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酒后发生关系了!
她还要不要活下去?
“你想逃?”
“没、没有!”浣浣结结巴巴地否认。
这韩越怎么感觉一下子变了。
韩越笑,“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刚!刚刚!”对上他狐疑的目光,浣浣霍地移开视线,左顾右盼的,就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你不是在睡觉嘛,我不好意思叫醒你……”
“要是我告诉你,我一整晚都没睡呢。”韩越好笑地睨着她,“我就等着看你醒来的时候什么反应,可是,真遗憾,我居然看到个逃兵。”
“韩、韩越,你先放开我吧。”
“不放,放开你就想跑。”
“我怎么可能跑得过你?”浣浣都想哭了,“我,你……我们这样,我……你让我先穿上衣服再说吧。”
“不要,穿上衣服,更方便你逃跑,你想说什么,现在说。”
“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怎么说?”
韩越稍微挪开些距离,“现在可以说了。”
浣浣深呼一口气,“我们……昨天晚上……怎么样了?”
“你说呢?”
韩越似笑非笑,“要不要我案件重演一次?”
听闻他说案件重演,浣浣头皮发麻,此刻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我们怎么会……那个啊?”
“过程不重要,关键是我们的情况就是你目前看到的这样,你打算什么处置?”
浣浣哑口无言。
韩越的话听起来好像是要求她负责,可是,遇上这种事情,更吃亏的不应该是女方吗?而且,就算要求负责,都是女方要求的,不是吗?
她讷讷地问,“你、你想怎样?”
韩越笑,“还能怎样,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浣浣神色一黯。
“都这样了,你还想着他?”
“……”
“瞧你这出息。”韩越放开她,“起来洗刷,我送你回去。”转过头,见浣浣悔恨交织的表情,他嗤笑,“放心,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只字不提。”
瞧你这出息
“瞧你这出息。”韩越放开她,“起来洗刷,我送你回去。”转过头,见浣浣悔恨交织的表情,他嗤笑,“放心,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只字不提。”
……
等不及韩越送了,浣浣趁着他洗澡的时候,胡乱穿上衣服回学校。
同学都上课去了。
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冷清得很,浣浣找了衣服,这个时间段没有热水提供,将就着去洗了冷水澡,洗着洗着,全身开始打寒颤,最后索性蹲在地上,水龙头开得哗啦啦地响,她放开喉咙哇哇痛哭,嗓子都哭哑了,才知道要起来,躲在这不是办法,待会就有人回来了。
草草洗澡完出来躲回□□,她有些头重脚轻地用棉被把自己卷成一团,可是棉被再厚,也暖不了她的心。
总觉得昨夜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个噩梦。
因为韩笑跟柯以柔去开房了,所以她跑去喝酒,最后喝醉酒,糊里糊涂跟韩越发生了关系?
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该怎样形容浣浣此刻的感觉,后悔,懊恼,凌乱等等乱七八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隐隐约约听闻外面铃声响。
浣浣拿手机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昨天关机了,到现在还没开机。她摁开机键,立马有无数条短信通知响起。
十八通未接来电。
前面六通是未知名的电话号码,十通自韩笑的,后面两通是韩越的。
看见手机屏幕上两人的名字,浣浣不知如何是好。
想丢开烫手芋头那样丢开手机,顷刻,手机铃响了。
她动也不动。
可对方很是耐性地一直等。
她伸手一看,是韩笑。
心咚的一下沉了下去,本来觉得生气,这韩笑凭什么打电话她?他还有脸?可想想,自己也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情,虽然直到现在,她还是一点情况都想不起来。
她不听,韩笑又打了三次,便没有再打。
浣浣隐隐约约感觉失落,还有不可忽略的刺痛。
翻来覆去的,又觉得他不打过来也好,他不找她,两人慢慢的不再联系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正当浣浣在□□反省的时候,宿舍门开了。
算账
是宿舍长。
浣浣不想让人知道她在,便用棉被盖住自己,动也不动。
谁知宿舍长直接掀开她的被子,“咦?叶浣浣,你真的在啊……起来啊,有人找你呢。”
“谁?”
宿舍长神秘兮兮地说,“没说名字,我正想问你呢,你跟那帅哥什么关系?”
说起帅哥,浣浣只想到两个人,她不想知道是谁,这个时候无论谁,她都不想见,更加没勇气见,干脆又拿被子盖住脸,“你告诉他我不在。”
“太晚了。”宿舍长告诉她,“我带他进来了,他就在门口。”
浣浣一听,不得不坐起身,探身一看,是韩笑。
……
浣浣坐在车子上。
韩笑开着车。
除了在宿舍门口,他沉着脸说了句,“出来。”两人便再也没有说话。
午休的时间段,校园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浣浣觉得说话不方便,见他上了车,也默默跟着上车。
就算摊牌也要找个合适的地点的。
可是,一路上,他一声不吭的,就绷着一张脸,吓得本来理直气壮可以审问,可是后来又做了亏心事的浣浣不敢发言。
他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反正她也没想好要怎样说。
车子开到一家餐厅面前停下。
韩笑率先下了车,一声招呼也不打,绕到另一边,发现浣浣没有跟上来,只是呆呆地坐在车里,呆呆地望着自己,眉头一皱,“还不下车?”
浣浣立即下车。
进了餐厅,他递过来餐牌。
浣浣还心不在焉的样子,“干、干什么?”最后的午餐吗?
“你不饿?”他瞪她。
浣浣接过来,此刻她哪会有食欲,顶着巨大的压力,胡乱点了一份沙拉。
他皱了皱眉头,懒得问她意见,给她填了道主菜,自己要了一份牛排,昨晚到今早,他什么都没吃,现在最需要补充体力,之后才好跟她算账。
两人相对无言。
幸好餐厅效率一流,很快就上菜,两人安静地用餐,途中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浣浣觉得,不认识的人搭台也不过如此了。
她实在吃不下,拿着叉子戳得一盘沙拉面目全非,抬起头,发现韩笑已经吃完,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讨厌
他这副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了。
知道他有话要说,她立即放下叉子,坐直身子,却渐渐垂下头。
果然,他扫了眼她面前的碟子之后,开口了,“昨晚在学校睡的?”
浣浣不吭声。
“为什么不听我电话?”
“手机……关机了。”
手机关机?“关机之前呢?为什么挂我电话?”
浣浣咬着唇。
“不知道我担心?”
担心担心!
浣浣本来心虚,不想多说话,可是,被他这样一说,莫名火气。
“你还会担心我吗?”
韩笑眉头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浣浣木着脸,反正错的不单止自己,他要说清楚,那就一起说清楚吧!“你昨晚做什么?”
韩笑一愣,“开会。”
“开会?跟禹司晨他们一起?”
韩笑微微眯起眼。这丫头……有点不妥啊。
还是,她发现了什么?
浣浣笑得乏力,“我们都坦白一点吧,不要再遮遮掩掩了,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中有数。我昨晚打过电话问小易了,小易说禹司晨最近很闲,根本没加班,他那么闲,为什么你每晚忙得不可开交?还说禹司晨也有份开会?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昨晚是不是——”
后面那半句话,浣浣实在问不出口,自己在这边叫嚣着,可看着对方压根不拿自己的情绪当一回事的表情,真的很受打击。
“你手机呢?”
她注意到他手机换了。
“丢了。”
“丢了?”真好笑,其实是在柯以柔那边吧。
她的样子有些古怪,韩笑想了想,大抵有些明白了,他问她,“你生气就因为昨晚打过电话我没接?”
浣浣不做声。
她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他应该心知肚明。
韩笑颇为无奈地告诉她,“我记得最后一通电话是你六点给我打的,之后我有点事,顾着忙,忙完之后找不到手机了,我是准备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直接在公司给你拨了电话,你就因为我没接听你电话生气了所以挂断我电话?看来阿MAY比我了解女人。”
“关阿MAY什么事?”她讨厌他这个时候还扯上别人。
关她什么事
“昨晚我和阿MAY在一起,后来太晚了,阿MAY提醒我给你打个电话,我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打你手机你不听,后来还关机了,阿MAY打趣你肯定生气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审视着她,“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为了这么小的一件事情跟我闹?还闹的离家出走?”
“你说什么?你昨晚和阿MAY在一起?”浣浣如遭雷劈,整个人不淡定起来,之前一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此刻终于即将要找到突破口。
“我用阿MAY的手机打过给你。”
浣浣抖着嗓音,“那、那……你的手机号码怎么没变……”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做事一点承担都没有!我免得你想找我的时候找不着会着急,干脆找人补办张手机卡。”
浣浣,“……”
韩笑不认同,“就为了这么一丁点事,你这样跟我闹,至于吗?”
浣浣还是一个劲地重复,不可能……
怎么可能……
他昨晚跟阿MAY在一起……
他不会拿阿MAY做借口吧?
可是,这么蹩脚的借口,不像韩笑的作风……
所以,是她搞错了?
心乱如麻,她逼着自己想了想,昨晚柯以柔拿着韩笑的手机打开门,她就先入为主地认定了韩笑在里面,可事实上,柯以柔没有说过韩笑在里面,她也没有亲眼看见韩笑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你——昨晚真的跟阿MAY在一起?”浣浣迟疑地再一次求证。
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纠结的?“不然呢?”
她还是不敢相信,“柯以柔呢?你没有去过皇家汇?”
韩笑皱着眉头,“关柯以柔什么事,你昨晚跟她联系了?”
浣浣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脑袋不断重复韩笑的说话——
“关柯以柔什么事,你昨晚跟她联系了?”
“关柯以柔什么事,你昨晚跟她联系了?”
“关柯以柔什么事,你昨晚跟她联系了?”
……
对不起
……
这么说,韩笑昨晚没有跟柯以柔见过面?跟柯以柔开房的那个并不是韩笑,而当时柯以柔手中拿的手机不过是韩笑不见了的手机?
无数个问题涨痛了脑袋。
那她昨晚发什么疯?她都做出什么蠢事来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种样子。
是她一手促成的。
今早韩越微冷的脸浮上脑袋,“放心,昨夜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
不说是吗?
不说就等于没发生了吗?
韩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她糊里糊涂地跟别人发生了关系,这样的事情,不说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看着韩笑,浣浣几度张了张口,可是喉咙堵堵的,说不出一只字来。
韩笑拉长脸,“呆头呆脑的,昨晚没睡好?下午跟我回家补眠去。”
她反应很激烈,“不要!”
“叶浣浣。”韩笑皱起眉头。
浣浣摇着头,脸色惨白,不敢置信中带点灰淡,“不用了……我下午还有课……”
“还想闹?”他斥她一句,见她低垂着头不语,脸色一缓,继而微微挑唇,“吃完饭,我送你上课。”
……
浣浣病了。
韩笑送她回去的当天下午就开始发烧。
还是同宿舍的同学见她一直躺在□□,喊她也不说话,去瞅了眼,才发现的,人当时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三个女生大惊,在宿舍长的指挥下,齐心合力赶紧将人送去校医室。
后来从班长那边拿到家属联系电话。
宿舍长打电话过去,韩笑飞车过去。
打了针,喂了药,浣浣烧退了,只是怕会反复,因此需要人照看。
韩笑将人领回家。
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不知道梦见什么,一个劲摇头,一个劲地道歉。
虽说病人需要休息,但是她这样哭下去不是办法。
韩笑看不过眼,选择摇醒她。
“浣浣?浣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