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毒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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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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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蛮儿恍然大悟,“对对对……可是现下怎么办呢?”
这时,洪婵终于也赶到了,凤鸾儿看到她的衣裳,倒是微微地怔了下,毕竟二人穿的衣裳颜色和式样原本一模一样,所以她还是看出来,洪婵今日与她穿的是同一件,不过她的衣裳现在被临时改动了一下,已经基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凤蛮儿明白,洪婵也是忌惮她,才会如此,当下不但没有生气,心情反而大好,“你来得正好,快来抓阄儿!”
发现洪婵身边还带着丫头,又道:“闲杂人等,去隔壁的房里休息。”
安安顿住脚,由凤蛮儿的丫头领到隔壁去了。
洪婵也不介意,在与凤蛮儿的目光对视时,便知道今日自己已经过了“衣裳”这一关了,经过段樱离的身边时,竟友好地向她点点头,好似之前的恩怨,已经不存在了。
她从罐子里抓了个阄儿,竟然还不是画了圆圈的。
凤蛮儿有点焦急了,“谁,谁没来?难道让我堂堂公主等她吗?”
凤蛮儿身边的女官回道:“禀公主,还有安乐郡主尚未到来。”
凤鸾儿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她给忘了……那等于是多写了一个阄儿,她这几天病着,恐怕无法来参加本宫的寿宴了。”
她随手一指,“段樱离,她是你的姐姐,便由你代她吧!这罐子里只剩余一个阄儿,定是画着圆圈的了,所以就先由你去将我们找出来。”
段樱离点头道:“好。”
段樱离站在最前面,其她人都站在她的身后,女官开始喊,“十、九、八……”
倒数十个数后,段樱离再回首时,身后已经无人了。女官微笑着说:“请县君开始游戏。”
段樱离想起自己进入永宁宫时,看到的那些假山石头之类,笑着道:“我早上来的时候没有吃东西,现下可否带点吃的?”
女官微笑,“请便。”
段樱离抓了些水果,便往外走去。
到了外面,只见刚才还人来人往的永宁宫,此时居然静悄悄的,好多大石块挡去了去路,很明显,众人应该就是藏在这些大石后面。段樱离忽然明白,这些大石,恐怕就是为今天的游戏准备的,为了玩游戏整来这么多大石,也真正是大手笔了。
她进入大石群中,才刚刚几步,忽然就觉得大石位置有些变了。再凝目看时,似乎又在原来的位置。看到某块大石后面,有衣袂翻飞,她便悄悄地缓步向前,到了近前,蓦然向那块翻飞的衣袂抓去,“抓到你了!”
却觉得触手有些湿润,再一看,抓在手里的,只是一只布偶娃娃的裙子,布偶大约有一尺长,穿着红色的宽阔裙子,头发凌乱,脸上和衣服上都染有红色的液体,眼仁和神态看起来都非常诡异,饶是段樱离胆子大,这时也不由被惊得愣了下,接着便把布偶扔在地上,手上也染上了红色的东西,放在鼻端闻了下,果然一股血腥味儿。
她皱了皱眉头,回眸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石阵的中心,这次她确定,这石阵在变化,已经不是她刚才看到的模样了。
原地站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今日这游戏,哪里会是普通的游戏?
这石群,分明是懂得机关术数的,摆下的石阵,可惜段樱离对于机关数术向来懂得不多,当时在仆人院的时候,倒有机会跟着慕风学习的,只是后来事情变化的有点快,慕风没来得及教她什么,就已经离开了段府成为了公主的面首。
前世也好,今世也罢,机关数术的确是她的最弱项。
她不敢乱闯,站在原地静静地盯着这石阵好一会儿,才试着向左跨出了脚步,也不过是她以自己细密的心思推算出来这里有可能是个安全的方向,事实上,她的确很顺利地走出了一段,并且看到不远处,一个女子忽然窜出来,从一个大石后,跑到另一个大石后。
她忙向前走了两步,眼见就要找到那女子,忽然听到身后咯咯笑声,尚未回首,便觉得背上被什么狠狠地抽了下……
猛地扑倒在地,只觉得脊背痛得快要窒息了,等她再爬起来时,前后左右哪里有人?根本还是些冷硬的石头。
五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爬起来后,干脆靠着石头坐下来休息,若是真的是针对她的石阵,那么她再走多久也是徒劳的,不如在原地休息呢。却又想到,在前世的时候,未听说五公主会机关数术啊?她今世怎么会忽然多了这么一个技能?
在她的记忆里,前世懂得机关数术的,一个是早逝的风华绝代的四皇子凤沐,一个便是段家长子段逸,只是段逸向来跟着姚春辉将军在边疆历练,此时此刻又如何能出现在宫里呢?难道是慕风?
她忽然拍了自己的脑袋,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怎么可能是慕风?
再说,南昭除了段逸和凤沐,总还有懂得机关数术的人,只不过没这二人有名气罢了,这石阵说不定就是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因她不懂,才会觉得高深。
现在只希望,对方不要再有别的动作,她便坐在这里,等待阵法终结。
然而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了,不一会儿,她对面的石块下面,忽然跑出许多青色的大蜘蛛,好像原本是聚集在那里的,此时全部都涌出来向她冲过来。她不喜欢多脚的小东西,特别是如蜘蛛、蝎子、蜈蚣之类,再也无法镇定,爬起来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跑,不管怎么样,得离这些东西远远的。
就这样,她边跑边被打……总是忽然从哪里冒出来一根棍子,狠狠地打在她的背上。她被打了七八次,连口角都流出血迹来。
五脏六腑像碎了般疼痛,有那么一会儿,她爬在地上,觉得自己就会死在这个石阵里……
是的,死在这里,这世,和上世也没有什么区别,死得好冤屈……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鞋子出现她的面前。
她挣扎着抬起眸子,便见段芙蓉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满是嘲讽。
“大,大姐……”
段芙蓉蹲下身,漂亮的脸因为满满的邪恶而显得狰狞,“我跟你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现在是郡主,生活在皇后的身边,从我进入内宫的那天,这里便是我的地盘,你竟然还敢独闯内宫,段樱离,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胆子太大呢,还是太傻,太笨!”
“大姐,是父亲让我来探你的,听说……你病了,他们都很担忧……”
“呵呵,他们当然担忧了,不过,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若不病,又如何能设得下这个局?”段芙蓉轻飘飘地说:“樱离,你猜,你今日能从这石阵中出去吗?你若死了,也只是因为和五公主玩游戏,很倒霉的不小心死于石阵中,试问谁又敢认真去问五公主的罪呢?”
“大姐,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看着你活不了多久的份上,我允许你问我一个问题,不过我不一定会回答哦。”段芙蓉很傲骄地说。
“我想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这么讨厌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总是跟在你和二姐的身后,可你们总躲着我,捉弄我,后来我在仆人院住了六年,你们从来不曾去探望过我,没有送过我礼物,没有管过我的死活,为什么,为什么我和玉容都是你的妹妹,你对我们的态度,却如此大的区别呢?”
“唉……樱离,你真傻,你怎么能和玉容比?玉容是我的亲妹妹,是我娘亲生的女儿,而你,不过是梅伊人那贱人的女儿,是我爹从外面捡回来的贱女人的女儿,你怎么能跟我们比……
还有,你记得爹为我们请的第一个夫子吗?在教我们识字的第一天,就夸你聪明……你竟然还不拒绝,你可能也自己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吧?不过夸你的那个夫子也不是什么聪明人,第二天他就没再来了呵呵……
你知道他怎么了吗?我请他喝酒,结果他喝多了,经过池塘的时候跌进里面淹死了……哈哈哈哈……”
段芙蓉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得意,而那个无辜的夫子,不过是多夸了段樱离一句而已。这件事段樱离还隐约记得,那时候还茫然了很久,为什么那位夫子不来了……再后来,有新的夫子被请来,可惜她已经进入了仆人院了。
段芙蓉的神情忽然有些疯狂,“你这个小贱人,你就应该生在仆人院,死在仆人院,你就不应该从那里出来!”
是呀,这原本就是最简单的问题,也早就有答案,段樱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虽早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要再问一次。
似乎,只有从段芙蓉的嘴里说出来的,才是被确定的。
段芙蓉越说越气,忍不住狠狠地踢了段樱离一脚,“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要生活在段家?!”
踢完她转身就走,段樱离忽然扯住了她的裙裾,“大姐……”
段芙蓉一脚踢开她,“滚!”
段芙蓉的身影,消失在大石后面。段樱离挣扎着爬起来,看到针线包内一根细线,随着段芙蓉一起进入大石后面,原来她刚才扯住她的裙裾,不过是趁机将荷包内的针线,戳在她的裙角,如此一来,这根线必须会带着,找到段芙蓉,便等于找到出路。
这针线包原是安安的,那会她替洪婵缝完衣裳后,顺手塞在自己的腰间忘了还给安安,没想到这下却派上了用场。
此时,太阳当空,已经是晌午时分。
她取出之前从大殿上拿的水果,慢慢地吃了,这才又站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背被打碎了,每走一步,背就痛得仿佛断掉了,好在有这根线,她顺着那根线,慢慢地往前找。果然是一路顺利,再没有突然冒出来的棍子和蜘蛛。
她好像看到了出石阵的希望,精神微微一震,继续往前走。
只觉得这根线,绕来绕去,所过之处异常曲折复杂,若没有段芙蓉裙裾上的针线牵引,她是绝计走不到这里来的。
然而当她走到一处巨石环饶的地方时,才发现自己受骗了,那根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段芙蓉给发现了,此时那根线静静的绑在细石柱上。段樱离望着那石柱愣了两秒,立刻如临大敌地转过身来,目光在四处搜索……
这里一定有别人,一定有!
段芙蓉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针线的存在!
就在这刹那间,石阵竟然又变了,将她所在的地方围成一个小小的圆圈,石头与石头之间只有很小的缝隙,她纵然身材纤细,也不可能从大石的缝隙中通过。她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了。
现在已经是午后时分了,五公主的寿宴应该已经结束,吃饱喝足的众人,应该已经发现她不在,至少唐心苑会发现,这石阵又能困她多久呢?忽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或许段芙蓉困住她,并不是要她死在石阵中,而是有别的变数。
段芙蓉这是下了狠手,定要她死在今日。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反而更坚定了,她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最不能死在段芙蓉的手里,她一定,要从石阵中出去!

☆、另一个高手

时间如同缓慢的流水,至西阳西下时,段樱离依旧被困石阵的方寸天地中。虽然试过好几种办法,可惜都失败了,石阵如同活的一样,能够猜测到她的想法,提前一步封住生门。段樱离这时已经抚着额头原地站了很久了,就算有只鸟儿站在对面的石头上叽喳叫着,也提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不能再继续耽误,她预感到,如果继续留在阵中,必然有大事在等着她。
她忽然做出虚弱痛苦状,整个身体缓缓地靠向石头,仿若体力不支,最后更从石上滑下,倒在地上,如同昏迷了般。
这样躺了片刻,便觉得有颗小石头,轻轻地投在她的身上,似乎在试探她到底有没有昏过去。
她没有动,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似的。
须臾,便听得大石那里有响动,已然有石头移开了一个生门,沉稳的脚步声嚓嚓地响着,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觉得那人站在了她的跟前,然后蹲下身,向她的脸看着。她依旧装昏死,直到那人看了片刻后,又将手指伸在她的鼻子下面探探,似乎微微地长吁了声,听他喃喃自语地道:“还活着,难道是中暑?”
他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有点怀疑,天气可没有多么的热呢!不过在石阵方寸之间,人会很容易的感到紧张,紧张便会呼吸困难,或许她只是自己把自己吓得倒下了。
那人嘲讽地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声音倒是清朗好听。
然后忽然将她抱起来,往这个被围起来的小空间外走去,到了稍微宽阔些的地方,复又将她放在地上,然后他的脸僵住了。
原来此时的段樱离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用那双澄明的眸子,盯着他的脸。
这是一张凌角分明,如刀雕斧凿般的脸,一双黝黑的眼睛,小麦色的健康皮肤,他如此年轻,却已经能够看得出,他是有些历练的人了。身上的银色铠甲还透着只有战场上才有的气息,那是一种染了血似的沧桑。
这男子很年轻,很好看。
虽然很多年都未见过他了,但段樱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此时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大哥。铨”
原来他正是段逸,他果然从边疆邺城回来了。
段逸听到这声呼唤,才蓦然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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