“好吧,我承认上面这一行字以及上上面这一行字根本就是在墨迹,根本就是在浪费墨水,习惯性的凑字数,实际上就用几个阿拉伯数字就能代替,11:47。这表明我今天日记的时间,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日记的时间。”
“我承认我心虚,我承认我害PIA。为什么害怕?因为我今天听到了老娘那晴天霹雳一般的宣言,老娘在为我组建**!我很感激她!我一直错怪了母亲,我一直以为父母在末世是任何有心组建**的男人的阻碍。可今天看了,我才明白以前错的有多离谱,有多不可饶恕。所以说儿女不知父母的苦心,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今年二十八岁,还是没有完全明白父母的苦心。”
“现在想想,母亲为我张罗第二个媳妇并不意外,甚至应该说是在情理之中。母亲在前几天提出的,关于我和天上仙女下凡尘又或者是某个外星球上的雌性完美生命体郝雅的结合,共同打造末世版的和谐生活,一年一个男孩的生下去,最少凑足七子之数的远景规划,简称七子计划。当然,这个计划又被我称之为葫芦娃计划,我知道还有七个小矮人之类的七人组合,不过我不想自己的孩子身高那么磕碜,还是葫芦兄弟本领大。”
“回到正题,这个葫芦娃计划有一个明显的限制,一个最大的增速限制,那就是一个老婆,一年之内,最多生一个孩子,双胞胎N胞胎的几率太小,暂时忽略。也就是说我只有一个老婆的话,老娘一年只能收获一只葫芦,啊不,一个孙子。”
“在整个计划之中,看的出,为我找到媳妇只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真正的结果是收获。就好比农民伯伯撒下种子不是目的,目的是日后的丰收。所以孙子才是母亲的真正目的,这个问题的中心找的准了,才能在以后的推理之中得出正确的结果。”
“所以说,目标是孙子的话,一年一个,对于老娘来说,速度还是太慢了,虽然这个速度早就突破了国家的生育政策,不过很显然,末世里早就没有了这个政策的限制,也就是说,孙子总数上的突破一个或者二个并不能被被视为成功,只有孙子的总数以及年增长率双双高起,这才真正算的上成就。也就是说,这才是母亲的努力方向。”
“要让孙子的总数和增速上双双突破,很显然,一年一个是绝对不够的,这是很简单的算术问题,小学生也明白,以现在的教育水平,学龄前儿童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可惜母亲原本只有郝雅一个媳妇,自然也只有按捺,如今刘丽忽然出现,老娘要是不动心,那才是出了问题。”
“我现在很清醒,比下午的时候清醒的多,所以我不再惊慌失措,所以我思考,我思考母亲,我思考郝雅,我思考刘丽,我思考我自己。”
“对于母亲这么做的理由,我可以想出很多,对于孙子的渴望,对于庞大的孙子集群的渴望,这是所有到了可以做奶奶年龄的妇女所共有的渴望。不过现实之中,规则很多,对儿女的数量的限制,对夫妻数量的限制,这些都在严重阻碍渴望的达成。可惜的是,和平时期,这个规则是很难挑战的。”
“不过现在是末世,一切规则失去效力的时候,或者说一切法律规则失去效力的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相信机会成熟,条件许可,绝对不会只有我母亲一人会选择让儿子**的这条道路。实际上中华上下五千年,绝大部分时间里,广大母亲们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我承认我的考虑不周,我的认识不足,我不应该被母亲雷到,我应该早有准备。我以前仅仅看到了末世,看到了末世来临之后对于物资安全这些方面要求的改变,可我却没有看到对于法律规则失去效力之后,更深层次的改变。母亲的变化和选择就是其中之一,情理之内,我的意料之外。”
“所以经过这件事,我的眼界忽然开阔了,我重新有了认识,对末世的新认识。”
“我记的上学的时候学过,人类的历史是螺旋式上升的或者说是波浪前进的。如果解释一下的,那就是不论如何螺旋和波浪,前进总是大方向。”
“但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方面,又或者看待问题的时候需要变换视角与参照物,于是这一句话也可以解读为,虽然前进是大方向,可螺旋和波浪也是难以避免的。”
“在我看来,末世就是螺旋回归的那一刻,也是波浪伏低的一瞬间,在这一刻在这一瞬间,历史是倒退的,甚至因为末世的特殊性,这个螺旋和波浪的倒退作用会前所未有的强大。”
“我们常说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和事物,发展的眼光最根本的最本质的在于动态,也就说,发展的眼光是一个动态的眼光而不能是静止的。如果说我以前看待问题还是在用末世之前的静止的眼光来看,那么现在我悟了,我应该用动态的,发展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如此有一来,母亲的举动就合乎常理,顺应潮流。”
“时间从不停歇,在彻底灭亡之前,人类历史的发展也不会停下脚步,不论是前进还是暂时性的倒退。所以我终于理解了母亲的做法,这是有着深层次意义,并非个人力量所能阻止的,这是历史的力量!”
“今天晚上吃的是炸酱面。我承认,我是因为自己嘴馋才做的,不过也不能否认这同时也为大家改善伙食。多说一句,手擀面就是香!不过我觉得用方便面的面饼煮熟了拌酱也另有一番滋味,以前就有炸酱面这种方便面,我最爱吃了。”
“不对,好象有点跑题。之所以提起晚饭,那是因为我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母亲这次talk了很久,我从表姐屋里出来,为了避免尴尬,就去张罗晚饭,合面,擀面,切面,切肉,炸酱,煮面,总之,一切以最慢速度进行,终于成功拖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还是刘丽主动去刷碗,虽然看的出她有些心不在焉,而且不敢看我,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异常的反应。难道说老娘竟然真的说动她了?我真应该听完,而不是被雷的落荒而逃,而不是去做炸酱面。”
“郝雅,她和往常一样,就是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复杂,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不过想想也是,只是我偷听了母亲的谈话,她就算怀疑,也并不能真正确定什么。问题在于我的心虚。”
“至于其他人的表现也很正常,尤其是母亲,我现在有些佩服她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晚饭的时候那还真是一派从容不迫,母仪天下的风范,怎么我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晚饭过后不久,我被母亲召了进去,我知道,talk的时间又到了,不过这次的talk对象是我。我很忐忑,也有些好奇,我很想知道母亲究竟和郝雅刘丽说了什么,我很想知道母亲又是如何摆平她们,又或者说准备如何摆平她们?还有,母亲如何摆平郝大庆郝三叔和刘建声?”
“还有,我很好奇母亲的葫芦娃计划的真正底线。”
第07集【宅在致方里】 166熊伟日记-我好象变成了反面角色?
怀着对talk内容的好奇以及葫芦娃计划真面目的好奇,我进了屋里。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兴奋?愧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做了一首打油诗。
老娘召俺去谈话,
媳妇转眼一变俩。
五年计划今朝改,
抓紧凑齐葫芦娃。
很烂的打油诗,甚至作者本人拒绝如惯例一样在后面著上自己的名字,这首诗甚至没有名字,究竟是是老娘歌,还是媳妇歌,又或者葫芦娃歌,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意义。
我承认这打油诗真的很烂,很显然,我今天不在状态。
好在这首打油诗似乎能表现出我现在难言的心情。
现在我已经进了屋。
屋里只有我和母亲,气氛和谐安详。
talk就此开始。
首先说话的是我,我先向母亲承认了错误,我承认我偷听了,不过我表示我只听了一点。对此,老娘表示理解。
然后我问母亲找我来做什么,是不是与之前的talk有关。实际上这基本就是一句废话。不过我们的一生中,往往废话的数量要远远多过真正有意义的话,我想我也不能例外。
母亲对我的废话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跟我说:“儿子啊,你猜的对了。”
然后我就有点忍不住了,我知道处在儿子的位置上,处在被后_宫的位置上,我只能去感谢母亲。不过我很担心,我虽然已经明白了末世所带来的,影响所有人观念的以及行为的深层次变化,但我还是有些心虚,又或者说,我还没有完全从和平年代的心态中出来,没有彻底的融入这个末世。
于是我问了,我问母亲,您这么做,会不会趁人之危啊?刘丽的遭遇已经很可怜了,您这么做,和威胁她有什么区别?
不可否认,这是我最心虚的地方。
我不觉得自己是道德标杆,也不想做标杆,实际上就算道德标杆,不同的时代也有不同的标准,全世界中的道德标杆有很多,一个国家的道德标杆换到另外一个国家很可能就是罪犯!即便是在同一个国家,时代不同,标准也会天翻地覆。
比如说战后因为大量人口死亡,所以生的多的是英雄母亲,有奖金和奖状。可如果人口一旦过剩了,超出土地所能承载的极限,生的少的才是楷模,生的多的属于被罚款的对象。
这也是为什么现代人看古人的许多做派很离奇,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考虑到历史环境与背景。同样,现在是末世,又换了天地,变化之大,甚于古今,那么末世的道德标杆又是什么?
我没有来的及去想,又或者我想了也不见得就正确,因为末世刚刚开始,我又怎能这么轻易的得出结论?不过最少,我不认为也不愿意去做一个标杆,因为标杆就意味着极端,任何极端我都不喜(…提供下载)欢,而且我也做不到。
回到我刚才的问话来,对于我的问题,母亲似乎根本就没有犹豫。
“大伟啊,你觉得我这是趁人之危?是在威胁她?”母亲这么反问我。
我确实有这个感觉,可我又不想这么质疑母亲,尤其出本来就是为了我好的母亲。
于是我不置可否。
“那就是觉得了。”母亲叹了口气。
我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只好说道:“我知道您对我的关心,我只是不想刘丽受到伤害,她已经很可怜了。”
母亲看了看我,忽然说道:“那么我们现在放弃刘丽兄妹两个,你觉得算不算对他们伤害?”
“当然。”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可我们为什么要收留他们?”母亲忽然问道。
“因为……”我忽然被噎住了。
因为什么收留他们?因为刘丽会做家务?我也会做,母亲也会做,表姐也会做,家里最不缺的就是会做家务的人,甚至平时闲的时间太多了又不能出门,做做家务还能当做运动的机会。
因为刘建声是个战力?就算他的脚好了,强的过我吗?被姚金安折腾成这样,很显然在智谋和战力上并不出色。
那么什么收留他们?仅仅是因为可怜他们?
“可怜他们吗?难道你不觉得这也是在伤害他们?你在伤害他们的自尊吧。”母亲的话很有热血漫画的感觉,有些道理,可又不能说就真的全是道理,总之,让人感觉很别扭。
而且,母亲又是在什么地方看的热血漫画呢?又或者哟东西是相通的?
这是个问题,不过不是现在主要的问题。
“知道刘丽为什么哭吗?”母亲看着我说道。
“她害怕被抛弃吧。”这一段我是听到了的。
她害怕被抛弃?我想我有点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问了,很显然,母亲在说刘丽也认识到她们兄妹两个的弱势,所以她彷徨,如果有了亲戚关系,便如一道保险,就多了一份天经地义。
不过这似乎还是趁人之危吧?
“趁人之危的这个词你怎么看?”母亲忽然问道。
“趁别人危难之际,计算别人,占别人的便宜。”我如是说道,然后更觉得事实如此。
“你觉得这个词的重点在哪里?”母亲忽然像个哲人。
“重点?”我下意识的感觉到母亲一定有她的得意之处,也就是这个词并不能形容她现在的所做所为。
“我明白了,您是说刘丽她们两个眼前的危难并不是暂时的,而是面对这个末世绝对没有能力活下去,所以我们这不是趁,根本就没有投机这层意思。”我有些明白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而已。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找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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