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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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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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婠一听到消息,就迅速赶往了寿安宫,寿安宫人人脸上都惊惶不定。楚惜尘已经到了那里,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在宫中待命,三位为首太医在太后榻前跪着。

  楚惜尘铁青着脸,眼中未见半点泪光,厉声问三位太医:“太后的身体一向康健,为何会突然薨逝?”

  院正大人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回皇上,微臣初断,太后娘娘她是……是猝死……”

  “猝死?猝死是何意?”

  “微臣……微臣不知……”

  “你这个庸医!连太后的死因都查不出来,留你何用!”楚惜尘怒喝。

  院正大人只管跪在地上磕头,孙太医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对皇上说道:“皇上,恕臣直言,请皇上屏退其余人等,微臣有话相告。”

  楚惜尘看了他一眼,让那些看热闹的妃嫔都退了下去。

  沈婠深深看着孙太医说道:“不该在的人都已不在了,太医可以直言。”

  孙太医点头,缓缓说道:“其实臣等诊断出,太后是中毒而死。”

  楚惜尘和沈婠同时一惊,沈婠压低声音道:“事关重大,太医可不能乱说。”

  楚惜尘仍板着个脸,示意孙太医说下去,孙太医问一旁哭的差点断气的姚嬷嬷道:“太后之前,发什么了什么事?”

  姚嬷嬷哭的快要晕过去,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还是她旁边也是伺候太后的宫女说道:“太后这一个上午都好好的,早上在宫里接受各位娘娘的请安,随后略坐了一会儿,就到咸福宫去和各宫娘娘一起热闹,中间喝过一杯茶别的什么都没吃,回来之后……太后娘娘就说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可是睡了一会儿太后娘娘忽然高声喊叫起来,等奴婢过来,太后娘娘她……她已经断气了……”

  孙太医仔细听着,她说完之后,就问:“你是说,太后曾喝过一杯茶是吗?”

  宫女点点头,楚惜尘有些明白了,沉声对孙太医道:“去咸福宫,找到那杯茶,不,找到那个杯子,若是杯子里有残毒……”

  孙太医拱手:“微臣明白。”

  三位太医一起过去,楚惜尘猛然注意到沈婠的脸色苍白,紧紧盯着她问:“婠婠是害怕吗?”

  沈婠怔了怔,无惧的回视,喃喃道:“皇上觉得臣妾在害怕什么呢?”

  楚惜尘没有说话,依旧盯着她。

  那目光,是怀疑吗?

  沈婠想笑,如果那杯枫露真的是毒死太后的元凶,那么……刚开始最该毒死的人,是她自己啊!

  三位太医很快回来,带着那个杯子,并告知皇上:“杯上有残毒!”

  沈婠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楚惜尘并不理会,却冷笑着反问:“这杯子是在咸福宫找到的,咸福宫的姚容华是母后娘家的人,和母后感情一直深厚,她有什么理由毒死母后呢!”

  众人不敢则声,沈婠轻轻叹道:“因为,这杯茶,原先是给臣妾喝的。”

  楚惜尘微微愣住,走到沈婠身边扶起她,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沈婠略带失望的看着他说:“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召任何一位妃嫔前来对质,若臣妾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楚惜尘望着她哀怨的眸子,心中不忍,但还是传了明妃,顺贵嫔和陈容华进来问话。而她们三人的答案几乎一模一样,那就是这杯茶本来确实是给沈婠喝的,太后忽然前来,才阴差阳错喝了这杯茶。

  楚惜尘这才将沈婠揽在怀中,愧疚的说:“婠婠,对不起,朕误会你了。”

  沈婠早已心寒,淡淡说道:“没关系,最重要的是皇上不能放过凶手才是!”

  楚惜尘即刻下令,姚容华以谋逆罪打入死牢,家人一并诛灭三族!连宫正司的过场都不用走,因为毒死的人是太后,险些毒死的人是皇后,所以——她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卷六 第一百八十章 弑君(一)

  第一百八十章 弑君(一)

  听说姚容华被打入死牢后一直喊冤枉,然后回过神来终于明白到底是才是真正的凶手,嚷嚷着要见皇上。

  沈婠怎会容许她见到皇上呢?只是淡淡的对刑部尚书说道:“皇上乃孝子,太后之死对皇上的打击很大,本宫不想再听到有关罪人姚丝莹的一切,大人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刑部尚书当然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皇后和皇上,当即下令三日后处死姚丝莹。她的家人也一并获罪问斩。

  姚丝莹一死,沈婠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打起精神来准备太后的丧事。每晚都要忙到深夜才安寝。

  这一夜又到子时,春儿帮着沈婠叠被铺床,沈婠坐在灯下,灯影照在她脸上,仿若鬼魅般深不可测。

  她轻轻用水晶般的指甲敲击着桌面,顿了顿,对香茗道:“给我拿把剪子来。”

  香茗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给她拿了一把剪子。沈婠接过来,将右手小指的指甲齐根剪下。

  春儿正走过来,看那两寸长水葱似的指甲被剪下来,顿时有些心疼的说:“这么漂亮的指甲,剪下来多可惜啊!”

  此时内室里就她们二人伺候着沈婠,沈婠冲春儿诡异的笑了笑,说:“若是不剪下来,我怕有一天我自己一不小心,也会被毒死。”

  香茗和春儿都变了脸色,春儿战战兢兢的问道:“毒……毒死?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婠不语,用剪刀轻轻夹起那枚断甲,放到火上,只看到一缕绿色的烟雾“滋滋”冒起,指甲一端也出现一片青绿色。

  春儿瞪大眼睛,捂住嘴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香茗却大概猜出了什么,但也不敢置信的望着沈婠,深吸一口凉气,问道:“难道,太后不是姚容华毒死的,而是……”

  沈婠不否认,点头道:“不错,是我。”她又笑了笑,将那枚沾染着毒气的指甲扔到了炭炉里,很快,变成了一小撮粉末,分不清是什么了。她又说道:“想必最先醒悟过来的是姚容华,不然她不会那么着急的要见皇上。但是她忽略了一条,本宫既然能嫁祸给她,又怎么会让她见到皇上呢?”

  香茗想了想说:“可是那茶确实是姚容华泡的,也是专门泡给娘娘您喝的。就算娘娘您想下毒,又怎么会知道太后一定会去,一定会喝那杯茶呢?”

  沈婠摇头道:“我并不知道太后一定会喝那杯茶,所以,我才一直在指甲里藏着毒粉,只想等到合适的机会再伺机下毒。可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又这么的好!我故意和姚容华亲近,让太后对姚容华心存怨念,我想,把毒下到姚容华的咸福宫中,嫁祸给她,那便是一举两得!”

  其实,也只是沈婠将那杯枫露捧再手中,对太后说出那番诚惶诚恐的话,她才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所以立马轻轻将指甲中的毒粉弹到了茶水中。如果太后不喝,她便失手打破,再嫁祸姚容华一个毒杀皇后的罪名!

  总之这一次,姚容华是一定要死的!

  太后,要怪就怪她太自以为是了!

  即便这次没有除掉太后,以后沈婠还是会找到机会除掉她!

  春儿唏嘘道:“据说姚容华死前一直在痛骂娘娘,她说她把娘娘当成朋友,娘娘却这样对她……”

  “朋友?”沈婠冷哼一声,“将我当成朋友,是她最大的错误!当初害死娴雅姐姐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和娴雅姐姐是朋友呢!”

  而对于姚容华为什么要毒杀皇后,端嫔早已将这件事传给别人听,原来姚容华夜晚私会男人,被皇后发现,皇后为保后宫清誉,没有将此事声张,只是私下教训了姚容华。姚容华表面和皇后交好,实则对皇后心存不满,也害怕皇后会将此事告知皇上,所以想要杀了皇后!

  这件事越传越离奇,甚至有人说姚容华从一开始就对皇后之位觊觎已久,仗着太后撑腰,除掉皇后好自己来坐那个位子!谁知道太后却做了皇后的替死鬼,真是可惜呀!

  众说纷纭,面对这些,沈婠诶有闲暇理会,每日只是身穿素缟,忙于丧事,到了夜晚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她还要亲自抄写经文,为太后超度。

  做足了这些,她又开始皇上的龙体,每天都要准备一些可口的点心去乾宫问候,但是楚惜尘因丧母之痛,根本就不想见沈婠。

  沈婠端着一盒点心,再次被小石子为难的拦在乾宫门外,淡淡的笑了笑,说:“没关系,叮嘱皇上多吃些,别累垮了自己的身子。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看望皇上。”

  回到宸宫,春儿担忧的问:“皇上不会从此不理娘娘了吧?”

  沈婠神色不动,从此不理会了吗?那怎么可以,接下来的计划,没有你的宠爱,我又怎么能够实施呢?

  夜里下起大雪,第二日整个皇宫都盖满了白皑皑的一片,沈婠只穿着一件纯白的长衫,没有任何御寒的衣物,长发如瀑,不带一点錾环,她走到乾宫门口,笔直的跪下,朗声说道:“请皇上爱惜龙体!皇上在乾宫中已数日未出,百官忧心,后宫伤怀。臣妾恳请皇上节哀!太后已去,臣妾知道皇上心里痛苦万分,臣妾不奢望代替皇上心中之痛,只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妾愿为皇上受切肤之痛!”说罢,她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每一个都将头颅深深埋在雪地里。

  半晌,乾宫的门终于打开,楚惜尘走出来,看到沈婠这个样子,顿时冲到她面前抱起她,沙哑着声音道:“婠婠,你这是何苦?”

  沈婠冻得浑身发抖,在他怀里冲他凄凉一笑,道:“皇上终于肯出来了,大家都很着急……”说完,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楚惜尘叹了口气,抱着她,一直将她抱回宸宫。

  一直到晚上,楚惜尘抚摸着沈婠柔嫩的肌肤轻轻说道:“朕虽然和母后的感情不是很深,但她毕竟是朕的生母,十月怀胎将朕带到这个世上,没有她,朕当不了这个皇帝。”

  沈婠柔顺的躺在他怀里,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你如今,也总算体会到失去至亲的痛苦了吗?

  那你可知道,当一直疼爱我的母亲在我面前烟气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痛入骨髓的无望啊!

  卷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弑君(二)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弑君(二)

  沈婠面前放着一个她惯用的精致香炉,盖子是打开的,她放进去一撮香料,亲自点燃了,香炉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等到整个内室都弥漫出这样的香味,她又扔进去另一种香料,这个香料散发出来的香味比前一种浓烈,发出的类似一种水果的香味,浓烈却不刺鼻,反而有种冬日里的清新。最后,又投进去一种香料,香气清淡,而且发出了淡淡的橘色雾气。

  整个宸宫内殿都笼罩着这样浅浅的有些昏黄的橘色,显得无比温馨。

  小石子躬身站在沈婠对面,看她熟悉的做了这些,赔笑着说道:“娘娘调香的手法还是这么娴熟。”

  沈婠淡淡一笑,道:“公公见过我调香吗?”

  小石子摇了摇头,沈婠嘲笑似的说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法娴熟呢?”

  小石子一愣,忙道:“从前听说过,娘娘学过调香。”

  沈婠道:“只可惜我学的一知半解,手法并不熟练。这香闻着让人心情放松,现在,你放松了没有?”

  小石子讪讪道:“是。”

  沈婠盯着他说:“你现在是越来越怕本宫了吗?为什么?”

  “奴才……”小石子没有说下去。

  沈婠长长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姐姐留给我的人,除了香茗,就是你了。小石子,你还对本宫尽忠吗?”

  小石子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娘娘此问,奴才甘下十八层地狱!奴才至死都会对娘娘尽忠!”

  沈婠深深盯着他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你对本宫尽忠,那么,是否意味着什么事都会本宫做呢?”

  小石子满头大汗的说:“只要娘娘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沈婠笑了笑,轻声说道:“不用你死。”她从怀中掏出小瓶子,递给他道:“把这个放在楚惜尘的膳食里,只要一点点……”

  “啊?”小石子惊骇的抬起头,木然盯着那个小瓷瓶。

  “你不敢?”

  “不,不,奴才……”

  “那就去做吧!”沈婠厉声说道。

  小石子颤颤巍巍的接过瓶子,整颗心顿时掉进了无底深渊。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充满了悲剧,这样想着,沈婠的唇角却向上勾了勾。

  惜尘晚膳之后还要到太极殿议事,沈婠端坐在宸宫里,似乎在等待什么事的来临。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有人跌跌撞撞的向她走来,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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