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红润光滑,眼神好像能滴出水来,相比和侯爷的感情越来越好,而云可儿也变的乖巧很多,规规矩矩的跟在后面,在看到云拂晓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请安。
“拂晓拜见祖母,拜见母亲,你们身体都可好?”
“好,我们身体都好,不过你可瘦了,你在大牢里受苦了。”老太太眼眶发红的握住云拂晓的手道,那大夫人更不用说了,早就双目含泪的瞧着云拂晓,还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看云拂晓的神色好行,才稍稍放心道。
“你都不知道听到你们出事,我们立即让侯爷来打探,但是却不准探视,可把我们忧心死了,还好阿御派人来通知你一切还好,我们才放心,原本昨天我们就想过来了,不过想着你要忙的事太多,才忍着今天过来的,见到你安好,我们也放心了。”
“让祖母和母亲担心,是拂晓的错,你们快点过来这边坐。”云拂晓听的感动不已的抱了她们一下,才把她们迎到招待客人的客厅坐下。
紫竹紫玉机灵的奉上热茶,接着她们只说了几句,就向大少奶奶上香,之后才在云拂晓的陪同下来到老王妃的康泰院,向老王妃请安。
此时的康泰院来了几名难缠的客人,其中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穿着一件褐色褙子,下系一条石榴裙,头上只插了一支凤钗,打扮的简单,却不显的简朴的夫人正坐在下首,边垂泪,边向老王妃说着话,其他几名夫人不时的插嘴附议,当云拂晓等人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那名夫人边用手绢拭擦眼角的泪水,边说道。
“老夫人不是我挑剔,但是三少奶奶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她那里懂得操办丧事,依我看还是把在养病的王妃请回来主事的好。”
“是啊,老夫人,三少奶奶虽然聪明伶俐,但是这样的大事她想必看也没有看过,那里懂得,还是把王妃请回来主事,我想王妃休养这么久了,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这点事累不着她的。”坐在那名夫人旁边年纪相仿,身材微胖的夫人跟着说道。
“对啊,三少奶奶年纪太少,处事不当,否则前几天也不回连累我侄女进了大牢,我那可怜的侄女也就不会在大牢里没命了,呜呜……请老夫人体谅我们刚刚没了的侄女,让她的母亲回来吧,有她母亲为她操办丧事,她走也能安心。”这时坐在对面年纪比刚刚两名夫人稍微小一点,也保养的最好的一名夫人,用手绢擦着眼角根本没有存在的泪水,呜呜的说道。
同时听到她这话的夫人都露出唏嘘的神情,唯有第一个夫人是真的落泪,真的哭得伤心,其他的都是在做表面功夫,而云拂晓一行人被丫鬟迎进去的时候,正是她们伤心落泪的时候,这几名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少***母亲和几个婶娘、姑妈的。
看到她们唱作俱佳的表演,云拂晓神情不变的挑了挑眉,扶着老太太走向听了她们的话神情不豫的老王妃,此时老王妃的脸色虽然维持不变,但是她那双精光内敛的眸子却印上不满,什么时候他们贤亲王府做事还需要忠勇侯府给意见了?
不对,现在她们的样子不是给意见,而是要给他们做主了,好像他们不把王妃找回来就不行,王妃犯错要不是看在她生儿育女的份上,早就该休了,现在关在别院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还想让亲家出面回来,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当下老王妃正想拒绝,这时云拂晓快走一步,亲昵的拉着老王妃的手,回头向着老太太道。
“奶奶,孙媳妇的祖母和母亲来给您请安了。”
她那个意思好像让老王妃快点招呼老太太和大夫人,不要她们久候,顿时惹的大少***家人神情不满起来,因为云拂晓根本没有向她们行礼,唯有老王妃知道云拂晓有事跟在说,因为云拂晓偷偷的掐了掐她的手,还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对她眨眨眼,向大少***母亲方向点点头,意思是让老王妃答应她们。
老王妃看了不解的扬眉,她不知道云拂晓怎么想的,怎么会答应让王妃回来呢?要是王妃回来了,名义上她是要交出中馈的,就算是这几天还是要做做样子交出来,到时候还不知道王妃会使出身绊子呢,这个王妃可不是一个安生的主子,不过云拂晓既然让她答应,一定想到办法了,他眉头一松,转向老太太和大夫人,微笑着说道:“拂晓快扶老太太过来这边坐,周嬷嬷请亲家上座。”说完才转回头面向大少***母亲她们,假装担心的道。
“你们说的有理,只是不知道我这儿媳妇身子是否休养好了,要是休养好了让她回来主事也是好的,周嬷嬷你派人去别院询问一下王妃的身体情况,要是好转就请她回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周嬷嬷扶了大夫人坐在另一边后站回老王妃的身后,听到老王妃的话,当即应道。
“呃,回老夫人,今天我有事经过别院,想着侄女的事,该通知她的母亲,所以我就……,现在王妃已经被我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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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章2
“呃,回老夫人,今天我有事经过别院,想着侄女的事,该通知她的母亲,所以我就……,现在王妃已经被我请回来了。”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少奶奶的婶娘,她神情带着自作主张后的一丝尴尬,有点不安好像害怕老王妃责骂般的说道,只是她那双精光闪烁的眸子,那里有一丝的害怕不安。
老王妃一听心头一震,随即便是滔天的怒火,不过还好老王妃见过的世面多,也沉的住气,虽然心里怒火冲天,但是脸上却半点不显,她只是抬眸冷冷的瞧了那婶娘一眼,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精明目光让那婶娘神色霎时不安起来,人也被看得真正害怕的低下头去。
这一会她真的有点害怕了,因为这里可是贤亲王府,可不是她们忠勇侯府,王府的事那里轮得到她做主,现在这般自作主张确实是一大错,只是不办也办了,只希望老王妃不要怪罪。
只是老王妃是什么人,当下老王妃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神情道:“哦,既然接回来了,那也省了我们一番功夫,真是感谢,来人,请王妃进来。”
哼,真想不到这个忠勇侯府竟然敢这般嚣张,连他们王府的事也管上了,就连王妃的家人也不敢这般做,他一个忠勇侯府算那棵葱啊,连他们王府也敢这般不敬的先斩后奏,看来是连侯府也不想要了,都是她这个媳妇把大少奶奶惯得没轻没重,现在连她的家人也敢这般不把王府看在眼里,难道以为王妃回府,就会有他们的好日子吗?她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老王妃神色不显的说罢,就转过头去和老太太说话,连眼尾也不再看向大少奶奶的家人。
大少奶奶的家人其实胆敢把王妃请回来,无非就是看在王妃是大少奶奶儿女的亲奶奶,有王妃在,才不怕云拂晓虐待他们,以前大少奶奶在他们才不会管王妃的死活,也不敢管王府的事,但是现在大少奶奶没了,他们为了大少奶奶的孩子着想,不得不把王妃找回来,只不过这么一来却把整个王府得罪了,是不是得不偿失呢?
这时大门口的丫鬟掀开帘子,一位穿着藏青色半壁短衫,里面是一件淡青大袖衬衫,下着一件墨绿马面群的夫人走了进来,但见她容貌端庄,身材窈窕,打扮的端庄得体莲步轻移动的走进来,她穿着素净,只是脸上神情怡然倨傲,没有因为穿着而显得卑微,这夫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送到别院的王妃。
当下大厅的人神色各异,只有云拂晓神色不变,依然云淡风轻,唯有大夫人脸上的神情如雕刻般僵硬,她眼神微怒又担心的望着云拂晓,云拂晓才刚接过中馈没多久,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现在王妃又回来,那么她辛苦这么一场不是白干了?因为王妃回府,那中馈一定要归回王妃的手中的,否则传出什么不敬主母,不孝嫡母,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媳妇给母亲磕头,不能在跟前服侍是媳妇的不该,望母亲原谅媳妇以前的错处,媳妇以后不会再糊涂了。”王妃神情恭顺的向老王妃磕头行礼,第一时间放低姿态认错。
老王妃就算万般的不情愿不愿再看到王妃,在众人的面前,也得维持原先不变的神情,只是眼神微冷的抬眸望着王妃淡淡的说道:“回来就好,周嬷嬷扶王妃起来。”
接着云拂晓等人向王妃请安,之后说了一会子话,云拂晓就借着有事要忙告退,半点让出中馈的意思也没,就连老王妃也不提让王妃接回中馈,刚回来的王妃更不敢自己提了。
而一心以为王妃回来,局面就会截然不同的大少奶奶的家人,却惊异起来,云拂晓就算是装着面子,也该交出中馈让母亲接管的,这样王妃就顺理成章的接过中馈,只是他们千算万算,算不到云拂晓根本不卖帐,这也是为什么云拂晓让老王妃同意王妃回来的原因,让你们看的到却吃不到,这样更能折磨人。
他们不在意王妃回府,却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而两名侧妃在听到王妃回府的消息之后,各有打算。首先就是二少奶奶打算速战速决,决定今晚就行事。
而侧妃王事则急忙派人通知在前院招待客人的四少爷,让他速回来商议,当然王爷也派人通知了。只是四少爷则派人回来传一句话,稍安勿躁,什么事也不要管,招呼好客人就行,无奈之下,侧妃王氏只得继续招呼客人,当王妃没有回来般。
府内的奴才们骤闻王妃回府,一些王妃的老人就开始活络起来,而另外一些则静观其变,再有一些归顺云拂晓的则更加小心翼翼的办事,不过他们也更加细心的留心起那些老人,就怕他们闹事,让三少奶奶没脸,一时间王府凝聚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是夜云拂晓在老王妃的院子里吃罢晚饭,在李玲等的陪同下回到安怡院,此时贺兰御有事在书房和王爷商议没有回来,云拂晓揉了揉眉心,整个人累的毫无形象的趴在躺椅上不动,紫玉适时的找来一个软枕让云拂晓垫着,而她则为云拂晓按摩双肩,她边捏着边关心的问道。
“三少奶奶今天辛苦了,不如奴婢让人打水来,奴婢侍候您沐浴,早点歇息,明天是头七还有得忙的。”
“明天头七,那样我更不能休息了。”云拂晓皱着眉摇摇头,今天王妃回来了,他们为了取得先机一定会今晚下手的,因为他们也怕夜长梦多,到时候要是真的让王妃再把持中馈,那么他们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过她也不怕他们有动作,就怕他们没有,不过现在时辰还早,云拂晓看了看天色,捏捏鼻梁坐了起来吩咐道:“打一盆凉水来给我洗个脸,再泡一杯浓茶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的,来杯浓茶提神是必须的。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流逝,安怡院甚至整个王府都和平常一样,各处的烛火一盏盏的熄灭,慢慢的归于寂静。
此时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仿佛也休息了,都藏进云朵的后面,使得王府变得更加昏暗寂静,就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时候,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慢慢的潜到孝义厅旁边的院子当中。
这座院子不是那个主子的院子,而是放置明天头七法事所需要焚烧的纸扎,还有灯油、烛火、鞭炮、纸宝等。
“快点动手。”那几道人影当中一人低声的吩咐一句,那几个人当即分头而行,分别往四周散去,并且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院子内摆放的东西撒去。
随着他们的动作,一阵刺鼻的煤油味道飘散在空气当中,接着齐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就往纸扎里面丢。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四周突然冒出不少灯笼火把,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几名身法灵活的侍卫一边把那几个人制服,另一边则在火折子落在倒了煤油的纸扎之前,险险的接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纵火。说,谁指使你们的。”云拂晓衣衫整齐,一丝不苟的从一众家仆中走了出来,她那双比天上星辰还要璀璨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们,冷然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那名领头人的脸上。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刘管事,只是本少奶奶想知道,三更半夜的你不在前院来这里干什么?”说着云拂晓往被他们丢在地上装煤油的桶子看去,装着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说道:“想必是刘管事怕明天的煤油不够用,现在送过来,还是害怕明天这些纸扎点不燃,所以来洒煤油呢?”
这刘管事是二少爷的贴身管事,另外几名也是二少爷的人,他们在看到云拂晓一行人的时候,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面如死灰,头低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脸上的神情宛如打翻的调色盘,沮丧、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