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区队旗手的一番话,却引起了武协各位兄弟们的好奇心。
他们纷纷和旗手交手,发现他虽然没有武术根底,但是手脚敏捷,又有一身蛮力,要想撂倒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很快,他们又打听到蒲英居然一个俱乐部都没参加,于是大家就都撺掇着会长陈远航——一定要把这位女子高手拉入会中。
陈远航做了一番调查后,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蒲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武术协会盯上了。但她对这位陈学长的邀请,也准备和谢学长一视同仁地拒绝掉。
只不过,这一位是通院的,算是嫡系的师兄,又是初次见面。也不宜得罪太深,所以蒲英耐心地解释起来。
“我那次是突然出手,又用了巧劲,所以才能得手!如果现在,让他准备好了,我再去摔他,那我也肯定做不到了!还有——”
蒲英上下打量了一番陈远航站立的姿势,点点头道:“我摔得了他,是因为他没有练过武,下盘不稳。如果你让我出其不意地摔你一下,估计也是不成的。”
“你是说,我的下盘还可以?”陈远航的眼睛微眯,似乎在笑。
“是!一看你就是练过的。就算我没有伤,想要突然摔你一跤,也是办不到的。”蒲英暗捧了对方一下。
“是吗?你这么说,我倒更想向你讨教几招了。希望你伤好后,能有这个机会。”
“可以啊,等我伤好之后吧。”蒲英说着就欲转身,做出了告别的姿态。
“哎,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陈远航伸手,虚拦了一下,“你就不想听听,加入武术协会的好处吗?”
蒲英无声地笑了起来——怎么这些会长部长们,拉人入会的套路,都差不多呢?
“就算有很多好处,可我腰上有伤,也还是不能参加啊!”
“正因为的你腰伤没好,才更有必要加入呢!因为我们武术协会的人,有懂得按摩的教员,还在学校体育馆内有专属的健身房……”
陈远航说到这儿,有意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蒲英,发现她听到这儿神情就变得专注起来,不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可以不限时间,免费使用各种健身器材——怎么样,这个好处挺诱人的吧?”
学校的体育馆,各种室内场馆的设施都很先进齐备。但是,学生们只能在体育课上免费使用,课余时间再想健身或运动,都是要和教师家属们一起排队并交费的。
蒲英倒不是花不起那个租金,但是如果能不限时间地使用,她就可以错开下午的高峰期,那可就方便太多了!
而且说起来,武术可以强身健体,又能和自己的复健相结合,比摄影画画什么的靠谱多了。
蒲英不禁有点心动了,沉吟片刻后问道:“那加入武术协会后,我需要遵守什么纪律?有什么约束吗?”
“我们对会员的要求是,周一到周六,每天在出早操前要分组在体育馆内练功。这个早功,每月只能请两次假,三次不到就算自动退会。然后就是,每周三下午的俱乐部活动时间。必须签到,三次不到又没有请假的,算自动退会。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早操练功时间,你可以暂不参加。”
“那活动时间都做些什么?”
“就是大家在一起切磋,练习。我们请的是警卫营的副营长给我们当教练。我想,你要是来了,也可以当我们的学员教练。”
蒲英摆摆手:“那你可抬举我了。我虽然是特种兵,功夫却很稀松平常,也就唬唬不会武功的人了。”
陈远航微微一笑。“是吗?没想到。全军爱军精武标兵。竟然这么谦虚!”
蒲英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军网上查的嘛。不过是两年前的事,很容易查到的。”
“那还是我当特种兵之前的事儿,不能说明什么!况且。那个精武,和你们的精武,不是一个意思!”
“我知道。不过我相信,能在全军铁人军事三项赛中,囊括个人和集体四块金牌的女兵,到了特种部队,也绝对会被淬炼成一朵钢木兰花!”陈远航的眼睛里流露出钦佩和欣赏的意味。
“你知道木兰支队的代号?”蒲英记得侯队长和富教导员在介绍自己时都是用“某女子特种部队”代称的,并没有透露部队的其它信息。
“是。中俄联合军演,你们的事迹也上了军报。还有。前军委副主席也视察过你们的部队,对你的枪法也颇为赞赏!”
“……陈学长,我能看看你的学生证吗?我简直怀疑,你不是军理工通院的,而是国关学情报分析的?”蒲英觉得这个陈远航别看外表粗犷。其实心思细密得完全可以去当间谍了。
陈远航腼然一笑,脸上露出若隐若现的两个酒窝——这时才能看出,他虽然挺沉稳成熟的了,但也还没有完全脱去年轻人的青涩。
他坦然说道:“为了能拉你入会,我事先做了一番功课。我觉得,你的腰伤不是什么问题,你可以先进来跟着我们一起活动,只看不动手,想怎么练你自己说了算。等你伤好了,再指导一下我们,帮我们提高提高实战水平。你看怎么样,蒲英同学?”
这位陈远航学长的确很有诚意,对蒲英又做好了妥善的安排,蒲英终于被他打动了。
她伸出手,爽快地说道:“陈学长,我很高兴加入精武会!”
“太好了!”陈远航马上双手握住她的手,重重地摇了摇。
不料,门口却突然传来一男一女两个惊讶的声音:“什么?你答应了?”
原来是谢治平和梁菲菲谈完重阳节敬老活动的党团活动后,送她回学员队时,正好听到了蒲英二人的谈话。
“是啊,我觉得这个武术协会还不错,就参加了。”蒲英对梁菲菲笑着说。
“哎~!”梁菲菲却神色古怪地发出一声感叹。
谢治平当然也认识陈远航,冲他竖起了个大拇指,说道:“你厉害了!一次就招到了两个女会员!”
这话让蒲英觉得谢学长是不是不识数啊?
她指着自己说:“就我一个,哪来的两个?”
谢治平不再说话,眼睛却看向了梁菲菲。
梁菲菲扁着嘴冲蒲英点点头。
“菲菲?你也参加精武会了?”蒲英惊喜地问,但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了,刚才陈会长的表情明显也是不知情啊!
果然,陈远航也跟着问道:“梁菲菲你要入会?”
“……对不起,你先等一下啊。”
梁菲菲说着就挽上蒲英的胳膊,将她拉到墙边,在她耳边撒着娇说:“英子姐,我原来和谢学长说过,你参加什么俱乐部,我就参加什么!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参加武术俱乐部!姐,我的好姐姐,你能不能退出啊?”
蒲英的眼睛一转,也猜到了菲菲之前肯定是拿自己做挡箭牌,去拒绝男孩子的追求。
当姐的给妹妹挡枪是应该的,但是不和姐说一声,就不对了!
她故意板着脸说:“那怎么行?做人要言而有信,尤其是练武之人!我刚答应人家,一分钟不到就要反悔?——这种事儿,我可做不出来!”
“呜呜,姐,你故意整我的吧?”梁菲菲作势欲哭。
蒲英肚子里忍着笑,却转过了头,“陈会长,我们这位梁菲菲同学,也想入会,可不可以?”
陈远航看了一眼梁菲菲。
这位入学没多久就名闻全校的漂亮才女,如果能加入武术协会,只能用一句话形容会中兄弟们的心情——那就是“久旱逢甘霖”。
可问题是,这么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还有那双会弹钢琴的纤长玉手,真的可以练武吗?
他不得不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女生入会,我们当然欢迎!不过,要是吃不了练功的苦,受不了摔打的疼,还是不要来我们武术协会的好!”
本来梁家小妞并不真想入会,可一看到这位学长轻蔑的神情,顿时眉毛一扬,豪气十足地说:“不就是练功和摔打吗?我就当继续军训好了,有什么受不了的?英子姐也不是从小就练武的,她行我也行!陈学长,我正式向你提出入会申请!”
就这样,梁菲菲跟着蒲英加入了精武会。
谢治平学长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陈远航学长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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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章重阳三岔口
这两天,梁菲菲一见到蒲英就会叫苦,说她参加“精武会”就是上了贼船。
蒲英很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
周一的那天,她俩第一次参加了精武会的早会。梁菲菲自然受到了男会员们的热情欢迎,但是之后在陈远航亲自监督之下的拉韧带练习,她可就受老罪了。
尽管菲菲平时也是个很爱运动的女生,短跑和篮球都是她的长项,但她小时候并没有练过武术或是体操,跳舞也只是业余水平,所以她做起下腰劈叉等动作,就和当年的蒲英一样,疼得都快哭出来了。
韧带拉完了又蹲了半天马步,让梁菲菲的大腿酸痛得几天都是直着膝关节上下楼的。
不过梁家姑娘有个好处,那就是心里不会藏着负面情绪,有一点也会及时释放出来。
所以,她虽然在英子姐面前总爱撒娇,哼哼唧唧地叫苦叫疼,但若蒲英真的对她说“既然这么怕疼,那就别去了”,她却会马上摇头,表示自己不能让那些臭男生们看不起。
于是蒲英立刻改口,鼓励她继续坚持下去。
其实,蒲英私心觉得,梁菲菲作为一个太过漂亮的女生,虽然一直有父母师长呵护,但还是很有必要学一点女子防身术。所以,她之前说的话,只是故意在用反语激发梁菲菲的韧性。
不管怎样,梁菲菲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被蒲英拐上了贼船,正经八百地练起了武。
这算是蒲英对她的一点影响。同时,蒲英也被菲菲影响着。
比如,她那“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习态度,就遭到了梁菲菲的多次吐槽。
梁菲菲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逼”着蒲英参加了各种集体活动。
她除了拉蒲英参加校文化艺术节的舞蹈排练之外,还让她这个已经不是团员的人,也跟着参加她们团支部的团日活动——重阳节敬老活动。
重阳节那天正好是周六。
早上八点钟,四区队的学员们集合之后,就在谢治平的引导下。向着今天活动的地点——校外不远处的一家养老院,出发了。
原来,那家养老院一直是谢治平所在区队开展学雷锋和双拥活动的地点。
他将这里介绍给梁菲菲,也有将照顾那些老人的任务转交给新生的意思。军理工的学员们已经换了很多届,来这家养老院献爱心的活动,却已经坚持了十多年。
到达养老院后,大家分成了两组。一组去院子中搭建文艺演出的场地,一组分散开来帮着工作人员干一些扫地、擦窗的活儿。找不到活儿做的人,就负责陪老人们聊天解闷,或是帮他们梳头修剪指甲之类的事情。
让蒲英没想到的是。谢治平竟然是一名娴熟的理发师。很快就在一楼的走廊给老人们开展起理发的服务。惹得不少人在那儿围观。
蒲英则和洪琳一起包了楼上的几个房间,打扫卫生。
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在给她们指引清洁物品的放置地点时,也顺口聊了几句。
这里的老人,除了极少数是自愿来的。大多是孤寡老人,或是子女们因为不能或不愿照顾给送来的。
他们的年龄大都在六十五岁以上,很多人有各种老年疾病,腿脚也都不怎么方便。所以老人们平时很少出去活动,多是在院中散散步、看看电视、下下棋之类。
那位工作人员说道,其实我们倒不在乎你们能帮我们做多少事情,你们能来陪老人说话解闷,就是帮忙了。
因为这儿的老人们太寂寞了。他们每次见到你们,看你们唱歌跳舞表演节目。都特别高兴——所以,你们忙完了,就快点下去陪老人们说话吧!
蒲英和洪琳答应着,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她们俩边干活也边聊天。
大概是触景生情,洪琳说起了将来的养老问题。
她说:“这儿的老人真可怜!如果我将来的孩子不给我养老的话。我就到法院告他去!”
蒲英却笑了笑:“你别把话说得太满了,说不定你到时候,都不能给自己的父母养老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想啊,你是独女,将来也很有可能会找一个独子,那你们夫妇到中年之后,就要赡养两边的四位老人!你说,这四个老人该怎么养?能都和你们住在一起吗?你们还有正在上中学或是大学的子女,就不需要照顾了吗?”
“这……不管怎么样,我将来一定会给我爸妈养老的!”
“那你未来的老公那边呢?他就不该给他的爸妈养老吗?”
“……要是这样,我就不和独子结婚好了!”
“且不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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