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今日的这个答案,皇帝不知是喜是忧,如今必须再次忍辱负重,心底清明,那些朝中余孽,很多都是昭王余党,为了攀附,很多都是明目张胆,哼,攘外安内,那么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他们必须也要在他的眼皮之下!
笑,皇帝继续笑着:“想来这样的结果,朕也该明白,怪不得你,因为一切都是朕心中疑虑在前,你们步步算计自保,也是理当应该的事情!”
看着他的转变,安中磊微微皱眉:“皇上的意思是……”
“朕自我检讨,这深宫诡谲多了,朕心总是不信于人,如今也算是自尝苦果。”皇帝道,眼底似乎有一份懊悔,有一份诚挚,只是浮着一层光华,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或许这就是宫廷的无奈,父子离间,骨肉相残,永远都无法消抹。”
安中磊冷冷道:“那是你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皇位。而皇位是唯一的,所以只有残酷。可是我却只想自保,想要保护的也只有自己的妻子,渴望的生活只是云淡风轻闲云野鹤,今日的结果,只因为皇上猜忌的结果罢了。”
“朕明白,朕也想去相信你。其实今日所作的一切也不过试探罢了,我无心伤害王妃,也不要对你怎么样。”皇帝道:“你是朕的功臣,如今想来,朕可信之人也是少之又少了,但愿我们不会重蹈旧日的覆辙。”
便是这样,皇帝放了他们离开,带着几车的赏赐,还有一个虚无的恩赐头衔。
这样的结果,似乎有些可笑,就像是做了一场戏,沉浮的感觉只是当初,如今再回想,如此飘渺不真实。
席容心底有些忐忑,“夫君,你这样暴露自己,真的好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过,只要相信便好了。”安中磊觉得有些可笑,有心对无心,即使乱弹乱唱,人家都是笔笔记在心中。
席容讶然:“你的意思是说……”
“其实,这便是他想要的,不是吗?”安中磊淡淡地道:“随他去吧!”
席容点点头,皇帝现在和颜悦色是因为需要时间,只是他们何尝不是也需要时间呢?
回到昭王府的时候,发现若雪已经先一步回来了,没出什么事情,席容心底也就放心了。
席容觉得有些累,便想着去休息一下,只是夫妻俩刚到门口,便觉得房中有人,开了门进去,不禁讶然,竟然是刘仁。
“刘伯?”席容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刘伯带着孩子来看她,她的孩子呀!只是眸光四下逡巡,却发现房中只有他,没有孩子的身影。
倒是安中磊发现刘仁的面色有异样,不禁问道:“刘伯,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孩子出事了?”当初的约定,不是这样的,要知道,若孩子出现在这里,太危险了,一旦成了皇上的筹码,到时候真的要全身而退就太难了,太难太难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偷夺人妻
刘仁面色懊恼:“姑父,小姐,哎,我对不起你们。”
席容只觉得一颗心一提:“刘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他的身体……不行……”难以问出口,说到最后,难以自抑。
刘仁摇摇头:“不是,孩子的身体现在逐渐好转,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席容急急追问道。
“孩子不见了!”刘仁道,眼底现出懊恼,还有些担心,眸光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昭王,抢走了孩子!”
“什么?是他?”席容心中无底,“他为什么会知道刘伯你在哪儿呢?”
“想必当初他逃跑之后,一路循迹跟上我的,”刘伯道:“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小姐,你也别太担心,昭王应该不会对小孩子下毒手的,不会有事的!”
席容无法不担心:“可是……可是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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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见了,安中磊表面上没有任何行动,一切都只能在暗里进行,因为有太多的顾忌。
席容有些束手无策,一不能表露忧郁,二不能亲自出去寻找,忐忑不安,便一直待在府中,称病不出,其实倒也没有别的访客邀请,都是那些所谓的自家人。
不过,虽然闭门不出,但也知道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据说贵妃因为涉嫌谋害皇子而被罢黜了贵妃的身份,之后一直受到冷落,却没有被关押入冷宫,让人寻味的是,这个时候,贵妃的家人却如愿以偿地进京了,虽然官品降了,但是某些实权也是真真切切的。
席容也只是随意听听,心思也不在那里,想来是皇帝用得到她的家人,却又不想他们成为得势外戚,便用这个办法挟制着,这贵妃想必以后也不敢再有所动作了,因为她头上还悬着一把刀,旧事重提,也是死罪,要证据,皇帝又岂会没有!
这一日,安中磊还是出门了,据说某处寻到了一丝踪迹,他便要亲自前去看看,席容此刻真的希望昭王只是假疯,那至少应该不会伤了孩子,即使是恨,他也该恨自己才是。
坐立不安的,心绪更是烦乱,席容便想四处走走,这偌大的昭王府,走着走着,有些漫无目的。
下意识地,心生了几分戒备,为何问题觉得有目光停落在自己身上?又为何总觉得身边有人潜伏着?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忐忑,仰首才发现,自己又到了这个老地方。
“是你吗?”席容喃喃道,“真的会是你吗?”不禁一嘲,还是自己想多了,他早已经逝去,怎么还会再回来呢?
蓦地,觉得身后有些动静,她回头,看到翠竹轻颤,下意识地循着感觉踏步走过去,竟然真是这个房间。
只是物是人非,心底只有惆怅和缅怀,倏地,她看到那熟悉的花瓶,蓦地想到,这是个机关。
难不成……
席容一颗心跳得飞快,心底明知道不可能的,却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打开这扇暗门,便可以求得一些什么……
便走到了花瓶旁边,一手轻旋,暗门轰然开启,里面幽幽暗暗的,曾经,这里囚禁了一个男子的触痛和绝望,只是这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消失的人事却再也挽回不了了。
缓缓地举步走到暗门门口,还未等她有所动作,蓦地觉得一阵风来,一股拉力已经掠过了她的腰身,下一刻,那暗门自动合上,而她整个人也被拉入了黑暗之中。
席容心底一惊,黑漆漆之中,仰首也只微微可见有一双眼睛睇着自己,有些妖娆,有些冷酷。
心底多少还是失望了,这不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是炽热的,而眼前这双眼睛,妖孽得可怖。
“你怎么会在这里?”席容心底惊疑不定。
“真好,即使看不见,你竟然还能认出我来。”那声音低低沉沉的,“好久不见了。”
席容挣扎着,“你先放开我。”
他却抱得更紧了,“真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这样的想你。”埋首进她的肩窝,汲取着她的香气,来安慰心中的念想。
席容推拒着他:“皇甫辰风,你放开我!”
“不许!”他道:“我在想,如果你能够感应到我的存在,走入这机关暗道,我便将你带走!”
席容摇摇头,“我并没有感应到你的存在,我只是以为……只是以为他回来了……呵呵,真是可怕,他已经死了,即使这是他的家,他也不可能再回来了!”之所以能知道有人存在,只不过是因为畅顺了经脉,内功得以提升,自然能够感受到他人的存在。
他抱着她的手狠狠地一掐,声音也是狠狠的,“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不过事已至此,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今天,你便是我要带走的人!”
席容自然不依,死命挣扎,只是这地方偏僻,又有暗门相隔,即使她大声呼叫,只怕也难以让别人听到。蓦地想到以武力反抗,可是又知道她的功夫不可能斗得过他的。
于是在他的手劈向她的脑后时,最后的念头想得是,若是此刻注定难逃魔手,那么她也只能先暂避锋芒,会有机会乘机逃脱的!
幽幽醒来,鼻尖萦绕的是浓浓的竹香,清新微凉的空气带着让人垂涎的气息,让她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草地上,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身上盖了一件男人的衣袍,鼻尖依稀可闻淡淡的麝香,心中不禁一吓。
猛地坐起身子,这才看清楚旁边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他面前的火堆迎风燃烧着,两侧去着树枝,火上悬着一根竹子,因为烈火的炙烤而沁出颗颗水珠。
席容目光微微挪移,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皇甫辰风一派悠闲,侧过脸,给她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刚睡醒就生气,这可不好哦。”目光炯炯,唇角浅笑,都昭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你怎么会知道昭王府里的密道?”席容问道,自从昭王疯癫之后,王府一直是在皇帝的掌控之下,能够将王府的密道暗室琢磨的那么清楚,那么他之前不是昭王的人,就是皇帝的人。
皇甫辰风淡淡一笑,眸中的欣悦之色更浓:“肚子是不是饿了?”
“我不饿!”席容摇摇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皇甫辰风避而不答,“如果你想知道,那就先吃了饭,我再慢慢地告诉你。”
席容心底有些懊恼,现在这般境地,她实在不知道算不算又落入了险境,虽然此刻眼前这个男人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但是对她来说,皇甫辰风一直是她心头的阴影,“我不饿,你若是想说,现在就说。”
皇甫辰风的眸子蓦地变得有些深沉,“你很厌恶我。”肯定的语气。
席容睇了他一眼:“自从你上次在哪里所作的事情,我想没人会不厌恶你的。”
“那倒也是。”皇甫辰风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你也该知道,那是那女人自动献媚献身的,而我不过也需要宣泄罢了。”
“我不想听。”席容摇摇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的问题还真多。”皇甫辰风自主忽略了她的问题:“看你红颜娇润,身段比以前丰腴了不少,想来这些日子,诚然是快乐无比。”
“……”
“也对,你不该有惆怅的,儿子侥幸活了下来,丈夫呵护备至,再次洞房,夜夜欢愉。”他字字句句说得淡然,让人听着却又有种积闷。
席容一惊:“你一直监视着我们?”
皇甫辰风一笑:“你知道吗?昭王府空置这一段日子里,我无意之中发现一条密道,之后仔细查看,才发现,那里的密道错综复杂,处处生机,真是设计的恰到好处,有些东西能够一览无余,却也玄妙地不至于让人发现了存在。”他说着,到最后,甚至有些分不清说的是真话,还是蓄意地挑衅,只为她心乱如麻。
第二百一十四章 霸王硬上弓
“你……”席容有些恼羞成怒,蓦地站了起来:“你竟然一直偷窥别人!你,你不要脸!”
“是吗?”皇甫辰风冷笑道:“有好戏看,要脸做什么?”
席容脸上恼红一片,看他得意的模样,心底不断劝慰自己,不该与他一般见识的,他眼中有着恶质的熠熠,或许他只是作弄她,到如今,不管他偷窥到了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不若恬淡如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岔开话题:“你竟然可以进入昭王府四处查控,那你一定是皇帝的人,你奉了他的命令来监视我们的,对不对?”
闻言,皇甫辰风脸上有不悦之色,缓缓地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忽然一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双指用力,只见她眉头一拧,他冷笑道:“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那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下巴有些疼,席容有些恨恨地看着他毫无瑕疵的绝世面容,心头却泛起一阵厌恶,“我不懂你胡说什么,什么那么多的男人 ?'…99down'”
皇甫辰风丝毫不在意她的厌恶和反抗,目光流连在她因为怒气而潮红的俏脸上,忽然眸中流露了一丝恼意,猛地放开手,低低怨念了一句:“残花败柳而已。”
席容一愣,眉头蹙得紧紧的,一手揉揉自己的下巴,不禁低声抱怨道:“莫名其妙。”这个男人总是那么阴鸷,时而眸光柔得滴水,时而阴森得让人望而却步,不过不管是哪个他,她都觉得恐慌。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为什么她遇上的男人都是难以捉摸!
席容站起身来,看他又回去坐到火堆前,这才发现奇怪之处,本该是冬天瑟瑟的季节,可是这里空气湿润,一旁流水潺潺,野花星星点点地点缀在嫩绿的草间,就连在火烤炙的竹筒子都是苍翠新鲜的。
身后侧是一座不大不小的竹屋,清风徐来,淡淡的馨香,很是怡人心怀。只是此刻无心赏景,席容不禁侧首问道:“这是哪里?”
皇甫辰风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要回家!”席容看他淡漠的模样,“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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