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摇头。
“娘娘,晚膳的时辰也到了。可是要唤皇上醒来用膳和喝药?皇上此次睡的可真是沉呢。”李总管暧昧不明的笑。
穆云蕊轻咳了声,“李总管,皇上是这几日都没好生歇息,才会累成这样。”然后道,“李总管你去准备膳食吧。本宫呆会儿就将皇上唤醒。”
李总管福身,弓腰,然后才缓缓离去。
穆云蕊眸子深深的眯起,夏侯卿然来找夏侯淳逸有什么事呢?为何又等不及,突然走了呢?
究竟是什么事呢?脑海思绪万千,然后想了想,罢了,想那么多,管什么用。还是看看夏侯淳逸吧。
走至床边,坐下,看着他好看的侧脸。他睡着的样子,眼睫紧紧的闭上,长长的睫毛偶尔还会轻微的颤抖。他睡着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幅画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他的唇线却是抿的很紧。这可是他一贯的神情。
此刻不知梦到了什么,唇角似乎微微的上扬起来,面容就如同一个孩子般。竟有几分可爱的味道。令穆云蕊禁不住轻轻抚摸他好看的轮廓,然后轻声开口,“淳逸,淳逸,醒醒……”
夏侯淳逸睡的仍旧很沉,没有醒来。
穆云蕊不禁微微俯下了头,低声呼唤,“淳逸,淳逸,醒醒……”
腰间的大手,陡然的力道将她压向了他。
穆云蕊微微一惊,对上夏侯淳逸晶亮的眸子。眸子异样的神采。
两人挨的那般近,穆云蕊的唇碰触到夏侯淳逸的脸颊上。
穆云蕊的脸微微有些烫意。赶紧起开身子。夏侯淳逸眸底弥漫开浓浓的笑意,“云儿想要亲逸,就说一声,如何这般偷偷摸摸的?”
“我哪有?”穆云蕊又气又羞。
夏侯淳逸戏谑般的指了指自己面颊上被穆云蕊亲过的痕迹,然后笑道,“这是什么?”穆云蕊嗔怒,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淳逸,端王不久前来求见你了。”
夏侯淳逸神情陡然一凛。“端王,他来做什么?”
穆云蕊摇头,“李总管说端王过来求见,等了一会儿。已经离开了,也没留下什么话。”
夏侯淳逸缓缓起身,目光深沉,咬牙道,“昨夜死牢里遇到刺客。两人是冲着死牢里抓获的那人而去的。奈何这两人武功高强,有备而来,死牢中的守卫苦苦追击,都没有将其抓获。”
穆云蕊心底微惊,昨夜的事情?为何觉察他的话中有话呢?
夏侯淳逸眸子幽暗,继续道,“今日早朝之时,端王面容憔悴。神情黯淡。不得不令朕怀疑。”
“淳逸怀疑当日行刺太后的主使是端王?”穆云蕊惊道。原来这一层,他真的是想到了。所以才会命人在大牢中将那人狠狠审问,就是想得到确切答案。
“他的王妃是大宣的公主。早就听闻他与王妃的感情不错。而大宣皇帝公孙锦,传闻他对她的妹妹公孙锐呵护有加,当日公孙锐嫁入大宁时,公孙锦派人所护送的队伍一路蜿蜒,而其赠送的绫罗绸缎,布匹珍宝,愈是奢华。”
夏侯淳逸顿了顿,眸子浅浅的眯起,“端王如此宠爱这个端王妃,难不保会与公孙锦合谋,觊觎我大宁的疆土。而此次行刺太后事件,发现的细小暗器,上面标有宣的痕迹。这些都不得不令我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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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后宫夺宠2潜伏中的危机(加更)
“而此次行刺太后事件,发现的细小暗器,上面标有宣的痕迹。这些都不得不令我怀疑他。”
穆云蕊眸子愈加的骇然。端王妃?当日离开端王府的时候,夏侯卿然早就想好了找人冒充她。自己当日告诉他,大宣有人来见她的时候,就说她死了。
精明的夏侯卿然自然不会这般做的。
这般做,可是会惹怒公孙锦的。所以,他就想好了这招,移花接木。还造就了他宠爱他王妃的假象。
夏侯卿然的心机,不得不佩服。
脑海闪过夏侯卿然那张冰冷的脸,昨夜那毒辣的黑蜘蛛,真该咬死他。可恶的家伙。
夏侯淳逸微微咳了声。穆云蕊回神,“淳逸,你又咳嗽了。”
夏侯淳逸微微摆手,示意没事。穆云蕊却是端了杯水送到他的唇边,他浅浅的品了一口。然后再道,“自然,这其中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许是有人要故意挑起两国之争,制造宁宣之乱。然后从中渔翁得利。想我大宁国土边疆充盈,百姓安家乐业,早就是他国觊觎的对象。”
穆云蕊心中狠狠称是。那个死士根本就不是大宣的人。这种刺杀之事,若真是公孙锦做的,公孙锦定会派顶级的死士,普通的刺客根本完成不了任务。昨夜她已经试探过了,那人根本就不是大宣国的人。
夏侯淳逸望了望室内已然点亮的烛火。却是道,“已然这般晚了。云儿,逸睡的过于沉了。今日的奏折还没批阅完呢。”
“淳逸,您最近这段时间,朝政怎的这般繁忙?”穆云蕊关切的道,“身体要紧。”
上画河面上荷面荷。夏侯淳逸眸光漾起浅浅的温柔。“你可还记得,逸说过,要给你猎捕水貂,缝制出最好的水貂皮披风的事?”
穆云蕊轻点头。
“逸在朝上提了下。那帮老臣就以朕是九五之尊,此等危险之事,还是不要涉足为好。”夏侯淳逸神情冷冽。“那帮迂腐的老臣。”
“淳逸息息怒。”穆云蕊浅笑着摇头,“没想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眼下愈来愈冷了。朕真的很想猎捕水貂,为你缝制一件最好的水貂皮披风。这样你就不冷了。”眸光定定的看她,“你以为逸发火了,就将曾经应下你的事忘记了?”
穆云蕊心底层层的暖。“可如今正值隆冬,若是冬日狩猎,怕也很难有收获呢。”
夏侯淳逸微怒,一把拽住她,“你不相信逸的能力?逸说能猎捕到,就能猎捕到。”
外面再度传来李公公的声音,“皇上,膳食好了。”
夏侯淳逸微微松开穆云蕊,“一会儿再和你算账!李全,上膳吧。”
李公公准备了丰富的晚膳。夏侯淳逸心情好像很不错,胃口也好了很多。李公公看上去,也高兴了笑了。还不时的冲着穆云蕊点头。
想来是高兴穆云蕊能够劝动皇上,让皇上好生歇息吧。
用完晚膳后,穆云蕊声声力劝夏侯淳逸喝下药汁,夏侯淳逸虽百般厌烦,可还是照喝了。
“还有这个,止咳嗽的药水。”穆云蕊端起药碗,再度道。
夏侯淳逸拧着眉,恼怒的再度喝下。穆云蕊笑的像个孩子。“淳逸,这样,病才能好的快。”
“云儿,你此刻唤逸的时候,让逸觉的你如同哄骗孩子似的。”眸子陡然射出惊人的光华。一把拉过她,“云儿,不知你何时能有个逸的孩子?”
穆云蕊赶紧岔开话题,“淳逸,我给你磨墨吧。”
夏侯淳逸眸子亮了亮,“恩,磨墨是件很累的事。你不怕累吗?”
“林妃娘娘娇贵之躯,都不怕。我又怕什么?”穆云蕊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醋味。
夏侯淳逸也没说什么,执起笔,认真的批阅奏折。只是唇角却总是勾起一抹笑意的弧度。
穆云蕊在一旁认真的磨墨。
夜很深,微凉,穆云蕊却觉阵阵的暖。
穆云蕊无意间看到一份奏折上写的。三国来使,访问宁国。穆云蕊心底一惊,禁不住再度瞄了一眼。
就见三国是大宣,北疆,南诏。手不禁一抖,大宣也要来大宁了吗?这可如何是好?不知这来使会是谁呢?公孙锦会派谁来呢?届时,他定是要看自己的。那可如何是好?夏侯卿然那边,又该怎么办?
穆云蕊震惊连连。心底闪过多重事。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届时定会想出办法的。
关于大宁国内刺客行刺事件,后宫中也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言,刺客的嘴巴真牢靠,受了那般多的罪,也不见能张嘴说出一个字。有人言,好像有两个死士前去相救,结果未果而逃。
形形色色的言语,充斥着整个后宫。
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讨论是非。
这帮女人闲的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不过她们更多的还是会议论蕊妃娘娘,这个蕊妃娘娘,不知怎的,原以为定是不受宠了。没想竟然会再度荣获皇上的青睐。
云鸾宫可是后宫中人人巴结的对象。谁不知,当今的蕊妃娘娘能够再次获得圣宠,那都是因为她去认错了。
在大雪纷飞的那日,站立了好几个时辰。
这纯粹用的苦肉计,才会让皇上心疼。才会让皇上再度看重她。这样的言论愈传愈广。
穆云蕊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故意散播,却是知晓,此人纯粹是嫉妒。
关于那个刺客的事情,听闻夏侯淳逸竟然着手交于端王夏侯卿然去查了。穆云蕊摸不出他的心思,心中亦是不明白。皇上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
端王那日来找夏侯淳逸究竟有什么事呢?
翌日早朝时,他定是又与夏侯淳逸说了什么?不然,这件事,怎么可能着手交给他去查呢?
云鸾宫中的宫人又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娘娘,这是皇上赏赐新进的贡品。”秀林在一旁喜悦的道。
春桃,冬梅也不断的开口。“娘娘,皇上说你的身子不好,吩咐御膳房,炖最好的燕窝给娘娘呢。”
“娘娘,皇上的心思可全是在您这儿了。”春桃笑着开口。
素心严肃的面容上也展开了浓浓的笑靥,“是啊。娘娘与皇上终于如同往日了。”
如同往日?穆云蕊禁不住的呢喃,这后面的波折怕是还很多呢。夏侯卿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宣国若是派来使来,自己定要出面的,不然远在宣国的娘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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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后宫夺宠2臂上的淤青
如同往日?穆云蕊禁不住的呢喃,这后面的波折怕是还很多呢。夏侯卿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宣国若是派来使来,自己定要出面的,不然远在宣国的娘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那时,夏侯卿然见到自己,知道自己是他的王妃,如今却又是皇上的蕊妃娘娘?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穆云蕊呼吸窒了窒。不敢想象。手指禁不住的捏紧。事情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穆云蕊深深的合上了眼眸,纤长的睫毛轻微的抖动着,遮住了眼底一片复杂。
只是没瞧清三国是何时来宁国?又不能探夏侯淳逸的话,不然,他那多疑的性子,定是会怀疑的。三国来使?想想头就有些痛,索性不想了。
穆云蕊脑海闪过昨日,那里有痛,有喜,却更多的是温馨。一幕幕不断的闪现于她的脑海,她的唇角禁不住的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痛的是,她在外面站了那般久,而他却丝毫的不怜惜。恼怒的不愿出来见她。喜的是,她终于不用做替身了。他愿意呼唤她云儿了。这不是证明她这次小赢了一把吗?
思及昨晚的温馨,面上不禁绯红一片。他晶亮的眸子,调皮捉弄她的样子,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这样的他,很少见吧。是与她在一起时,才会这样吗?
唇,微微咬紧。昨夜他可是熬了一晚上,批阅了一晚上的奏折。帝王可真辛苦,看见他偶尔用手拂过唇角,轻微咳嗽的样子,心底就阵阵的心疼。
而自己一直在那里磨墨,磨的手腕都要痛了。看着他那般纹风不动的坐着,认真的批阅着奏折。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外面愈来愈黑,夜色愈来愈深。渐渐的瞌睡虫找上了穆云蕊。手下磨墨的动作愈来愈慢了。双眼微眯,禁不住的频频点头。
么怎持联么能联能。最终还是夏侯淳逸怜惜的说了声,“云儿,累了,就睡吧。这些墨汁够逸用一晚上的了。”
穆云蕊微惊,“你今晚不歇息了?”
夏侯淳逸目光灼灼的看她,暧昧的目光让穆云蕊脸庞禁不住的烫了几分。戏谑的道,“难道云儿真想让逸做些什么不成?”
穆云蕊眸子撑大,脸上愈红。
夏侯淳逸指着高如山的奏折,用手掌微微掩唇,极力压制住喉间的气痒。“这些奏折,逸得批阅完。不得延误的。”
穆云蕊轻柔的为他披上了锦色的缎袍。嘀咕了句,“怎么那般多的奏折呀?”
“快去睡吧。”夏侯淳逸再度催促。
穆云蕊真的很困,就去睡了。脑海思绪万千,他可真是个好帝王,带病还得辛苦的批阅奏折。突然想起自己臂上的淤青。大惊,这习武之人,一看,即知是用内力抓伤的。
心底不禁猛的提到嗓子眼,幸好,昨日他没有碰她。昨日欣喜之余,竟然忘了这个。若是给他发现了,那还得了?他定会问事情来龙去脉,届时又该如何解释?
收回思绪,见云鸾宫的宫人都在欣喜的收拾着东西。穆云蕊却是支退了旁人,独独留下了素心。轻言,“姑姑,玉才人那边的事如何了?可曾与她知会清楚了?”
素心微微躬身,恭敬的道,“娘娘请放心。奴婢已经秘密说与她听了。虽看不明白玉才人是何心思,但是奴婢却是知晓,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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