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则忍住笑喊他:“哎,还没有结束。”
霍成功再回头就傻了,他气冲冲的道:“你侵犯我的隐私,我要告你!”(人)
却没有人在意他的威胁,相反,室内再次爆发出了大笑声,霍成功只能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跑出了指挥室的合金门,他在想,自己就不该留下。
但在上车之前他想起来了,自己该怎么去基隆号呢,又想到那个家伙的终端还丢在那里,霍成功赶紧回头,可就在此刻,指挥室内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合金门,轰然一下关闭,而整个通道的光也瞬间全部熄灭!
怎么了,眼前一黑的霍成功脸色一变,然而他什么也难看的,指挥室那坚固的合金门又将一切隔绝,目前来说他是孤立的,幽深黑寂的通道似有冷风穿过,然而更冷的却是霍成功的心。
因为他知道,假如电路断绝也就说明这里的维生系统停止,那么,自己的氧气又够多久呢?还好没有离开车几步,他赶紧回头,钻入了车内,然后轰鸣了发动机,车灯亮起的瞬间,照耀了他的正前面,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又似乎直接接入了宇宙。
杂鱼这可不是在抽空玩文青,因为天晓得这艘战舰通向宇宙的门会不会再突然打开,杂鱼赶紧先检查车辆供给系统。
检查,级别—A,一切正常,可供给单兵五个小时生存时间。
加上自己的单兵防护有三个小时,八个小时足够了,心里先定了点的霍成功打开了头罩,先使用车辆供给,而到了这个时候了他才开始拨打电话,他打给张汉承。
但电话,无法接通,不,是无法拨出。
这下杂鱼又傻眼了,只能等吗?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旦超出达芬奇的预算之外后,便是霍成功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而这份紧张,比之之前得知有自爆系统时,似乎更为强烈,因为现在他完全是孤立的一个人,恐惧一下子袭中了霍成功的内心,他手脚有些发麻。
虽然他知道,这一幕一定已经为外界所知,张汉承会立即派人前来的,但是,到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一个合格的士兵是不会将生存寄托于他人的,于是杂鱼开始,想,想,想。
而与此同时,在一门之隔的总指挥室内,达芬奇也正满头的大汗。
意外,对他来说这一切确实是个意外,达芬奇只根据情报而来的,所以在他理解内战舰系统就这么一个隐患而已,但他没有想到对方的战舰在正式重启运行后,还需要一个指挥官密码,这本是常识,可达芬奇以为他们已经掌握。
结果,问题就这样出现了。
在系统已经被欺骗的情况下,达芬奇放心的开始下载,他只是截取出了行动日记界面,却并没有注意到,主屏幕其实已经出现窗口和一个倒计时。
恰恰三十秒时间,在杂鱼出门后不久,战舰系统便进入了一级自我保护,等待密码解开,于是现在,达芬奇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密码锁窗口发呆,他身边的亚细亚军官们无不目瞪口呆。
这,是条沟渠吧,本可一跨就过,但现在破解来得及吗,达芬奇满头大汗的看着那些他本不屑一顾的亚细亚军官,然后担忧的看向了大门外,那里,维生系统已经断绝,而现在,呼救信号也别想发出去。
怎么办?达芬奇去捡起丢了那里的指挥官终端,开始努力想办法先,同时喝斥那些亚细亚军官,想尽办法看看是不是可以联络……
这时,基隆号上也一阵惊呼。
战机当即被派遣出来,然而战机在这艘悬浮太空的战列舰周围只能团团转,因为随着系统锁定,目前所有船坞全部封闭,所以战机根本无法进入其中。
从窗口?别扯了,那和进行高强度破坏没太大区别。
且星际战舰的构造和古地球时代的海洋货轮一样,都是隔格连组的,战舰内部一层又一层,就算沿着之前的T入口进去之后也别想在战舰停摆维护系统的前提下,再轻松的进入下一关。
因为,那样极有可能伤害到里面的人。
那么希望在哪儿呢,得知消息的张自忠用上了他只是听说的,甚至电影里的残酷手段,并借助基隆号海军宪法队内,一向不为民间所知的“非法”刑讯工具对沃特进行深度催眠,他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寻些线索。
更最要命的还是外界对情况的无知,他们并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导致这种局面发生的,所以他们不得不将局势向着最坏处想,他们把问题已经无限放大。
这时,黄金狮舰已经抵达,张汉承在紧急联络,向费雷指挥官汇报目前发生的情况,然而正是由于他们的思维,导致黄金狮舰指挥官不敢将该幽灵战舰吸入自己船坞,然后进行硬式破解,其实这本是一个最好的破解办法。
那么,该怎么办呢。
在战舰内,黑暗中,杂鱼咬紧了牙在努力,面临困境他从不奢望奇迹会突兀发生,他直接选择了自救,杂鱼想起来了——机甲,雷霆还在这艘战舰上,他确定他的雷霆还在这艘战舰上,就在指挥室边的特种装备机库内。
更值得高兴的则是,他终于联络上了达芬奇。
在联络张汉承失败后,他几乎放弃时,试探着又拨打了下达芬奇的电话,却居然接通,这种直接绕过思维盲区找到可行路径的手法,倒附和他祥瑞的名声,其实杂鱼不过是下意识而已。
而在接到他电话的瞬间,达芬奇险些嚎叫起来。
谢天谢地,杂鱼没有飘去太空。
谢天谢地,信号在内部可以局域使用,只是外联被隔绝,谢天谢地,现在亚欧军方联军部队内电码通用,所以才得以连接,更值得高兴的是这里有最少三台终端,从而在局部构成了一个三点信号平台,所以话音才可以这么清晰。
达芬奇喊道:“霍,你怎样?”
“我还没死。”霍成功没好气的道,随即就问道:“告诉我具体情况和造成原因。”
一分钟后,杂鱼暴跳如雷的对达芬奇怒吼起来:“居然发生这种失误简直是不可原谅。”
达芬奇无言以对。
但杂鱼很快就收拾了情绪,因为现在随便吼什么也毫无意义,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那么指挥官密码只有等待张自忠那边了,不过这个时候杂鱼也想到了,他立即问道:“现在只是这种情况,你能保证其他方面没有任何的危险?”
“我能。”似乎要立功的达芬奇急忙道。
他在杂鱼面前现在低声下气,可惜周围的亚细亚海军军官们无心欣赏这一幕,作为被达芬奇点名的陈杰中尉连忙插嘴证明道:“霍长官,卑职可以证明,确实再没有其他危险了。”
霍,长官,卑职,杂鱼眨眨眼,反正他也习惯就是了,于是他这就拿出了上官的威严来,对着他们喝斥道:“这么件事情也失误,我看回去你们麻烦大了。”
他才说完,通讯器内就响起了脚步声,达芬奇一愣,连忙道:“你可别乱跑。”
“我没,我在看看能不能把隔壁那破门打开,让机甲出来。”
他要找机甲拆了战舰吗,达芬奇赶紧道:“霍,你不要乱来,张应该在想办法,也许很快就能得到密码。”
“那他们怎么送进来呢。”霍成功反问道。
达芬奇再次哑口无言,霍成功一边在观察门禁一边抱怨道:“这该死的防护,我说达芬奇先生,现在指挥密码一锁怎么就无法重启了呢,之前不是重启过吗?”
达芬奇懊恼的道:“别提了,终端本身发送附加密码,可以自动开启指挥锁的,问题是,现在终端已经被破解。”
听到这里,霍成功好奇了,他歪着头继续倒腾那附加密码,顺便问道:“难道不可以装回去吗?”
达芬奇并没有看到,此刻霍成功的脸很古怪,因为霍成功想起了自己“曾经”知道的,“友军”的一些常用密码,在战争年代,为了彼此方便,新罗马军甚至还向亚细亚友军公布过一些他们的通用密码,其中就包括武器库密码。
那么,如果有效,机库会被打开,那么一旦打开,下一个问题就出现了,那就是,你怎么破解的呢?再归咎于幸运的话就太扯了,没有这样随随便便的每天都幸运的,杂鱼一旦能解开新罗马人的军用密码,等待他的就将是宪兵处情报调查科没完没了的盘问。
便是许崇志也没办法帮他,可能,那时候许也会好奇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杂鱼就不寒而栗,他顿时郁闷了,怎么办,被囚禁在漆黑的空间内,门就在手边,明明随时能推开,却不敢推开,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杂鱼这就惆怅了,怎么办怎么办?
“霍?”见他许久不吱声,达芬奇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喊道。
“恩?”
“我刚刚说装不上去,因为你的血样模板只有一份。”
他说的吗,霍成功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像田伯光的风格了,想到这里杂鱼赶紧甩了下头,然后抱怨道:“你的意思是,再使用终端,就必须要我的血样蓝本输入终端内,这样才能保证不被触发自毁装置?”
“是的。”
“那么,放在我面前就两件事,一,打开这道该死的门,二,进入机甲。”
“三,就是打开指挥室的门。”
达芬奇插嘴道,他好像是想幽默一下,顺便调节一下气氛,然而他不知道杂鱼现在根本不能惹,几乎是他才说完,杂鱼就怒了。
霍成功大吼起来:“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现在密码盘上有0—9,还有该死的#和*,你现在告诉我,密码多少。”
同时心中在说,1010110。
达芬奇却为之傻眼了,这叫他怎么说呢。
忽然,杂鱼心中一动,赶紧怂恿他道:“来,你猜猜,我随便按按,说不定我们合力能解开呢,就好像上次玩黑洞游戏一样?”
同时,心中祈祷:“你快蒙吧,蒙的接近了我就好下手了,我一定会帮你的,老头。”
而这时——许崇志正急电海参崴:便是牺牲证据也要保证霍的安全;魏延电令海参崴旧部:谁想出办法救了霍,老子给他升官发财;海恩里希则电令费雷:不惜手段进入战舰,前提是要百分之一百的保证霍的安全。
可怜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为霍成功而担忧,可谁又能知道杂鱼竟然在忙着诱惑达芬奇玩密码闯关游戏呢。
这时,杂鱼在继续怂恿达芬奇,他说:“你猜。”
达芬奇愁死了,达芬奇道:“还是你猜吧,根据过去的经验,也许你能够,你会使用终端的无序排解吗?”
霍成功立即没好气的道:“你开什么玩笑,这种程度的密码锁可能靠一只终端计算出来?”
随即,杂鱼很认真的警告道:“别消磨了,我的氧气不够了,你快点猜。”
第6章 罪证
氧气都不够了,这么说外边的一切都停摆,看来战舰到了全主机待机状态了,这可怎么办,达芬奇一头冷汗连忙开始胡扯自己的生日啊,银行密码啊什么的,他随便说,杂鱼就靠在那里胡乱按着,然后告知他:“不对,不对,不对。”
顺便,杂鱼还将防护取下,吸一吸通道内还存在的大量氧气,不够为了安全起见,杂鱼还是将自己用防护绳扣在了合金壁上的固定锁上,这是以免万一系统发疯打开各门,他会被吸出去。
几分钟,杂鱼抱怨道:“你怎么总说这么复杂的玩意,武器库应该可以简单些吧。”
可达芬奇不答应,入戏太深的他认为,作为一个指挥室边的武器库的密码应该很复杂的,也许解开这个密码都能解开指挥官密码了,所以他在拼命想,抽空还建议亚细亚友军军官们一起想。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可怜杂鱼只能趴在那里胡乱按着。
而这个时候,张自忠还在折磨着沃特,由于戴安澜先前对沃特施展的麻痹药剂作用,沃特对于催眠药剂有一些抗拒,不过这对张自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加大药剂就是。
因为在张自忠的心中,杂鱼比谁也总要,比他的女朋友们都重要,抱着这种念头的又何止他一个,张汉承已经将指挥权下放,他都亲自来了。
来自海军的医护,和刑讯专家们都在待命,光脑正在读取沃特那模糊的意识,然后将他的深藏信息转化为具体的文字情报,可是人的大脑里藏有无数信息,催眠又没有完全起作用的前提下,抗拒着的沃特根本提供不出太具体的东西来。
但,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叫沃特。菲利普斯。
好的,搜索,很快系统就告知在场各位,这位是个大人物,他是新罗马北方司令部下辖直属空降作战旅的第二副指挥官,该旅直属U团长官,兼空降特种作战处处长,头衔不少,军衔很高,沃特。菲利普斯准将,三十九岁零八个月,获得过新罗马的荣誉勋章,功绩不详。
看着关于他的情报,张汉承对张自忠道:“留着他有用。”
“我知道,不过先确定幽灵战舰内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吧,如果没有,我建议还是赶紧将其引入黄金狮舰,再耽搁下去要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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