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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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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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九州王吗?”
  萧天熠眉睫不着痕迹地跳动了几下,怎能没有听说过?虽说都是四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但萧天熠对龙腾王朝的皇室之事知之甚多,静妃娘娘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九州王就是他的外公。
  身为一个沙场御敌的军人,对威名赫赫的九州王本身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意,何况还与他血脉相连,无论心中怎么风起云涌,他表面上始终平静如初,“九州王是谋逆?”
  尽管他知道,事情远远不是这个样子的,但由于先帝的刻意隐瞒,在外人眼中,九州王的确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太后的面色忽然呈现一丝痛苦,整个人也越加消瘦,连颧骨都突出得更加明显,极力忽视心中的痛楚,“不错,九州王仗着赫赫军功,心存不臣之念,企图谋逆造反,多亏先帝英明,先人一步,镇压了叛军,若非如此,今天坐镇皇城的人或许就是犯上作乱的贼子了。”
  萧天熠查到的消息却远远不是这样的,这位和蔼可亲的皇祖母远远不是看到的这番脆弱无力的模样,他移开目光,“祖母的意思是说静妃就是九州王余孽?”
  太后重重点头,“当年九州王谋逆,满门抄斩,可还是有漏网之鱼,消息走漏,逃走了一个小女儿,就是这个静妃,她仗着美貌,心怀鬼胎混入宫中,伺机谋刺皇上和哀家。”
  萧天熠不动声色道:“既然静妃处心积虑混入宫中,迷惑皇上,定然是隐藏得极深,不知皇祖母是怎么认出来的?”
  太后神色蓦然一黯,天熠一针见血,不是对九州王无比熟悉的人,当然不可能认得出来静妃,更不可能凭借几丝若有若无的痕迹确认静妃的身份。
  面对天熠的问询,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含糊其辞道:“哀家当然是确认了她的身份。”
  萧天熠笑意不达眼底,话锋一转,“那这事皇上知道吗?”
  一提到皇上,太后就有一股无名之火,“他当然不知道,他被静妃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居心叵测的静妃,竟然数次和哀家争执。”
  萧天熠抿唇不语,一时根本不能接受叫了这么多年的伯父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他心中,淮南王才是自己的父王,平静道:“她是怎么死的?”
  太后蓦然抓紧手中的被子,“是投湖自尽的。”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听到太后这样说的时候,萧天熠心口还是一阵阵绞痛,飞快闭目之后重新睁开,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是祖母逼她的吗?”
  太后面不改色道:“当然不是,哀家逼她做什么?可能是歼计未遂,又怕暴露身份,所以自尽的吧。”
  室内一时静寂,良久之后,萧天熠似乎并不在意,“祖母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太后心下一紧,心中的痛楚再次席卷上来,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因为过于激动,剧烈咳嗽了几声,好一会才喘过起来,目光忽然尖锐起来,“你想过没有,静妃一个弱女子,如果没有他人的襄助,她如何能入得宫廷?”
  萧天熠知晓她话中深意,神色清冷,淡淡道:“静妃虽然过世,可祖母担心她背后的那些力量还在?”
  太后捂住胸口,“哀家如何能不担心?当年的事情总叫哀家心里不安,你不知道,当初她使尽手段迷惑皇上,是何等可恶?九州王谋逆作乱,全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她到底有何仇何怨?可这世上冥顽不灵的人实在太多了。”
  萧天熠是城府极深之人,无论内心多么震动,表面上都是水波不兴的淡然从容,尽管祖母不承认,可他早就知道,是祖母杀了静妃,这个认知不是让他没有痛苦过,毕竟这么多年,祖母也曾真心地疼爱过他,可就是这个最疼爱他的祖母杀了他的生母。
  太后并不知晓萧天熠心中的涌动,依然十分激动,“天熠,你是萧家的人,你要明白,没有萧家,就没有你的一切,你所有的事,都要以萧家为先,皇上一直很看重你,你将来要辅佐太子成为明君,决不可感情用事,如果寒菲樱真的和静妃背后隐藏的力量有什么关联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听完这话,萧天熠眸光转冷,“难道就为了太后闲来无事的异想天开,就要我杀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341

  太后顿时一愣,语气也不善起来,说话也不再客气,质问道:“萧天熠,难道在你心中,萧家的江山安稳竟然完全比不上一个女人?”
  萧天熠的目光幽冷,直盯着太后,让太后忽然心头一阵阵发虚,后背凉寒,这种阴冷的目光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
  一阵恍惚中,太后似乎又看到那个风华绝代仪态万方的静妃伫立眼前,明明在笑,可眼神却冰冷如霜,骤然化作两道厉光,直直朝自己扑杀过来,太后顿觉一股凉寒从脚底升腾起来,身体也空虚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她心里很清楚,又是静妃的阴魂作祟,搅得她日夜不安,仿佛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虚浮惊悸。
  虽然天熠迷失在寒菲樱的温柔陷阱里,但事关萧家的江山,事关千辛万苦为儿子夺来的皇位,太后绝不允许自己后退,更不允许自己软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沉声道:“哀家虽然老了,可自问还没有到老糊涂的程度,你是淮南王府世子,天潢贵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拘泥在一个女人身上?何况寒菲樱和静妃的行为如此相似,连喜好都一模一样,我朝并不大兴女子习武之风,而且她们两个都会武功,难道是单纯的巧合吗?种种迹象让哀家敢肯定,她们一定有某种联系,事关皇上和你的安危,甚至是你父王的安危,哀家不能置你们于危险之地,哀家冒不起这种风险,你更冒不起这种险。”
  见太后如此偏执,陷入了不可理喻的臆想之中,萧天熠剑眉深蹙,凤眸阴鸷,淡淡道:“樱樱嫁给孙儿之后,并没有任何对孙儿不利的举动,祖母多虑了。”
  “那是她的狐狸尾巴还没有露出来,等到露出来的时候,一切就来不及了。”太后一口咬定,“静妃背后的那股力量让哀家都觉得心惊胆战,哀家花了许多时间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直到寒菲樱的出现,又让哀家觉察到了那种力量的存在。”
  “樱樱的家世清清楚楚,一查就明白,是祖母自己心里有鬼,所以看人也成鬼,她是寒家的二小姐,和静妃没有任何关系,和她背后的力量也没有任何关系,祖母如此想当然,推断也如此牵强附会,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见天熠如此冥顽不灵,太后怔了一下,只要是有任何威胁到皇权的事情,向来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天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她这样苦口婆心,可天熠偏偏就是听不进去,当初面对静妃的那种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眼眸忽然一沉,瞬间染上几分杀气,“哀家全都是为你好,为萧家好,你为什么就这样执迷不悟?难道一定要等着有一天寒菲樱谋刺皇上和你,还有你父王,才肯甘心吗?”
  萧天熠清楚地看见了太后眼中的杀意,凤眸一下子变得嗜血而阴沉,一字一顿道:“今日孙儿再叫你一声”祖母“,是看在我母妃的份上,但孙儿在此立誓,如果你敢再对樱樱下手,就别怪孙儿心狠手辣,不念祖孙情谊。”
  “你……你……”太后脸色煞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熠竟然连这种绝情的话都说得出来,一时气血上涌,差点晕厥过去。
  萧天熠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太后数次对樱樱出手,他已经仁至义尽,可太后还这样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咄咄逼人,而且太后手上已经染了他母亲的血,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太后恭敬孝顺。
  无视太后气急败坏的脸,萧天熠拂袖而去,冰冷残酷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入太后的耳朵,“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太后最好在永寿宫里好好清修,不要过问外事,否则若是静妃的事传出去,对你可是半分好处也没有。”
  太后心尖一颤,明白这个聪颖过人的孙儿已经开始怀疑静妃的死和她有关了,可太后始终想不明白的是,静妃和天熠有什么关系?太后都不记得他们会有什么交集,难道还是因为寒菲樱?
  看着天熠颀长挺拔的身材毫不犹豫地离开,太后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个天熠,真是中寒菲樱的毒太深了。
  “太后。”孙嬷嬷见世子脸色阴沉地出去,知道两人没有谈好,想不到太后下定决心和世子和盘托出,却还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连她都觉得这一情景与当年皇上对静妃的维护何其相似?
  孙嬷嬷看着太后脸上深深的皱纹,心下不忍,太后这些年的痛苦她是看在眼里的,“娘娘,奴婢斗胆说一句,寒菲樱确实身家清白,并无任何可疑,会不会真的是我们多心了?”
  太后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眼眶深陷,孙秀的话让她想起了很多久远的往事,叹了一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你看看,天熠为了她,竟然敢和哀家翻脸。”
  孙嬷嬷默然,如今的后宫不是以前的后宫了,太后离宫多年,对后宫的掌控远远达不到以前得心应手的程度,现在太后在皇上那里的话语权已经大大减弱,世子翅膀也硬了,太后虽贵为皇上的生母,却早已经不复当年的盛势了。
  你越看重的人,和你决裂的时候,你就越痛苦,只有你最亲的人才有让你痛苦的资格,太后那么疼爱世子,如今世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太后决裂,太后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孙嬷嬷又强调了一遍,“奴婢已经派人查过寒菲樱的身世,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过了很长时间,太后终于发出一声长叹,“看来哀家是真的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也不让哀家管了。”
  孙嬷嬷点点头,宽慰道:“世子终究是萧家的人,相信他会有分寸的,太后就不必多思多虑了。”
  太后无力地靠在床头,幽幽一叹,“但愿如此吧。”
  孙嬷嬷眼见太后在宫里经受的煎熬一日比一日深浓,忽道:“娘娘,奴婢斗胆请太后还是回安宁宫去吧。”
  太后却摇摇头,“不用了,哀家的日子没多少了,心魔不除,在哪里都一样。”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求见。”外面忽然响起宫人的禀报声。
  皇后?太后面露厌弃之色,心中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没好气道:“不见,不见,哀家什么人也不见。”
  “母后。”话音刚落,皇后沉静优雅的声音已经在近处响起,“听闻母后凤体违和,臣妾亲手做了一碗杏仁羹,母后要不要尝尝?”
  未经自己的允许竟然直接闯到永寿宫来,这皇后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不过太后很清楚皇后不是没脑子的人,她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她在孤注一掷,或者说有恃无恐,仗着手中有她所谓的把柄。
  见到皇后,太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淡淡道:“哀家没有胃口,你退下吧。”
  皇后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在太后床边坐了下来,“对了,臣妾刚才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世子出去,脸色可是难看得很呢,莫非他又惹母后生气了?”
  “这不用你管。”太后冷冷道:“哀家的事情不用你来置喙,谨记你自己的身份。”
  面对太后的怒意,皇后的脸色依旧十分恭谨,却别有深意道:“臣妾不敢,只是如今母后和世子闹得这样僵,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静妃吧,世子妃和静妃这样相似,莫非勾起了母后的回忆?”
  一听到静妃的名字,太后的心忽然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痛及肺腑,她知道皇后在变相地提醒自己,当年授意她杀静妃,如今她拿来要挟自己,让太后的脸黑沉得和锅底一样。
  皇后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慢条斯理道:“依臣妾看,这世子也真是不懂事,这么多年,母后最疼的人就是他了,连身为太子的远航从母后这里得到的福泽也不及他十中之一,可如今母后病了,他却还这样惹母后生气,实在令人心寒,倒是远航这孩子,一听说母后病了,立即在东宫沐浴斋戒,诚心求佛,只愿母后早日康复,这番心意,连臣妾都感慨不已!”
  “远航的孝心哀家知道,不用你提醒。”太后竭力保持自己的太后威仪,平静道。
  皇后的话虽然难听,可也不是毫无道理,虽然贵为太后,可也有常人最基本的喜怒哀乐和亲远疏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后特别喜欢温柔贤淑的淮南王妃的原因?她特别喜爱天熠,而且天熠自幼聪颖过人,灵秀如仙,任性飞扬,一见到那个孩子,她就满心欢喜,虽然对太子萧远航,她也很疼爱,但在亲疏方面,总归是差了一截的,这种微妙而深奥的差别,只有身在其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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