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搭戏班……搭戏班……
我真觉得这个神女公主不是吃素的。
要不是她先给咱立了这样一个“荒唐花痴没大脑”的形象,我现在这个慕容天雪也实在不好意思这么心安理得地给她把这个形象发扬光大、名声坐实。
“那我总得找些事儿做吧。”想了一想,我去抱起苏苏刺绣的针线筐扒拉着:“你斗蟋蟀吧,我替你绣花儿算了。”
于是,当尹白神秘秘地进宫来见我的时候,眼珠子要掉在了地上。
“哎呀!雪雪陛下!您怎么还会这一手活计!啧啧……看这一朵儿牡丹花绣得多么栩栩如生,要是再把花瓣儿这边儿的粉红色毛毛虫去掉,就完美了!”
看着尹白夸张的表情,本王很是谦虚:“那个,花儿是苏苏绣的,本王刚添了一只毛毛虫进去……”
尹白的脸立刻变得很是惊讶:“我说这只毛毛虫怎么是越看越耐人寻味啊……”
我很欣慰,不愧是本王中意的美男,悟性颇高,忠心足够:“要是你能带进来几个耐人寻味的帅哥来,我就更疼爱白白你了……”
“哼!陛下这是在敷衍白白!无奈白白对雪雪痴情衷心,等不了几天白白就会送一份儿大礼过来,嘿嘿……”
神英女帝说:尹白爱卿是个好爱卿。
“好。但是人送来之前还是不能让摄政王知道啊……”我依旧是千叮咛万嘱咐。
苏苏奇怪地挠挠我:“陛下,我怎么觉得尹白是在敷衍你啊?”
我很欣慰,看来苏苏在我身边儿呆久了,人也聪明了,这都看出来了:“他估计是自己动了私心,怕送了美男来给他争宠。”
苏苏哂了一哂:“陛下,您这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个尹白,以前的时候就喜欢给您往宫里送玩意儿,现在突然不敢了,怕是遭到摄政王的提醒了。我说尹白敷衍你,是因为他怕摄政王。”
怕摄政王?我不解:“摄政王有什么好怕的!”
苏苏也跟着点头:“就是啊,陛下您才是女王,得杀杀他威风。不然以后尹白都不敢往咱宫里送蟋蟀了,玩儿都没得玩儿。”
咳咳,本王很忙很忧伤 【006】你还是关心朝政的
我觉得苏苏的话有理,但是摄政王那么有型,这让我很是忍不下心去吓唬他。
晚上的时候,我忽然很好奇司马无情都在做些什么玩儿,要是他那里有什么好玩儿的没有给我报告上来,女王我可是会生气,会那苏苏的建议来修理他的。
一路小跑跑到他的无情宫,正看到他正伏案皱眉的样子,嗯嗯,都是本王教出来的勤奋刻苦好少年,不错,不错。
“唉!边关战事烦乱,也辛苦了欧阳无敌了。”我立在窗下竟然听到摄政王的这么一声叹息。
咦?这俩人不应该是对头么?怎么还有惺惺相惜之意?
天!俩人不会是同性恋吧?别!那样我失去的就不止是一个帅哥了。
“无情,边关怎么了?不是有镇远大将军镇守着的么?”看来我以后得多找这个摄政王培养培养感情,改变他的恶俗趣味儿了。
司马无情看见是我,眼中明显一亮:“天雪,你终于开始关心朝政了。欧阳无敌来报,说是有外族犯边,我军虽胜,却也是死伤可观。”
“那无敌大将军没事儿吧?回头我的发明些什么镇守武器,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那种。”我这话是真心的,毕竟,边关打仗不容易。
司马无情很是欣慰地看了我一眼,又好笑道:“你要发明什么?无敌柴火团儿?怎么守边就放心交给无敌去管,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学着处理朝政吧。”
“你做摄政王,不就是为了揽权么?为何还一直希望我早日处理政事?”我真的很怀疑这个摄政王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司马无情怔了一怔,摇摇头:“即使是圆滑如我爹者,他们也是衷心地希望朝廷能够强盛起来。至于这江山最后归为谁姓,天雪,我可以告诉你,我心中只认你慕容。”
这样啊!
我可以理解为他在向我表白么?我看着他冷峻但是不再僵硬的脸:“要是我慕容天雪真的是个白痴,永远也学不好处理朝政,那怎么办?”
“不会。”司马无情脸色微微一暗:“那日你在朝堂上一句‘尹爱卿’,已经引起大臣们的不满,看看这些折子,有几本都是参奏尹白奸佞小人的!”
然后,他用一种“你心里还是很明白”的表情看着我,又补了几句:“还有,你一直痴迷盯着我的样子,一下子也给我带了一顶妖色惑主的高帽子。朝中老臣,无情实在需要花费一些心血做给他们看,不然难以服众。”
我无意中居然有这么厉害?
我发誓,我就是见了美男犯花痴,人群中多看了他们几眼。
“天雪,虽然你并不是完全信任于我,但是你这样做,我还是很欣慰。”司马无情温柔地用手拂去我额前的青丝,眼神里竟然真的是满满的欣慰:“江山本来就是你慕容的,不管别人怎样对你,你都应该有所防备,这是对的。”
“也包括你?”
“包括我。”
“那你刚才说你只认我慕容的话,算不算数?”
“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信。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我有些愕然。
但是,不管神女公主之前的形象如何,现在的神英女帝有件事儿还是耿耿于怀:“那个,我能不能给你商量个事儿?”
抚着我的长发的手微微一顿:“要是再提养男宠、立凤君的事儿,就罢了。”
我泄气了:“人家都十七了,找几个人陪着玩玩儿解解闷有什么不好!”
摄政王面无表情:“你是女帝,天雪,你有更多的肩负。”
“比如?”
“比如现在,防备我。”
我忽然觉得司马无情这是在玩一个圈套,跟绕口令似的又把我绕回朝政的点上。现在,我神英女帝,需要看到的是你摄政王短时期之内的政绩,不然,你怎么就这么自信我不会炒你鱿鱼?
“我自然会先尽力挽回摇摇欲坠的洛国。”司马无情竟然有种看穿我心思的本领。
我耸耸肩,随便了,跟司马无情的这场口水仗我是打不赢了,我还是看看哪儿好玩上哪儿吧。
在宫里闷了两天,苏苏连那两只蟋蟀都没心思斗了,索性烧了吃了,便无聊地又坐那儿绣花儿去了。
于是我就想到了我的尹白爱卿,他那边儿怎么还是没有动静?我奇怪了,送个什么样的大礼需要销声匿迹这么多天!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于是我便谴人去寻我的尹爱卿。
竟然汇报说抱病在家,不宜面圣。
搞笑,你这不是明目张胆地逃避本女王吗?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男妃你还不见我,你让我多伤自尊。
“摆驾尹府。”看来我只有去换身衣服看望他了,唉,妃子就是不好伺候。
“陛下。”身后又是鬼魅一般传来阴冷一声:“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看看司马无情不高兴的脸,心道小样我是皇帝你是摄政王,你好像还管不了我追求艺术的脚步。
“要是非要去尹府的话,就不要到别处逗留,早去早回。”这还有点儿自知,让女皇我感到还有面子。
应允之后,我可是轿子都不要,撒丫子就跑出宫了。身后只有一个苏苏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公主,您溜起来还是这么快!”
我得意地笑,别的不说,论脚程,我还是当仁不让的。
咳咳,本王很忙很忧伤 【007】尹白的师傅我恨你
远离了皇宫,我便差了苏苏前面带路,自己跟在后面悠哉游哉。
远远地,尹府门前积聚了很多人,恍恍然有种门庭若市的意味。
不是说抱病在家么?哪里来了这么多人呢?难道他尹白还要避开我搭戏班?
哼哼 ,小辫子被我逮住了!要是背着我玩什么儿好玩儿的,看我不给你抢了来!
看看我和苏苏都是一身便装,颇有些英年才俊的味道,我示意苏苏不用通报,竟然就像别人那样大模大样地走进尹府去了。
尹府的园子倒是修的美轮美奂,颇有讲究。我踱步到了一个水榭,满池的荷叶才露出圆圆的脑袋,很是活泼。
比起皇宫,这里环境倒是清幽,我转了一转,反倒不想去找尹白了,要是谁整个鱼竿过来,我也垂钓一番,那就更有情趣了。苏苏却是一脸耐不住,嚷嚷着要去那边儿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愣是没叫住她,她一个人凑热闹去了。
由她去吧!我此时倒是豪情大发,咳咳两声清清嗓子准备扭着脖子吼唱上一段荷塘月色。
“这位小弟,你的脖子是不是睡落枕了?”身后传来一声风轻云淡。
落枕?我这叫摇滚好不好?我叹着气转头,看看是那个没眼力劲儿的,转身之后的片刻,我却是落下了几分呼吸。
白衣胜雪,伟岸飘逸,眉目清朗,这不是、这不应该是传说中的一萧一剑走江湖的侠客么?
白衣也是看着我痴了,两人目光纠结了许久之后,白衣侠客脸色微红,抱拳行礼:“原是一位姑娘,唐突姑娘了。”
“客气客气!”我也颇为豪迈地挥挥手,白衣侠客怔了一怔。
这个人是谁,他其实不一定就是什么侠客,只是我看人家风度翩翩、气质谦谦自己幻想的罢了;尤其是他那眉眼儿间的意思戏谑,我真怀疑那是不是对我眼角的一种折射。因为这样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看着这公子二十二三岁模样,他在尹府会是什么身份?
“你是尹家的什么人,是尹白请来要送入宫的么?”我忽然一阵兴奋。
“入宫?”白衣人摇摇头:“我是尹白的师兄,墨归。”
魔鬼?尹白还有个师兄,还自称魔鬼?
白衣人想必是看出了我的惊异,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咳咳吭吭了几声后也就解释道:“墨归,是这两个字。”于是他弯腰,伸了指尖蘸了池中水,在石栏上写出墨归这两个字。
四月的春光里,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弯腰低头,为一个面容秀美无双的女孩儿蘸水写字,后来成为一篇佳话,也成为政敌攻击的另一种版本的故事。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我轻轻念了几句墨归,尹白……取出这样的名字,他们师兄弟二人的师傅,该是怎么样一个人 ?'…99down'
尹白的师傅我嫉妒你,你哪里找来这么两个极品帅哥当徒弟,你真是个人才。
“那尹白呢?他在家里作甚?他不是朝中清廉正直的谏臣么,怎么家里聚集这么多门客?”我朝门口的方向示意。
“门客?非也。”墨归笑着摇摇头:“你没仔细看么,这些个都是郎中大夫。尹白他人病了。”
还真病了?我惊讶起来,早上在朝堂上见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什么病,来的这么快,还需要这么劳师动众的请大夫,我怎么感觉都可以搭戏班了。
见我迟疑,墨归解释好奇道:“不知姑娘是尹师弟的什么人,这么关系尹师弟?”
我想了一想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尹白是我的男妃吧!
墨归思索了片刻:“尹师弟他自然是有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解了心结,自然药到病除。姑娘若是要去看看尹师弟,草民这就给您带路。”
我就嗯了一声,去看看也好。
等下,他刚才说什么?他自称“草民”!
那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当朝女帝,神英女帝?那么刚才他一直怎么没有表示?看我长得漂亮想吃我豆腐?
墨归脸色微微有挂不住:“姑娘,请注意仪容 ,您的口水流下来了。”
我很自然地擦了擦嘴角,从容道:“带路。”
尹白的内院里,一处屋子显得冷冷清清。注意,只是从感觉上很冷清,但是绝对称不上寒碜,不过是不像别处那样飞红流金罢了。
“尹爱卿他怎么了,这么清幽的地方,他可是要出家做和尚了?”我有些好奇。
墨归的脸上有些戏谑:“我倒是希望他可以出家做和尚,不过师父肯定不允,因为师父想让他做像我这样的云游道士。”
道士?
不是吧?
对尹白师傅的羡慕嫉妒直接转化为恨,我恨,恨你这个师傅浪费人才,找这么两个优秀人才来修道,真是伤心死我了。看着墨归一脸的风轻云淡,我有些惋惜:“道士其实也是可以嫁人的对吧?”
墨归喉结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唤了声:“师弟,有贵客来访。前院儿那些个演戏的郎中,我看还是遣散了吧。”
果然,我就看到我的尹白爱卿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一副我在思考别打扰的样子。
“他们说你病了!真的么?”我忙过去围着他看看。
“天雪,你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尹白这样深沉:“我师兄是上午来的,说是天有异兆,对女帝不利。若不破解,恐有灾难。”
我哂了一哂:“什么异兆,怕是心有歪念的小人心口开河的吧。”
尹白忽然严肃起来,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天雪,是真的。别的和尚道士的话或许不可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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