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北他不准跟着。好在已经过了72个小时,就算把药要当饭吃也没用了,暨北才同意放我出去。
姚雪开着她的爱车到酒店门口接我,她优雅地下了车,留着时下最流行的梨花烫头型,嘴唇红红的,艳丽异常,她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走到我面前,不认识她的人看到她这样,以为她多淑女一般。姚雪偏着头,眨了眨眼,“亲爱的,你憔悴了。”
我上前抱住姚雪,然后松开,“亲爱的,你学会装女人了。”
“我呸!”姚雪啐了一口,本性立露,“别贫淡了,上车吧,姐带你去遛弯,咱们今儿不醉不归。”
姚雪的车快的嗖快,和过年那次送我去机场,技术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很快到了B城酒吧一条街,随便进了个酒吧,点了一打啤酒,找了个角落坐下,我拿出手机,直接拔了电池扔进包里,今晚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喧嚣的爆破音,躁动的舞池,我放肆的扭动着,宣泄着,呐喊着。想把憋了太久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没敢再喝醉,我和姚雪相持着出了酒吧,耳朵一下安静了好多,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吹着凉风,想冷却那浑身的燥热。坐了会,姚雪站起身离去,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掏出一瓶冰镇可乐递给我。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可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这时姚雪递给我一根烟,“咯,给你,这下是不是觉得更美满了。”
接过烟,姚雪替我点燃,“你真是个贴心的妞啊,我要是男的就好了。”
姚雪立刻翻了翻白眼,“嘁,拉倒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我家小卓子。”
“对了,亲爱的……我好像跟暨北做了。”说完,我深吸一口烟,第一次想吸进肺里,却被活活呛到,咳嗽得眼泪直飚,姚雪拍打着我的后背,“你丫悠着点儿,别背过气儿了。
等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本以为姚雪会很惊讶,会八卦地问我暨北行不行,没想到她却风轻云淡地说,“做了就做了呗,这有啥的,男欢女爱,很正常,再说你俩都订婚了。”
“可是,我觉得我对不起顾晓,背叛了顾晓。”
脑瓜子被姚雪狠敲一下,“你个傻蛋!真想活活拍死你!对不起个屁!背叛个鸟!嗷,只准顾晓跟别的女人上床,搞出人命,就不准你享受性福?扯淡呢吧!告诉你,就算你对不起全世界,你也对得起顾晓。”
我轻轻推了下姚雪的胳臂,“亲爱的,你干嘛这么激动啊……”
姚雪瞪我,“老子能不激动么,你这个瓜娃子脑子真不知道怎么长的,这么死心眼。”
一口可乐,一口烟,我叹气,“我也不懂我脑子怎么长的。”
突然姚雪凑近我,贼八卦兮兮,我立马知道了她要问什么,还没等她问出口,我直接说,“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暨北怎么样,那晚我一点映像都没有,要不然我刚刚也不会用‘好像做了’这个词语了。”
“呃……”姚雪愣住,一巴掌拍向我的后脑勺,无比愤恨,“你这傻冒,真是被你噎死算了,好歹那也是激烈的体力活啊,你丫竟然一点感觉都木有,服了!”我正要说话,姚雪接着说,“下次啊,再做了之后,立马告诉我,中用否,不中用就赶紧的散,据调查,有很大一部分夫妻离婚就是因为婚后性生活不和谐。”
“这么说来,你和你小卓子性生活那么和谐,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
出乎意料,姚雪黯然,声音变得压抑,“拉倒吧,我都想跟他分手了。”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他爸妈不愿意他为了一个比他大的女人留在B城。”姚雪奋力把可乐瓶扔向不远处垃圾桶,嘭的发出巨大声响,“MD他就那么愿意做孝子么,老娘跟他那么久的感情就是屁么!”
“你跟着嫁过去呗。”
姚雪摇头,“我家就我这个一个孩子,我爸妈肯定不会让我嫁那么远的,再说他家有俩儿子,匀一个出来又有啥,B城的发展机遇比他那城市多了去了。”
“唉,我还在美国呢,比你更远。”
“不是,我是难过他连一次争取都没有,让我觉得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连他爸妈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我难受的是这个,你懂么?亲爱的。”
我挪了挪屁股,和姚雪坐的更加紧密,握住她的手,“亲爱的,爱情这破玩意,要是有那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断肠人了。”
姚雪叹气,“是啊……搞对象真累人。”
呃,搞对象,这个女人能用个比较优雅的词语么,唉……
Chaper 97 夏小姐,恭喜你
我俩就这么靠着坐着,姚雪轻声哼唱起优美的旋律,“I_don‘_know_u,bu_I_wan_u……”
这曲子算是她与卓子骁的定情曲吧,记得那晚在舞台上,卓子骁抱着吉他,姚雪弹着钢琴,二人合唱着,整个大厅都充满了他俩的缠绵的情愫。我倾听着,看着姚雪,这个傻妞,明明情根深种。
一曲唱完,我不禁鼓掌,“亲爱的,你唱的太深情了。”
“是么……”姚雪的眼神有些迷离,“真想回到上学那会儿啊,就没那么多烦心事儿了。”
“烦啊烦啊烦啊!!”我抓狂地揉了揉头发,“亲爱的,我想起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做。”
姚雪疑惑地看着我,“这么晚了,想干嘛?”
“我,那个,想验孕。”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来。
姚雪一楞,“大姐,你丫毛病啊?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买验孕啊?”
“去买呗,那些个什么成人保健店不都是晚上才开的么!”
虽然夜色昏暗,我依旧还是能看清姚雪一脸的无语,“大姐,您就不能等到白天么?”
“等不及了,我迫切地想知道!”当我想做一件事情,一秒不做,我就心里就膈应,挠得慌。
我拉着姚雪去了停车场,姚雪不情愿地上了车,她嘭的关上车门,边系安全带边说,“酒后开车,很严重的,犯法啊。”
我白了姚雪一眼,“你现在精神地很,再说了,这大半夜的,哪个交警会无聊地巡大街啊。”
于是姚雪以30码的速度,慢悠悠地溜着车。找了好大一圈,才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家成人用品店,姚雪把车在店前的马路边停下,“去吧,快点啊,车停这里很丢人的。”姚雪对我说,我眨巴眼睛看着姚雪,她一炸毛,“靠,你丫这是什么眼神?”
我谄媚地笑着,“嘿嘿,亲爱的,人家不好意思去,你肯定经验十足,去帮我买嘛。”
“老娘经验十足?”姚雪尖锐的大吼,“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去买过这玩意!”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左眼,右眼,都见过。”
姚雪狠狠对我比了中指,咒骂着下了车,感觉她上一秒进了店里,下一秒就跑了出来。打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来,一个纸盒子就朝着我的脸面砸了过来。
“MD;,下次别再让老娘给你买这玩意了,钱还来,还真丫贵!”
我嘿嘿的笑了,“谢谢了,亲爱的。”心想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回酒店测?”姚雪发动了车问我。
我摇头,“刚刚来的路上看到附近有家麦当当,我们去那里吧。”
“呃……”姚雪眯起眼睛看着我,“夏盛花,我彻底服你了,去麦当劳,你太有才了。”
大晚上,麦当劳里很清闲,本想直接去厕所的,可热情的服务员对着我俩露出洁白的牙齿,“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
我不好意思说是来蹭厕所的,就点了两杯热咖啡,姚雪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等我,我直奔厕所,关上厕所门,托喝了一晚上的啤酒和那瓶儿可乐的福,憋了一肚子某液体了。
微微颤抖着拿着验孕棒,说明书上说,得等一会才能出结果,过了会,看到紫色开始汇聚,汇成线。我感觉看着紫色运动的过程,是我这一生中最最心惊胆颤的时刻。渐渐的,所有的紫色汇成了线……
出了厕所,对姚雪对面坐下,姚雪立刻说,“还以为你掉进厕所孔了呢,结果怎么样?”
我端起咖啡,一口灌下,烫的我舌头都没知觉了,紧闭眼睛,缓过劲儿来,我抬手对姚雪比了食指,“亲爱的,一条线!!太好了!我没怀孕!!太好了!!”我激动地说,心里悬了好几天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嘘!!”姚雪赶紧冲我嘘了声,看了看四周,“没看到还有人么!脸都被你丢完了。”
“哈哈,哈哈,我太高兴了!!”我才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呢,哈哈的笑着。
姚雪翻了翻白眼,对我说,“我要是暨北,现在肯定想掐死你,这么不愿意给他生孩子么?”
我才不理会姚雪的问题,自己乐自己的,后来姚雪实在受不了我了,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捂住我的嘴巴,“臭妞!安静!你别高兴的太早!”
我扳开姚雪的手,疑惑地问,“为什么?”
“第一,你不是晨尿测的,可能会误测;第二,才过了三天,男人的那啥生命力贼强,能活好几天呢;第三,验孕棒的有百分之十多的失败率,正如避孕套只有97%的成功率一样。”姚雪做了一个无可奈何地表情,“所以,别高兴太早。”
我花了很久才消化掉姚雪的一、二、三点,颤巍巍地说,“亲爱的,你确定??可是我刚刚看了说明书的每个字,根本没说会有失败率啊!”
“你自己说的我经验十足嘛!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姚雪撇嘴,“所以啊,你要是想确定有没有怀上,再过几天,你要是还在B城,我陪你去看医院。”
……刚刚落下的心,又被吊了起来,嗓子被无形地手掐住,憋着气,说不出来话。
姚雪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没事儿吧?亲爱的。”
我苦涩的说,“你看我这样儿,像是没事儿的样子么?你为何不让我多轻松轻松,再告诉我这个噩耗。”
姚雪两手一摊,“迟早得知道,早死早超生。”她伸过来拍拍我的肩,“亲爱的,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儿我请假,咱们再好好叙叙。”
“谢谢……”我勉强一笑,“不过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到暨北,就是他该死地占我便宜,还该死地不让我吃药!”
姚雪劝了我几句,最终还是只能舍命陪我,找了个KV,开了个小包间,吼了一个多小时的歌之后,俩人困倦地靠着沙发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姚雪把我叫醒,“早,傻妞,回酒店吧,你总不能逃避一辈子。”
揉了揉眼睛,我站起来/炫/书/网/整理下衣服,“好吧……”
姚雪的车开的很慢,还好早上车不多,我俩一路赛着打呵欠,嘴巴都快扯破了。最后车停在酒店前,姚雪松了一口气,“终于安全抵达,真是困死了,眼睛都睁不开。”
“谢谢亲爱的,陪我折腾一晚上。”我感激地对姚雪说,“要不然先在这里开个房间休息会?你这样开车回去我也不放心。”
姚雪摇头,“没关系,我会打电话叫小卓子来接我的。进去吧,再联系。”
“恩,向小卓子问好,拜。”
下了车,进了电梯,我内心忐忑无比,敲了敲门,很快被打开。暨北站在门口,面带倦意,眼睛红红的,下巴的胡渣也长了出来,衣领大敞而开,看他这模样,难道他等了一整晚?我一言不发地进了进了房间,暨北阴沉地声音从我背后传来,“终于舍得回来了,小花儿。”
“恩……”我径直走向沙发,把包往沙发里一扔,一屁股坐下。
暨北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带着怒意,好像我欠了他巨款似的,我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欠你钱了?”
“小花儿,手机被偷了,恩?”
呃……我这才想起那被我大卸八块地手机,“没,关机了。”
“这样啊……”暨北压抑着情绪,“小花儿,真不乖呢,一整晚,哪里去野了?”
我没好声气地说,“都说了跟姚雪出去了,我干嘛还要告诉你我去了哪里,你又不是我妈,多管闲事。我困了,睡了。”
说完我站起来,走上大床,脱掉外套,就钻进被窝,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闭上眼睛睡觉。明显感觉身边的床塌陷下去,耳边听到暨北一声轻叹,然后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声音稍稍柔和了些,“小花儿,下次,不要再让我这么担心了。”
我没理他,继续睡自己的。接着感觉暨北亲了亲我的头顶,再是额头,随即吻上了我的嘴唇。一下子睁开眼睛,我推开暨北,弹坐起来,大声吼道,“你别碰我!”想到可能怀孕的事情,让本来心情就不好,所以很反感暨北这罪魁祸首的碰触。
暨北脸色明显一垮,“不让我碰?”
我瞪了他一眼,掀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