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方信和萧冰耳中,自然都是一笑,相视无语。
没有多少时间,两个脱胎换骨的人,却都洗过,换了衣服,过来了。
方信就说着:“既然要走仙道,就交出龙气吧!”
朱新稍一迟疑,就按照方信的说法,说着:“是,既是如此,请得龙气出体!”
清光照耀,一股白气自他身上浮现,越来越浓,直到在顶上凝聚,化为一条白蛟,见得白蛟在顶上,朱新又是有些迟疑。
一国之王,白蛟足矣,这说明如果取用,他立刻就可称王建制。
迟疑了一下,他就拜下:“有请蛟龙入海。”
白蛟顿时飞出,在他顶上盘旋三次,又点了三次,自是飞出,入得下面大地,一隐而没。
去了龙气后,虽然再有决心,朱新还是有些惆怅。
方信也不理会,望向太阳,见快到中午,就说着:“应该来了。”
这话才说完,突地,一道彩虹落下,顿时笼罩着整个丘陵山头之上,本来功德,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只有这等大功德,过于浓厚,才能显形,让凡人也看见彩虹。
但是在方信和萧冰眼中,却是先有一道金光落下。
这道金光,浓度极高,却是有上千万功德,这是明处工程功德,作最后的总结。
光柱落下,又自分散,方信一人,就得五百万功德,落到世界珠中,顿成八千万功德。
又有三百万功德,落到朱新身上,使朱新功德总量,已达到了四百万功德,虽然他现在无法利用,但是如此巨大的功德,使他身上金光灿烂,足有五尺之厚。
方信约好,在中午时,几个工程,同时作最后完工仪式,这时自是如此进行了。
而七女、余雪,都获得一些功德,不过只有数千之数,而萧冰也只得了数万,但是王庐,却有三十万功德降下,却是他作为太守,参与治水甚是得力的缘故。
再等了片刻,益水的阴处工程,也自完工,一片七彩的功德落下,这时,与朱新就没有多少功德了,只有数万功德落于他身上。
这片七彩功德,也是五百万,方信得了三百万,而现场指挥萧冰,得了三十万,七女和余雪,这次得了大量功德,各有上万。
下面就是阴面工程的总结,随之就是五百万功德,这次方信得了一半,二百五十万,其他二百五十万,落于各人,林林洒洒。
最后,却是阴阳全汇,而成最后天地人格局了,这事却要方信默运玄功,在最恰当的时候,作最后启动。
方信也不多话,就立在那里,顿时,清光大亮,一丝丝向着这方天地渗透而去。
肉眼可以看见,这方天地,无数的亮点亮起,就如网络一样不断蔓延开去,而运转的河流和山水,就如电一样,充实推动着进程。
就算是在白日,天空之上,竟然隐隐显出星斗来,星斗之光,片片落下,却是大地之上,向左旋转,又引动天地大力的缘故。
等各处都已经亮起时,方信眸子清亮,全无表情,只是作势在空中一点。
“轰!”顿时,天地一摇,人都站不住脚,几要摔倒在地。
朱新顿时大惊,立住脚跟,难道是地震了?
再看时,却又发觉阳光灿烂,田野千里,树木葱郁,一切都没有变化,正怀疑时,就又见得一个彩虹落下。
刚才彩虹,只是一片,这时落下,却浓烈无比,彩虹贯穿千里,首尾却在丘陵之上,顿时成就奇境。
天地人运转,而成一局,直此之后,此方成就福地,却是恩泽千年万年。
这浓烈的七彩功德,足有二千万之多,其中一千五百万,落于世界珠中,如此大的功德一次性落入,世界珠都有些嗡嗡作响。
片刻之后,世界珠内功德,就超过一亿,顿时,世界珠大放光明,这一瞬间,连天上太阳也自失色,就见清光照耀,几是无量,普照十方。
但是这光明,只有一瞬间,当朱新再望时,已是恢复正常,只见方信还是一亩清光。
他想了想,暗中取出功德镜,先对自己一照,却见上面总共有五百万功德,心中顿时大喜,却不知道因为阴阳汇合,他也得了最后一分功德。
再照了过去,就见得王庐总数是五十万功德。
而七女各有十万功德。
余雪也有十五万功德。
萧冰却照见五气,又有一百万功德。
等到照到方信,却是什么也照不出来,只有清光一片。
余青却是最低,只有五万功德。
“余青何在?”方信淡然说着。
“主上,我在!”余青上前,虽然他也看不见功德落下,但是功德与身结合后,产生的光辉却可看见,一瞬间,诸人都起变化,他是感觉到了。
“你本是蛟种,就把这水伯位给你,你能不能承担,就看你的本事了,你我一段因缘,也就此了结。”方信淡然说着,只是一指,神职金光就落下。
余青大叫一声,在地一滚,就穿上了官衣。
看见其他人眼巴巴地望着,方信淡然一笑,又把五行之法,传给其他几人,最后说着:“你等稍等片刻,必有天封了。”
果然,这时,天上隐隐传来异声,彩云而下。
方信望向诸人,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度过了一段时光,随着他的心情,空中无风自起音乐,天花片片落下。
这音乐,却是一首琴曲,随着他的心意,寄托着他的情感。
琴声悠扬,飘荡在空中,似是离别的歌曲,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没有人事先编写过歌词和节奏,但是就从天地之中,自然而然地散开。
整个天地,似都回响着这美妙而带着惆怅的歌曲。
此时天地之心,就是方信之心,诸人都是变色,虽然人人都读过,大德可感天心这句,但是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是世界感觉到方信离别,而奏的天歌。
伴随着这洒落天地之间的歌声,方信只是点头回礼,又起身,对着天地一拜,然后就起身,只是手一挥,二根金色支柱,就突然之闯出现,金柱之间,电光闪动,徐徐展开,显出一道大门来,对面模糊不清,似是虚空,似是世界,似是万物。
一瞬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在场的人,都看见了这数十年的时光,在迅速流过重演,山川、河流、行云布雨、治理山河,上得此山,然后终于把景象,停留金门之前,和现在同一时刻。
“主上!”在场的人,突地,都明白了,方信不是去天庭,而是真正的离开,七女和余雪顿时失声叫喊,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飞溅而出。
方信拉着萧冰,一步已经跨入,似是感觉到了眼泪,回头,只是微笑一下,扬了扬手。
突然之间,金门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由厚转薄,变得透明起来,直到片刻后,就消失在空中了。
就在这时,彩云下降,天使徐徐展开天旨,说着:“朱新、王庐、余雪、七扇女,前来听封。”
天旨之上,本来有着方信和萧冰的名字,已经渐渐淡去。
天威之下,众人全数跪下,听着下面的封旨。
第七卷 别样风情 第216章 … 时光
主世界。
又是微雨洒落了,雨丝形成的烟蔼,渐渐浓郁,几如雾气,由于城中早就禁猎,还有着鸟儿不时飞来飞去,抖着羽毛。
城似花园,宁静安祥,方信和萧冰举步而走。
萧冰穿着罗纱古裙,本来很容易染雨染尘,此时走来,却一尘不染。
两人之间,是一个小小的罗莉,已经四岁安安一只手拉住爸爸,一只手拉住妈妈,坚决不放开手。
萧冰感受她的心情心中流露出歉意。
想起几日前,自己回来时,安安正在玩,一见她,就泪流满面,扑到她的怀中,呜咽不止,这顿时让萧冰心都痛了。
恍然数十年,她为了跟上方信,却是牺牲了许多,这时抱着女儿,也眼泪落下来。
以后安安总要她抱着,要一起睡,不肯放手,直到过了半月,还是这小心翼翼地拉着妈妈的手,不要又不见了。
方信心中叹息,就从这点而言,可见家庭对孩子的重要性。
“哥哥!”有个人喊着,从远处招手。
小安安顿时露出欢喜的神色,在没有妈妈的日子里,就是姐姐陪着她。
萧冰敏锐地知道了她的心情,凝看而去,却是吴媛媛,长发云般垂下,直到大腿,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而且那灵气浓郁,眸子深潭,使得妩媚之中,更是有一种柔弱婉约的气质,让人爱怜。
就算普通的衣裙,也使她发出柔和的光。
萧冰虽然知道,也许自己也一样,甚至更加超越,可是还是浮现出一个词:“妖孽”!
容貌身材上的美丽,并不足以动人心扉,因为毫无思想灵魂;而等到老了,阅历丰富心有千千之水,又外表衰老了。
那像现在,肯定是经过许多世界,许多时光的洗礼,明明身体还是少女,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就是一首引人入胜的诗歌,那深深而黑白分明的眸子,隐藏着无数的故事。
“小安安好!”她伏下来,亲亲着小安安,又起身,望着萧冰,说来也奇怪,只有一秒不到的迟疑,却似是婉转低迥,隐含着千言万语的神情。
她又说着:“姐姐好,你回来了。”
雨点转大,哗哗而下,打在不远处的细竹上,啪啪作响,而无形的屏障,却使诸人点水不染。
萧冰望向着方信,却见他眸子含笑,却深邃不动,心中就叹息。
吴媛媛进步很快,现在已有三阶了,只是她这种使人深深回味的力量,并非是技能,而是自她真实心情而流露出来。
吴媛媛对小安安和萧冰招呼完了,这才望向方信,一瞬间,对她来说,时间似是可以静止在这刻,不再移动一寸,她根本不掩饰的心情,只是沉着、宁静、勇敢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子。
风吹竹子,雨点“叮叮”,以前方信的女人,从没有给过萧冰这种感觉,她深深震荡,一丝嫉妒之余,又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可惜。
如此我见尤怜的女子,又何必这样呢?
只是一瞬间,吴媛媛收回了眼光,她似乎又恢复了妹妹的身份和地位,说着:“不远处就是我家酒家了,我想把这屋子做些修改,哥哥姐姐,你们要帮帮我的忙。”
说着,她就在前面带路,方信和萧冰,自然在后。
的确不远,进了之后,就见得场上音乐徐徐,有十几个客人,或者喝着茶,或者喝着啤酒,或者索性喝着咖啡。
这些客人,大部分倒也并非工作特别紧张,只是再发达的时代,人也有许多寂寞,想同人聊天交往。
这是人类的一个老习惯了,只是这个时代的客人,素质相对比较高,公共场合,说话多细语,上前搭讪如是没有获得回应,也不会太过纠缠。
比如说萧冰方信一进来,就有一些男子女子都受到吸引,只是见两人手拉手,中间一个可爱的罗莉,就立刻放弃了——很明显,这是幼儿保护期,对家庭任何破坏都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来杯咖啡好了,这次我想喝浓一点的饮料。”萧冰说着。
这时,四岁的安安,熟门熟路地跑到里面,自己找食去了。
“恩,灵气不错啊?”方信笑地说着。
“这是我一次旅行,学到的技术,拿回来后,不但赚了一些贡献值,而且还有五年的专利权,虽然不能转化灵气,却可凝聚一些灵气,安抚人心,滋润人身,用在这里还可以使人心情放松,作些生意。”媛媛说着:“哥哥姐姐,不过似乎不太完美,能不能更修改一下?效果增加一些?”
“冰冰,你先去看看,我喝完这杯再来。”方信说着。
“恩,走,我们去看看。”萧冰起身说着。
两个女子前去了,就在这时,方信左面,传来了轻轻的嗤嗤声。
方信瞄一瞄,结果笑了:“怎么是你们两个?”
当年,萧家开家宴,在游泳池,就遇到一些专门玩的人,其中就有二个留下了印象
就算是萧家,家里各方面的人,也不是个个出来作事的,贺单,一个半死不活的作家,但是贾家三姑娘就是喜欢他,并且交谈了一些时光。
这就是贺单和贾家三姑娘贾萱,一个标准的未来世界的隐士,在人类没有体力劳动和饥饿寒冷的情况下,人类可专心于自己的事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潜力,但是如果心无大志,只想着喝点酒,跳点舞,爬点山,这也完全是天堂。
他和她就是这样的人儿!
虽然只见过一次,贺单和贾萱对方信,还是留下深刻的印象,贺单就移了过来,拿过一杯酒,递一杯酒给方信,方信接过,喝一口。
拥有着前世想之不尽的物质条件,拥有无限广阔的世界,却一心就停留在吃喝玩乐中,这算不算一种浪费和蹉跎呢?
这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内在变化,显然,连位面旅行也不愿意去,方信虽然不赞同,但是见得两人悠闲自在,却也不会干涉,就见得贺单,神秘地靠了上来,问着:“听说你已经五阶了?”
“恩,是的!”方信稍有些诧异,却坦白地说着,无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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