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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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 第20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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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高山点了点头,拍了拍蒋洪刚的肩膀道:“拜托你了!”

蒋洪刚没有逗留太久的时间,他对丁高山还是有些内疚的。他所谓的想想办法,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无疑项诚掌握了主动权,他就是要在北港烧一把火,证明他在北港政权中的地位仍然是至高无上的。至于这把火是不是项诚想烧到丁高山的头上,蒋洪刚就无从得知了。

丁高山将这件事看得很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次北港的严打,源于蒋洪刚挑起的和项诚的权力之争,自己当初将宝压在了蒋洪刚身上,而蒋洪刚却根本不具备和项诚一争的实力,刚刚交锋就败下阵来,他和项诚之间没有矛盾,袁孝工将矛头直接指向他们兄弟,其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和袁家的积怨。

和蒋洪刚的这次交谈之后,丁高山对蒋洪刚已经失去了信心,更不会相信他会带给事情什么转机,这个世界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基于这样的想法,丁高山约见了袁孝商。

丁高山认为袁孝商是袁家兄弟中最为聪明的一个,和聪明人谈话总是容易沟通一些。

袁孝商如约前来,来到海边灯塔的时候,他看到灯塔前,丁高山孤独的站在那里,望着远方的夕阳,望着飞起飞落的海鸥。

袁孝商来到丁高山身边,丁高山将手中的一包鸟食扔到远处,几十只鸥鸟同时扑了下去,为了那点食物你争我夺。

丁高山道:“食物越来越少,鸟儿越来越少,每次我来到这里喂海鸥,总是看到它们争来夺去的场面,很多时候,看到它们争得头破血流。”

袁孝商微笑道:“丁总说话总是发人深省。”

丁高山道:“我这个人说话喜欢说在明处,做事也喜欢做在明处。”

袁孝商道:“这样的人在如今的时代已经吃不开了,呵呵,我照实说,丁总千万不要生气。”

丁高山道:“我不生气,如果因为一句话,一件小事我都会生气,我就不会走到今天。”

袁孝商道:“丁总今天找我过来,不是为了邀请我过来看你喂海鸥的吧?”

丁高山道:“昨晚的事情你知道吗?”

袁孝商道:“今天才听说,全市严打,抓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不良分子。”

丁高山道:“你所说的不良分子之中有一个是我的兄弟。”

袁孝商道:“对不起,我这人说话总是不会拐弯,丁总应该不会因为一句话而生气。”

丁高山道:“你想要什么?”

袁孝商皱了皱眉头,丁高山的这句话实在是太过直接,虽然他明白丁高山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这样赤裸裸的问话方式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丁高山道:“我要我弟弟平安!”

袁孝商道:“丁总,每个人都想自己的亲人平安,我想你找错人了,你应该去为他找一位优秀的律师。”

丁高山的双目盯住袁孝商道:“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兄弟发生的任何事都和我无关。”他意识到他们之间可能出现了问题。

袁孝商道:“我相信!”

丁高山道:“你想要什么?”

袁孝商道:“丁总,你不认为在这件事上我真的帮不上忙?”

丁高山道:“瓷器和瓦片碰撞的结果会怎样?你以为谁会怕谁多一些?”

袁孝商道:“瓦片遇到瓷器,应该是两败俱伤,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瓷器也有自己的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丁高山笑道:“只要瓦片拿定了主意,瓷器是躲不开的!”

袁孝商吸了一口气,望着远方渐渐坠入海平线的夕阳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人终有老去的一天,丁总,你有没有想过退休?”

丁高山道:“想过,如果我的家人平安,退休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袁孝商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我早就产生了退休的想法,人生只有短短百年,我已经将最好的时光浪费在了北港,真的很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听说这个世界很大。”

丁高山道:“我没什么好奇心,总觉得还是终老于家乡更稳妥一些。”

袁孝商向前方走了几步,躬身捡起了一颗卵石,用力投向远方的海面,卵石没入大海之中,看不到任何的浪花,袁孝商道:“人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如同卵石之于大海般渺小,所以一个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认清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丁高山道:“我和你有一个共同点。”

袁孝商转向丁高山,丁高山一字一句道:“都很在乎家人,如果有人敢伤害我的家人,我就算拼上我的身家,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找他讨还公道,你信不信?”

袁孝商点了点头道:“我信!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怕死,两个不怕死的人遇到了一起,你猜谁会笑到最后?”

丁高山道:“你错了,我怕死!一个真正懂得珍惜生命的人,才会想方设法的让对方死,而保住自己。”

袁孝商微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害怕了!”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分析形势】(上)

坐在袁孝农的别墅内,袁家兄弟四人都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中,袁孝农率先打破沉默道:“对待这种落水狗必须要一打到底,不能给他反扑的机会,之前我货船被查,光大被劫持全都是他干得!”

袁孝商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袁孝农道:“这还用问?姓丁的一直在跟我们争地盘。”

老三袁孝兵道:“我也赞同二哥的说法,对待这种人不能留情,如果现在放过了他,等他缓过气来,第一个被咬的就会是我们。”

袁孝商道:“逼狗入穷巷,未必是什么好主意,万一狗急跳墙……”

袁孝农不屑道:“我们有打狗棒,不怕他狗急跳墙,再说了,丁高升现在在我们手里,他丁高山敢有异动,倒霉的会是他自己。”

袁孝工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几位兄弟的对话。

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望着他,等待大哥开口说话。

袁孝工道:“人的胆量和形势有关,一旦被逼上了绝路,那么任何疯狂的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

袁孝商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兄弟没必要和他斗,我们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全身而退。”

袁孝农有些不耐烦道:“老四,你整天都在说全身而退,我们兄弟好好的,正在最风光的时候,还有大把的金钱可赚,为什么要考虑退休?大哥还有上升的空间,难不成我们要将北港的事业全都扔掉,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吗?”

袁孝工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看不透现在的形势。”

袁孝兵道:“大哥,现在我们一切都上了轨道,即便是退出也不可能说退就退,老四太敏感了吧。”

袁孝农道:“老四,过去兄弟之中就数你的胆子最大,可是自从光大的事情发生之后,你就变得瞻前顾后。做事畏首畏尾,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兄弟们帮你撑着,现在光大已经去了英国读书,你应该没什么顾虑了。”

袁孝商叹了口气道:“二哥,你们难道看不出北港正在面临一场变革?”

袁孝农道:“变革?北港什么时候也没有停止变革。”

袁孝商道:“项诚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要到点,也就是说,北港必将面临权力交接。”

“政治上的事情跟我们有多大关系?”

袁孝工低声道:“这次的严打。表面上看是一场治安整顿。可事实上却是因为有人触怒了项书记。”他点燃一支香烟,抽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方才慢条斯理道:“市委书记的宝座不知有多少人惦记,可是在北港范围内,最有希望接替项诚的。只有两个人,一是宫还山,二是蒋洪刚。”

袁孝农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听说项诚属意宫还山接替他的位子。”

袁孝工淡然笑道:“宫还山这么听话,项诚当然想把权力交到他的手中,也只有宫还山担纲市委书记,才能维护项诚的政治尊严在短期内不被侵犯,如果蒋洪刚当上了市委书记,那么北港必然变天。以我对蒋洪刚的认识,这个人绝不会维护项诚的政治利益。更麻烦的是,他和丁高山是莫逆之交。”

袁家兄弟全都点了点头。

袁孝工道:“前两天,蒋洪刚借着去东江开会之机,参加了张扬妹妹的婚礼,又多方接触省高层官员,却不知他的一切行动都在项诚的掌握之中。蒋洪刚在宋书记面前高谈阔论,说什么北港的治安环境一塌糊涂,要对北港实施法治的鬼话,这些话自然传到了项诚的耳朵里,所以项诚顺势而为。掀起了一场严打风暴,而他打击的第一个人就是蒋洪刚的老朋友丁高山。任何的政治活动都要拥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蒋洪刚在省里活动,离不开丁高山的支持,项诚严打是假,折去蒋洪刚的一支臂膀是真。”

袁孝商道:“我本来以为,蒋洪刚可以为丁高山出头,现在看来,这个人被我高估了。”

袁孝工微笑道:“高估他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丁高山,而丁高山还因为他栽了一个大跟头。”

袁孝农道:“大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现在是项诚要对付他们,和我们无关,我们和项诚的关系一向良好,他不至于对付我们,蒋洪刚倒了,宫还山上位的可能性更大,就凭我们和宫市长的关系,以后的北港还不是我们的天下。”

袁孝工因为老二的这句话而皱了皱眉头,兄弟之中头脑最糊涂的就是他,袁孝工道:“你以为宫还山就一定能够顺利接班?”

袁孝农道:“蒋洪刚这个竞争对手被打倒了,他的前途自然一片光明。”

袁孝工摇了摇头道:“我看未必!”

袁孝商道:“大哥,我觉得这件事来得突然,也来得蹊跷,蒋洪刚这次去省里,他的那些法治言论不可能逢人就说,他应该想到后果。”

袁孝工道:“蒋洪刚这个人现在看来只是虚有其表,但是这次的事情的确蹊跷,蒋洪刚和宋书记的谈话怎么会传出来?他自己不会乱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宋书记故意透露出来,如果真的这样,宋书记的目的何在?”

袁孝商低声道:“大哥,你是说宋书记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挑起北港领导层内部的矛盾,北港一旦政治纷争明朗化,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伸手介入。”

袁孝工缓缓点了点头道:“上次周省长过来的时候,我就有种不祥之感,现在看来省里已经对北港非常不满了,你们信不信,用不了太久时间,北港的政局就会有所变动。”

袁孝农一脸的迷惘,他自然想不透其中的道理,只觉得官场这潭水实在是深不可测。

袁孝兵道:“大哥,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袁孝工道:“台风来的时候,最好少出门,少做事!”

袁孝工真正的心里话只能对老四说,袁孝商送他回去的路上,袁孝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怕不多了。”

袁孝商点了点头:“无论他们怎样去斗,我们都不要参予其中。”

袁孝工抿了抿嘴唇,黑暗中低声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袁孝商道:“那就要看有没有鸟儿及时破壳而出,抢在覆巢之前振翅高飞!”

袁孝工深沉的双目闪过两道光芒,光芒之中充满了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看懂的希望。

丁高山缓缓放下电话,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得到应允之后,丁琳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苍白的脸色始终给人病态的感觉,丁琳道:“爸,刚才二婶打电话来问二叔的事情,她找了个律师。”

丁高山道:“不是让她别管这件事吗?”

丁琳道:“爸,他们毕竟是夫妻,紧张也是正常的。”

丁高山道:“没事了!”

丁琳有些不能确定:“爸,您是说我二叔没事了?”

丁高山点了点头道:“警方已经查明了,只是一场误会。最迟明天,你二叔就能回来了。”

丁琳欣喜道:“真的?”

丁高山笑道:“傻丫头,我怎会骗你?”他示意女儿在身边坐下,轻声道:“最近有没有和新生联系过?”

丁琳道:“他说月底会来北港。”

丁高山道:“回来就好,这么多事,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分担一下。”

每个人都需要分担,无论你有多坚强,如果你痛苦的时候无人分担,那么你只会更加的痛苦,如果你幸福的时候无人分担,那么你的幸福就会减半。

楚嫣然离开滨海的时候,紧紧拥住张扬,似乎想要将自己融化在他的怀抱中,张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丫头,要是真舍不得我,就别走了。”

楚嫣然道:“你要是舍不得我,你干脆把工作辞了跟我走吧!”

“那不是逼我吃软饭吗?”

楚嫣然道:“你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吗?”

张大官人道:“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不过软饭不能吃,软饭吃多了,男人就变得越来越软,我要是软了,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楚嫣然俏脸绯红,感觉到这厮的某部分又开始蠢蠢欲动,她娇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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