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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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俏王妃-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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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杀你,你走吧。”谁知容靖也不动怒,只是摆了摆手有些疲惫的说道。

    那刺客冷笑一声,身子突然拔地而起,接着手中掷出一颗黑色的珠子扔向燕成和公孙锦方才站立的地方。

    “小心……”

    容国公大喝一声,却见那珠子落地之后并没有如他所料中爆炸,只是散发出一股迷烟,公孙锦和燕成也即是躲开了去,等迷烟散去之后,那刺客身形已不见,只有从远处传来的一声:“容靖,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必会再来杀你,不死不休。”

    这话说完之后,刺客的声音已经几乎听不到了,他去得已经远了。

    公孙锦听了之后,心中一气,冷哼一声,朝容国公道:“姑父,那刺客是谁?你认识么?听到了吧,你今日放了他,他还会来杀你,真是想不通,你对一个处心积虑要杀你的刺客都这么仁慈,当年为何要将表哥和表姐送到东陵为质?”

    容靖见那刺客走了,才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一直在马车上焦虑的容雪,还有将那刺客一击而中之后便又回到马车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容钰,容钰此时眼神清冷,看不出喜怒,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再加上公孙锦方才的话,场中众人都觉得他说的真是太对了。

    “夫君,你怎么样了?”楚秋歌一脸焦急的看着容靖,伸手欲将他扶起来。

    “没事,回去吧。”容国公看着容钰清冷讥诮的面庞,显然他也被公孙锦的话刺激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上马车,却因为流了很多血,一下子没站起来。

    纳兰云溪一直在马车中看着,她淡淡问了容钰一句:“那刺客你们都不认识么?”

    容钰回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面沉如水的道:“他易了容,带了人皮面具。”

    “哎……”纳兰云溪叹了口气,暗道如此说来容国公肯定是知道那刺客的身份了,但看他的模样,就算容钰开口问他他也一定不会说,她见容靖此时还在地上,楚秋歌拿了一块布正准备给他包扎,不由得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小药箱跳下马车,朝他走过去。

    “我来吧。”纳兰云溪见楚秋歌倒是也会包扎,手法老道,但是他的伤口还没清理,也没有止血,她如今好歹也是在东陵有名的大夫了,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公公负伤倒不管了?

    楚秋歌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又将已经缠在他身上的布条拆开,纳兰云溪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那个窟窿,伤口很深,若是不清理上药之后再包扎的话,这手臂也有可能废掉。

    “将父亲扶上马车吧,这伤口很深,清理起来比较费工夫,一边走一边给他清理吧。”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这伤口一时半会儿弄不完,让这么多人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想了想便说道。

    楚秋歌点了点头,和容馨容月姐妹俩一起将容国公扶到了马车上,然后她也跟着了马车,容钰见纳兰云溪过去了,才松了口气,然后一挥手又让队伍前进。

    容雪知道纳兰云溪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便在队伍出发之前也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上来楚秋歌的马车,准备给她帮忙。

    容雪和容钰都不叫楚秋歌母亲的,虽然纳兰云溪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却也因为他们二人一直避讳着,也不怎么叫她,能躲就躲开,楚秋歌母女三人也自觉,见容雪上来了,便稍微退开些,给她让出位置,让她帮纳兰云溪给容国公治伤,好在马车宽敞,容国公躺在里面,又加上她们几人也不觉得十分拥挤。

    纳兰云溪见容雪过来了,心中便有了底,开始动手给给容国公治伤。

    她先是将他胸前的和这血已经渐渐干了的衣裳用剪刀剪开,然后从她的小药箱里,拿出用酒浸泡过的棉布擦洗伤口消毒,之后才撒上止痛消炎的药粉,开始给他包扎。

    因为最后的包扎过程需要将他上身的衣裳除去,所以缠布这一过程便由容雪来完成了,她将伤口清理好撒上药粉便收拾了一下,背过身去,让容雪给容国公最后包扎。

    容雪会意,手指轻轻的解开了容国公的衣裳,动作轻柔,生怕触到了他的伤口,容国公一直清醒着,此时见容雪小心翼翼的给他缠布条,眼中有莫名的情绪涌动,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只是蠕动了半天也一句话都没说,却将头撇向一边。

    包扎好之后,容雪给他将衣裳又穿好,系上扣子,细心的服侍他躺在马车里的榻上,这才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方才包扎的时候害怕弄疼了他紧张的。

    已经快到国师府了,所以包扎完后,容雪和纳兰云溪也就坐在马车上了,并没有下去,而楚秋歌和两个女儿此时也安安静静的坐着,几人相对无言,只是容馨看着容雪的眼神中却有一丝嫉妒和不忿,在看到容国公嘴唇抖动了半晌眼含慈爱时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纳兰云溪心中明白,一定是因为容雪给容国公包扎伤口,容国公方才看容雪时一刹那流露出慈爱的眼神让她不高兴了。

    其实容馨和容月还有容洛比起容雪和容钰来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他们自小就在容国公和楚秋歌的呵护下长大,而且在大尧时,他们家是土皇帝,她们姐弟三人就是皇子公主般的存在,在大尧哪个不是说一不二的主,而她们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却是容雪和容钰在京城为质历尽千辛万苦换来的,如今容国公对容雪露出一点慈爱的眼神,她就受不了了,这是什么奇葩孩子?

    平日里她和楚秋歌的几个儿女也不来往,只是觉得容洛还不错,年纪虽小却心地善良,而容馨容月姐妹俩也彬彬有礼,一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模样,她还暗中觉得她们几个都不错来着,谁知道容馨这就将她平日里装模作样的本性暴露出来了。

    “馨儿妹妹,你那是什么眼神?大姐姐和你大哥哥在京城为质,才换来了你们姐弟三人在大尧锦衣玉食公主皇子般的生活,如今父亲只是慈爱的看了她一眼,你就这副表情,冷哼一声,你什么意思?你娘没教过你尊长爱幼的礼仪么?长姐如母,大姐姐面前你都这般没家教,日后到了婆家岂不是丢我容家的脸,丢国师府的脸?”

    纳兰云溪见容馨冷哼一声瞅了容雪一眼便赌气扭过了头,而容雪却没有开口呵斥她,也只是转过了头去不言语,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人忍住,便也学着她冷哼一声,就这么当着楚秋歌和容国公的面就教训起来容馨。

    她这话一出口,楚秋歌和容馨姐弟三人齐齐看向她,目光中都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她们没想到纳兰云溪会这般无所顾忌的就说出了这话,而且她还只是个媳妇的身份,三人看了她一眼,又互相看了看,似乎是确认那话是不是纳兰云溪说出口的。

    容雪猛的伸手拽住了纳兰云溪的衣袖,她从衣袖底下伸出手拍了拍她表示安抚,然后也冷冷的看向楚秋歌母女几人,和她们对峙着。

    容雪的顾虑她如何不知道?她在京城素来跋扈张扬,自从嫁给燕成之后,更加强势,何曾向人低过头,对别人的不恭敬隐忍过?她不是没看到容馨的眼神和态度,只是因为当着容国公的面,她不愿和她撕破脸,不想让容国公觉得她跋扈,不想落个仗着是安亲王妃欺负自己妹妹的名声,而她却没什么顾虑,自然可以开口教训容馨了。

    “大嫂,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半晌后,容馨才支支吾吾的指着纳兰云溪泫然欲泣颤抖着声音说道。

    “怎么,你连我也敢顶撞?我身为你的大嫂,说你两句都不能了么?你还没听过说书的说的那些故事里,人家那些当嫂子的是怎么对待小姑子的呢,你住在我的府邸,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将你们当千金小姐般供养着,半点都没怠慢你们,如今你犯了错,我教导你,这也不能?”

    纳兰云溪讥诮的看了一眼容馨,却不慌不忙的摆出一番大道理来,如今这马车中容国公和楚秋歌都在,她自然得依理教训她了,不会让楚秋歌抓了她的错处。

    “你……我……”容馨毕竟只是个千金小姐而已,方才对容雪的态度也是因为她娇蛮的性子而已,此时被纳兰云溪挑了错说得竟无言以对,一时眼泪汪汪的不知该如何对答,只是求助似的看向楚秋歌。

    楚秋歌收到容馨的眼神,却淡淡一笑,对她说道:“馨儿,你大嫂教导得有礼,也是为娘的疏忽,近来对你和月儿的教导不力,以后,娘会好好管教你们的,还不快向你大嫂和大姐姐认错?”

    她这话一出,容馨更觉得委屈,而楚秋歌扭过头看着她,却眼神凌厉,不容她辩驳,她顿了顿只好委委屈屈的看向纳兰云溪和容雪,口中说道:“大姐姐,大嫂,是我错了,馨儿以后会好好学习礼仪的。”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认错态度还不错的份上,这次我和大姐姐也就原谅你了,以后,你还是好好学着些吧,毕竟,你们如今来了东陵,这里再也不是大尧,可以任由你们颐气指使,当公主当皇子了,你们现在在这里只是东陵皇帝的臣子而已。”

    纳兰云溪却也不推脱,一边抬眼看向楚秋歌,一边接受了容馨的道歉,但话里话外流露出来的却是对的楚秋歌和容国公的挑衅。

    “云溪,以后,我会好好教导她们姐弟三人的,必然不会给国师府惹祸的,还请你放心。”

    楚秋歌终于忍不住了,她淡淡的扫了纳兰云溪一眼,温和却又不容置疑的回到。

    “恩,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国师府如今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你们若是想在府中过安稳日子,就少给我惹事,否则,我一怒之下,说不定也会将你们赶出去,如苏玉落那般。”

    纳兰云溪见她刺激了这么长时间楚秋歌终于说话了,便不遗余力的继续刺激她,看她的耐性能有多好,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云溪……”楚秋歌面沉入水,却依然低着头不答话,纳兰云溪暗道定力果然不一般,正想再说什么,便听到容国公开了口。

    “父亲,可是哪里不舒服?”

    纳兰云溪淡淡的瞟了一眼容国公,开口问道。

    “没想到,你居然是大尧公主?”纳兰云溪本以为容国公会喝叱她,回护楚秋歌母女,没想到他却是开口问这个问题。

    “是的,父亲,皇上不是已经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说了么?”

    纳兰云溪暗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因为他曾驻守大尧,而自己突然变成了大尧公主,因为皇帝要她指派人去大尧而不高兴么?

    “那你……”容国公突然眼睛深邃的看着她,脸色也因激动涨得通红,似乎有满腹心事想要倾诉,却只说了两个字便说不下去了,最终长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在榻上躺了下去。

    “父亲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纳兰云溪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心中纳闷,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皇上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容国公终究有些不甘心,抬起头来问道。

    “我?父亲为何对我是大尧公主这件事如此激动?难道,是因为皇上让我做傀儡,指派人手去管理大尧,所以心中怨怼么?”

    纳兰云溪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若是皇上真的让你回去驻守大尧,我高兴都来不及。”

    容国公叹了口气,无限悲悯的说道。

    “我还能怎么过?反正不知不觉的也就长大了,过去的事也终究都过去了,总之不会比夫君和姐姐过得更差就是了。”

    纳兰云溪见他居然问自己过得如何,却从来没问过容雪和容钰在京城过得如何,心中又是气怒又是好笑,便顺带这将他们二人也捎上了,语气中是慢慢的讽刺。

    “我是对不起钰儿和雪儿,所以……也从不敢奢求他们的原谅。”

    沉默了良久,容国公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来。

    “父亲不必这么说,你虽对不起我和钰儿,但我们却也没有恨你,你也不必自责,总之,我们也都慢慢的长大了。”

    容雪听到这里,心中顿觉不是滋味,此时容国公受伤后更显得憔悴,她本来该说几句话刺激他的,但是看了他一脸疲惫的面容,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还变相的和他说自己和容钰不忌恨他,其实小时候每次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心里都是非常恨他的,如今长大了,许多事也看开了,也不觉得恨了。

    只是,容国公始终欠了她和容钰一个解释,这么多年虽然他们谁都没有问出口,但她一直都在等,等容国公解释给她和容钰听,她心中执意的想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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