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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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公主废柴郎-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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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也不会轻易叫你来顾我。”

    “姐夫,到底想知道什么?”苗小月不再辩解,只问。

    “殿下去哪儿了?”三子撑着自己起来,静静问,“是被陛下叫回去了么?宫里有急事?还是朝政有事?”北狄的人来了,来头不小。殷梅不认得,可是三子认得。到底的那人来青麟京城做什么,有什么目的,三子心里也跟着紧张。

    苗小月轻轻摇头:“姐夫既然问了,我知道瞒不过姐夫,就说实话了。姐姐不是被宫里叫回去的,姐姐去给姐夫买药了。”

    “药……”三子震惊,万想不到会是为了他的药,“药用完了?”紧迫的问,“殿下自己去的?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还没回来?”

    “姐夫后儿的药就没了,姐姐着急。姐夫又说了不叫别人去,她就自己去了。”苗小月听得出来三子的紧张,“姐夫,姐姐走了有三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三子攥紧了拳,胸膛起伏:“苗小姐,把剩下的药都给我煎了,快些拿来我喝。我得去找殿下,我怕殿下出事。”

    “姐夫这样怎么去?”苗小月跟着着紧,“姐姐说姐夫走路都难的。”

    “我能行。”三子坚决,“苗小姐先出去,把药煎了给我拿来,我必须去找殿下!”如果殷梅是买药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怕殷梅的惹来的麻烦就要大了。    炽热的夏日里,也会有一朵红梅花开。艳艳的红色衣裳,俏丽斜挑的凤目,黑得曜石一般的眸子,总是带着一股子飒爽英姿,一股子骄气傲气,却让人从心底里击节。

    “老板!”殷梅进了一家药铺,气势骄扬,“给我这几味药!”

    “来了!”老板听着抓药,却怔住了,“姑娘,这药是干嘛的?怎么配不成方子啊?我倒觉得还需要几味药才对,这样可治不得病。”

    “啰嗦,叫你做什么就做!”殷梅一瞪眼睛,把人吓了回去。她心里却是发虚,知道三子不给别人买药的意思,其实是怕方子流出去,被人知道三子的病是怎么回事,怕惹来麻烦。尤其是北狄的人,殷梅明白,三子躲北狄躲得厉害。于是她特特的把药方拆了,这里买几味,那里买几味,这样就没人知道真实的方子,也不怕人知道了。

    才出了药铺门,殷梅心里惦记三子得紧,走得未免有些急,几个小孩子顽皮,胡乱跑着就撞在殷梅身上了,又一哄而散。

    殷梅掐着腰想要训斥,又想想算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便想着继续走。谁知到了下个药铺的时候,才发觉身上荷包不见了。几个钱殷梅不在意,殷梅真正心惊的是三子的药方也在荷包里,却别被人看见才好。她顿时惶急得不行,忙忙的又沿着原路向回走,一直低头找着,生怕遗漏了哪里。

    “小姐,小姐可是找东西?”近乎完美的青麟话,如果不是句尾的几个拐弯,一定会被当做是真正的青麟人的。

    “是啊。”殷梅还低着头,并没注意,直接就说,“我荷包掉了,你见着了么?”一抬头却吓了一跳,居然是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北狄人,还留着一把络腮胡子,卷曲着的褐色,怎么看怎么吓人。殷梅慌了,又忙说,“不,没什么。”想要绕过北狄人离开。

    “小姐别怕,我不是坏人。”北狄人说得诚恳,“小姐,我捡了个荷包,不知道是不是小姐的。你看看。”说着把手递到殷梅面前,果然是绣着一枝半开红梅的荷包。

    “是我的!”殷梅一把抢过来,珍重得不行,着紧的打开了,从里面翻出了药方,想要打开看,却恍然对面的正是三子避着的北狄人,又不敢当面检查了,“嗯,谢谢。”收好药方,低着头又要走。

    “小姐,这药方是给谁用的?”北狄人却并没放过殷梅,着急的问着,“对不起小姐,我因为想知道荷包的归属,所以打开看了,也见了药方。能不能请小姐告诉我,这是谁用的药?”那双蓝眼睛里全是诚挚,还有紧张。

    殷梅想要甩开人,却不要再跟北狄人纠缠:“不是给谁用的,是我一个世伯留下的。”

    “哦……”北狄人似乎有些失望,怔了半晌,“我还以为找到他了……”

    殷梅不想理人,急着就走。

    “小姐!”谁知道北狄人又叫住了殷梅,“小姐,能不能给我讲讲,你那位世伯又是怎么得到的方子?”他看来是真的在着急的样子,焦虑掩都掩不住,眉心皱起的锁能夹死一只飞虫。

    殷梅实在嫌烦,一甩袖子:“你到底要怎样?离我远点!我又不认识你,干嘛什么都要跟你说!”

    “小姐,我……”话没说完,雪亮的剑尖抵到了北狄人的咽喉,“小,小姐,别冲动,我真不是坏人……”

    “你是不是坏人与我无关!我只要你别缠着我!”殷梅瞪着凤目,满是恼怨,“我不想见到你!滚!”

    北狄人一脸的沮丧,也烦躁得不行。

    殷梅只当震慑住了,收剑就走。

    北狄人却一把拉住了殷梅的胳膊:“小姐!我真的有要紧事想问小姐!”

    殷梅回剑就刺,再不管别的,直向着人当胸。岂料北狄人竟然不是个不会功夫的,见着殷梅剑来已经有了准备,一闪身就躲开了,抬手就捏住了殷梅剑尖,让殷梅刺不动分毫。

    “放开!”殷梅怒斥。

    北狄人就忙松开手:“请小姐听我说,我要找一个重要的人,他中了毒,就需要这方子上的药!小姐放心,我是绝不会害那人的!他是我哥哥!”

    殷梅剑才一抽回又刺了出去,这一次那北狄人喊完了话却没再动,等着殷梅的剑刺向他咽喉,却硬挺着,咬牙瞪眼望着殷梅,一脸果决。殷梅的剑再刺不下去,只好收了。

    只是殷梅也不会就信了北狄人,她相信三子的吩咐有三子的用意,无论如何要多小心,不可以害了三子。只是她也开始好奇,这方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三子和凌莫非都骗她说是治病,这北狄人却说是祛毒。

    “小姐,终于肯听我说了么?”北狄人一脸开心。

    “你说的什么人,我不认得。”殷梅冷着脸,“这方子是我世伯给我的,世伯原是生活在边境的,有人给了他这方子,他就收了。至于到底什么人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北狄人连连点头:“小姐肯听我说就好。”忙跟上殷梅的步子,在旁边亦步亦趋的,“我可以请小姐喝茶么?想请小姐具体讲讲,你那位世伯的事。”

    殷梅眼睛转了转,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却没带人到小月的茶楼,而是去了几条街外的另外一家。

    “小姐,给你世伯方子的,是不是一个年轻人,比我大个一两岁的样子。”北狄人殷勤的给殷梅斟茶,比手画脚的问。

    “比你大一两岁?”殷梅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三子不过二十四岁,这北狄人一脸胡子拉碴的,怎么看都是比三子年纪大的,怎么还说三子比他大?或者北狄人说要找的,不是三子?

    “小姐怎么了?”北狄人忙递了手帕给殷梅。

    殷梅没接,只自己取手帕擦了,却不免有些狼狈:“没,咳,你说,这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三哥。”北狄人说得一本正经,又黯然,“其实不是我三哥。”

    “到底是什么?”殷梅不耐烦,拍着桌子问,“吞吞吐吐的,快点说明白了!”这三哥,听来又有些像是三子。

    北狄人被殷梅吓了一跳,忙正襟危坐,仔仔细细的讲了:“我从小跟他们几个兄弟玩,他在家里排行第三,我就叫他三哥。大哥二哥年纪长得多,又受宠,三哥不是正室的孩子,平时也受些冷落,就跟我更好些。三哥从小,就中了这毒,当时他身子弱,差点熬不过去,还是我爹给他用内力延命,才用药压了下去。没人知道这毒什么时候会犯,这方子就让三哥背得牢牢的,需要的时候就抓药来吃。”

    “这是什么毒?”殷梅不觉追问。她总觉得,北狄人说的就是三子。不是正室的孩子,所以受些冷落。只怕不是一些。殷梅从小长在皇室,见惯了到处的人情冷暖,固然他们一家子兄妹都关系好,然而当初父皇还在世,几位妃嫔争宠的时候,他们这些皇子皇女,难道就过得舒服了?原本皇家不只这几个孩子的,只是到头来,也只剩下这么几个。怕三子那个时候也是如此,连中毒都是这么来的。

    “冰心。”北狄人说得肃穆,“这毒最歹毒的,就是叫人全身如堕冰窟,连血液都能冻结。发作之后,只觉得寒冷,身上都会覆一层霜。如果不能及时压下去,最后就会连心脏都冻成冰块,整个人都是一个冰人,那就彻底死透了。”

    殷梅听得可怕,心痛如绞。三子是怎么忍受这些寒冷的?这毒跟了他多久了?

    “这毒不能根治,却可以压下去。情况好的,一辈子都不会复发,一个不小心发作了,便是一次比一次凶险,一次比一次难以压制。”北狄人默默观察着殷梅的脸色,慢慢的说,“我三哥中毒的时候才五岁,后来十岁发作过一次,十六岁发作过一次。再有两次,神仙难救。”

    殷梅咽了口唾沫,三子这是第三次发作,若再有一次,三子命就没了。她面如寒冰,如同中了冰心的是她自己。再也坐不住了,殷梅腾的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走。

    北狄人着紧的跟着站起来,喊了两声:“小姐,小姐!”却叫不住殷梅的脚步。

    三子,三子!殷梅心里只叫着三子,生怕晚回去了,三子出事。三子的药不能断了,三子的毒要压下去才行!    急急忙忙的买了药,殷梅匆忙的想要快些回去看三子。夜已降临,虽然夏日的夜也来得繁华热闹,尤其京城里,更是灯火辉煌的,处处见着繁荣。殷梅却着急,怕三子已经醒了,若是看不见她,三子一定会想要来找她的。

    然而殷梅再怎样行色匆匆,也还是注意到,有人在跟踪她。

    殷梅当即警惕了,不敢直接回茶楼,却特特的绕了些远路,到了凌莫非家的荒宅附近。这边向来没人,夜里更显得空寂幽魅。

    “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殷梅转身拔剑,朗声娇斥。

    彷如夜魅,几个黑衣蒙面的人落在殷梅的面前,把她团团围住。寒闪闪的兵刃出鞘,向着殷梅。

    “带我们去找人!”蒙面人中的一个厉喝,怪腔怪调的青麟话透过面巾传来更变得诡异。他们手中的兵刃也是北狄的马刀,不是青麟兵器,“那人在哪儿?”

    “你们好大的胆子!”殷梅冷笑,“居然敢拦截我!真是找死了!这是青麟的京城,容得你们这些北狄人放肆!”说完直接仗剑而出,半点不容情。

    黑衣蒙面人大笑,向着殷梅围攻了过去。

    殷梅功夫就是三脚猫,平时震慑一下人还可以,真遇到事情却是难了。几个北狄人功夫却都有一定的水准,不要说一起上,不过是一会,其他的就都停了手,由着为首的那个去战殷梅,别人站在一旁嘲笑。

    “还当有什么本事,原来是个小笨猫!”讥讽的声音随风飘散,传进殷梅耳朵。

    殷梅大怒,剑下更形凌厉,脚下步子却飘忽起来,与剑势正成对比,反而显得诡谲突兀,让对方一时措手不及,倒慌乱了一下,还被殷梅一剑划破了肩膀。

    为首的冷哼,见了血,眼都红了,马刀一摆,对着殷梅上三路就劈了下去,乱披风一般,密不透风的,刀影憧憧,白光耀眼。

    殷梅顿时被迫退了,如果不是仗着脚下步法高妙,立时要伤在那人剑下。殷梅见着讨不到好,也不敢恋战,若是被这些北狄人抓到,一定要迫她说出三子藏身地的,无论如何殷梅也明白,不可以给他们逮着。便急转了身,纵跃之间,进了凌莫非家的荒宅,闪进了屋子。

    黑衣蒙面人紧赶了过去,却扑了个空,宅院里根本没有红梅的影子,到处都是空荡荡的,不但院子,连屋里也是。

    “定然有密道!搜!”为首的喊出的不再是青麟话,而是北狄语。

    黑风迅猛,如虎生翼。风扫如鞭,似虎尾钢劲。

    几个北狄人吓了一跳,匆忙间急急闪开,才见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执着黑色马刀拦在他们面前。

    “你是谁?”北狄人瞧了一阵,却说的是北狄语,“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自相残杀。”

    “滚!”冷冰冰的一个字,比寒冬更甚,同样的北狄语。马刀黑魆魆的,却是削铁如泥的宝刃。

    “都是北狄人,同在青麟内,何必要相互厮杀?我们找那女人有事,你别拦着!我还不想伤了自己同胞。”北狄人又说,然而暗地里刀柄一转,已经有了起势。他在背后做了几个手势,另外的同伴也都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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