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站起来,靠在范喜身边,双目喷火的看着这几个人,不需要煞气控制,她就一股止不住的杀意。
再看三小只也个个绷着脸,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灵寵,但是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狐狸本性骄傲,三小只心性还未成熟,并不如范喜一般能够克制,如何能够忍受。
小丸子顿时如炮弹一般飞出去,冲着那孟姓青年龇牙咧嘴,那青年不以为意,不过是只出生不久的小狐狸,勉强幻化成人了又能怎样,他手指曲起,就等着随时将她捏住,还有心情道:“风师妹,当初说好的,这只狐狸就给你当灵寵。”
直到指尖传来剧痛,突然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头,他才惊慌起来。
“对,你们都帮我咬他,这个人太坏了!”
随着小丸子糯糯的声音响起,顿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吱吱”声,看的姜紫目瞪口呆,其余几个修士也是大惊,丁月娇呐呐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鼠狼!”这些黄鼠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伏在四周,它们没有任何灵根,谁也没有探查到这黄鼠狼的存在。
小丸子正骑在孟姓青年的头上,十分威风的指挥四面而来的黄鼠狼:“咬他,我就不跟你们抢山鸡吃。”
孟姓青年被黄金纱罩住了头,此时什么也看不见,这黄金纱能让兽强行幻化出人形,对于修士却没有什么用处,除了比别的袋子更加不透风和黑暗一些。
樱木瞅准时机扯着范喜的袖子,小声道:“老狐狸,快点,将水压打出去,这姓孟的是水系灵根,他在袋子里幻化出水来了,想要撑破这袋子,用盐水,他一用力,海水就会迅速的吸收他的水,然后你再偷偷使力,让他尝尝被水淹没的滋味。”
范喜一愣,他又道:“就是上回用这黄金纱将海水淡化的法子,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你……”
范喜顿时明白过来了,没有海水,但是有盐水,姜紫买了那么多的盐放在天晶石中了。
只在一瞬之间,突然袋子里的人猛地咳嗽起来,无数的水透过这黄金纱迅速的钻入他的鼻腔,他一时不察,被呛得半死。
一击得手,樱木高兴的跳起来了,不忘迅速的扔出一个炸药包,可惜这回另外三个有了防备,将这炸药包击破了。
小新则是专注的看着丁月娇,“姐姐,你长得很美,好像赵嬷嬷说的狐狸精哦,你是看中我阿爹了吗?”
丁月娇呆住了,她浑身光溜溜的,好不容易拔出来的药草全部都吐出来,将自己牢牢的包裹住了,才躲开地上黄鼠狼的袭击。
姜紫看着那些药草,借着风力,又将她给割破了,这回皮肤上都是伤口,小新倏地飞出去,十分灵活的缠着她,露出刚长出来,还不算尖利的牙齿,爪子上的指甲因为徐氏不在,姜紫倒是想给他剪掉,可范喜不让,让他捕食用的。此时趁着丁月娇手忙脚乱,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丁月娇划伤了。
,又迅速的落在范喜肩膀上了。
“姐姐,灵寵就是我这样的吗?”他说着就变成一条双尾小狐狸,含着笑问丁月娇。
丁月娇下意识的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来了,心神恍惚,范喜趁机取了她的内丹出来。
范喜微微摇头,这几个修士已经失去了先机,他们自大又盲目,等着挨收拾吧,这个丁月娇,刚才还让那已死的男修觊觎姜紫,简直该死。
孟修士被自己的本命灵根所伤,小丸子隔着黄金纱袋,戳着他的脸,摇摇头:“阿爹,好厚,肯定咬不烂。”
范喜冲她招招手,她就弹回来了。
“用这个。”范喜说着,将手中的蛟王骨往前打去,那孟姓修士一声惨叫。
胡俊和那个风姓女修一边用灵气驱赶黄鼠狼,对视一眼,更加不敢大意,他们缠斗了一阵,又被姜紫吸收了不少灵气,此时更是筋疲力尽,身上的法宝也在刚才被那几只狐狸给摸走了,顿时心中生寒,不敢再恋战。
胡俊道:“风师妹,这些黄鼠狼赶之不尽,你帮我拖着,我去和那老狐狸斗一斗。”
说着,不带那女修点头,他就突然跃起,冲着范喜而去,却突然一个转身,竟然是往外遁走,风姓女修,忍不住大骂一声,也顾不得什么,赶紧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而去。
却见胡俊突然顿住了脚步,一脸惊恐:“有禁制!”
姜紫冷笑,怎么会不下禁制,不然外人看到了如何使得?拿了她的东西,还不拿出来吗?
胡俊和那女修都是慌不择路,又被黄鼠狼追赶,他们到底还是实战经验太少,要是稳住心神,怎么会逃不出禁制,只是此时眼见五人已经死了三个,顿时慌了。
眼见他们遁入死门。
那些黄鼠狼才被小丸子一挥手给赶走了。
看着满院子的狼藉,还有这几个修士,四人都盯着姜紫看,就怕她不好受和生气。死的可都是她的同类。
姜紫沉默了一会,经过这几回,倒是没有多少怅然了,人要杀她,她还不能反击了么?
良久,她才问:“刚才是谁咬那女人的屁股?自己交代!”
樱木拍了拍手:“谁知道呢,我和弟弟都是小孩,还没有长大,对屁股不感兴趣。”
小新认真的点点头,“鸡屁股还差不多。”
就听樱木继续道:“大概是老狐狸精吧,刚才那个女子长得还很美的,和阿娘相比,更有一番别的滋味。”
小新绷着脸想了一会,“对,她就是赵嬷嬷说的狐狸精,动不动就发嗲。”
范喜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突然揪住了樱木的耳朵:“你这臭小子,老子跟你是有仇还是怎么的!”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也要有限度!
樱木挣扎了两下,挣脱不掉,突然转身冲着他的手掌咬去,范喜赶紧拎着他换了一只手,不费力的就躲过了:“我要咬那还得蹲着,我看你这小子最不老实,就是你,今天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老爹我什么时候对不住你了,你这么对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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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开始招征夫了
樱木翻了个白眼,手在空气中扑腾了两下,范喜丝毫也不手软:“给我说清楚。”
樱木折腾了这么久,早就没力气了,干脆耷拉下来,只是语气之中难免意难平,带了怒意:“你这个老狐狸,你自己想!”
范喜眯了眯眼:“我伤害过的人和妖都多了去了,不过你小子名下,我敢说我可真是个好阿爹。”说着说着,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樱木掀了掀眼皮,“哼”了一声:“就知道你忘记了,你这个坏蛋。”
“……”
“啪、啪、啪”樱木的屁股被挨了三下,然后才被放在地上了,樱木瞪着眼睛,摸着屁股,愤怒的看着范喜喜笑颜开的模样。
范喜扫了他一眼,道:“带着你弟弟妹妹去把院子收拾收拾。”
樱木看看满院子的狼藉,还有被刚才那几个修士打杀的数只黄鼠狼,有些头疼,摆开大哥的架势一招呼,迅速的忙碌起来,自然是率先打开这几个修士的宝袋,看看有什么宝贝再说,再者还得把被采走的药材和蔬菜都弄出来。
姜紫今天就充当了一会道具,此时勾勾的看着范喜:“说,刚才是谁弄的?别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了。”
范喜长臂一揽,将她拉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道:“笨女人,明明心里不舒服,又害怕不安了吧?还学者转移话题,那么脏,会是本尊弄的?动动你的脑子想想!”
姜紫舒出一口气,闷闷的道:“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除了看到我是个能吸收灵气的鼎,就没有人看出我也是个人么?我是个人,鼎只是我的一种……技能。大家都是人,他们要抓我去做工具,还有别人,现在他们的师门,只怕更要跟我们死磕了。”
那些修士对待普通百姓至多有些高高在上,并无伤害之心,却对她,连她人的属性都看不到了,从刚才那五个修士的话语之中,姜紫不难想象,若是有朝一日她落在这些人手中,会是个什么下场。
鼎体女,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
范喜拍了拍她的脊背,目光中透出凛冽的杀意:“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有人敢伤她,杀,有妖觊觎,杀!
修仙的世界里,比人强一臂之距,别人蹦跶蹦跶,就可能将你拉下来,若是让他们伸长脖子只能仰望,那就不同了。强者为尊,只有成为最顶尖的存在,让人和妖都忌惮,才能化解现在的危机!
姜紫将脸埋在他怀中,也知道隔着衣服咬了一口,“嗯”了一声,两人都知道,以后只怕更加艰难了。
“阿娘,你看,东西都在这里。”小新欢呼的声音传来。
从一个宝袋中将药材抖落了下来,小小的一个袋子还真能够装。
“先去看看。”姜紫小声的道,范喜放开她,她看看脚下的惨况,运转内丹,手中聚集灵气,划成点点的水珠挥洒出去,刚才还倒地不起的黄鼠狼,哧溜一声,就爬起来了,感激的冲姜紫点点头,迅速离去。
还有一些被完全分裂成血肉模糊的一团的,就算姜紫有新生之能,也没办法将它们复活了,怎么也得有一口气在才行。
黄鼠狼是狐狸的食物,只是自家的这几只,因为家里养了雪貂,姜紫严令是不准吃雪貂的,雪貂跟黄鼠狼是同一科属,都是鼬类,又会放臭气,所以他们并不吃它们,而且,这黄鼠狼虽然没有灵根,但是长期与人作斗争偷鸡,也是很聪明的。
菜和药材都被重新种下了,盾土也还原了,又取了那四人的内丹,一家五口又略收拾收拾,正准备进天晶石,要知道三只小的是在睡梦之中被吵醒的,此时三个都是呵欠连连。
却在此时听到了人语声,原来是张廉听说姜紫回来了,又带着几个人折返回来,怕她出事,只是被禁制挡在外面了,隔着禁制他们看不清里头的情形,也听不见声音。
等一大三小进了天晶石,姜紫才将这些菜和地都藏伏起来了,迅速的出来。
“三郎哥,你们怎么来了?”
张廉见她无事,松了一口气:“听到爆破声,过来查看查看,之前就想过来的,今天新上任的县尉到了,这才耽误了,怎么样,家里没事吧?”
姜紫故作苦闷道:“还能有什么事,之前就都全毁了,现在也不过是雪上加一层霜,没有大碍。”
张廉皱着眉头道:“是什么缘故?这回可不是雷声。”
姜紫“哦”了一声,摇摇头:“谁知道呢,这回可是惨了,三郎哥,估计更没人愿意来给我们家修宅子了。阿娘和泓地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张廉盯着她沉默了一会,明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却也聪明的不再多问,只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这宅子也不是全无办法,现在刚收到指令,这两天收了税之后,广招征夫修栈道,一直要和琅琊郡的连起来,要是不想出人的,可以以钱粮代替,很多人家会趁着这段时间找活做。”
张廉说着顿了顿,姜紫眼睛一亮:“这就好,三郎哥这工钱该怎么开才合适啊?我都不会打理这些事情。”
张廉道:“我帮你找人吧,只是你们家嘛,可能要稍微高一些。”
姜紫点点头,见张廉目光沉郁,想到刚才张廉说招征夫的时候,神色就晦暗下来,姜紫又有些了解了,恐怕是侠义精神作祟。
她只是个小女子,从来没有想过会造反革 命之类的,之前听到张廉和庆卿的对话,才想起来,秦朝啊,是个农民起义频发的年代,尤其她现在所处的琅琊郡,齐地,好像从秦朝开始,到近代,历来就是暴乱的高发区。
她神色也沉下来,刚才听到招征夫,她只想到了家里的房子可以盖了,修栈道就是四通八达,交通方便,要致富先修路,思路没有错!
却忽略了张廉还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呢,对秦朝是心存怨愤的。
“三郎哥,你……”姜紫沉默了一会,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历史上都说秦朝法令严苛,横征暴敛,才逼的民反,她对历史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也知道一个道理,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民反,之后呢?君不见,那个率先农民起义的陈胜吴广,后来哪里去了?不过是枪头鸟,为权贵之反,找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提及他们,姜紫只记得一句“苟富贵,勿相忘”。
姜紫有些犹豫不定的看着张廉,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说她小家子气也好,她本来就没有心怀天下的心思,自己过得好就成了,真的乱起来了,找个地方躲一躲也好,要是有别人出头,她跟着背后放黑枪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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