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到装睡!
“你忘了你拉着我来的目的了吗?旭太妃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呢,你最好赶紧办事!”向非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点都不留情面地说道,让你装,这回把事情都撂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若离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抬起头,看着旭妃,先是嘿嘿傻笑半天,等旭妃被笑得莫名其妙,眼看就要动怒的时候,若离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然后嘴里就像含着一块冰糖似的,含糊不清地说:“旭太妃,我来是想你问候的,你看,你到我的烁王府去看我,我竟然那么不热情,害得你发了那么大的火,你,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说到这里,看到旭妃动了动口,刚要说话,若离哪里肯给她一点机会,赶紧继续说道:“旭太妃啊,女人啊,生气就是最大的忌讳呢,那样的话,皱纹会长得很快的,所以啊,你一定不能生气哦!”
说完,若离还不忘给旭妃一个无辜的笑容。
向非洛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来道歉的吗?这分明就是来找碴的啊!
可是,旭妃并没有想象中的狼狈,她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王妃多虑了,本宫从来不会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的,你见过有人会因为身上落了一些鸡屎,就郁闷很久的吗?”
啊?向非洛这下可真服了,这两个女人,原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呢,哈哈,这下又有好戏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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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试探出眉目
看到旭妃把自己诬蔑成鸡屎,若离虽然很生气,很想暴跳起来骂人,但她还是忍住了,特别是看到向非洛一副快要忍俊不禁,期待着看笑话的样子,她就决定,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小子得逞,不能给人留以自己大闹旭澜宫的把柄,更不能让瘟神知道自己如此的糗事:把戒指弄丢了,已经够丢人了,再一闹腾起来,自己恐怕就要罪加一等了。
所以,若离故意装作没有听出旭妃的讽刺之意,转而一副由衷赞叹,崇拜小粉丝的模样,热情而崇拜地说:“啧啧,旭太妃真是肚量宏大啊,让晚辈我佩服之至呢,太妃,以后您就是我们这些晚辈学习的榜样了,你这做长辈的可一定要对我们晚辈不吝赐教啊!”
若离一口一个晚辈,叫得很是亲切顺口,没办法,谁让你挑嗦着钦儿当着瘟神的面,喊我姐姐呢,我自称晚辈,当然无可厚非咯!
旭妃被她说得脸一阵袖一阵白的,虽然很是气愤,很想反驳,但是却找不到一丝反驳的理由,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让儿子喊人家姐姐呢,再说了,自己的辈分确实比他们高出一辈,这一次交锋,只有认栽的份了。
看到旭妃哑口无言的囧样,若离得意的小尾巴拼命地摇啊摇啊,就像打了一场漂亮翻身仗一样的畅快。
正准备向暴徒邀功呢,却看到暴徒一副你没救了的失望相,那眼神,那神态,除了讥诮就是嘲弄,分明在说:你来是办正事呢,还是和别人斗嘴皮子的呢。
若离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笑,差点把这次来的真正目的给耽搁了呢。
可是,她想了半天,依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试探,用眼神求助向非洛吧,那小子干脆扭过了脸,佯装欣赏着旭澜宫风景,一副很投入的样子。
好吧,既然你铁了心的让我出洋相,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如你所愿吧。想到这里,若离清了清嗓子,故意很惊讶地看着旭妃的手指,激动地说:“哇,旭太妃,你这戒指好漂亮啊,戴在你的手上,感觉超赞呢。能不能借给我看一看?”
嗯?!
旭妃看着若离夸张兴奋的样子,再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玉戒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然后眼帘淡淡地一垂,一边大方地退着自己的戒指,一边语态慵懒地说:“烁王妃可真会开玩笑,这枚不起眼的小戒指,不过是一块碎玉罢了,何来漂亮可言呢?”
“碎玉?旭太妃真是幽默呢,你看这色泽,这纹理,这透明度,绝对价值不菲呢,太妃好福气哦。”若离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接过旭妃递过来的玉戒指,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哦,看不出,你还懂一点玉呢,眼光不错……实话说了吧,”看到若离不像是伪装出来的羡慕,旭妃忽然很是得意,嘴角轻快上扬,语气却故意酥懒而淡漠,“其实,这是先皇送给我的定情礼物,寒泽国曾经的贡书,据说是整个大印就这一枚呢。”
若离一个劲地夸奖羡慕旭妃的样子,把旭妃内心女人的虚荣一面给挑唆了起来,她故意说得很随意,甚至还带着些淡漠和玩味的意思,但言语眉梢间却明显地洋溢着几分得意,傻子都看得出来,她是在炫耀自己曾经的风光无限,受宠蒙恩。
呵呵,女人啊,都这么经不起别人的恭维,若离暗暗冷笑,嘴上却更加恭维崇拜了:“是嘛?看来旭太妃真是好福气呢,我太后姑姑没有的东西,您都有呢,可见您在先皇心里的地位啊!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扯到这里,若里忽然话题一转,很自然地说,“这么好的东西,借我玩一会儿吧?”
旭妃也许还没有猜透若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许她实在是太会伪装,也太能伪装了,此刻愣是一副无辜又好奇的样子,秀眉微蹙,大方地说:“你既然喜欢,就是拿去戴几天,也没问题啊!”
“是吗?”若离有些好奇地说着,忽然身子往前一倾,眼神中带着几分诡异的神采,紧紧盯住旭妃的眼睛,缓缓地说,“旭太妃难道就不怕我找一枚假的戒指,来个偷梁换柱吗?”
“……”旭妃的身子往后仰了仰,眼帘微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若离,眼底很快闪过一丝机警的戒备之色,但随即又巧妙地掩饰过去了,只是当作听到一个玩笑一般地笑笑,不以为然地说,“说的什么话,真是个孩子!”
失望,真的有些失望,若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难道她其实并不知情,只不过是无意中配合了谨眉的行动而已吗?会是这么简单吗?
若离无助地看了看向非洛,这小子的脸上依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气模样,跷着二郎腿,悠然地欣赏着房间内的摆设,若离看了就来气,知道今天也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来,马上就心灰意懒地叹了口气,把戒指还给旭妃,然后傻呵呵地起身告别:“旭太妃,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您早点休息吧。”
“……”旭妃慵懒地看着若离,却并没有起身要送的意思,而是将视线饶有兴味地转移到了向非洛的身上。
什么意思嘛!若离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这个旭妃,该不会是饥不择食,想打暴徒的主意了吧,若离马上就嫌恶地皱起了小鼻子,看着暴徒还没有起身的意思,肚里的坏水顿时往外直冒,她不由分说,对准暴徒的一只脚,上去就狠狠地踹了一下,向非洛崭新的鞋子上马上就很不幸地多了一个鲜明的脏印,嚣张而突兀地障显在那里。
“你?干什么呢?”向非洛脚上一痛,这才从悠然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等看清楚自己鞋子上的脏脚印后,马上就跳了起来,气愤地指责若离,“你怎么回事啊?干吗踩我的脚?”
“嘿嘿,瞧你这个发呆的傻样,心里惦记着哪家的姑娘呢,把我说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了,我不踩你踩谁啊?”若离也不甘示弱,毫不客气地反击。
“喂,我好象不是你的什么人吧,干吗非要听你的话呢?再说了,我的鞋子和你有仇吗?我没听清楚你的话,你拿它出气干什么?”向非洛今天好象是中了邪一般,拧巴的狠劲一上来,让若离都刮目相看了。
他们这边争来吵去的,旭妃却始终没有表态,依然自得地书着茶,若有深意地看着他们胡闹,一点都没有出面制止的意思。
这下,若离更觉得脸上无光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女人看了自己的笑话,不然到时候,不知道会怎样编排故事嘲弄自己呢,想到这里,若离双手卡腰,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态,冷冷地对视着向非洛,下巴挑衅地上扬:“向非洛,你听好了,不但你的鞋子和我有仇,你的衣服,包括你自己,都和我有仇,怎么着吧?!”
“你?”向非洛哭笑不得地看着仗着性别优势,就得意忘形,无法无天的某人,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甩袖出门。
“喂,别走啊,咱们还没有理论清楚呢,喂,向非洛,你小子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啊,有本事……”若离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念叨着,引得一路上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侧目观望。
出了旭澜宫,向非洛才放慢了脚步,若离趁机一个箭步跟上去,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我配合得还不错吧。”
“配合?你配合什么?谁要你配合了?”向非洛很是好笑地皱眉。
若离一看他这副赌气的样子,马上就装出很委屈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不是发现了什么,然后担心旭太妃怀疑你,才故意和我吵架,分散她的注意力的吗?”
“你?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呢!”向非洛竖起了大拇指,不知是讽刺,还是赞叹地恭维道。
“啊?我理解错了?”若离纳闷地皱起了鼻子,一脸的懵懂。
“对,大错而特错。”向非洛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才笃定地点点头,“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若离一头雾水。
向非洛忽然凑近了一些,然后压低声音说:“我现在可以笃定,旭妃那天的失态,的确是刻意而为,目的就是激起你的愤怒,然后趁机挑起事端,来掩饰谨眉的行动!”
若离浑身就是一震,怔怔地看着向非洛:“你保证?”
“我保证!”向非洛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郑重地解释道,“你看,首先,旭太妃平时一向温文尔雅,不可能会突然失态成那样,如果非要牵强地解释成,她是受到了你和小楼婚事的刺激,才突然心性大变的,那么她今天的镇定自然就无法解释了;其次,咱们的到来,她一点都不惊讶,一切都是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说明她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能那么堂而皇之地闹事,然后又平静地等待着我们上门试探,这就说明她很清楚我们的心思,明白我们没有根据,不能拿她怎么样;最后,你那么直白地用戒指来试探,她却表现得那么大度,掩饰得那么完美,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只能说明,她是在刻意地掩饰什么,所以,”
“所以,你就断定,她那天的确是心怀鬼胎,扮演了谨眉的帮凶角色,对吗?”
“对,她也只配是帮凶,不是吗?”向非洛反问,还不忘冲若离顽劣地眨眨眼睛,一幅讨好的样子。
若离好笑地扭过了头,幽幽地说:“这下好了,我们就可以全力以赴地寻找谨眉了。”
“对,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回去商量对策。”向非洛赞成地点点头。
“不,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若离却坚定地摇摇头,然后出神地看着冷宫的方向。
向非洛马上就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你的身世,就那么重要吗?不会吧,都和你讲过了,这对你并没有什么损失的,你何必这么较真呢?”
不是她较真,而是命运在较真啊!
若离摇摇头,坚定地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回去等我吧。”
“……好吧,”向非洛无奈地摇摇头,不得不妥协退让,看着若离倔强的眼神,纳闷地叹气,“真是搞不懂。”
呵呵,其实我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若离苦笑。
“若离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啦?怎么忽然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呢?”太后听完若离的来意后,一脸的惊讶,甚至看着若离的眼神,都很是陌生的样子。
若离轻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太后的手,耐心地解释:“姑姑,你别这么大惊小怪了,侄女是成年人了,当然分得清形势,知道轻重,侄女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你看啊,我和我爹爹的脾气,一点都不像。爹爹经常骂我是他的小克星,早晚都要把他气死呢。他还说,早知道我会这么气人,他当初就不应该收留我,直接把我丢了算了,好不容易把我养活了这么大,我却就知道气他,别的啥特长没有。姑姑,你看看,如果他是我的亲生爹爹的话,能这么说我吗?”
为了试探出苗头来,若离直接瞎编乱造,无中生有。对不住了,爹爹,你就牺牲一次,还给女儿一个真相吧。
太后听完若离的话,脸色都变了,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耐烦地说:“一派胡言,他怎么可以和孩子这么乱讲话呢。若离啊,你别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