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声亲昵的笑语声“所以,我就爱你,哈哈——!”
“讨厌——!”
“嘻嘻——!”
秦墨知道房门里此刻还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只是她便懒得进去了。
既然如此,就由着他喜欢吧。
秦墨挑了灯,去看那夜里的丁香,可是到底心里装着事儿,看花便只是打发寂寥而已。
第二天,香香起了个大早,小桃做了早餐,秦墨没有胃口,只在床上磨蹭着不肯起来。
正想着,见香香穿艳红的绸缎夹袄,在自己面前来晃。
秦墨见她穿着的衣裳颜色俏,人而也长的俏,少不得支手去逗她。
还跟小时候那样,喜欢闹,喜欢娇。
“姐姐让我去学着管账,我今日便跟那文玉哥哥去学着管,文玉哥哥管账可厉害了,香香亲眼见的,姐姐未必有他那么厉害。
秦墨便笑,“你这丫头,喜欢就喜欢吧,干嘛把我拉进去——!”
见香香不说话,便又打趣道“既然你如此喜欢他,那姐姐做主,把你嫁给他如何——!”
令秦墨感觉到惊讶的是,此刻香香只是一个劲的用手抵腮,却并没有反驳。
她应该听得出秦墨这是打趣她的话,奇怪的是竟也没有反驳。
秦墨暗自思忖,这小丫头的心思也是奇了。。
那日,香香中午在秦墨面前说了司马文玉好话之后,晌午后便找过去了。
去了那司马文玉的西厢,便再没有过来。
到了晚饭时间,才见她咬着指头,朝这后院来。
香香如此的喜欢司马文玉,反倒让秦墨有些觉得反常了,那司马文玉的行为,总是很诡谲,一个月,差不多二十八天都在府中,一定有一两天是要出去,出去也是一小会便回来,秦墨每次派去的人都跟丢。
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个谜。
*
两日后,秦墨便请那司马文玉到内堂。
那司马文学,果然是一身清逸风流,秦墨见叫他来时,他神色自若,一身湖蓝色长衫,人清隽如玉,很有种疏阔之感。
秦墨不禁怀疑,香香是真的喜欢他么。
“不知道国师大人找我何事儿——!”
这人走近,先是给秦墨行了个大礼。
“算了,别装模作样的了,坐吧——!”
秦墨便坐在地上,手中捏着那棋子,另一边的位置自然是给司马文玉留的。
“本官找你来下棋,自然是不希望司马公子每日都埋头在账本里,太过辛苦,偶尔出来放松放松也是好的——!”
秦墨一手扶了自己另一只手的袖子,开始落子。
“既然是国师大人找我下棋,那么为什么你先落子,不知道原来国师大人除了会种粮食,会看天象看节气外,还能写字,下棋,吟诗,果然是全才啊——!”
秦墨被他一句堵的不行,只得把自己落的那枚棋子收回来。
“国师大人明明话语里说的是找我喝茶,却又布置了棋盘,明明说的是让我放松,却拿了这么伤脑经的东西来,国师大人总是话此事彼,弄的小的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呢——!”
“别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了,坦白说,我下棋下的一点都不好,又或者说,我根本不会下棋,拿来给你取乐而已——!”
“那么,你还拿来棋盘——!”
“你会下就行了嘛——!”秦墨淡淡的语气说道。
司马文玉的神情忽的愣了一下,半刻之后,才捏起一枚棋子,出声道
“那么你今日找小的出来到底是什么事——!”
“我嘛——!”秦墨抬头“要不你干脆就跟我坦白你的身份吧——!”
那司马文玉,一枚棋子下定,才抬起脸,凝神,神色一脸戒备“什么意思——!”
“你进府。没说自己身份,我也没多问,到底,你只是个管账的,可是,如今,我的妹妹很是中意于你——!”
男人凝神看秦墨,语气略轻,尾音轻拔“你说香香小姐——!”
秦墨抬眼,认真看了一眼他,只见那隽秀的五官,尤其那如樱花般的薄唇,长相还真是不讨厌型。
“香香小姐喜欢我,只是小丫头的崇拜罢了,难道你这个当姐姐的,连这么一点东西都会担忧——!”
秦墨淡淡语气道“我是未雨绸缪——!”
说完,又安了一颗棋。
“哦,我明白了,国师今日说跟我下棋,我还以为就是这谱上棋局,原来,还是心中一步步为的是别的——!”
“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必须要事事以她为先,我知道,公子可能并非有此情,但是我就怕我那傻妹妹会弥足深陷,小女儿家的情怀,说小则小,说大也大,女子不比男儿,所以我害怕我小妹以后吃亏——!”
“那么,国师大人今日请我来这里,又说了这些道理,最后是为何——!”
“既然你无心,我相信你也无意,只是我家小妹太喜欢叨扰你,我派人查了你的底,可是,不幸的是,什么都没查出来,我不执著在这上面,只希望你以后离我小妹远点,或者对她故意冷淡些,再热的性子,冷着冷着,她便就不喜欢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那司马文玉便站起来,扔下那棋子,亲自鞠了一躬
“在下懂——!”
秦墨点点头。
“那么这把棋就不再下下去吧,我看国师似也无心拨弄它——!”
秦墨颔首,淡淡道“一切看公子的——!”
*
从那之后,那司马文玉还是住府里,只是搬出西厢,住到一个比较偏的院落里。
秦墨的话,看来他都还是听懂了。
再远,香香还是会跟之前一样去找,只是很多时候,秦墨看她即兴而去,最后悻怏怏的回来。
如此,便去那司马文玉的住处越来越少,秦墨便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
恰好那日,秦墨撞见了那秦睿和红莺,两个人,也不知道秦墨知道了他俩的事儿,这日,两个人同被秦墨叫过去时,那脸上都有些惴惴不安,又尤其是那秦睿。
秦墨便把地方设在自己房外,见这两个人。
那红莺,突然就这样被秦墨叫过来,一脸惊悚,只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知道什么事儿,给秦墨行了礼后,便站在那里帷幕旁,手并着手。
秦睿后进来,只一直站在那门后,离秦墨数尺远。
秦墨只是坐在那床榻笑。
见这红莺立在自己身旁一声不吭,又只埋头的样子,似乎是很畏惧自己。
秦墨便一把将她拉近。
又细细抚摸着手,看她。
“你的名字叫红莺,进府来有两年了吧——!”
秦墨便笑。
那红莺吓的立马挣脱开秦墨的手,行半蹲礼
“回禀大人,是两年了——!”
秦墨细思着,端起手边的茶,没等揭开,片刻之后只是点头
“嗯,建府之后不久就买进来的,是有两年了——!”
顿了顿,秦墨便才又说道
“我听说你很中意本官的堂兄——!”
“啪——!”那红莺吓的身子一缩,整个人脸色突的煞白,双腿一软一声就跪了下来,再眼眸一往上抬,竟满是惶然
“奴婢不敢——!”
那红莺便吓的整个人都软了。
秦墨慈眉顺目下去,手肘枕在那桌边,又笑
“你别紧张,我就这样问问,我也是前日偶尔听府中的丫鬟们议论起,才听说的,如果真是你对我堂兄有情,我堂兄也对你有意,堂兄双亲在乡下,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我兄长的双亲,我的伯伯婶婶,如果他们同意,就还你自由身,成全了你——!”
那红莺,原本还被吓的身体又抖又缩,眼中泪水都出来了,但是却不想下面秦墨会如此说,一时间,自己都惊住了。
片刻,开启那因为刚才牙咬的略带些红肿的唇,眼眸里有疑。
“大人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秦墨笑,“怎么,不相信——!”
此刻,秦墨才细细打量她,今日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缎子,下面是青葱色的长裤,五官长的一般,倒是皮肤还白,也还能过眼,可惜了,这堂哥就这点出息。
“不是小的不相信,只是。。!”
说了一般,结果那红莺又咬了唇便不说。
“我也是听丫鬟们说的,你好歹也算是我府里买进来的丫鬟,终身大事儿我倒是还能做主,如果你和我堂哥真的有情,你就应该早来告诉我,偷偷摸摸的那算什么,没得丢了女儿家的清白——!”
一说到清白,那红莺的头垂下去,秦墨见她半侧脸微发红。
“大人。。大人。。你是真的可以替我们做主么——!”半晌,似乎终于攻破了这女子的心房,那红莺一步步跪倒秦墨的脚跟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泪流满面,一副惹人心疼的可怜见的模样。
秦墨就任由着她哭着扯自己的裙角,也未直接回应。
“如果你是真把实情说来,我自然是考虑的,到时候婶婶伯伯那边,也才有下口说话的机会——!”
那红莺愣了半晌,最终,哭着,似要一声吼出来,猛一把抓了秦墨的裙角。
“大人。。大人。。我跟大少爷是真心爱慕的对方的——!”
那丫鬟吼出这一句来,那一直在帷幕后面低着头,垂头不语的秦睿,此刻才突然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这么多时日,秦墨又抬头看自己这堂哥,身高倒是长了,衣服也是锦缎华服,却总是去不掉一股子懦弱,浅卑的味。
亏她把他接进京,还是一点见识没减。
秦墨听那红莺在哭,又转头看站在不远处低头的秦睿,只轻声道
“哥哥,是这样的么,红莺说你和她是两情相悦,可是这样的——?!”
那秦睿听秦墨问她话,又转头看了一眼跪在这边哭着说着的红莺,脸上一抹为难犹豫的色,秦墨又看了他好久。
终于,他被秦墨的眼神看的躲不过。
只能一撇手,不耐的挥开
“都是她主动来靠近我,她只是个丫鬟而已,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第两百三十二章 父女谈话
只能一撇手,不耐的挥开
“都是她主动来靠近我,她只是个丫鬟而已,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他话音一落,秦墨再又看向那丫鬟时,但见那红莺神情就那么一愣。
唇蠕了蠕,再抬眼,流过泪的绯红眼圈儿便转头似有哀怨的情节。
秦墨把一切尽收眼底,却始终装作淡淡的不关心的样子。
看接下来,这一出还要怎么演。
那红莺也不说话,就转头,泪眼婆罗的一直盯着那不远处的秦睿看,那秦睿原本想通过低头假意理自己的袖口然后躲开。
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秦墨。
却不想那红莺的一直在榻下跪着,视线也频频在他身上,久久不挪开。
最后那秦睿似被盯的不过,只能转头,脸上又略带闷气。
便向秦墨过来。
“大妹,我也知道,现在这在京中,没有你我便无人照拂,这红莺我是想娶着,纳为房里人,只是爹娘那边,倒是需要人去说道说道——!”
秦墨看了看秦睿,又看看地上的红莺,那把桌边的茶盏拖起来片刻又搁下
她语气很轻快,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在脸上
“婶婶伯伯那边,我去说倒没问题,只是如果这事儿那边答应了,兄长可曾想好要给这红莺什么位分,是妻子还是妾——!”
一提到这个,秦墨看那秦睿,红莺抬头,看看秦墨最后转头也看向秦睿。
“少爷,奴婢的身心都是给了你的,当初你跟奴婢说,要娶奴婢为正室——!”
那秦睿又在那原地杵了几秒,咬了牙,拧眉,一副拧巴的神情,似难抉择。
“妾吧,就做妾吧,侍妾挺好的——!”
那红莺,一听见说做妾,整个人似惊觉了般,在地上跪着便一步步跪倒那秦睿跟前,又一把死紧捏着秦睿的袖子。
“少爷,你明明说是娶我做娘子的,可是现在又怎么变了——!”
刚才红莺在秦墨才召她来时,在秦墨面前那番表现,也没有现在这么生动鲜活。
那秦睿也是被一逼再逼的烦了,当下把那红莺的手一撩,一副薄情的样子
“你有完没完,让你当个侍妾也是抬举了你——!”
那红莺不依不饶,一步跪,一步哭“可是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
那秦墨在旁边看了眼秦睿,见那秦睿也在蹙眉看她。
秦墨漫不经心的从手肘便的矮几上端茶起来。
*
最终,这红莺便成了那秦睿房里的人,被收做妾室,虽然一开始知道只能为妾,那红莺还只是哭,后来,估计一会去,两个人私底下恩恩爱爱,于是这红莺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事儿了。
女人啊,大多女人总是傻,把男人的话当真,一定要吃够了亏才知道学乖,而有些东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