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回头,冷冷地看着他,骤然,手臂一扬,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径直踉跄着走进了他为她准备的厢房。
风宵尘一愣,虽然知道她听到了,可刚才还胡言乱语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以为她也不会听进心里去多少,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这般强烈。
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踌躇着是进去安慰一番呢,还是任由她一个静静?
哎,想他风宵尘风月场上的老手,历来只有搞不定他的女人,从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今日,他碰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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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莫霜衣服都没脱,就将自己丢进黄梨木的床榻上。
锦被的缎子是上好的蚕丝制成,又滑又凉,她趴在榻上,让自己滚烫的脸深深地埋在里面。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本王的下堂弃妃而已,已与本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想要的时候,尽管要了便是,勿需再忍着伤了自己身子。”
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她依旧可以想象得出来,那个男人说这话时决绝的模样。
你想要的时候,尽管要了便是。
他当她是什么?
人尽可夫吗?
头,好痛,撕裂一般。
而伴随着头痛一起的,还有她的心,似乎也被一只无情的手撕成了一瓣一瓣,鲜血淋漓。
奇(提供下载…3uww)怪,她怎么会频繁有这种感觉?
她不在意的,不是吗?
冷祁宿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一条她要钓的大鱼、一个她要蓄谋接近的对象。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逸哥哥,不是吗?
逸哥哥才是那个住在她心尖上的男人,不是吗?
可是,为何,她又在为另一个男人心痛?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种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的自己,讨厌这种摇摆不定的自己。
好在,现在问题解决了,那个男人帮她解决了。
从此天涯陌路,她做回她的莫霜。
骤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夜的寒气被带着卷了进来。
接着,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将脸埋在被褥里面。
不用看,都知道是风宵尘,虽然这个男人一张嘴轻浮放。荡,可真的趁人之危,她知道他不会。
终于,脚步声在她的床榻边停了下来。
“不用安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埋在被褥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来人静默了几秒,她以为他会离开,谁知,她的臂上骤然一重,来人竟直接伸手想将她拽了起来。
说了静一静听不懂吗?还有完没完?
忍无可忍,她一甩胳膊,扭起头对着来人大吼一声,“说了,不要管我,我死不了!”
倏地,鼻翼相擦,她直直对上一双黝黑的深瞳,冷祁宿的。“怎么是你?”。
他不是走了吗?
他不是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他不是让另一个男人想要她的时候就要了吗?
为何去而复返?
是来给她送休书的,还是来找她继续算那个丝绢旧账的?
眼前又闪过,他手臂一挥将她击飞的情景,是那般狠绝。
不会是要来杀了她吧?
她知道他的那么多秘密,肯定是,这样一想,她连忙戒备地往床角缩了缩,眼光瞟向门口,也不知道风宵尘哪里去了?
冷祁宿抿着唇,凝眸看着她,没有忽略她眸中的惊恐和抵触,只觉得是那样刺痛人的眼睛,他一句话没说,径自大手一捞,将她打横抱起。
“啊!”莫霜一惊,大叫起来,“你要做什么?”
她希望自己的叫声能惊动风宵尘,最起码在这屋里还有点倚靠,如果到外面杀人灭口,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视她的挣扎,冷祁宿的目光落在锦被上的一大片濡湿上,第一次开口,口气却冷得要命,“你在哭?”
莫霜一怔,未料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有些怔忡,而这个男人似乎也没准备等她回答,径直抱着她,阔步往外走。
“喂,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到哪里去?我已经说过了,那个丝绢不是我偷的,你怎么就不信呢?喂……”
风宵尘怎么就睡得那么死?
看来,指望男人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脑中快速地想了想对策,目前这个男人动机不明,她不宜过早自乱阵脚,如果他真的对她不利,她也不是吃素的。
以前,那是因为要隐藏自己,现在既然撕破了脸,她便也不会手软。
虽然对打,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她也可以见机行事的不是。
院子门口停着一匹马,冷祁宿将她往马背上一丢,毫不怜香惜玉。
末了,他自己也翻身上来,长鞭一挥,马儿嘶鸣一声,飞奔而起。
门口,风宵尘慢慢走了出来,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脸色逐渐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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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颠簸得厉害,莫霜整个人横在马背上,只觉得腰身都快要被撞断了。
她咬着牙,看着月色下的冷祁宿,觉得今夜的他很是陌生。
长鞭一记一记地挥下,马儿疯了一般狂奔,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在发泄着什么一般。
可是,该生气的人、该发泄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
怎么搞得像是她欠他的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莫霜只觉得自己几番死去活来,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她一看,赫然是四王府。
他带她回来做什么。
怔忡间,冷祁宿已经抱着她跃下马来,还没等门口看门的侍卫做出反应,他就自行踢开了大门,直直往幽梅苑而去。
沿途遇到的侍卫和婢女,见到他们两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忘了行礼。
深更半夜,他们的王爷抱着他们的王妃从外面回来,而他们的王妃还是披头散发,穿着男人的衣袍,并且没穿鞋袜、玉足外露。
想想都觉得震撼。
幽梅苑里,百合听到动静,披衣而出,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内殿,男人她看真切了,是她们的王爷,女的,没看清楚脸,只看到满头的青丝逶迤在半空中轻漾。
她想追过去看个究竟,可内殿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险些撞上她的鼻梁。
想想一个做下人的,也不能管得太多,便只得悻悻然地回去睡了。
可是心里,怎么想,怎么替她的王妃不值。
这王妃前脚下堂,其他的女人后脚就进来了。
当真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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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一团漆黑。
莫霜被冷祁宿丢在了床上,她刚想着起来掌个灯,就被这个男人双手一推,又推倒在床上。
她一惊,“你要干”,什么二字还没说出来,唇就骤然被堵住,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生生将她后面的话,连并着呼吸一起夺走。
莫霜又惊又懵,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呜咽着想要挣脱,却被他禁锢得更紧,吻,狂风暴雨一般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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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毕,谢谢继续陪着素子的亲们!
火舌80寸:有多不堪
【3000+字】。
她呜咽着想要挣脱,却被他禁锢得更紧,吻,狂风暴雨一般落了下来。
心跳骤停了几秒,她还没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清楚,唇就完全被这个男人占领。
他的唇滚烫火热,带着些些颤抖,狠狠地摄住她的,略带惩罚地辗转,长舌更是趁她呜呜张嘴之际直接探入她的口中,纠缠上她的,缱绻起舞。
他到底是怎么了瞳?
不是已经将她赶出了王府吗?
不是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吗?
那现在这样对她,算是个什么意思馁?
本能地,她想要推开他,可是,身子却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黑暗中,她睁着大大的眸子,心中满是疑惑,但他的脸贴着她的,隔得太近,她根本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呼吸一点一点被夺走,她极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他疯狂地贪恋着她唇齿间的芬芳,大手更是急不可耐地伸到她的腰间,摸索着想解开她身上男装锦袍的带子。
她蹙了蹙眉,突然丁香小舌一转,竟主动含住了他的舌,身上的男人也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身子一僵。
她丝丝得意,欲对其重重咬下。
可就在这时,就像已经洞悉她的动机一般,男人骤然间放开了她的唇。
“你饮酒了?”
终于又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她微张着嘴,喘息连连,“是……正如王爷所说……我本就是一个贪杯之人。”
她饮不饮酒和他有关系吗?
男人一怔,双手支在她的两侧,缓缓撑起身子,拉开了一些和她的距离,俯瞰着她,深邃的黑眸中凝起浓浓的阴霾:“果然是本王还不够了解你!”
“是啊!”咽下心中无边的苦涩,她淡然一笑,“我不仅是一个贪杯之人,还是一个善妒的女人,还有很多很多的坏,只是王爷不知道。”
她知道,她的话很酸,真的很酸,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这样说。
她突然发现,撕破脸真好。
以前这些话,她可从不敢说,受再大的委屈还得装出一副柔顺怯弱的模样。
她受够了。
“很多很多的坏?”冷祁宿挑眉,黑眸中的乌云越聚越多,危险的气息流转,直欲摧城一般,他薄唇轻启,寒凉一片,“哪些坏?是不是也包括勾。引别的男人?”
耳边又响起今夜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话。
她说,我要动,我偏动。
男人说,你再动,我便要了你。
莫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他说让别的男人想要便要了,现在却将勾。引二字用在她的身上。
终于,她明白了过来,这个男人带她回来,就是为了羞辱她的。
可是,即使勾。引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王爷不是已经将我休了吗?”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说让她哪儿来,滚哪儿去,他好落得清静。
“可是本王现在后悔了!不可以吗?”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让莫霜不由地一颤。
后悔?当然可以。
他是男人,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
何况,他还是王爷。
只是,他又将她置于何处?
见她抿着唇,不发一语,冷祁宿以为她是自认理亏,无可辩驳,心中的那团怒火彻底被点起,骤然,他大手一挥,她身上宽大的青衫就破碎成缕。
“啊!”她惊呼一声,本能地伸手想遮住自己的身子,可是却很徒劳,莹白玉脂一般的胴。体还是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里。
冷祁宿瞳孔一缩,立刻便猩红了眸子,几乎咬牙切齿,“你为何里面什么都不穿?”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肚兜、裘裤都没穿,只穿了一件风宵尘的袍子。
“那是因为王爷将我赶出王府的时候,没让我带走一件干的衣服。”
她里里外外浑身湿透,外面的锦袍可以穿风宵尘的,难道连裘裤也穿他的不成?
而且,她看这件外袍从脖子包到脚跟也是很安全的,便想着先凑合一晚上,明日再去街上买去。
谁知道他会来找她,还对她这样?
冷祁宿正处在盛怒的边缘,她说的话他哪里听得进去,猛地,他低头,唇齿直接噙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啊……”如同被一团火焰击中,她惊叫一声,浑身颤。栗不已。
而冷祁宿却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衔着那颗樱桃,一阵吮。吸。撕。咬,另一只手,攀上了她另一只高耸,手指似怜似虐地揉。捻着。
青涩如她,哪里受过这般刺激?
一股陌生的、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酥麻的、欢愉的感觉迅速窜遍全身,她颤。抖着,喉咙里忍不住逸出一声暧。昧的呻。吟。
冷祁宿抬起头来,轻笑一声,丝丝讽刺。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霜又羞又恼,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正好抓住手腕,快速地压过头顶,密密麻麻的吻又暴风骤雨一般落了下来,从她被吮得微肿的唇、到绯红的脸颊、再到莹白的颈项、再往下
她手脚都不能动,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狂热的亲吻和爱。抚,脑中的意识慢慢被抽离,身子也渐渐变得热了起来。
直到冷祁宿的大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滑过她修长的大。腿,来到她腿。心神秘的幽地,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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