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地下空间当作巢穴的怪物们!
于是,赫玛鲁紧随其后,小法师荷里安和妮可居中,小猫带着妮娜其次,最后是小红帽扛着巨镰断后。
他们行进的速度相当快。
一路上,时不时可见被斩落的怪物,这些对常人来说危险异常的怪物,对于洁琳丝来说连阻碍她的行进速度都办不到。
赫玛鲁默默的走过两只被洁琳丝切断的食尸鬼,他向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突然抬脚在其中一具上狠狠踩了一脚。
这只被切成两断的怪物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它的两截身体中间有不计其数的猩红丝线相连,很快的将它重新“缝”了起来。
这头怪物,再次站在了赫玛鲁面前,发出凶恶的嘶吼声。
伴随着这声嘶吼,满地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
“唉呀唉呀,我可不喜欢这种连灵魂都没有的对手。”赫玛鲁抱怨道。他正要出手,荷里安已经抢先一步挥动法杖。
地面,轰鸣起来。
“土元素界,遮光泥偶。”赫玛鲁轻笑道,“这个的速度太慢了吧。”
荷里安点点头,他将法杖向地面一顿,口中低吟着悠长的咒语,转瞬间,一道道瑰丽的明黄色光流飘忽着纷纷没入泥偶的后背。
这具泥偶的体表,点亮起二十八个荧光闪闪的光点,它猛然间变得迅疾起来,冲向食尸鬼们。
赫玛鲁也在同时呢喃着。
“孽物低吟,在村庄间享受盛宴,在灾难中寻找愉悦。”他说道,“吾辈凡人,却要代行神之意旨,赐汝等平等的毁灭,直至记永久的安息。”
小红帽不由噗的笑出声来。
赫玛鲁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着自己装神棍的行为。他伸手虚指遮光泥偶的后背,指尖,白光一闪。
黄巫术·诛邪印。
遮光泥偶的双拳绽开层层乳白色的柔光,如同水中洁白的睡莲缓缓开放。它发出岩石滚动般的低吼声,挥拳。
带着白莲般光芒的泥石之拳,轻而易举的将拦路的异种食尸鬼敲得粉碎。
“你真的不是奥尔教的人?”这下,连荷里安也忍不住问道。
赫玛鲁耸耸肩,答道:“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个卑鄙的盗贼。从全知之塔,从奥尔教,从一切我所知道的组织手中盗窃他们引以自豪的‘术’来构建属于我的秘术,也说不定。”
妮可哼了一声,她紧走几步,站到了赫玛鲁身前。
开弓,放箭,紫光萦萦的箭矢厉啸着射穿了两只异种食尸鬼,重重的落在远处已经褪去昔光荣光的大门上,发了响亮的撞击声。
“废话真多。”妮可哼道,向前走去。
眼前,是一片空阔的厅堂。随处依稀可见当年繁复精美的雕饰,与现今风格全然不同的石制雕塑。头顶上方,令人叹为观止的巨大绘画虽然已经褪色,依然辨认得出那是一幅气势磅礴的战争画卷,而脚下踩着的地毯已然腐烂,当遮光泥偶踏上之时,这还保有昔日荣光的金线地毯便在同时风化消散,留下一地细密的金线。
“纯化金的。”赫玛鲁左手握剑,轻巧的挑起还没来得及被吹散的金线,团成一团收了起来,“嗯,这么细的纯化金丝线,要做出来确实要花费不少心力,而且稍不留意就会弄断。小鬼,让你的泥偶小心一点。”
砰!话音刚落,遮光泥偶便撞碎了一旁巨大的花瓶。这洁白如玉的瓷瓶上以赤红如血的不知名颜料绘着艳丽的鲜花,仿佛是天生的色调,在洁白细腻的瓶身上自然绽放。赫玛鲁不禁怒骂一声,但他很快明白,这些珍贵的古物恐怕他是没机会完全带走了。
这里将成为战场。
“真是可惜。现在的格里芬帝国可没有能力制造这样绝世的艺术品。”赫玛鲁多看了一地的碎瓷片一眼,叹了一口气。
“这个瓶子很普通啊?”妮娜不解的说道,“不然,也不会摆在大厅里的说。”
赫玛鲁抬头苦笑道,“在当年,这样的瓶子当然只是那位伟大帝王手中很普通的一件,但放到现在,却是能买下整个小镇的绝品。所以说,小鬼你小心点啊。”
“带着太多战利品的话,无法作战。”妮可提醒道。
“的确。只能有所取舍了。”赫玛鲁叹道。但刚刚说完,赫玛鲁便一头扑到大厅的一角,抱着一枚小巧的青瓷瓶子大叫道:“这真是无双的尤物啊!”
妮可不由笑了起来,她难得一见那个狡猾果决的青年如此可爱的一面。不过对其他人来说,他们也难得看到妮可如此美丽的一笑。
赫玛鲁默默的收起那只瓷瓶。重点不在这只如同青玉一般的小瓶,而在于瓶中历经数百年依然存活的白芽茗兰。
这可以算得上最上等的巫术材料了。
不止是这里的青瓷小瓶,放眼所见,对旁人来说不过是古代艺术品或是财宝的各式物件中,多的是对于赫玛鲁而言难得一见的珍贵材料。这里甚至连随意摆放的椅子,都是用现今难得一见的金丝楠木制成的。
可惜,赫玛鲁没时间带大件的东西出门,他只能找小而珍贵的东西下手,尤其是可以作为材料的那种。
转过雕梁画壁的回廊,眼前便看到两排排列整齐的小房间,这里应该是卫兵和仆人的居所。不过此时,这里已然成为怪物们的乐园。
第179章 痛苦与邪恶的凝聚
032420:15:27179。第179章痛苦与邪恶的凝聚
正三角形中间,无声无息的腾跃起一道暗红的火焰,紧随而至的,是一只枯瘦的爪子从火焰中猛然伸出,徒劳的向着天空挣扎着。
痛苦……虽然没有出现,但赫玛鲁能感觉到,火焰所表达的强烈的痛苦。他默默的后退几步,隐入开启的秘门中,关上大门。
门外,覆满火焰的爪子从地下猛然伸出,它按住地面,挣扎着,将自己庞大的身体从蔓延开的暗红色火焰中拔了出来。
两米多高的枯瘦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它的骨架其实如同精钢一般坚硬而有弹性。那层暗红色的皮肤粗糙丑陋,但普通的刀剑几乎不可能对其造成损害。这头高大削瘦的怪物孤独的站立于大地之上,仰天发出悲愤的嘶叫。
一种听起来就会让人感觉到痛苦不堪的可怕嘶叫!
听着门外的动静,赫玛鲁知道自己成功了。
五星级的黄巫术,对于最擅长黑巫术的赫玛鲁来说,也算是一个考验。召唤这头怪物用的材料并不复杂,所用的魂石也不算强大,毕竟,黄巫术的召唤只是一个“用钥匙开门”的过程,它连通的是位面间的薄弱点,把来自火元素位面的这头元素生物放入物质界,而已。
麻烦的地方在于,制作“钥匙”是个很精细的活。没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和足够精细的操作,要打开门就要花十倍的力量。当然,制作“钥匙”的材料也要合适,否则同样很难拧开“门锁”。
赫玛鲁知道自己不需要控制这头火元素怪物,所以,他在召唤时省略了控制用的巫术,召唤出一头不受控制的燃焰沥青鬼。
片刻之后,圣教的派遣队精英就会来到这里,遇上这头怪物。狂暴而痛苦的燃焰沥青鬼会因为寒冷而更加焦躁,而对邪恶生物满含敌意的圣教成员,自然会引发这头怪物的怒火。
面对怪物的攻击,圣教的反击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打算用这团小火焰干掉敌人喵?”小猫蹲在赫玛鲁身边,不耐烦的搔了搔头发。
“还不够。”赫玛鲁说道,“但是,测试敌人的实力是必须的。反正不过是浪费几百金币的材料,干掉圣教这群人,我的收获会远远多于这几百金币的。”
“啧,有钱人。”小红帽哼道。
赫玛鲁嘿嘿笑了笑。
“奇怪。”妮可突然说道,“既然对方和你同时知道这里,他们为什么还这么慢吞吞的。你不是被琐事拖延了一段时间了吗?”
赫玛鲁咦了一声,他看着妮可,默默思索着。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喵。”小猫懒懒的打断了赫玛鲁的思考,“反正到最后,还是要用厮杀来说话的说。”
“有道理。”赫玛鲁弹了个响指,赞道。
“这下面到底有什么?”洁琳丝好奇的问道,她似乎全然没有听赫玛鲁的疑问。
“有一座前代的王宫,虽然只是帝王避暑度假的行宫。”赫玛鲁答道,“行宫不会像皇宫那样辉煌。不过,仍然有数量不少的古物。只是,我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值钱么?”洁琳丝眨巴着眼睛,追问道。
“当然。”
“那还等什么,老娘去探路吧?”洁琳丝叫道。
赫玛鲁嘿嘿一笑,点了点头。他拉住兴冲冲的洁琳丝,递过去一根棍子。
“干嘛?老娘是用剑的嘛。”洁琳丝歪着头,满脸不解。
“给你探路用啊。”赫玛鲁一脸天真的说道。
“滚!”洁琳丝笑骂道,轻快的一路小跑下去。
其实这个遗迹并没有什么危险。毕竟,没有人会在自己的行宫时设下一堆机关陷阱。真正麻烦的,是某些重要的区域的机关陷阱,以及……
把这个地下空间当作巢穴的怪物们!
于是,赫玛鲁紧随其后,小法师荷里安和妮可居中,小猫带着妮娜其次,最后是小红帽扛着巨镰断后。
他们行进的速度相当快。
一路上,时不时可见被斩落的怪物,这些对常人来说危险异常的怪物,对于洁琳丝来说连阻碍她的行进速度都办不到。
赫玛鲁默默的走过两只被洁琳丝切断的食尸鬼,他向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突然抬脚在其中一具上狠狠踩了一脚。
这只被切成两断的怪物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它的两截身体中间有不计其数的猩红丝线相连,很快的将它重新“缝”了起来。
这头怪物,再次站在了赫玛鲁面前,发出凶恶的嘶吼声。
伴随着这声嘶吼,满地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
“唉呀唉呀,我可不喜欢这种连灵魂都没有的对手。”赫玛鲁抱怨道。他正要出手,荷里安已经抢先一步挥动法杖。
地面,轰鸣起来。
“土元素界,遮光泥偶。”赫玛鲁轻笑道,“这个的速度太慢了吧。”
荷里安点点头,他将法杖向地面一顿,口中低吟着悠长的咒语,转瞬间,一道道瑰丽的明黄色光流飘忽着纷纷没入泥偶的后背。
这具泥偶的体表,点亮起二十八个荧光闪闪的光点,它猛然间变得迅疾起来,冲向食尸鬼们。
赫玛鲁也在同时呢喃着。
“孽物低吟,在村庄间享受盛宴,在灾难中寻找愉悦。”他说道,“吾辈凡人,却要代行神之意旨,赐汝等平等的毁灭,直至记永久的安息。”
小红帽不由噗的笑出声来。
赫玛鲁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着自己装神棍的行为。他伸手虚指遮光泥偶的后背,指尖,白光一闪。
黄巫术·诛邪印。
遮光泥偶的双拳绽开层层乳白色的柔光,如同水中洁白的睡莲缓缓开放。它发出岩石滚动般的低吼声,挥拳。
带着白莲般光芒的泥石之拳,轻而易举的将拦路的异种食尸鬼敲得粉碎。
“你真的不是奥尔教的人?”这下,连荷里安也忍不住问道。
赫玛鲁耸耸肩,答道:“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个卑鄙的盗贼。从全知之塔,从奥尔教,从一切我所知道的组织手中盗窃他们引以自豪的‘术’来构建属于我的秘术,也说不定。”
妮可哼了一声,她紧走几步,站到了赫玛鲁身前。
开弓,放箭,紫光萦萦的箭矢厉啸着射穿了两只异种食尸鬼,重重的落在远处已经褪去昔光荣光的大门上,发了响亮的撞击声。
“废话真多。”妮可哼道,向前走去。
眼前,是一片空阔的厅堂。随处依稀可见当年繁复精美的雕饰,与现今风格全然不同的石制雕塑。头顶上方,令人叹为观止的巨大绘画虽然已经褪色,依然辨认得出那是一幅气势磅礴的战争画卷,而脚下踩着的地毯已然腐烂,当遮光泥偶踏上之时,这还保有昔日荣光的金线地毯便在同时风化消散,留下一地细密的金线。
“纯化金的。”赫玛鲁左手握剑,轻巧的挑起还没来得及被吹散的金线,团成一团收了起来,“嗯,这么细的纯化金丝线,要做出来确实要花费不少心力,而且稍不留意就会弄断。小鬼,让你的泥偶小心一点。”
砰!话音刚落,遮光泥偶便撞碎了一旁巨大的花瓶。这洁白如玉的瓷瓶上以赤红如血的不知名颜料绘着艳丽的鲜花,仿佛是天生的色调,在洁白细腻的瓶身上自然绽放。赫玛鲁不禁怒骂一声,但他很快明白,这些珍贵的古物恐怕他是没机会完全带走了。
这里将成为战场。
“真是可惜。现在的格里芬帝国可没有能力制造这样绝世的艺术品。”赫玛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