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宫斗大戏,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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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第一章 静女其姝
长安城(即当今的陕西西安)未央宫前殿,百官齐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王绍基垂统,长治久安,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之祥,慰臣民之望。圣人储君之争贵在免除纷争、国运绵长,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长子刘启谨慎持重,孝敬有加,故升皇长子以储君之位,不日于未央宫行册立太子之礼。
公元前179年西汉文帝前元元年,汉文帝刘恒昭告天下,立长子刘启为太子,王后窦漪房为皇后母仪天下。同年,全国部分郡县爆发大地震,山石崩塌,大水从震缝中溢出,古语有云:天有异象,定有贵人降世!不知道这贵相这一次花落谁家?
“哇!”一声婴孩的哭声从一间破旧的茅草房里传出,婴孩的哭声响亮,似乎蕴意着不凡的身世一般!茅草房外中年男子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了下来,很快产婆从茅草房之中走出,手中用破旧的棉被包裹着一个婴孩儿。“王仲,生啦,是个女孩儿!”产婆的话让本来满脸期待的王仲霎时像被雷劈过的茄子一样,“女孩?真是个没用的婆娘,生个女孩出来浪费粮食,王信,走,爹陪你玩去。”王仲根本没有看一眼刚刚生产完的妻子,转身抱着自己的儿子王信向远处走去。
产婆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茅草屋,“臧儿,王仲好像不太高兴,知道是个女孩儿之后看都没看一眼,就抱着王信走了,这以后你们家里可怎么办啊?”产婆看了一眼破旧不堪的屋子,十分担心臧儿母女日后的生活。
“没事,我撑得住,女孩儿怎么了?没有女人男人都是哪来的,没准儿我这女儿以后成了皇后,他王仲巴结还来不及呢。”臧儿好像并没有因为生了女儿而有任何的不悦,女儿也好,儿子也罢,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做娘的怎么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呵呵,到了那时候你可不能忘了我这个老婆子啊!”产婆看到臧儿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丈夫的冷落而消沉下去,也跟臧儿开起了玩笑。两个人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一个山野农家的女孩儿怎么会有机会成为皇后呢!
“你歇着吧,我明儿再来看你。”陈婆收拾了房间里的东西,离开了这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陈婆走了,臧儿抱着用破旧棉被包裹着的女孩,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身为人母,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虽然自己外表装的坚强,可是内心中的苦又有几人能够知晓!
“孩子啊,为娘的不能给你一个好的出身,只能让你在这破旧的茅草屋中出生,真是有愧于你。”臧儿想起过往的种种,不禁有些伤感,良久,臧儿一边轻轻的拍着刚刚出生的女儿,嘴里轻轻的念着:“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你的名字就叫做王姝吧,希望你以后能够健康的长大,嫁得一个如意郎君,也就不用跟着为娘如此受苦了。”臧儿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像诗里的女子那样,它朝觅得如意郎君,脱离这个穷苦的家庭。
王姝的出生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欢乐,而是让本来就已经十分穷苦的家境更加的贫寒,王仲为人懦弱,只会在家中耍横。由于臧儿生下女孩儿,对其动辄恶言相向,或是拳脚相加。
臧儿感受着命运的悲凉,难免再一次的回想起往事,那时候臧儿的外公臧荼还是项羽分天下为十八诸侯时的燕王,那时候臧儿的身份是那样的尊贵!只不过后来一切都变了!臧荼在楚汉之争的时候投靠了韩信,高祖刘邦打败项羽之后,仍尊其为燕王。就在高祖清除异己,追杀项羽旧部的关头,臧荼恐怕祸及自身,发动叛乱,兵败后,高祖将其人头斩下挂于城墙之上,警示后人。臧儿的父亲臧衍带着她早早的就化装成老百姓逃出城外,后臧衍独自一人逃亡匈奴,臧儿辗转流离之下最终落户到槐里嫁与王仲为妻,三年前生下王信之后因为月中辛劳,一直未能再孕,这次终于有了身孕,却生下一个女孩儿,也是造化弄人。
王姝生来就十分的乖巧可爱,不到一岁已经能够说话,两岁的时候已经能够背诵十几首臧儿交给他的诗词。但是王仲却对这个女儿不怎么待见!
王姝两岁的时候,臧儿再一次的怀上了孩子,陈婆第三次为臧儿接生,王姝坐在床上,臧儿怕自己的喊叫声吓到王姝,但是王姝并未有过任何哭闹,而是用小手为母亲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臧儿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甚感安慰,也祈求着老天这一次能让她生下男孩,也让王仲能够对她们母女好一点。
可惜老天似乎并没有垂怜这对母女,陈婆接生的孩子依旧是一个女婴,摸样犹如王姝一般乖巧,可是女婴就是女婴,王仲知道了之后,大怒,转身离去,数月未归。
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女子,带着一个五岁的男孩,一个两岁的女儿,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生活之艰难不言而喻,臧儿终日愁眉不展。
“娘,我的名字叫王姝,妹妹叫什么名字呢?”王姝稚嫩的声音让臧儿忧郁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你说叫什么好啊?”臧儿再怎么愁苦,看到女儿的乖巧也十分开心。王信在一旁帮着母亲打扫房间,听到妹妹王姝这样问也围了过来,王信本性十分敦厚,只是生性愚钝,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但也算一个十分懂事的孩子。
王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摸样十分可爱,手指一直吮在嘴里,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童真。臧儿看了看自己破旧的家,又看了看床上的小女儿,笑着对王信和王姝说道:“就叫皃姁吧。”
“王皃姁,很好听的名字,不知道有什么含义么?”王姝自幼就喜(…提供下载)欢跟母亲学习诗词歌赋,尽管年幼却是十分爱问。臧儿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皃mào!字从白从儿。“白”指“空白”,“儿”音义同“人”,“白”与“儿”联合起来表示“空白的人”、“没有细节的人”。姁xǔ,有喜悦自得之意(怡然自得的喜悦),臧儿为此女取名王皃姁,应该有影射自己处境的意思,更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他日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真正的喜悦自得。
王仲离家,一家人的生计无所依靠,所幸陈婆经常过来照顾臧儿母子,这才得以生存。王仲过了三个月之后才返回家中,臧儿虽然也因为王仲当时抛妻弃子,走出家门而感到恼怒,可是却并不敢言,只能如往日一般劳作辛苦,照顾着一家人的饮食起居。
王仲回家之后,一家人的生活稍稍有所好转,但是也只是勉强可以充饥,王信的饭量很大,所以王姝经常挨饿,王皃姁还没有断奶,所以靠着奶水,每日还真的是怡然自乐的。王仲一向喜(…提供下载)欢男丁,所以每日都是私下里买一些吃食让王信独食,王信虽然愚钝,但是也会偶尔将食物收起,偷偷塞给妹妹,一家人虽不算其乐融融,但也算得上可以平安度日。
王姝四岁时已经十分的聪慧可人(实际上只有三岁,汉朝时人都以虚岁计),深得周围邻居喜爱,唯有王仲不太喜(…提供下载)欢这个女孩,总认为女儿养大了也是别人的。
这一年洪水泛滥,天气终日阴沉,庄稼大范围绝收,本就不算富裕的王仲一家更加的举步维艰。
2。正文…第二章 无妄之灾
王仲家里的茅草房十分的潮湿,房子本来就十分的狭小,王仲本打算在原有的房子之上接出一间来,但是又逢灾年,只能先全家人挤在一起。王仲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自然是精力旺盛,所以晚上行房事的时候难免会有声响和颤动,经常会将王姝惊醒。王信为人憨厚,而且睡眠很好,似乎根本就听不到这些声音,王姝年幼,不解为什么父母会有这样的举动,经常瞪着眼睛看着父母。
臧儿怎么能让孩子看到这些事情,只能是将王仲推下去,哄王姝睡觉,王仲因此十分不满。时隔不久,王仲有一日回家就用木板在地上搭了一个可以睡人的榻,说是可以睡人,就是比住在地上能好一些。王姝因为晚上会打扰王仲的好事而被赶到了地上,连雨天本就潮湿,加上王姝的榻根本就没有像样的被褥,最下面都是用陈年的草铺成,格外的潮湿,孩子的肌肤本就细嫩,这样长时间的睡在这样的地方,王姝的身上开始感觉到发痒。臧儿知道了之后想让王姝回来睡,但是王仲认为这是臧儿拒绝与自己行房事的借口,对臧儿大打出手,而且扬言要将王姝卖去外地,那个时候卖孩子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臧儿从此再也不敢提让王姝回来睡的事情了。
王姝睡在地上两个月后,身上已经是奇痒难忍,而且渐渐的开始出现红肿,脸上也有一些红疹。臧儿想要给王姝请一个大夫诊治,王仲听了之后火冒三丈,一个本来就浪费粮食的女儿还要花钱看病,在王仲看来这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王姝的病一直未能得到诊治,臧儿无奈,只能看着女儿被疾病所扰,后来听村子里传说用草灰跟水搅在一起可以可以止痒,臧儿无奈之下只能用这个方法自己为王姝医治。
草灰跟水混在一起涂抹在王姝的身上,王姝也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清凉感觉,果真止住了全身的奇痒。五日后王姝感觉身上已经没有痛痒的感觉,于是洗去身上的草灰,但是却发现原本细嫩的肌肤上长了一层硬皮,硬皮是灰黑色的,身上有几处都已经长出了这样的硬皮,而且脸上也有。
臧儿知道是这种谣传的治疗方法将王姝害成这样,痛哭流涕。王姝年幼,并不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全身的痛痒消失了之后十分愉快,全然不知自己一生的幸福已经渐渐的离自己远去,这样的容貌将来能不能嫁出去还是一个问题,更不用说嫁得如意郎君了。
王仲对此事视而不见,王姝全身长出灰黑色的硬皮之后,王仲更加的厌恶这个女儿,从来没有过父女之间的嬉戏。更不用说是花钱给王姝医治了,王姝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对于自己的重要,只是感觉到村子里的人都不那么愿意跟自己玩了,那些孩子见到王姝之后都远远的躲开,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王姝说一句。
王姝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回家问自己的母亲。“娘!村子里的孩子都不跟我玩!”充满的童贞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臧儿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情,只能是以泪洗面,“娘,你怎么哭了,他们不跟我玩我就哄着妹妹玩就是了!”妹妹王皃姁刚刚会说话,臧儿又要下田干活,王姝终日在家照顾妹妹,虽然王姝年幼,但是却将妹妹照顾的很好,至于没有人跟自己玩的事情,这个心思很重的女孩儿再也没有跟自己的母亲提起过,隐忍,似乎是王姝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王姝七岁那年,哥哥王信已经长成一个少年,王信的身上充分体现了父亲的遗传,样貌平平,生性愚钝。王皃姁五岁,跟姐姐同样继承了母亲的貌美,十分乖巧,臧儿每次看到姐妹两个玩耍都会想起自己用草灰和水混合为王姝治病,最终落得一身顽疾的事情,经常是懊悔不已。
王姝七岁已经十分的懂事,开始帮着母亲料理家务,王仲每日回家依旧同往常一样的作威作福,虽然贫寒,但是王仲的地位在家中却是至高无上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行房之时更加的有许多不便,特别是王信已经十岁,对男女之事已经有所察觉。但是王仲丝毫不理会这些,依然是我行我素,而且还故意将声音弄的很大,王姝多次在月光下看到父亲在母亲身上那种恣意妄为,看到父亲那邪恶的表情。
臧儿本系出身名门,自然感到羞耻难忍,王信年少,也经常目不转睛的盯着王仲和臧儿之间的事情,王仲看到王信如此,也并不过于责骂,这让臧儿更加的羞愤不已。臧儿几次将王仲从身上推下,王仲当即大怒,殴打不止,臧儿再也不敢拒绝,只能是默默忍受着这种变态的折磨。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王仲也是多行不义,必有天报,当年九月,王仲身染伤寒,吃了几服药都不见有所好转,有一日王仲失神之下从山岭上跌落,被同行之人救起送往家中。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王姝问了大夫一句。
“难得你这个女儿倒是关心你爹,你爹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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