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哎,我说,”蒲英忽然白了冯垚一眼,“你现在受了重伤,还给我惹来桃花!以后会不会还有这种事儿,让我疲于应付啊?”
冯垚暗叫不好,老婆这是要上纲上线了!
他急忙赌咒发誓:“当然不会了,我对你绝对专一,我可以向马克思发誓!”
蒲英已经给他刮好了面,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那有什么用?你的修养再好,也挡不住有些女人不要脸地倒追啊!”
她今天虽然轻松应对了一个麻烦,但心情多少受了点影响,所以也就对冯垚不依不饶起来。
冯垚见自己的保证都不能起效,便出动了美男计——他的右手,从蒲英的大腿处向下游走,然后从她的裙子边上滑了进去,开始无遮碍地抚摸起妻子的大腿内侧。
“啪——!”
蒲英突然腾出一手,把他的手拿出来并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瞪了他一眼,“伤还没好利索,就起色心了?”
“冤枉!”冯垚举起手直叫屈,“它就是想摸摸你,没别的意思!”
“哼,没有才怪!我跟你说,你从现在起,至少有……七八个月,不,是十个月!都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吃素’了!”
“什么?我的伤哪有那么重啊?就算是两条腿走不了路,可我的第三条腿,功能完全没有受影响啊!”
“流氓!啪——!”
冯垚的右手背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老婆!”冯垚的声音都带了点求饶的意味。
“不许撒娇!我说十个月,就是十个月!”蒲英凶巴巴地说。
“老婆,你好残忍啊。”冯垚虽然见到话题已经成功转移,蒲英不再纠结莫须有的问题了,却还是继续和她逗乐,做出一脸幽怨的样子。
蒲英在床边坐下,居高临下,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好吧,如果你不在乎我们家小小冯的安全。那你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冯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蒲英还是在担心他的身体,便不在意地笑道:“没事!我们家小小冯。安全得很!”
蒲英见他如此“色心不死”,也急了,双手齐上,对着他唯一完好的右手臂又掐又拧,嘴里还大叫着:“你这个色狼,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健康思想了?我说的小小冯,不是你的……我说的,是我肚子里的这个!”
“你肚子里,怎么会有——什么?”
冯垚忽然醒过神来,顿时一脸的惊喜和不敢相信。“你是说,你——有了?”
蒲英停下了对他的手臂的“蹂/躏”,含笑看着他,骄傲地说:“是!我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真的?天啊,天啊!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啊——!”
冯垚太激动了。以至于牵动了全身各处的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起来,可是他很快又笑得浑身发颤。
蒲英忙按住了他的肩膀,“淡定!淡定!冯垚上校,你要淡定!”
“宝贝,你告诉我——你怀孕了!你告诉我——我要当爸爸了!你让我还怎么淡定啊?快——让我摸摸!”
蒲英把冯垚的右手放到自己的小腹,笑着说:“现在根本摸不到什么。还要过一阵子才会有胎动呢!”
“哦——”
冯垚的手还是在妻子的腹部好好地摸了几下,随后说道:“可你这儿,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大概是我在黄山号上吐得太厉害了,都掉了好几斤肉,宝宝也就得不到营养——没长起来吧?”
冯垚沉默片刻,想到了蒲英在怀孕期间却接到自己的噩耗。
她当时所承受的精神压力。该有多大啊?
“英子,对不起,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冯垚握紧了蒲英的手,爱怜无限地看着她。
“傻瓜!我一点没觉得苦!”
蒲英俯下身子,脸贴着冯垚的脸。温柔说道:“只要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冯垚单手搂着妻子,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心中既感到幸福,又充满了感激。
他感激上苍,感激命运,让他和蒲英能够在红尘中相遇和相爱。
爱情是什么?
其实它是一种信仰,需要理性的思考、比较和选择。
而一旦选择了这种信仰,就应该终生信奉,至死不渝。
为了信仰,我可以不求得失,不怕牺牲,当然更不会轻言放弃。
所以,我在蒲英困惑的时候没有放弃她,在自己生命垂危时也没有放弃过和命运抗争。蒲英在彷徨痛苦时,也没有放弃过等我。
终于,历经了种种考验和磨难之后,我们才拥有了这样完美的幸福。
幸福真的不是从天而降的。
它需要信念,需要坚持,更需要等待。
“那没有等下去的人不会理解,
亏了你的苦苦等待,
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
是你从死神手中,
把我拯救出来。
我是怎样死里逃生的,
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明白。
只因为你同别人不一样,
你善于苦苦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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