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纳兰云烟的心里已经扭曲,心里对纳兰云溪是满满的恨,怎么可能遵从老夫人的话,出家当姑子?
“当日之事究竟详情如何,想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也别觉得我老了,便能随你们糊弄了,为何宫里那么多贵族小姐,别人都没事,单单你们俩个出了事?”
老夫人见她们二人不肯遵循她的命令,心中顿时觉得厌烦,便将自己心里的质疑提了出来。
“祖母,我们怎么能知道?也不知是哪个贱人忌恨我和云朵,故意陷害我们,若是被我知道是谁害的我,我必然会和她拼命。”
纳兰云烟恨恨的嘶吼着,此时已经不顾自身的形象,*后的她更加的扭曲变态,言语也更加的尖酸刻薄了。
“你们平日里若是不害人,又如何好端端的会被人所害?哼。”
“祖母,反正,我是不会去白云寺的,无论您说什么,我都要待在府中,若您强行将我送到白云寺,我必然会将侯府搅得鸡犬不宁……”
纳兰云烟跋扈泼辣的性子一上来,立即又口不择言了,一下子站起来恨恨的说道。
“你……你这个逆女。”老夫人见她死皮赖脸的要待在侯府,竟敢不服从她的命令,顿时气得冷哼一声。
这时候纳兰和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然后屈膝行了一礼,口中说道:“母亲,儿子不同意将云朵送去白云寺,云朵的事,以后便不劳您操心了,儿子自己会处理妥当的。”
纳兰和说话态度强硬,虽然是一股文弱书生的气质,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强硬,丝毫不容人辩驳。
“你……你……和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了两府的名誉和前途着想,她们二人被人毁了清白,唯一能保全的法子便是出家为尼,若是继续留在府中,难道不会被人耻笑么?”
老夫人被纳兰和突然闯进来又说了这样的话有些激怒了,她没想到一向听话乖觉的纳兰和会如此强势的和她说话,她瞬间有些恼怒,不悦的说道。
“母亲,当年儿子被你和大哥联手赶出了侯府,我因着父亲,不肯和你们闹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如今的一切,可是我如今刚刚被封为安庆侯,云朵便出了这事,你不说安慰一番,还要将她送走,你是安得什么心?你的心也未免太过狠毒,你的做法也未免太过令人寒心。”
纳兰和却丝毫不肯退让,一下子就将自己积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这也算是向老夫人摊牌了。
“什么?和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怨我和你大哥?”
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纳兰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向她摊牌,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他当年终究还是暗中忌恨她和纳兰康了,自己以前的想法也大概太天真了。
她还以为这次他回来是要为了要和她们团聚,共同为了侯府的前途而努力,她心里本来还很高兴,想要待他好一些,可是,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就说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自己还有纳兰康同心了。
“自然,母亲当年和大哥合伙将我赶出侯府,这是我毕生的奇耻大辱,我如今得到的一切,都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凭什么要你们坐享其成,凭什么要为了侯府的前途着想?我如今是安庆侯,我和你们已经是平起平坐的了,再不存在依附关系,所以,从今往后,安宁侯府是安宁侯府,安庆侯府是安庆侯府,我们的事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替我们做主。”
纳兰和硬气的说完这段话,便又一扭头道:“朵儿,你起来,跟你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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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奸情败露(求月票)
老夫人的屋子中一时陷入了僵局,老夫人被纳兰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指着他,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纳兰和一家回来之后,纳兰和和许兰芝一直对老夫人恭敬有加,孝顺有礼,这让老夫人几乎忘记了他是庶出,也一度忘记了曾经自己和纳兰康将他赶出侯府的事,她一直以为纳兰和是温顺听话的,就是自己曾经对他过分了些,但她毕竟是她的嫡母,他即使心里有所埋怨,也不会说出来的。
况且如今他们回来,只要她好好对待他们一家人,日子长了一定会化解他心中的怨恨,到时候同心协力为了侯府的前途而努力,可是,终究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纳兰和这次回京分明就是为了报复当年她和纳兰康将他赶出去的仇恨,他根本就没打算和他们和平共处,原本就是狼子野心,没安好心。
老夫人虽然气得说不出话,但心里还是精明的,李嬷嬷见她不对劲,忙上前扶着她给她顺气。
纳兰和见此情形,却不顾她已经生了大气,他扫了屋子里的众人一眼,仍然道:“母亲,如今整个侯府,你的亲孙女你不偏疼,却去偏疼一个和侯府没有半点关系的外人,云溪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相护?你就这么见不得你的亲孙女?她们被人陷害出了这样的事,你不但不安慰她们,还要将她们送出府?你的心一点都不比当年良善多少,一个和侯府没有半点关系的野种,你倒时时偏着护着,还给她准备了和侯府嫡女一样的嫁妆,你做出这样的事,让侯府众人哪个能咽得下这口气?”
纳兰和索性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他说完后扫了一眼,见屋子中除了四姨娘和两个庶女,别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都没有开口要反驳他的意思,尤其是侯夫人,脸上露出一股愉悦的神色,还悄悄的向他眨了眨眼睛,意在表扬他做得好。
“你……你这个逆子……”老夫人被他这一番话气得再也支撑不住,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话,便猛的向后倒去,瞬间双眼紧闭,口吐白沫。
“老夫人,老夫人……”李嬷嬷见状忙扶着她,屋子里的人顿时都被惊动了,四姨娘自然不敢劝阻纳兰和,只是悄悄的一边派人去请纳兰云溪,一边打发人去请大夫。
纳兰云溪和裴芊芊说完话之后,心里也烦乱得很,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还在睡梦中,四姨娘便打发人来叫她,说老夫人被纳兰和气得病倒了,她忙起身拖了鞋子让流觞拿上药箱便直奔老夫人的院子里来。
她到了的时候,纳兰康也闻讯赶了过来,而纳兰和和许兰芝侯夫人等人也没离开,仍然在老夫人的屋子中,纳兰康看来也是刚到,他眉眼间有一股阴沉之气,眼神如刀子般一眼一眼的看向纳兰和,纳兰和也并不怕他,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着。
“怎么回事?祖母……”纳兰云溪到了屋子里,见这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一时顾不上其他人,几步走到老夫人的榻前坐下来,先给她把脉。
“哼,纳兰云溪,你这个野种,都是因为你,我和云朵妹妹才会被人污了清白,我今天要杀了你。”
纳兰云烟正在气头上,见老夫人被纳兰和气得病倒,心里正暗自高兴,突然见纳兰云溪来了,顿时将满腔怒火都撒在她的头上,本来那日被那三个侍卫强。暴的应该是她,可不知为什么就被她逃脱了出去,还将自己和云朵替换了进去,这件事一定是她暗中搞得鬼。
纳兰云烟不见纳兰云溪还好,一见她顿时就将自己被人污了清白的事怪怨到她头上了,却丝毫都不想想是自己先要陷害人家在先,只不过没陷害成功,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却将自己的遭遇怪怨到她要害的人头上,真是奇葩的理论。
“云烟,你这个逆女,还不快滚回你的院子里去?还想在这里生事么?”
纳兰康一听纳兰云烟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如此喝骂纳兰云溪,全无半点家教礼仪,更别提他此时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家小姐,简直连泼妇都不如,她真是将后附的脸面都丢尽了,再加上今日纳兰和为了自己的女儿居然和老夫人翻旧账,更是心中气闷得厉害,恨不得一掌拍死纳兰和。
“父亲,女儿又没说错,都是她害得我和云朵,连你也要包庇她?”
纳兰云烟却不听纳兰康的话,眼瞅着纳兰云溪就要扑上去厮打她,却被纳兰康喝住。
“放肆,居然在你祖母这里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纳兰康怒斥了一句又转头看向侯夫人,然后眼神犀利的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在这里看戏么?还不将你生的这个好女儿快些领回去,还让她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么?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这,侯爷,云烟她也是受了委屈无处发泄,不过是在借着这事发泄一下,您就不能体谅她一下么?谁遇到这样的事心里能安然?”
侯夫人平白无故被纳兰康点名,心里顿时恨恨的,她看了一眼纳兰和,然后辩驳道。
“哼,她遇到这事便能平白无故的诬陷别人么?没有证据的事在这里胡说,谁能信服?而且母亲被气成这样,你们却还安然的坐在这里,半点都不伤心,这……这真是岂有此理,都给我滚。”
纳兰康彻底愤怒了,将侯夫人和老夫人屋子里的一众人都往外赶,无论如何他心里对老夫人始终还是有一分孝心的,虽然是纳兰和将老夫人气成这样的,不过如今他也顾不上怪怨他,先给老夫人诊病是要紧。
“哼。”侯夫人今日也一改往日的慈善宽和柔顺的态度,冷哼一声便站起身叫上纳兰云若云烟姐妹俩出去了,纳兰和见老夫人被自己气病了,也冷笑一声,叫上许兰芝和纳兰云朵出去了,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三姨娘四姨娘和纳兰云心云依姐妹俩。
而老夫人这一病,要送纳兰云烟和纳兰云朵姐妹俩去白云寺出家的事便暂时搁浅下来,此时谁还有心思管这件事?
在纳兰康喝叱纳兰云烟和侯夫人几人的时候,纳兰云溪也没闲着,她给老夫人把过脉之后,心下顿时有些难过,暗道纳兰和真是不孝,偏偏这个时候和老夫人起了争执,生生的将她气得中风。
“云溪,你祖母她怎么样了?”
纳兰康见纳兰云溪紧皱着眉头,不由得担心的问出口。
“祖母她中了风,恐怕一时半刻难以恢复。”纳兰云溪暗道她倒是可以给老夫人进行手术,但是她年纪大了,而且身子也不是很好,恐怕受不住,所以她还是想着用药物慢慢的恢复治疗比较稳妥,只是,暂时来说,不会取得什么效果的。
“什么?中风?”纳兰康一听顿时急道。
“是,祖母她的确是中了风,她年纪大了,又是急性中风,所以恢复起来可能会慢一些,我可以先帮她针灸,再配合药物,时间长了,她会慢慢的恢复过来的。”
纳兰云溪叹了口气,老夫人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但她又不敢给她开刀做手术,中风这样的情形因人而异,有的人好得快,有的人却好得慢,这就要看个人造化了,不过,她会尽快治好她的,侯府没了她可不行,她还有一件大事没做呢,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就倒下?
“你有把握治好你祖母么?”纳兰康听了她的话也皱起眉头缓缓的问道。
“有,不过得十天八天的吧。”纳兰云溪点了点头答道。
“恩,那你上心些,一定要将你祖母这病治好了。”
“是,我知道了。”
纳兰云溪此时对纳兰康的称呼已经有了改变,不再叫他父亲,而是直接将这两个字忽略,因为纳兰云烟也并没有说错,她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是别人的女儿,尤其她是大尧国的公主,如今怎么能再叫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纳兰康为父亲?
况且若是他当初善待了她,那她还可以看在亲情的份上叫他一声父亲,可惜,他没有,所以,如今她也不会再叫他父亲。
“好,云溪,你好好将你祖母的病治好,我会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
纳兰康似乎也察觉到了纳兰云溪的改变,他眼神闪了闪承诺似的说道。
“是。”纳兰云溪答应了一声,对于老夫人来说,既是他不给她任何承诺,她都会无偿将她治好的,因为在安宁侯府中,也就老夫人能让这么做了。
纳兰康见纳兰云溪反应很冷淡,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缓和的话却又顿住,讪讪的站了一会儿,只好先出去了。
纳兰云溪当即给老夫人施针,行了一回针之后老夫人慢慢的醒转过来,只是她的嘴微微有歪,眼睛也斜着,她看了看身边的纳兰云溪,眼角一圈水光慢慢的蕴了出来。
没想到关键时刻救自己的却是这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被一直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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