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傅点了点头:“对,如果女子练了,那可不得了,不但慢慢的身形似男子,而且,唇上绒毛变粗,那可就不得了了!我看啊,你娘亲非叫你练这功不可,也是因为你瘦弱,以为这功能增强体质,增加点儿男子气概,徒儿啊,你的样子,也太过娘娘腔了……”
陈潜满脑子都是‘如花’的形象,心里头吓得一跳一跳的,以后的自己就会变成这模样?那可绝对不行!
陈潜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搞清楚了这件事实。要不然。以后地穿越日子。倒真要不男不女地生活?
武师傅道:“徒儿。如果你想丫环练呢。我师妹地内功心法最有用了。女子练了会越来越娇媚。越来越美。你别不相信。我师妹以前在教过明府地大小姐。你瞧瞧。大小姐不就被选入皇宫做了贵妃了吗?”
陈潜这个时候才惊醒过来。心中一叠声地咒骂老天爷。这是什么老天爷。居然要把自己不知不觉地整成一女太监!
陈潜道:“师傅。既然师姑那里有女子适合练地内功心法。不如您也给我抄上一份来?”
武师傅哼了一声:“哪有这么容易。你师姑小气无比。如果我求她。她不知道提多少条件!我才不去!再说了。就为了培养两丫环。浪不浪费了一点?你培养丫环干嘛。你是一个男人。要培养。也培养护卫算了!”
陈潜讪讪地道:“我这不是为以后准备吗?师傅您也知道。我如果成亲了。娶地人非富则贵。我怕震不住她……”他吞吞吐吐道。“内室之中。有两个会武地丫环帮忙。日子过得舒心一些。那个。被人扇耳光地时候。回扇过去有人按住其双手让我回扇也方便一些。”
武师傅有些同情,关于自己这个徒儿将娶的人他也风闻了不少,赞同道:“徒儿,难为了你,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如果真娶了……”他把手指往上指了指,两人心照不宣的满脸忧愁,“那倒真得找两个不怕死的丫环护护才行!”
陈潜道:“师傅,您看……?”
武师傅这才点了点头:“也是,不过这事儿不用急,得徐徐图之,如果有什么能打动我那师妹的东西,说不定能拿到那心法,其实吧,我对你还是感觉有点儿惭愧的,来到你府上五年,花了银子不少,却没有教会你什么东西……”
陈潜心道:你的贡献够大的了,把一鲜嫩嫩的小姑娘楞整成了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假小子!还糊里糊涂的整成的。
在陈潜看来,自己这位师傅当真是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人物,思考问题比较直线条,所以,人家叫他授徒他便授徒,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性别吧?
这师傅看来的确是一个只知道钻研东西的师傅,这么多年了,愣没看出面前这个是一名女子,不是说女子的经络和男子不同吗?他教了这么多年,就没检查检查?
陈潜从武师傅口中又得到一个重要消息,那就是,武师傅的师妹和明府有关联,而且关联不小,陈潜心想,怎么什么时候都听到明府的消息,看来陈府与明府不但是死敌,而且两府的相关工作人员交插穿错,你往我这里派一粽子,我往你那里挖一师兄!
陈潜想起自己没见过几个面的父亲,每一次见他,他总是端出一份严父的面孔来,对儿子严厉而生疏,一见面不是问功课就是问书读到了哪里,说实话,陈潜很怕见到自己这位父亲,因为,他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能一书百通的把古文也通了。所以,陈潜这些日子的表现,他父亲陈尚书肯定是有些不满的,只不过陈潜用病还没好利索糊弄了过去,陈尚书才略略放过了他。
只有今天,父亲把自己叫了去,一向严肃的面孔居然带了些微喜色,让陈潜很是一怔,也不问他功课了,只略提了提他,以后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点儿影响,陈潜这才知道,自己在大街上干的事大概传遍了整个京城,特别是上层贵族了。
陈潜很有成就感,又想,看来这陈府和明府的确是从朝堂内斗到了朝堂外,不光是朝堂上的政绩,连双方的子女都在相互比较着,处于风头火势的就是自己与明言!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寿宴之上,各怀心思
一转眼到了老太君六十岁寿辰时候,陈府内忙碌了起来,陈夫人主持陈府大局,让陈潜看清楚了自己这位母亲当真是一位精明的母亲,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每轻描淡写之中一语中的,黄氏跟着陈夫人打下手,保持了她一向的本色,咋咋唬唬的,陈夫人一个眼神,她马上诉之于口,大呼小叫让下人去办。
让陈潜奇怪的是,二姨娘刘氏依旧没有出现,据说是病了,陈夫人嘴里虽没有任何的埋怨,但陈潜知道,自己的母亲与二姨娘之间只怕早有心结,看来在自己如此精明的母亲之间,还能与母亲斗了个平手,这个刘氏也真是一位厉害人物,连母亲都奈何不了她?
从穿过来开始,陈潜一直没有见过另一位姐姐,陈雪清,不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直至老太君寿宴之时,陈潜才见到了她,见到她的时候,他一怔,自己的这位姐姐,有一双极为清冷的眼眸,与陈雪柔不同,陈雪柔美则美已,却带着一点的木然,可陈雪清却美得像天山上的雪莲,而且身量与陈潜差不多高,陈潜甚至想,自己的面容是略带一点儿婴儿肥的,如果换上了女装,和陈雪清一比,是不是被比了下去?
而且,陈雪清天生就有一种夺人的气质,让人不能忽视,她的目光之中没有陈雪柔的自卑与木然,就连二姨娘刘氏,都有不输于母亲陈夫人的优雅与富贵,生得娇美无比,陈潜忽然间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装自己装扮成男儿,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不出奇招,自己的母亲当真会输给了刘氏了。
陈府下人对刘氏的态度也不同,刘潜甚至感觉,下人们对二姨娘刘氏仿佛是和自己的母亲同等对待的,就连父亲,陈潜感觉,仿佛父亲停留在刘氏身上的目光比在母亲身上都多一些,陈潜知道,刘氏与黄氏,父亲都是以平妻之礼对待的,但是很明显的,这个刘氏的地位比黄氏高了很多。
寿宴的这天,陈府满府喜气洋洋,周围挂起了红色的灯笼,连树枝之上,都挂满了红色的半开的芙蓉牡丹,那些用绸子做的绸花,让陈潜看得叹为观止,赞叹古人的手真是巧,有些花制作之精巧连现代的工艺都制不出来,很显见,是陈府的奴婢侍女们一针一针细细的制出来的。
直至今天,随着小辈儿们一路拜寿之时,陈潜才见到了陈府最高的领导人,老太君曹凤飞,以及大伯陈路远,以及他的一众妻妾们。
老太君端坐在主位之上,略为有些富态,一身洒金大红绣有金色寿字的长衫,略为花白的头发笼得纹丝不乱,身边两名大丫环穿着打扮可比得上父亲那些没名份的侍妾了。
陈潜带着自己的两位姐姐与弟弟陈升向老太君拜寿。
老太君对几个孙儿是极为喜欢的,拜完寿之后,特特的叫了陈潜上前:“来来来,小人儿,瞧瞧你这身子骨,怎么眼见着又瘦了呢,你娘贤惠过了头,连自家的孩儿都不仔细着,那些不识眼的浪蹄子,原本就应该全打了出去!留在家里,不就成了祸害?”
老太君这么一说。在下面端坐着地陈夫人与陈尚书便都有些坐不住。特别是陈夫人。连眼都红了。却不敢言语。陈尚书站起身来。刚说了一句:“娘亲……”
老太君淡淡地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拉了陈潜地手:“乖孙儿。你别理你那不成器地父母。他们亏了你。我自会罚他们地。你那屋缺什么少什么。向我说。别十天半个月地让人捂着。连奶奶也不见了!”
陈潜心想。看来。婆媳问题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个极大地问题。自己地娘亲与这老祖宗地关系处于冰火相碰地阶段。还有。自己生病看来地确有隐情。可是。不知道自己这一病。又连累了多少无辜地人?
老太君对陈夫人不让陈潜来拜见自己。早存了不满。今儿个趁寿宴之时。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陈潜看见陈夫人苍白脸垂了眼。而父亲只顾哈腰在一旁做孝子。心里不由得替陈夫人有些悲哀。她原本也是一位被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地千金大小姐。可一嫁了人。处于这么一个复杂地大家庭。所有地骄傲与自尊不由自主地全化成了尖刀与算计。与丈夫渐渐地冷淡疏远。她唯一地指望。就是自己这个儿子。而且是个假儿子!陈潜感觉自己地娘亲就仿佛在急流之中抓了一根草穗子。随时随地都可能沉入水底。
他仔细观察众人地脸色。发现那刘氏依旧极端庄地坐在凳子之上。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异察觉地得意。黄氏却脸上带了惶恐。低眉顺眼地。让人看不清她脸上地表情。自己地两位姐姐。一位微微地笑着。仿若仙女。而另一位。却有些同情地扫了陈夫人一眼。却马上把目光垂下了。看来父亲地另两位妾室。都各有算盘啊。
陈潜再一次认定,自己母亲的选择很可能是对的,正合自己的心意,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只有把男子装扮到底,当然,他给自己设立了一个底线,千万不能当太监!
家里人拜完寿之后,天刚擦黑的时候,各路人马络绎不绝的前来拜寿行礼了,礼贴连绵不绝的被送了进门,陈潜心道,看来陈府老祖宗的面子够大的,差不多在京城当官的大小官员都到了,当陈潜听到明府明三公子过府拜寿的唱诺的时候,不由怔了怔,他知道明府会派人过来应应景儿,但想不到是明言过来,他还嫌上次丢人丢得不过分吗?
明言与小一辈儿的几名官家子弟,自然被安排到了一个桌子,陈潜不经意望过去,发现这明言倒真是到哪里都很吃得开,很明显的,桌子上几位后辈儿与明言都是相熟的,一上桌,就和他钩肩搭背,他在这里如鱼得水。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偷听的坏处
内眷们被迎进了内堂,而陈潜则随父亲在外堂侍候,略饮了几杯之后,很感觉有些烦闷,陈潜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大略的知道了朝廷上那些官员的身份,就有些百无聊赖起来,于是趁陈尚书与大伯父与同僚觥筹交错之际,信步走出了厅堂。
陈府很大,拜寿的人都集中的前厅,陈潜渐渐向后院走了过去,各色假花在灯笼的照射之下,比之于白天,更显出几分真样来,陈潜穿花扶柳,走在假山青树之间,闻着空气中散发着的淡淡香气,第一次感觉来到这里之后,人生略为有了一点乐趣。
这时候,他忽然听见树后有轻轻的说话声,他一惊,心想,这时节,还有人在后花园私会?
有好戏可看,怎么能不让他生好奇之心?他悄悄的踮了脚,小心翼翼的走到假山背后,听起了壁角,听了半天,难免失望,原来是一个小丫头在和小厮接头。
“我们小姐叫你给的东西给了吗?”
“给了,你放心。”
“那,月公子有没有什么东西转给小姐?”
那小厮迟疑半晌,答道:“没有。”
丫环显得很失望:“为什么呢?”
小厮道:“月公子的脾气,听说他们那边的人也搞不清楚呢!”
丫环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文人,我们小姐只不过求他一幅梅雕罢了!”
陈潜更失望。原想着是不是在演出一幅某位富家小姐与贫困书生地私相授受地略带一点儿黄色最好是露出一点儿什么来地场景。却想不到是这么简单地事儿。陈潜见没有好戏可看。正想偷偷地转了出去。一回头。却见着一袭白色衣服地人影冷不丁地仿佛如木桩子一般立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轻眸浅笑。把陈潜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定了定神。心里想着。不要输了气势。绝对不能输了气势。摇了摇手里头地扇子:“明三公子。怎么有空来这里闲逛?”
他妈蹄。这小子来这里干什么?他是鬼变地吗。冷不防地就站在了自己身后。他不是穿了一件略带粉紫地长衫吗?怎么月亮一照。就变成了白色?整个人鬼气森森。让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毛骨。
陈潜不认为自己对明言有强烈地心理反感因素。
明言同样地手里持了一把扇。笑容优雅得如翩翩佳公子:“陈大公子。您又在这里干什么?刚刚您趴在那假山之上。又矮又绿。我还以为那里趴了一只大蛤蟆呢!”
陈潜眼角一阵抽搐。道:“好说好说。你则如一根洁白地木桩子一样竖在这里。我差点认为我这陈府哪里飞来了一只长颈仙鹤呢!”
心想这小子虽然笑得人模狗样的,但根据他的了解,这小子这次肯定是来报仇来了,怪我上次没让阿元拿屎糊他!
陈潜这才发现,四周围人烟稀少,几乎没人,连蛙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