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从遇见她后,他以为当时自己能同意她离开地牢是自己心软,而后,她竟是绕着弯儿让自己一再的吃瘪,受辱。
竟敢放那批人走,断了他的财路,还竟敢自己驾马而跑,弄伤他的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该死。
“可是我不会让你死——!”
“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易——!”
行吧,反正她不是厉害么,那么,他就让她看看到底最后她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明明他说话的语调是那么的平静,可是,听在秦墨耳中,却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几个冷颤。
一想今天那运气真得是不好,那店小二也真是的,给她什么人没带来,恰好带这么一个阎王。
“呵,你的心态倒好,人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看我吃虾——!”
嘴角的血渍已经干涸,秦墨轻张口
“那能怎么办嘛,我现在又不能动——!”
秦墨说着无心,可是半晌没有声音,再抬头,看见那双原本危险的黑色带着精光的眸子突然停住。
秦墨不解,目光往上。
“啪——!”一盘鲜虾,被男人广袖一扫,杯盘碗盏,盘中的虾连汤带水,被掀下桌来。
男人快步下凳椅来,然后一捏秦墨小巧的下巴。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得不敢杀你——!”
突然,只是刹那间,秦墨的眼神迷蒙,就是这双眸子,突然让男人的心神一凝。
“反正我现在怎么说都是错,我现在命在你手里,我又不敢得罪你,要不,你干脆杀我试试好了,反正我知道你厉害,多死一个人又不算什么——!”
男人竟然没话可说。
片刻,那精亮的眸光在秦墨身上扫了扫,随后,秦墨只觉得自己胸上一痛,仿佛是有人给自己点了穴道。
等秦墨再开口想说什么时,才发现完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接被人抱着从房檐上飞出去…
夜里的风太凉,凉的秦墨睁不开眼睛,几个起落,秦墨最后发现。
她又回到了那个宅子,慕容山庄,那个她现在实在厌恶的地方。
她被人抱着,最后又进入了一个院落,这院子她还蛮熟悉的。
这是那慕容庄住的地方。
秦墨被平放在床上…
可以闻到帐子里男人身上带有的各种独属于男人的气味和其他东西…
真无聊。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身上无力,她幽幽看他。她已经能开口
似他也读懂了她眼眸中的东西…
他坐在床边,低头,很轻佻的捏住秦墨下巴,笑。
“别急,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杀你,而且,坦白说,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你,但是你知道我们赌场的秘密,我也不能放你走,不过,现在是因为我也知道你的秘密,你的底我已经叫人帮我查清了,如果不是这次在赌场又遇见你,然后发现杭大人与你的关系,我可能还一时半会儿真查不出来呢…!”
他之前在秦墨才进宅子时就派人去查过秦墨的底,但是,那手下出去竟然连这丫头的半分真实的讯息都没有查出来。
连他当时都觉得她到底是何方高人。
秦墨一听,眨眨眼,又是杭大人,她真得是从头到尾被他给害惨了。
“除了秦墨这个名字,你还有一个身份,我找人细细查你的底,发现你手中的田庄,店铺,比我想象的多很多,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赚钱的能手,你是不是很懂怎么赚钱——!”
“我相信你的确有过人之处——”
秦墨只听的心惊胆战,而慕容庄却用拇指无谓的拂去秦墨唇角的干涸的血迹。
最后,他归总。
“我需要你帮我赚钱,我需要你在身边帮我——!”
秦墨听着这话咋然有些心惊。
“我没有,你别听别人胡说——!”
“你是不是还想让你的手再断一截——!”
秦墨哽住,片刻,她便又开口。
“那么,就算如此,我也没有义务为你一个陌生人,把我打的支离破碎的人效命,你没有这个权利,我也没这个义务——!”
黑夜中,秦墨竟看见男人邪佞的唇角又勾了勾。
“如果拿你家妹妹的命,她才十岁,你不想她死吧,你家里还有伯伯,伯母,祖母,舅妈一家是吧,你知道的,我杀人不留情——!”
黑夜中,秦墨眼却出奇的幽亮。
她死死的盯着他,他也半点不偏移的看她。
“你卑鄙——!”
“啪——!”秦墨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个巴掌。
“好,你有种,之后我会让你知道威胁我的代价——!”
其实,秦墨这次是真有些火了…
她最讨厌别人用她亲人的命来威胁她,更何况,威胁掉的还是她的自由…
她秦墨什么时候是一个喜欢被别人经由控制的人。
“代价么——!”
黑夜中,秦墨惊恐的发现男人的唇角又微裂的勾了勾…
一手按在秦墨颈脖,男人的身体突然的附在秦墨身上…
秦墨没法动,她的手脚骨络尽断。
刹那间,双腿任由他分开。
秦墨头上的冷汗涔涔。
“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我都听你的…。!”
男人终于收场,附在她身上满意一笑,末了,还轻揉刚才被他扇过一巴掌的脸,头贴在她的颈… 。
“你知道我还是喜欢看你顺从的样子——!”
------题外话------
尼玛,写成狗血虐文了…。
☆、第百九十九 谈感情
男人终于收场,附在她身上满意一笑,末了,还轻揉刚才被他扇过一巴掌的脸,头贴在她的颈… 。
“你知道我还是喜欢看你顺从的样子——!”
顺从?!黑夜中看他那得逞的样子,秦墨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深夜,木桶,隔着屏风,秦墨听见外面木桶里的水声。。。
搭在屏风上男人的衣服。。
他可真不避讳。。
秦墨觉得十分无语,只是这种熏风微微的夜,烛灯下,透过屏风的男人精壮健硕的身躯,秦墨只看这觉得脸一阵阵熏红。
可是怎么办呢,又不能躲开,她的手脚摊在床上不能动。。
“痛么——!”
洗完了澡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亵衣爬上床来,他一俯身,低头看秦墨,发丝便从背脊滑落下来,落到秦墨身上。。。
秦墨的眼轻微眨了下,长长的睫羽在眼下划开一排暗影。
她转头,不想看他。
“怎么,就那么讨厌我——!”
他低头,覆上她软糯的唇。
“你别碰我——!”
秦墨真得一侧头,发飙了,整个蛾眉都拧了起来。。
侧向一边的清丽小脸满是淡漠。
她是真讨厌,讨厌这些男人。。
更讨厌这种总是被强制摆布的感觉。
在大力出气的过程中,胸也微微的有些蓬开,这是秦墨没想到的。。。
头上的带着的帽子,在他带着她从客栈到山庄的路上一路飞奔是半途就掉了,青丝早就如瀑布般滑落。。
此刻,铺在整个枕畔,女人的容貌如花,眼中带泪,一副令人心动的可怜模样儿,令人要有多爱就有多爱,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嗯——!”
男人伏在身上粗重的鼻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怨怒
“如果不是看你还不足岁的情况下,我真想立马将你办了——!”
秦墨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意思。。
只是依然侧着头,依然是冷冷的模样一副拒人之外的模样。。
这慕容庄见这一幕太不甘,许久之后,又松开拳头。。
一下子都铺在秦墨身上。。
“嗯。。。!”
他的狂乱来的在秦墨的意料之外。。
但是,她知道他现在再怎么发疯,到底不会真得动他。
如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舍得就这样把自己的自尊让出来让自己掌握。
而且,秦墨还有一件事儿是不知道的,那就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坐拥随州这么一个繁华的人烟辏集,车马軿驰之地,开赌坊,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开得起赌坊,那都不是一般人,为什么这么说,赌坊自古是龙蛇混杂,三教九流各色人物汇集之地。
若无财,自然不敢开赌坊。
若无势,自然也不能。。
一个青年人物,这么年纪轻轻,就能一把手打理随州城这么大赌坊,自然是青年才俊,但是,他背后的势力呢。
赌场搞暗箱,勾结北疆胡人,朝廷四品大员根本不放眼里。。
赌场里的气势大于官衙。。
上次押运那么大的桩的货物出城,那门口的守卫竟是没半个人拦住检查。。
这厮的身份就真得只是一个随州城里一个经营赌场的普通商户?!
虽然秦墨对他的身份是有稍稍怀疑,但是,要掌控他的秘密,还是看起来没那么容易。
红纱帐里,各种春色旖旎。。
秦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各种发泄折腾。。
自己便闭眼不理。
*
第二天醒来,秦墨看见手脚上缠着的绷带,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抬头一看,床,还是他的床。。
惊悚了一下,片刻,看见一张放大的脸。
他沉沉的目光。
昨晚的动情对两个人来说,似乎都有点尴尬。。
尤其是他,秦墨看见他耳发之下眼角的疲惫。。
“不用紧张,那衣服是我让丫鬟进来换的——!”
看出她的心思,在坐在床头淡淡的语气道。
只是片刻,眼又挪到窗外一边,眼看那懒懒的白日的光从窗棂上铺下来。。
“昨晚我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
“帮助我,在这山庄里,帮我管账,挣钱——!”
秦墨的蛾眉又朝眉心拧了拧。。
许久,人便转向一边去。淡淡道“只要我答应了你,我就会做到——!但是,如果你敢伤害我家人,我第一个除掉你——!”
“是么,我就喜欢这种女人身上的这种气概!?”
秦墨听他说这样一句话之后,再不说话。
“但是你觉得你怎么能除我——!”
“秦姑娘,秦墨姑娘,你猜,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着迷和感兴趣的人。。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那耳边又想起男人的话语,带着点愁闷
“就稀里糊涂的陷进去了,你是有毒么,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在吸引我——!”
他的声音淡淡,带着点伤感。
“要知道,过去二十多年,我可从来没为谁手软过,其实刚开始见你时,对我来说,你给我的印象也就是一个黄毛丫头,稍微有点滑头
毛丫头,稍微有点滑头,呵,可是现在情况是真滑稽,为了你,我去掉了我的面具,露出我本性,我的真实面目,而你呢,你却一再的冰冷,反而让我越来越看不清——!”
对她他居然一再的下不了狠手。一再的手软,一再的退让自己的底线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以前,他以为他的心就够狠。。。。
可是,现在这个才十多岁的女人,给他的感情,没有人能比她的心更狠。。。
无论他怎么折腾,她原丝不动。
身子被扳过来,秦墨听他的话,不语,片刻,将头转过去,小脸上依然一片淡漠。
“你不想听我说话,那么,我在告诉你,你的手脚我请了百药谷最好的大夫来给你接上了,但是,伤筋动骨,短时间内你犹然起不了床,这段时间,我会把你挪到西暖阁去,拨一个我的丫头过去照顾你,你自己好之为之——!”
秦墨闭眼。。
“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需要我帮你什么做什么事儿——!”
正待他起身要走,秦墨突然从背后开口了。
“我把你真正困在这里的原因不是我非得要你帮我做事儿,而是,我就是想了解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性格——!”
“说白了,你还不就是不甘心么——?!”
一时间,男人竟无言以对。
“你在这里帮我赚钱,账本,这方面比我懂不是么,你觉得那些商铺有升值空间,你也可以帮我买下来,做新的赚钱的生意,因为我已经发觉了你不是一直在做这个么”
秦墨低头想骂,妈蛋,他对她各种细节还真清楚,她自己家里还一堆账本要看。谁有能帮她。
“我们这里除了赌坊,每个月还有布庄,盐,茶各种收支——!”
“你们居然还卖盐,卖茶——!”
秦墨苦笑,古代,特别是盐,每朝每代几乎都是被皇家垄断的,卖盐的,毕竟要经过官府首肯。
看吧,秦墨就知道,这男人,十之**都跟官府脱离不开。
接下来,秦墨冷笑
“那么,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答应了,我要干多久你才放我离开——!”
“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