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放了我?
“小东西,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吃我桌子上的菜吗?”洛瑶看着赤炎貂笑着道:“那是因为我想让你做个饱死鬼呀。”
众人从洛瑶的话中已经知道了这个小畜生叫做赤炎貂,很多人并不知道赤炎貂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还是有一些人听闻过它,看向赤炎貂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兴趣。
琪琪格见赤炎貂没有咬到那个丑女人不说,还被那个丑女人给抓住了,心中恼恨不已,但却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让人知道了是她在笼子门上做了手脚,又偷偷用针刺了赤炎貂一下,那么她可以想像维护这个丑女人的人肯定都会找她的麻烦,她当然没有这么傻。
凤轻寒不用猜都知道是琪琪格做的手脚,她就是见不得他跟他的瑶儿走的近一点,处处想算计她,真是不知死活!
凤轻寒见洛瑶没事,放松了下来,但看向琪琪格的凤眸却如利刃一般,似乎想把琪琪格给当场剐了。
琪琪格刚想推卸责任,就感受到了凤轻寒冰冷的目光,心猛地一颤,紧接着就听到了凤轻寒冰寒彻骨的声音:“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琪琪格公主此次来西凤不是来给父皇祝寿的,而是来谋害他人性命的。”
凤轻寒此言一出,大殿里的窃窃私语声顿时消失,人们都把目光投向了凤轻寒,大家都觉得这野蛮公主这一次真的是惹怒了这睿王殿下,谁都看得出来这睿王中意于洛大小姐,而这琪琪格公主却是一次又一次地拔睿王的逆鳞,不管她这一次是不是有意的,她都难逃其咎。
琪琪格当然知道凤轻寒给她扣的这顶大帽子意味着什么,随没等凤启朝开口,便狡辩道:“启禀陛下,这个笼子为何会突然打开,本公主根本就不知道,再者,赤炎貂为何会往洛小姐的那桌扑去,本公主就更不知道了,所谓不知者无罪,睿王殿下这么说本公主,本公主实在冤枉得很。”
“琪琪格,你以为一句两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责任吗?”凤轻寒直呼其名,任谁都听出其中滔天的怒气:“本王告诉你,今ri你若不能给出了让本王满意的解释,休怪本王不顾及你父皇的情面!”
凤轻寒的这句话让很多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很多人想着这睿王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呀,只可惜他这个红颜却是丑陋无盐。
但很多人相信这睿王说得出一定会做得出,凤轻寒的冷酷无情没有人不知道,一个俯首称臣国的公主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听着凤轻寒威胁十足的话语,琪琪格既害怕又委屈,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吗?那个丑女人都没有说话,他竟然对她要打要杀的,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算不上,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想到这,琪琪格心中的愤恨不甘慢慢地冒了出来,随即看向凤启朝,声音带着三分娇媚,三分委屈:“陛下,琪琪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请陛下明鉴。”琪琪格上一次乞巧节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陛下好像不太喜欢那个丑女人,既然如此,说不定他这一次也不会帮着她,那么只要他不追究,那凤轻寒还能拿她怎么样?
一直没有出声的凤启朝这才开口:“轻寒呀,琪琪是一国的公主,朕不信她会做出有损身份的事情来,依朕看,那只是一个意外,你就不要过于追究了。”
琪琪格一听,小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之色,看向凤轻寒的目光顿时底气十足,他父皇都这么说了,他还敢不听他父皇的话?
听着自己父皇明显偏袒的话语,凤轻寒即恼又恨,他早就猜到他的父皇可能不会为洛瑶主持公道,不想他却如此的偏袒琪琪格,这让他不由地对他的父皇更增添了一丝怨恨。
凤轻寒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刚想开口反驳,就听见凤轻鸣淡淡地开口:“父皇整日为国操劳,健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清润的嗓音瞬间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凤启朝眼中快速地划过一道狠戾:“轻鸣这是何意?”
“回父皇,上一次在乞巧节那一天,琪琪格公主要打瑶儿,这是大家亲眼所见的事情,由此可见,琪琪格公主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凤轻鸣点到即止,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但众人都已经听得明白,这野蛮公主根本就不会因为顾忌她公主的身份而收敛自己的行为,看来这赤炎貂能跑出笼子,而且还准确无误地往这洛大小姐扑去,肯定跟这野蛮公主脱不了关系。
闻言,凤启朝脸上顿时浮上了怒气,这凤轻鸣分明是当众在打他的脸!
“轻鸣,你是在说朕认人不清,老眼昏花?”凤启朝眸光凛冽,大殿里鸦雀无声,很多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直跟赤炎貂大眼瞪小眼的洛瑶自然把几人的话都听进了耳中,微微勾起嘴角,看着赤炎貂道:“小东西,我告诉你,本小姐最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你今天得罪了我,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洛瑶悦耳的声音在此时的大殿里异常具有穿透力,所有人顿时都把目光聚向了洛瑶和桌子上的赤炎貂。
赤炎貂瞪着洛瑶,发出一声“吱吱”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你难道想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活剥了,然后用你的皮毛做一顶帽子。”洛瑶笑着道:“我告诉你,本小姐最喜欢红色,你的皮毛正合我的心意,若是做成帽子的话,一定很漂亮。”
洛瑶的明眸中闪着光亮,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但一旁的东方拂晓和洛仙儿却在洛瑶说到要活剥赤炎貂的时候向凤启朝偷偷看了一眼。
众人当然也听到了洛瑶的话,一方面觉得她和一个小畜生讲话甚是可笑,另一方面觉得这洛大小姐可真大胆,再怎么说这赤炎貂也是苏合太子送给皇上的贺礼,她想剥皮就能剥皮的?
凤启朝并没有出声,但赤炎貂不乐意了,发出了两声“吱吱”的声音。
你敢?你不怕你们的皇帝杀了你?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皇上可是位明君,他可不会为了你这个罪有应得的小东西失了贤明的。”洛瑶说着看向凤启朝:“皇上,您说呢?”
好一个狡诈的丫头!凤启朝攥紧了袖中的拳头,但他已经被洛瑶带上的那顶大帽子,若是他反驳的话,那他不就承认他是昏君了?
“丫头说得有理,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个小畜生。”凤启朝笑着道:“丫头想怎么处置它,朕没有意见。”
“洛瑶谢过皇上。”洛瑶说着已经转头看向了赤炎貂。
很多人更是对洛瑶钦佩不已,三言两语打断了皇上对贤王的追究不说,还让皇上不得不把处置赤炎貂的权利交出来了,这洛大小姐真是太不简单了。
凤轻鸣勾了勾嘴角,洛瑶既然主动接了过去,那她就有了收拾琪琪格的办法,是不用他多言了。
“轻鸣,看来我以前是高看你了。”安宁凑近凤轻鸣,小声道:“你还想去帮她收拾琪琪格?若不是她,你恐怕就被人家给收拾了。”
凤轻鸣凉凉地扫了安宁一眼:“你现在看低也不晚。”这丫头就会幸灾乐祸。
“这可是你说的。”安宁笑得好不得意。
凤轻鸣懒得再理会她,眸光看向洛瑶。
见此情形,凤轻寒坐了下来,他的瑶儿本来就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主,看来她想亲自动手了,既然如此,那他就暂且先放过琪琪格。
琪琪格见凤轻寒凤轻鸣都不针对自己了,心中顿时放松了下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赤炎貂似乎也听懂了凤启朝的话,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
你不能杀了我,这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洛瑶笑着道。
“吱吱”,是琪琪格故意把笼子打开,还用针戳了我的屁股,我也是受害者。
“你说是琪琪格公主让你咬我的,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你诬陷公主可也是死罪一条。”洛瑶又道。
众人听着赤炎貂的“吱吱”声和洛瑶的自言自语,顿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洛大小姐能听懂兽语?
洛瑶当然听不懂赤炎貂在说什么,那些都是她的揣测而已,但她觉得赤炎貂能听得懂她说的话。
你不放了我,我怎么去找证据,赤炎貂又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同时用嘴咬身上的天蚕银索。
天蚕银索本来就沾上了很多汤汁,现在又沾上了赤炎貂的口水,洛瑶再也淡定不了了,一挥手,天蚕银索瞬间松开,赤炎貂用前面的两只爪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真是勒死它了。
赤炎貂的举动让很多人忍俊不禁,这个小畜生也是挺可爱的。
洛瑶看着赤炎貂挑了挑眉,似乎在说,再不去找证据,本小姐可要后悔了。
赤炎貂一个激灵,瞪了洛瑶一眼,突然飞身而起,众人只看见一道红光快速地落到了琪琪格的身上,紧接着传来了琪琪格的尖叫声:“混蛋!脏死了!你给我滚开!”
琪琪格用手去拨开趴在她胸前的赤炎貂,不想赤炎貂却趁机咬住了她的衣袖,琪琪格更是气急败坏,猛地一甩手,赤炎貂随即被甩开,飞回到了洛瑶的桌子上,但嘴里却咬着一根一寸左右的银针。
看着赤炎貂嘴里的银针,众人顿时明白了几分,这野蛮公主做了坏事也不知道把证据抹掉,这下好了,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洛瑶用筷子夹住赤炎貂嘴里的银针,笑着道:“看在你能将功补过的份上,本小姐就对你既往不咎了。”
赤炎貂又发出了“吱吱”的叫声,众人觉得这叫声跟它之前的叫声有点不同,似乎带着欢喜之色,看来这小畜生真地能听懂人的话。
洛瑶夹着银针,站起了身,缓步来到凤轻朝的前面站定,缓缓地开口:“皇上,这根银针在琪琪格的身上找到,您是否看见了?”
凤启朝点了点头,众目睽睽之下,他能说没看见吗?他又不是瞎子。
“皇上既然看见了,那您如何看待此事?”洛瑶问道。
闻言,凤启朝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丫头如何看待此事?”
“回皇上,琪琪格公主贵为一国公主却在皇上的寿宴上让一个小畜生对我行凶,说轻的话,她是胆大妄为,说重的话,她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也不把西凤放在眼里。”
洛瑶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可是相当的引人遐想,不把西凤放在眼里?那不就是说可能哈兰的皇帝早有异心,所以他的这个女儿才会如此的嚣张放肆。
“姓洛的,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什么时候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什么时候不把西凤放在眼里了?”琪琪格已经顾及不了形象,咆哮道。
这个丑女人竟然借着这件事给她扣上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若是让她的父皇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什么时候?不就是刚刚吗?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你还想抵赖?”相对于琪琪格的恼羞成怒,洛瑶却是气定神闲。
“刚刚我只是想让赤炎貂咬你而已,跟陛下有什么关系?”琪琪格又气又急,没经大脑便说了出来。
苏合一听恨恨地看向琪琪格,这个笨蛋,被人一激,就不打自招了。
很多人这时也才明白,原来这洛大小姐给这野蛮公主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是别有用意呀,这个野蛮公主可能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很多人顿时觉得这琪琪格真是太笨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不是人家的对手,却硬要拿鸡蛋碰石头,这不是找死吗?
“皇上,您可都听见了,琪琪格公主已经自己承认了,您看这件事如何了断?”洛瑶把宣判权交个了凤启朝。
此时,琪琪格方才醒悟,原来她又中了这个丑女人的计策,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苏合。
苏合本不想为琪琪格求情,但若琪琪格当众被罚的话,受辱的不光是她自己,还有他和他的父皇以及哈兰的国体。
“陛下,琪琪年幼无知,还请陛下从轻发落。”苏合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他知道这洛大小姐可不好说话。
“既然太子都求情了,丫头,你就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凤启朝终于开口,但偏袒之意非常的明显。
“父皇如此说有失公允。”凤轻鸣清润的声音响起:“这件事若是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那以后心怀不轨之人都会挣相效仿,他们都会认为即使事情败露也不会受到惩罚,由此可以预见匪盗定会猖獗,百姓也会怨声载道,父皇还是不要因小而失大的好。”
凤轻鸣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在说凤启朝不要因为袒护琪琪格而失了自己国家的民心,那可得不偿失。
凤启朝岂会听不明白凤轻鸣话中的意思?顿时有一口气憋在了心里,不上不下,他若是反驳凤轻鸣的话,那不就是说他会置他的子民于不顾,那他还如何称得上什么明君?若是不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