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要她知道,她上战场来找他是多么让他生气的举动!
温思璇对铁南芯道,“可以带我去吗?”
铁南芯抬起眼,给了耿诺一个询问的眼神。
耿诺道,“你带她去。”
温思璇不再多看耿诺一眼,转身快步地离开这个有他的帐营。
这个令她心来似箭却教她的人一来便要窒息的帐营,她一时一刻都待不下去。
温思璇仿如一缕幽魂走出耿诺的帐营。
风徐徐吹来,她昂首看着被风吹动的树梢,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南芯在温思璇走出来好一会儿之后才走出帐营,见此状便推了推她,“跟我来。”
跟着铁南芯走进了帐蓬,温思璇甚至等不及将士把睡袋拿来,便倒头就睡。
隐隐约约传来铁南芯的声音,“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不过,你来了更好,可以早些看到跟认清一些事实。”
温思璇调首,思绪清明了些,她反而有些看不懂这个口口声声要跟她做朋友的女人。
“看到跟认清什么事实?”温思璇的声音轻到风一吹就会散。
铁南芯娇娇一笑,是媚,“你知道人心和人性为什么会那么难以掌控吗?”
温思璇静静的,只是静静地看着铁南芯。
她连给予一个表情的力气都已经在耿诺所在的帐营里耗尽。
铁南芯倾下身,“因为……这两样东西太善变了。”
而后,铁南芯又在温思璇耳边道,轻轻地道,却重重窜伤温思璇的耳膜,“耿诺,他是我的,而你,是赢不了我的!”
chapter 10耿诺,他是我的,而你,是赢不了我的。
铁南芯是这样说的吗?
温思璇愣了一下之后,不知道给予对方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恰当的。
所以,她只是没有反应。
铁南芯却见不得温思璇没有反应,因为,她本是要温思璇生气的。
温思璇不生气,她就没有机会。
气氛有些诡异。
一名将士在外禀报,铁南芯应声允许,将士便走了进来。
将士把睡袋放好,铺好,又走了出去。
温思璇从稻草堆爬起来,铁南芯以为她是往睡袋去,却没想到,温思璇直接走出了帐营。
铁南芯思量片刻,还是跟出去。
毕竟,如果温思璇是在她的帐营里不见,耿诺必会把责任归咎于她。
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间向温思璇下战书?
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皆上上之选。
大漠与中原之战即将步入尾声,温思璇这时候跑来军营,耿诺无疑是担心跟顾及温思璇的安危,要她极速离开这伤人不偿命的地方。
温思璇则是抱着期望之心来军营,却遭耿诺冷漠对待,定是委屈不已。
更何况耿诺跟温思璇分开这么长时间,就算他们之间的情感再坚固,也会有裂缝。
她,铁南芯,只是要推两人一把,让温思璇跟耿诺自动疏远,走离彼此,而她,便可以坐享其成。
耿诺知道温思璇就在铁南芯的帐营里,他知道多看她一眼,离别就会变得越困难。
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走到了铁南芯的帐营外。
未想,温思璇走出了帐营,从他的身边走过,对他视而不见,他以为她是故意的。
铁南芯也随后走出来,她看到耿诺很是惊讶。
铁南芯说,“思璇说要出去走走,我担心她会有危险便准备跟着她,保护她。”她调侃地笑了一笑,“不过,你既然在这里,我就不跟了,免得打扰你们小两口缠绵。”
耿诺对铁南芯微笑,“难得你有心,谢了。”
“客气什么?思璇是我妹子,我照顾她,保护她,担心她,都是应该的。”铁南芯说着还故意在耿诺的胸膛捶了一记,“可别以为我是为了你,那你就太往脸上贴金了。”
耿诺不禁眉宇轻扬,“以前我对你还颇有顾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已知你早与以前不同,本来早就该跟你道个歉,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郑重地向你道歉。”
铁南芯说,“你曾经对我说不会对任何女人真的认真,只会一辈子游戏人间,不受束缚。我当初信以为真,如果你对我要为什么感到抱歉,就该是为你对我说的这句话伤了我的心而道歉。”就是这样,女人要跟他玩,他奉陪,但是,女人要是认真起来,对不起,他认真不起来,所以,她当初才会错过他,放弃他。
耿诺短暂的皱了一下眉,“事实上,认识她,比认识你早很多,你相信吗?我十五岁那年就被她定下来了,我一度觉得很不甘。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对你说的时候确实是那么想的,我并没有欺骗你,只是,人走到一个阶段总会有一些不同与改变,无论是心境还是其它什么,我想,我并没有权利去要求每一个人都习惯我的不同与改变。不过,还是很高兴你很快就适应了我的不同与改变。”
铁南芯大方豪气地挥挥手,推推他,“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了解了,我明白了,快走吧,否则,要把人跟丢了,我可担当不起。”
白衣没有犹疑一闪,很快便消失了。
铁南芯转身,拂帘,走回帐营。
身后的帐帘一落,铁南芯的笑容便如耿诺离开的速度一般,消失得那么快,那么无影无踪。
大漠的月亮没有中原的好看。
温思璇这么觉得。
真是奇 怪http://。,明明是同一个月亮,怎么感觉就那么不同?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满是不悦。
温思璇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回首,惊见那深刻阴柔的五官在月色下有着阳刚霸气,那抿紧的薄唇吝啬轻扬。
温思璇看着耿诺,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他在这里,她就不想在这里。
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她直走。
耿诺紧紧跟随,终于忍不住,扣紧她的手,不让她再走,“你在想什么?回答我!”
走不了,温思璇平平地直视他,“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耿诺似乎震了一下,使劲把她拉向自己,“什么意思?!你在耍什么脾气?说清楚!”
温思璇注视耿诺好半晌,然后,微微侧着头,像是在研究什么。
“你不是要我离开吗?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吗?”她轻轻地说,“我在想,我不过是在想要怎么跟你说再见而已。”
明知她的话可以理解,他却莫名觉得恼怒,只好转移话题,“不是说累了?怎么不休息?大漠不同中原,你在夜里一个人乱走,会有危险,知不知道?!”
“哦。”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是在担心我吗?你会在意我的安危吗?”
她已经不在意了。
反正,能给的,她都已经全部给了出去,再也不会失落什么了。
“该死!”耿诺眯起眼瞪她,“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耿诺不喜 欢'炫。书。网'温思璇飘忽的举止和眼神,他的脸色变得阴鸷,“这里是战场!如果我不在意你的安危,我为什么要忍着禁欲的痛苦也不让你跟我一起来?!”
其实,用思念两个字代替禁欲两个字会更好。
但,他是耿诺,在他心中,禁欲两个字比思念两个字更难得。
他以为她会懂,她一直是最懂他的。
不过,这一次,他错了。
“禁欲?又是因为我吗?”她笑了,没悲涩,似乎只是纯粹感到好笑,“不可能的……”她止不住笑,“不是有铁南芯吗?她跟你名正又言顺,何必禁欲,别把那么大的帽子往我头上扣,更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花言巧语!求求你,耿诺,你要说花言巧语的话就说给别的女人听,她们一定很喜 欢'炫。书。网',但再也别对我说了,我以前是无知所以才会喜 欢'炫。书。网'听,可是,现在,你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辨别你的话是真是假,这样的对谈与交流真的让我觉得好累……好累……你怕伤我就保持沉默,但是,不要再骗我!”
“别笑了!”他沉着声吼她,两手抓牢她,“骗你?!你还是把我对你说的话当成花言巧语?!我大费周章骗你有理由吗?!你帮我找出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骗你?!如果我真想要你,你能拒绝我吗?!如果我要找别的女人,我就去找了,就算我什么都不说,只要一个手势都会有一大群女人不穿衣服躺在床上等我!取悦我!为什么我要骗你?!你以为我的时间很多吗?我很闲吗?!所以要拿这种事骗你?!”
温思璇收住笑,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没有跟铁南芯有什么?!”
耿诺的眼底凝聚风暴,“你扯上南芯是想干嘛?我跟她能有什么?”
温思璇默默地瞅视他一会儿,“她说你是她的,要从我这里把你抢走,我该信吗?”
耿诺沉下脸,手上的力道大得足以捏碎她纤瘦的手腕,“温思璇,你知不知道,南芯刚刚还说你是她的姐妹,怕你出事,不是我跟着你,就会是她跟着你,而你竟然胡编话语拿她来试探我。你从前很识大体的,现在是怎么了?如果你想留住我,如果你爱我,你就该知道,你现在的所言所行都在引起我的反感,把我推开。”
她屏住了呼吸,心蓦然被刺痛了一下。
她的神情教他突然放柔眸光,低柔的道,“思璇,我的心在这里。”他一语双关,把手搁在她的心脏上,“我把它交给你保管了,就算真有人想抢,只要你不丢,它就是你的。你可以吃醋,但不可以乱吃醋。你可以撒骄,但不可以撒谎。”
他的话如烈焰烧灼着她的心。
“我没有撒谎……”她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
他猛地吻住她的唇,狠狠地狂吮,惩罚她的不诚实。
她还想争辩,他却放开她,转身就走,“回去罢,明日你还要赶路!”
后面没有动静,他就要再度掀起惊涛骇浪,她却在这时冲上前拽住了他的右臂,仰脸,吻住他,发着狠劲地啃咬着他的薄唇。
他想要推开她,可她紧紧地黏住他,不仅是蹂躏他的唇,还有他的颈,他的耳朵……“该死!温思璇,你要不要咬得这么狠?!”耿诺扣住温思璇的下颔,成功地让她的牙齿在他可以接受的安全范围,“不要再咬了!”
但是,一股湿意几乎是在他的话落音的同时流过他的指间。
耿诺没想到她会哭泣,“怎么哭了……”
冷不防地,她勾住他的颈项,沾上湿意的脸蛋埋入他的侧颈,像是无助的孩子在讨温暖,“我没有说谎!我讨厌铁南芯!”
她玲珑的曲线贴着他,他现在哪听得进她的话,只想着要怎么按捺住那反抱她,折磨她的冲动。
“思璇,你先放开我……”他知道她真的是累了,绝对禁不起他的需索。
温思璇却用力地将他抱得更紧。
“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负!”他压沉了嗓音,灼热的眼眸焕发色彩,“禁欲很久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她被他的话激得破涕为笑。
“不是有一大堆女人排队上你的床吗?还要那么辛苦的禁欲?”她故意道。
“有了你,别的女人对我来说就像嚼蜡般乏味,这样的回答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他以平淡的语气掩饰心底的焦躁。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只好牺牲一点点。”她再一次吻住他,没有啃咬,温存至极,“给你一些奖励。”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激情索吻,“温思璇,这是你自找的!”
他将她放倒在草地上,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开始解她的衣服。
她才开始害怕,推拒,“不行……不能在这里……万一被瞧……”
她的话被他的吻吞没,他附在她的唇边悄声低语,“我管不了了,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久到已经超出我能忍受的极限。”他用温柔的呼吸蛊惑她,“我现在就要你,狠狠的要你,刻不容缓。”
遇上她,他化身野兽。
只想掠夺,征服,占有。
他甚至没有给她太多适应的时间便迫不及待地将灼热埋进她的体内。
她情难自禁地惊喘出声,倒抽了一口气。
“痛不痛?”他问。
他的胸膛正不住地起伏粗喘,但还是顾忌她的感觉,强忍着痛苦,停在她体内暂时缓兵。
“没关系……只有一点点……”
她意乱情迷,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像是在邀请他更进一步,也像是在默许着他可以更进一步。
他开始在她身上放火,激烈与缠绵如影随形,一次又一次,几乎要将彼此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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