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的人就是三个,最早应该可能是有四个到五个的,不过我义父说,他们都是背叛者,应该被剪除,我想约莫是已经被我义父杀了两个了!”
“所以现在只有三个了!”
“3个吗?”
古悠然呢喃了一声。
暗自有些头疼。
真是焦灼烧心啊!
对人家全无所知,对方有什么能力,有什么本事,有什么后招,有什么布置,她统统不知道,甚至于连对方长什么样,叫什么,躲藏在哪里,也全无一点讯息。
而这样的‘看’,却莫名中已经成了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尽早除掉的敌人,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没错,就是三个!就是他们,多少年来一直没间断过对我义父赶尽杀绝的追剿和围捕,还几次重创了我义父,否则的话,义父也不会——”
说到这里,林溯溪似乎回忆到了某些悲伤的画面,一度语声都哽咽悲恸到了极点了。
而看到他这至情至性的一面,古悠然也有些黯然。
虽然心中恨他心眼多,不折手段的把她诱|骗到了这里软|禁|住了,可见他为了他视若至亲的义父如此至孝的一面,古悠然对他的观感还是不由自主的好了一些。
不管如何,一个视亲至孝的人,纵然是坏,也不会坏到如何的程度的。
“林溯溪,你也别太难过了,逝者已逝,我们活着的人,总还是能为他们做点什么的!”
“古夫人你说的对,我相信只要我锲而不舍,我就一定会找到一个人,一个能和我一起为我义父报仇雪恨的人的!”
“而现在,古夫人你不就是从天而降的出现了吗?”
“林溯溪,你真是太抬举我了,让我想说我不是那块料都觉得有点辜负你的期望!”
“我现在想知道,对于那三个你义父的仇人,你知道的东西有多少?比如长什么样子,都是些什么身份,躲藏在什么地方之类的……”
古悠然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林溯溪看向她的古怪错愕的眼神,猛地就尴尬的收住了声。
然后就‘啪——’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一记自己的额头,苦笑地摇了摇手,“得,我问蠢话了!你就当没听见吧!”
要是林溯溪知道的话,他也不会隐忍和避让这么多年了。
且当初他义父还活着的时候,都没能把那三人给灭了,如今只剩下一个连元素和化学分子式都不曾被教授的林溯溪,又能顶什么用呢?
说不定对方早就知道把林溯溪这些年自他义父死后的小动作都看在眼底,只是不屑动他而已。
在那些真正掌握了核心能力的高等生命眼中,林溯溪这点水花,估计不啻于小石子抛进大海一般,完全不可能掀起风浪来。
既然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相反,要是她古悠然是那三个人的话,她还会放任林溯溪的任何小动作,甚至于某种时候,还会推波助澜的帮助他一把。
为的就是利用他报仇的心理,替他们找出夹杂在万千普通芸芸众生中的特殊的额外的人。
简单的说,就是像她这样的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新灵魂人类。
这样扩散的思维,使得古悠然很容易的进行了再进一步可行性的推想。
那就是,这些研究者虽然可能是早几百年就被投放到了这个时空来,进行某种她还不知道的关于生命奥义方面的研究。
但是他们并不能第一时间就准确的判定出,到底哪些是异时空的灵魂,哪些是这个时空本身就存在的天才。
固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过来了几百年,在这几百年里,他们的研究和实验,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完全没有进展和成果的。
有可能他们在这个时空里已经进行成功了一些方面的研究,于是使得这个时空已经具备了一些被创造出来的特殊的生命。
比如白虎这样的圣兽。
既然白虎是特别优秀的生命,那么也自然有不太优秀的。
有没有可能那些不如白虎优秀的林溯溪口中所说的残次品,就是人类呢?
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大胆想象,可古悠然却觉得可能性已经是十之八|九了。
再联想到林溯溪特意提到的魏岑、顾希声和冷忧寒,古悠然就更加忍不住脊背开始窜起一股子森冷的寒意。
魏岑的两个完全独立的灵魂症状、冷忧寒的那头天雷色的奇异长发,和那双太过沧桑写满了岁月和故事的眼眸,以及顾希声体内奇怪的完全不是内力的斗气和满是堵结的筋脉……
这些真的只是个别和偶然吗?
会不会——
这样的后果,古悠然压根不敢多去想。
她承认此刻的她,心里真是有些发虚和害怕。
她喜欢的爱上的男人,还是纯纯粹粹的属于真正的人吗?
而在这种情况下,每隔数年乃至更久时间,才可能出现一个到N个被送到这里的异时空灵魂。、
又是借着这个时空本身的人的尸体,还魂重生的个体,就更加显得沧海一粟般的难寻,难界定了。
不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新来的被实验者都是谁,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林溯溪自己也说了,他义父最早说和他一样人应该有五六个,如今只剩下那三个与他义父为敌的人还隐藏着了。
想必要靠他们三个人,在这个生活了至少几十亿人口的时空里寻找外来者,绝对是吃力无比的一件事情。
就算他们一定有着她不为知的特殊的办法辨别来自异世的灵魂(比如之前进入这地底实验室大门前时,脑海里灰雾qun们不断蠢蠢欲动要主动苏醒的状况,就有可能是辨别征兆之一);
也总要有特定的怀疑对象,才能去进行这方面的甄别的。要是来到这里的转世灵魂,如她这般谨慎小心到了极点,轻易不露一丝一毫与这里的人不同的异常,又正好阴差阳错的开始怀疑起了自己被某种阴谋算计了的话——
想必本身可能漏出来的疑点和尾巴就会收得更干净了。
这样的话,对方想把她挖出来都是难的。
可是,这种谨慎的再极端,也并非绝对不会出事的!
譬如此刻这般,她都穿越过来这么几个月了,自信没有露出什么异常和异|端,却还是被林溯溪给不小心诈进来了。
古悠然暗自苦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阴沟里翻了船。
想着最好这些不好的假设,都仅仅是她的猜测和假设,而不是真正的实情。
不然的话,她的麻烦就大了!
势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就会成为继他义父之后,最新的一个要被对方抓去研究或者剿灭的对象了!
“等等!不对——”
古悠然猛地想起了林溯溪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在她进入这里之前,已经有九个人在她之前被他以为是和他义父一样的人了!
259:你被人利用了!(二)
259:你被人利用了!(二)
只是最后的结果,似乎是那些人都没能进入到这个房间里。爱欤珧畱
因此他觉得他们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而她却好命的走到了这里,才被她认定了她是新的救世主!
那之前九个人的死,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们不是救世主?
有没有可能他们和她一样,也都是真正的穿越过来的异世灵魂,只不过因为中了对方早就预备在这里了的恶毒陷阱才冤死丧命的嫔?
如此一来的话,古悠然忍不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死瞪向了林溯溪,这个笨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他被利用了!
而她倒霉的被拖进来了窿!
靠!
“古夫人,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林溯溪自身显然对这一情况还完全没有意识。
他只懊恼这次针对那三人的行动完全以失败告终了。
要知道为了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他整整经准备了十来年,自以为已经是有着相当的把握能把对方给引出来了。
可最后证明,他还是太小觑了他们的狡猾,高估了自己的胜率。
当他看到唐拓突然加入进来,搅屎棍一般的便完全弄乱了他这一方的人的节奏。
使得原本被困住的对方的高级傀儡中的领头几人,都没能被留下的逃走了!
林溯溪就明白他是失败的彻彻底底了。
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又言踏破铁鞋无觅处,无意中困住了一个唐拓,却反而被他发现了神府夫人古悠然的异常情况。
要不怎么说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
若非这样的天助加偶然,他相信他或许再有个几年都不会把目光留意到古悠然这个神府夫人身上去。
更加不会怀疑她会是和他义父一样的人!
谁让神府这个地方,在他的脑海里,早就是对方制造出的高级傀儡安置的最大大本营了?
是以,除非万不得已,林溯溪之前基本不碰与神府相关的事务,也尽力约束下面的人不要轻易正面与神府起冲突,为的就是尽可能的低调麻痹和绕开对方的关键位置。
没想到啊没想到!
就在神府的后方大本营里,竟然会无意中出了古悠然这么一个异数和变化!
这若不是老天都帮忙,就一定是义父在天之灵的庇佑!
林溯溪肯定他应该是比义父的那三个仇人,更先一步确认了古悠然身份的人,这令他十分的兴奋和觉得雀跃。
也是他如此竭力甚至于有些不折手段的也要留下她,不肯放她出去的原因。
因为一旦放出去了,很快,古悠然就会被对方给收服了过去。
到那时,他就更加绝了希望了,是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古悠然把她的身家性命和自己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即便之后她意识到利害,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林溯溪还真是对古悠然最没有恶意的对象之一。
是以此刻见她脸色极端难看的瞪着他时,他也不由骇了一跳,连忙追问。
“林溯溪,你这个笨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被人利用了!”
“什么?”
林溯溪一怔,随即就立即反应过来了她说的是什么,当即就脸上满是自信自得的一口反驳,“这不可能!”
“还不可能?你是真傻,还是当那三人傻?”
“他们倘若傻的话,早被你义父杀了一千遍了,哪里轮得到如今你苦心谋略的要为你义父去报仇?”
“可见人家一点都不傻,既然你义父都已经被他们逼得油尽灯枯的最后撒手人寰了,有什么理由一直留着你这么一个隐患和尾巴不处理掉?”
“那是因为他们——”
“你想说他们找不到你是不是?笑话!林溯溪,你自己再仔细想想,这样的理由你自己能说服你自己吗?”
“你如此多疑,为了套一个我,还这般横竖试探和小心算计,人家那三人既然能和你义父同等智商和级别,岂会不如你?”
“你真是脑子都被猪油给蒙住了,人家这分明是吃准了你要替你义父报仇,肯定要寻找和你义父一样的人,他们懒得自己主动去寻,就反利用你充了这把杀人的刀!”
“你也说了,之前你领过九个人进来,那些人呢?”
“呃——他们,他们都是假的,进来没多久就,就——”
话说到这一半,林溯溪自己就停住了,脸上也露出几分严谨自省之色,显然,很多东西,很多道理,很多局面,有时候自己看不清。
未必是因为脑子笨,而是被一些假象给暂时蒙蔽住了。
但是有一个清醒的局外人一点出来,就顿时神智清明如醍醐灌顶,才顿悟之前他自己的思维其实走进了而一个很大的误区。
现在的林溯溪就是这种感觉!
“林溯溪,你听我说!你要是真想让我为你义父报仇,也真当我是你的盟友的话,你一定要相信我,听我的话,我们必须立即离开!现在就走!”
“再晚一点,我怕都会来不及了!”
“要知道你的那个手下三木可是清楚的看到我跟着你走到了这内室门口,还活着的!”
“也许这个消息,现在就有可能已经被传递出去了!你难道要等着人家来瓮中捉鳖不成?”
“这——三木他不可能背叛我!”
这回轮到林溯溪沉不住气的面露焦急之色了。
清润亲和的嗓音此刻也变得有些低哑和倔强的坚硬,似乎对于古悠然这样的怀疑,很是恼火和不服。
可他又自己也说服不了他其实心底已然升起的疑心。
“可不可能背叛你,你现在说了不算,这个世界上,用你义父的话说,除了自己,又有谁是真正信得过的?你的腿不良与行,很多的计划传递和执行的命令,都需要有人替你传布出去,这没错吧?”
“那么每次你都让谁去做这件事情?是那个三木吧!”
林溯溪不吭声。
沉默在这个时候就是意味着默认。
“听起来似乎是你掌握着这里的绝对权力,可林溯溪你仔细想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实际掌权人啊?”“林溯溪,听着,我没耐心和时间在这里继续和你分析三木对你的忠心到底有多少,不管他可靠不可靠,目前我们要做的都是立即离开这里!”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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