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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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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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却发现简顷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这么有用?

“殿下?”她小声喊了一声。

没有回话。

真的睡着了。

血几乎流了一身,傅之晓用湿毛巾将他上半身的血迹擦拭干净,衣服也需要换,总不能让他穿一身血衣罢,傅之晓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里衣,走到床前却又没办法给他穿上。

——别说穿了,光是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都费劲。

略一思忖,她转身出去找静女,门被顺势轻轻阖上。

啪嗒——

床上的睡美人睫毛颤了颤,轻轻睁开眼,支起手肘慢吞吞起身,将那袍子半褪下来,垮到肩膀下,又将衣服揉皱了些,这才躺下来,侧身换了个睡姿继续闭上眼。

行露在厕所里,只嚷着肚子疼,而静女说要准备晚饭。

见她似乎忙得团团转,傅之晓只得走回屋自己动手,进屋走到床边,却发现殷王换了个姿势成了左侧卧,她心里一惊,急忙上前将他翻过来,可对方似是十分倔强,推了半天也不动弹,傅之晓只得柔声道:“殿下,你伤口就在左胸,这样压迫着心脏血管不好,躺下来好吗?”

奇异地是说完这句,她再去推简顷的肩膀,竟是慢慢躺平了下来。

傅之晓松了口气,又察看了下伤口,没什么问题。

衣服必须要赶紧换掉,许是方才翻身的缘故,外袍和里衣竟然滑落下来不少,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傅之晓小心翼翼给他换好衣服,将染了血的衣服扔到了桌上,随即看向下身——

裤子……也是脏的。

原本对于给男人换衣服这事儿,她是没什么芥蒂的,毕竟对于一个大夫来说,种种不过是人体器官。

可是——

偏偏昨儿早晨才发生那样扰乱心绪的事,方才忙于处理伤口,此时停下活儿来,心里是怎么静也不下来了。

简顷就像一朵毒花儿开在幽冥潭边,从蕊到根都是浸透的都是毒,它色泽鲜艳引人采撷,可却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常言道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有毒,简顷就是毒药,沾染不得,对于她来说,只能远观。

再者——

他是大楚赫赫有名的殷王,单凭这身份自是有一股子傲气,可傅之晓最是不喜欢别人对她颐指气使,这里是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傅之晓却已经适应了男女平等,不一样的世界观,难以共存。

傅之晓深深吸了口气,伸手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将那染了血的脏裤子扔在地上,又用湿帕子给他清理干净,随即换上干净裤子,掀开被子小心地避过伤口给他盖上。

做完这些,她松了一口气,起身端起水盆出了屋子。

屋内回归一片沉静,在不远处的厨房门口传来傅之晓和静女小声说话的声音。

简顷忽然掀起被子遮住面容,许久,才又掀开被子小心地按照原样放好,面上表情极淡,尤见得耳根却一阵诡异的绯红。**

傅之晓开完药方,药材却不齐全,只得静女出去寻药来。

村里有个老郎中,静女上了门,买了好几样药材,却依然却两味药。

偏偏——

这两味药不容易找到替代品。

静女挨村跑,最后好不容易凑齐给傅之晓,傅之晓煎了个把时辰的药,天色垂暮,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

傅之晓沉思片刻:“今儿先凑合着罢,静女,明天我去给他买点东西回来炖炖补补,修房子的事儿明天可就要你多盯着点了。”

静女颔首:“是,夫人,交给奴婢罢。”

“药好了么?好了的话先端去给他喝罢。”傅之晓道。

闻言静女犹豫了片刻,为难地道:“夫人,药是好了,可是依老爷的脾气,只怕不会让奴婢……喂他罢。”顿了顿,她试探着问道,“要不夫人亲自喂罢。”

这倒是,伤病多傲娇,静女端过去他没准会直接摔了碗。

傅之晓想了想:“我亲自给他端过去罢。”

说着又返回厨房提着药罐小心翼翼将药汁倒进瓷碗里,倒了一碗,便道:“晚饭他肯定吃不了多少,你去挤点牛奶过来,不用太多。”

静女颔首应了。

傅之晓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回了房,彼时简顷已经醒过来了,魅眸幽幽看向傅之晓:“夫人……”

“醒了?”傅之晓挑了挑眉,“那就喝药罢。”

刚煎好的药汁很烫,傅之晓用勺子试了试温度,随即问道:“要给你准备蜜饯儿么?”

“不用。”

傅之晓点头,用汤匙舀了一勺子药汁伸到简顷惨白的唇瓣:“喝罢。”

简顷眼眸迷离地眨了下眼:“夫人,烫。”

傅之晓收回手,想了想:“那不如等凉了……”

“夫人吹凉了给我就好。”简顷道。

------题外话------

跪地赔罪…。对不起…。

感谢:

[2014—09—02]在家的小猫 投了1票

[2014—09—03]帅气的土豆 投了1票

【你俩名字很可爱,也很对称…O(∩_∩)O

【分析——①】

殷王的人格确实比较复杂,当初我对旧文的男主爱不释手——|||,就将他的人格抽了一部分加到殷王身上,然后再将这个人物在大楚的时代背景下给完善了一下。

关于殷王的感情发展,其实就像我们学东西一样,理论接触得比较多,但是实践很少,殷王自然也是个没实践过的家伙。

从他受伤对袁离说的话我们可以看出来他刚开始生出的是被挑衅了权威的薄怒和一种猎奇心态。

在见到傅之晓之后,他的怒气差不多也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猎奇了,当然,从第一话我们可以看出他应该是有那么点微薄的好感,这个就我们就意会意会吧…

☆、第七十五章 入木三分

“哦。”傅之晓应了声,舀起匙药汁吹了吹,递到简顷唇边,“喝罢。”

“夫人,烫。”他往后仰了仰。

“不烫罢?”傅之晓抿唇靠在汤匙沿,试了试药汁温度,“不烫。”

简顷眼底一闪而逝诡谲的光:“好像是不烫了。”

这一匙是喝下去了,可第二匙又嚷着烫,傅之晓只得又吹凉先,一来二去每一匙都是她吹过后才给喂下去的。

一碗见底,简顷由于喝了什么琼浆玉液般意犹未尽地用红舌舔舔唇瓣,眸光幽幽沉沉像氤氲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情绪,那双黑眸宛若一个安静深沉的黑色漩涡,引人往下坠落。

“夫人。”一道幽幽凉凉的嗓音冷不丁响起。

傅之晓眨了眨眼:“啊?”

“丫鬟在叫你。”简顷勾了下唇,“夫人,我知道我的相貌生得好,可你也不用一再盯着我不放的提醒我。”

“……!”傅之晓顿时满面通红,不可否认,她刚才确实盯着看入神了,可嘴巴上咬死也不会承认的,“你胡说什么。”

那语气莫名带了点女儿家的娇嗔,面上红扑扑像秋收时的苹果儿,简顷微微眯起眼。

“夫人 ?”静女在门口小声地喊。

傅之晓有些懊恼,以前虽然知道殷王样貌美,但却从来都不会看得走神,可自从被他吻了以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太正常了,时不时看着那副容貌都会被迷惑。

真是撞邪了。

她摇摇头端着空碗走出去,打开门静女正好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盘子小菜,傅之晓看了看,点点头:“你给他端进去喂他罢。”

她此时没了喂简顷吃饭的心情。

谁知前脚刚迈出门槛,后面就一声幽凉带了几分沙哑地嗓音道:“夫人,能亲自喂我么?”

“……”

**

喂完这一碗饭,傅之晓走到厨房,放下碗,久久没动弹。

静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忽而轻声喊道:“夫人,吃完饭了。”

“哦。”傅之晓慢吞吞应道,“我就过去。”

话是这么说,她却没动弹。

静女缄默着也没挪动步子,片刻,又开口道:“夫人可是身体不舒服?”

“不知道,大概是有一点身体不舒服。”

这回答有些矛盾,静女也听得不甚明白,她略一沉思,眼珠动了动,又轻声道:“夫人,凡事放宽心,如果心里有了渴望与期待,不要压抑它们,这是上天给夫人的机会。”

傅之晓端着那瓷碗沉默良久,闻言缓缓将瓷碗轻轻放到灶台边,缓和了语气道:“我没事,你想太多了。”

静女又看了傅之晓一会儿,才轻声叹了口气,折身回屋里。

渴望与期待?

傅之晓苦笑了一声,莫说是她,便是原身的傅之晓只怕也没有这个资本去渴望这样的事物罢。

她叹了口气,在木桶里舀水将那装了汤药的瓷碗冲洗干净,又将牛奶倒进锅里煮上,这才回屋吃饭。

难得简顷不上桌,傅之晓倒有些不习惯,便叫静女和行露一起坐下来陪她吃,静女和行露受宠若惊只道礼仪规矩不可废。

傅之晓无奈一笑:“我只不过让你们作陪吃个饭罢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静女和行露只得忐忑不安的坐下吃了饭。

由于傅之晓怕自己睡觉不规矩碰了简顷的伤口,于是抱了被子在床边的地上睡。

简顷难得没有反驳,只淡淡道:“若是地板凉就上来睡。”

傅之晓“恩”了一声熄了蜡烛。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床下的人却怎么也睡不着。

傅之晓思绪很乱,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溪涧边看见殷王的时候那张瑰丽诡艳的脸,彼时只觉得这是个隽秀无双的青年,受了重伤并且手脚有点不规矩,她对他毫不客气。

尔后在树林里第二次见面,她才发现那不只是一个容貌美好的青年,他的本质和她以为的大相径庭,他浑身上下缭绕的都是危险又致命的气息,仿佛深山老林一只修炼成精的妖兽。

这样的人,不用旁人提醒她都会敬而远之的,可如今她却一次又一次被他所迷惑,这原本就不太对劲。

若是宋桃花她会觉得很正常,就算是静女和行露被他迷惑,她也会觉得正常,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她明明知道这个青年太过危险,靠拢不得,也一再提醒自己绝对不要逾越,凭她的心性照理说是万万不可能被撼动三分的。

可如今却——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最终决定抛开这些俗事好好睡上一觉,明儿平常心面对就可以了。

**

接连几天傅之晓没了忙活修房子的心思,反而一个劲儿又开始钻研药膏。

熬药膏要添加蜂蜜增稠,傅之晓又跑到隔壁村儿去专门花银子买蜂蜜。

静女和行露只得接手了原本监督房子的事宜。

早上简顷喝完牛奶,被静女扶着懒洋洋地躺下:“夫人呢?”

“夫人在熬制药膏。”静女道。

简顷淡淡应了一声,忽而又道:“怎么样了?”

静女愣了愣,直到对上简顷浓黑的眼眸,这才反应过来,恭敬地道:“回禀殿下,袁离大人此时只怕已经绕道齐京了。”

闻言,简顷愉悦地轻笑了一声,嗓音幽幽沉沉:“这齐京的天只怕要乱了。”

“那夫人……”静女踌躇了一下,“岐王那边,只怕已经查到夫人的身世了。”

“查就查罢!”简顷随意地将被子掀起来盖在胸口上,“查得到,也找不到。”

静女还想说什么,又听简顷冷不丁地道:“她买鸡回来了?”

静女颔首,面上有了一丝欣慰:“是的,夫人说给殿下补补身子……”

“恩……”简顷若有所思,抬起眸子,“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静女诧异地俯身过去,闻言大吃一惊:“殿下?!”她惊疑不定地蹲下身子,“殿下,该不会这伤口也是?”

“哦?这个么?”简顷随意地瞟了胸口一眼,“用被袭击的位置和力道刺了一下罢了,也没流多少血。”

“……”明明失血太多都站不稳了好么?

静女抿了抿唇:“殿下,夫人是个大夫,那种污秽的东西她肯定一下子就能……”

“怕什么。”简顷支着手肘坐起来,抬手制止了静女要过来扶的动作,“试试罢了。”

试试?

是试探的意思么?

静女慢慢琢磨明白,心里也少了些膈应,可要让殿下……

到底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赶快去罢。”简顷支着脑袋侧卧着,同时挥了挥手,“让袁离多玩点日子,不用这么早回来。”

中午傅之晓要杀鸡。

根据这些天的观察,简顷身体有些寒凉,但他似乎毫不在意,或许是体质关系,但多多少少还是对细胞代谢造成了些影响。

至于受伤造成失血过多,得补补气血,所以这阵子打算中午给殷王的吃食做得尽量好一些,到了晚上补充点基本的营养就好。

药膳就准备了适量当归片、党参、红枣、枸杞,半块姜切成片儿,加了茶树菇、杏鲍菇、莴苣文火炖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炖好鸡汤,傅之晓还想将鸡血凝固了炒个小菜,谁知一碗鸡血放在院子里只剩了半碗。

“静女,这血怎么少了?”傅之晓很纳闷。

她明明记得装了一碗多一点,由于杀鸡时是静女在旁边帮忙,只得去问静女。

静女连忙道歉:“抱歉夫人,是奴婢给弄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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