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我也深知你的脾性,知道你一定会追查刺客的幕后主使,所以早就知道你早早晚晚会来找我,而我今日和你说了这么多话,也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告诉你我的决定。”
燕翎见她激动也不理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什么决定?”纳兰云溪思索着问道。
“我打算遵从母后的决定,重新让你做我的王妃,日后,也许还会成为一国之母。”
燕翎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什么?你……你开玩笑吧,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你也有了王妃,什么一国之母,你这是想要篡位么?若是我和回儿将你这话告诉皇上,谋逆之罪你可知道有多大么?”
纳兰云溪听了他的话后震惊的说道。
“哼,这次父皇将二皇兄派去别处,让我来迎接各国使臣,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谋逆之罪恐怕轮不到我,待我成为这一国之主,想让你休了国师,再如后宫,只需要一道圣旨而已。”
燕翎在她和燕回面前什么都不忌讳,将自己的图谋都告诉了她。
“你……你……我不会的答应的。”
纳兰云溪暗道燕翎简直是疯了,看来,他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他自己想要篡位当皇帝,还冠冕堂皇的编一个理由说是为了让她成为皇室中人,真是太可恶了。
“你大尧如今只是东陵的一个附属小国,若将来我登大宝,恐怕由不得你,母后不就是一女嫁二夫么,你效仿一下她也没什么。”
燕翎说着站了起来,负着手脸色微红的看着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回儿,我们走。”
纳兰云溪也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愤怒的喝道。
燕回没有说话站了起来,这时候他当然是要站在纳兰云溪身这边了。
“好了,我今日也就是告诉你我的决定和以后要做的事而已,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的,走吧,我送你出城去和国师会和,迎接北齐使臣团。”
燕翎并不生气,还是如方才说好的一般,要送纳兰云溪出城去迎接北齐使臣团。
“不必了,我们自己走,回儿也可以走官道。”
纳兰云溪瞬间想到了燕翎坚持要送她出城的原因,一定是为了刺激容钰,若是容钰看到她和燕翎双双而来,不消说肯定会吃醋。
“回儿,我们走。”纳兰云溪一把拉着燕回,狠狠的瞪了燕翎一眼,便拿着他给的盒子出了他的房间。
“父皇下旨要你和国师一起去迎接北齐使臣团,若是只有国师一人前去,那便是不尊圣旨,父皇定会降罪国师府,我时间拿捏得刚刚好,你现在跟着我从官道赶去的话,还来得及……”
纳兰云溪拉着燕回在前面走,燕翎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一边说i一边往出走。
纳兰云溪听了他的话,顿时停了下来,一转头狠狠的瞪着他,口中说道:“你好卑鄙……”
“嗯,我今天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燕翎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子劲儿,毫不在意的说道。
纳兰云溪顿时没力气和他吵了,她和燕回二人说着便已经匆匆出了驿馆的门,却见驿馆门前停着一队马车队伍,一人坐在马车上,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却是容钰。
容钰见驿馆大门响动,顿时抬头向她看来,一眼便看到了她和随后走出来的燕回,还有最后面的燕翎。
纳兰云溪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心虚的看向她,然后何嬷嬷迎了上来,在她耳边悄悄的道:“皇上下了圣旨让你和国师出城去迎接北齐使臣团,国师猜到你来了这里,便带着迎接队伍在这里等你。”
“哦。”纳兰云溪深吸了一口气,答应了一声,然后几步走了过去。
“夫君,你来了?”她傻里傻气的问了一句。
“嗯,皇上我和你一起出城迎接北齐使臣团,我知道你和燕回来了这里,便在这里等你,你的事可办完了?”
容钰脸上是淡淡的神色,看不出来喜怒,见她出来,顿时温和的说道。
“哦,办完了,我来这里是想和庐陵王要上次我被刺客刺杀的物证的,刚好他有,我……我带着回儿来的。”
纳兰云溪有些语无伦次,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上车吧,我们快些去,已经耽搁了些时辰了,还要出面替婉儿那丫头调停,估计要费些事。”
容钰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后面的燕翎,并无喜怒的说了一句话,然后伸出手来,准备拉纳兰云溪上马车。
纳兰云溪顿时像被人捉奸似的,小心的将手掌放入他的手心中,他一使力,她的身子便轻轻的一跃而起,飞上了马车。
燕翎见容钰居然还没动身,此时队伍还在这里徘徊,等着纳兰云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终究有些不甘心,上前一步问道:“国师好大的胆子,父皇早就圣旨下到了国师府,让你出城去迎接北齐使臣团,本来北齐就对我东陵颇有微词,你却还在这里逗留,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么?”
“王爷,本国师要等着夫人一起去迎接北齐使臣团,你也知道皇上让我和夫人一起,你还在这里缠着她,耽误她的时间,是什么意思?若皇上追究起来,本国师会将这件事如实报告皇上的。”
容钰也不甘示弱,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擦出一道火花,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本王刚好也要出城迎接蒙古使臣团,自然会带着她去和你汇合,你在这里等这大半日,不是耽搁时间么?”
燕翎有些愤怒的指责着容钰。
“本国师已经派人前去探路了,北齐使臣团才刚动身,我们现在赶去,不早不晚,刚好,若不是王爷耽误了云溪的时间,那我们去了还得等上半天,不会误了迎接使臣团的时间,倒是王爷,我自己的妻子我当然要等她了,你带着她去和我汇合算怎么回事?”
容钰还是不慌不忙,吊儿郎当的和他分辨道。
“你……”燕翎被他一气顿时说不出话来,想到当初设计他退婚的人还有容钰,便恨不得上前和他拼杀一场。
“王爷还是快点整队去迎接蒙古使者吧,听说蒙古使者已经到了城外,而且等候多时了,王爷身为这次迎接各国使臣团的主要人物,这样怠慢不太好吧,虽然人家只是个小国,王爷也不该区别对待吧,若是让人家等得久了,对我们生出激愤之心,就不好了。”
容钰缓缓的将城外的情形和燕翎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蒙古国的使臣团已经到了?”
燕翎闻言一惊,然后暗中愤怒怎么没人来告诉他,又看到容钰似笑非笑有些讥讽的眼神,顿时明白这事定然是他做了手脚,让蒙古国的使臣团提前到了城外,而让北齐之臣团迟到的。
“哼,算你狠。”燕翎恨恨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回到驿馆,急急的整队伍去了,准别出城迎接使臣团。
待他走了之后,容钰才沉下了脸,一脸严肃的对侍卫喝了一声“启程”然后放下帘子。
“是。”随性的侍卫应了一声,便吆喝着,队伍缓缓出发,往城外而来。
马车里纳兰云溪听了容钰和燕翎的对话之后,心中虽然也高兴,但还是有些不安,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容钰,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毕竟她出府的时候是偷偷出来的,他之前就告诉过她,坚决不同意她去找燕翎。
马车缓缓的行动起来,容钰也没看她,自顾自的坐在榻上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纳兰云溪一直垂着头,小声的呼吸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点都不敢惊动到他,马车里一时只传出簌簌的翻书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纳兰云溪终于忍不住了,她轻轻的戳了一下容钰的胳膊,说道:“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声,她再接再厉的说道:“这件事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去见他了,你不要生气……”
她嘀嘀咕咕的说着,还没等说完,身子突然落到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容钰一把搂着她,唇便凑了上来。
027 情深意重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一丝冷硬透过肌肤相接传入了纳兰云溪每个每个毛孔中,容钰不由分说的压着她便开始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手臂越收越紧,渐渐的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虽然二人成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夜夜同榻而眠,容钰几乎每晚都要搂着她又亲又摸,却一直辛苦的忍着,不会突破最后一层防线,生怕自己的毒会传染给她,这样的呵护让她感到安心,有一种自己找到了坚实的依靠,安逸过日子的感觉。
而她对他的感觉已经从最初的利用到产生依赖,之后慢慢的生了感情,到如今,似乎已经离不开他了。
以前自己觉得不会在意的事如今都开始在意起来,她会听从他的每一句话,会去了解感受她的每一个眼神,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会先想到他会怎么样,每天他去上朝的时候她会担心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事,还想亲自下厨做菜给他吃……
纳兰云溪觉得,她这是恋爱了,恋上了这个一直扶持她,事事为她打算的男子,如今的她不再有当初的功利心,不再会去想用他当挡箭牌,事情并没有朝着她开始预期的方向发展,什么事都没变,唯一变了的是她的心。
她的心里有了他,开始在意他的感受,开始为他打算,从最初对他的排斥到如今,已经逐渐难分难舍,他已经以一种锐不可挡的姿态强势的闯入了她的生活,又入了她的心怀,在她的心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若是现在让她选择离开或者留下,那么,她想,她会选择后者。
马车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纳兰云溪可怜兮兮的缩在容钰的怀中,不时的配合着他,也许是今日自己不听他的话偷偷和燕翎见面让她心虚,也许是她今日发现了自己的心事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尽管容钰的力道有些大,索取有些强烈,她还是一言不发乖顺的承受着,还不时的轻轻摩挲这他的背脊,以示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纳兰云溪昏昏沉沉快要窒息以为自己今天的唇会肿得见不了人的时候,容钰才突然一把松开了她,将她扶正,将她的头颅按在自己胸口,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却没说话。
“等你的毒解了,我们便圆房吧。”
纳兰云溪因为心虚,也因为有点小愧疚,见他今天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不由得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嗤……”一声低低的轻笑从头顶响起,纳兰云溪感觉到了他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也感觉到了他的愉悦,可能,大概,她这句话取悦了他。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圆房了?嗯,为夫还要再接再厉,多多努力才行。”
容钰笑了一声,紧接着便开口调侃她,说的好像纳兰云溪有多饥渴似的。
“混蛋,才收敛了没几天,又开始这副样子了。”
纳兰云溪说完那句话便窘得要死,而他还开口调侃她,她顿时恼了,伸出拳头在他胸口敲了一下,愤愤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也是闺房乐趣,要多说些有情调的话,你才能更幸福。”
容钰说着越发的不正经了,一边说还一边用身子顶了她一下,她此时坐在他的怀中,人还被他完全抱着,顿时感觉到他的坚硬如铁,不由得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一时惊慌失措连话都说不出来。
“哼,你不是说你那毒会传染给别人么?那你以前有没有过通房侍妾什么的?”
纳兰云溪其实是想问他是不是还是个雏儿,有没有经历过女人,以前她并不在意这个,因为心不在他身上,而且她想也能想到他一定不会是个雏儿了,这个时代的男子十三四岁就有了通房侍妾什么的,到成亲的时候都已经经验很丰富了,容钰这样的人,想必也应该有过的。
只是她以前不在乎这个,所以也没有问过他,而成亲之后,渐渐的对他生了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如今难分难舍的地步,她便慢慢在意起来,想到这件事也时常患得患失,本来她打算就这么含糊过去就好了,也不去追究这个问题,随他去,可是想到他如今经验如此丰富,心里就又胡思乱想起来。
既然他身子中毒,不能和人同房,那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丰富的经验,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但每次都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弄得神魂颠倒,溃不成军,他的经验估计都快赶得上牛郎了,所以她心里便越来越怀疑,也越来越计较这个问题,想要知道他有没有过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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