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洛瑶已经完全明白了,原来这一家是干着打劫杀人的勾当呀,打劫到她的头上,真不知道是她走运还是他们走运!
紧接着,洛瑶就听见有脚步声往她这边靠近,显然是那名年轻一点的男子要搜她的身了,这让洛瑶一阵气恼,这家伙为什么不先去搜霍沧澜?霍沧澜躺在那不是更好搜身?
就在洛瑶郁闷不已正准备抬起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刀锋划过空气,紧接着“啊”的一声尖叫,洛瑶随即快速抬起头,就见最靠近她的一名男子轰然倒地,颈上血流如注,假扮婆婆的三娘瘫坐在地上,满眼的惊恐,而霍沧澜已经站在了她的旁边,手里正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匕首。
壮年男子微愣了片刻,举起手中的刀快速向霍沧澜扑了过来,嘴里同时道:“我跟你拼了!”
霍沧澜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杀这样的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霍沧澜站着没有动,待壮年男子扑到他跟前的时候,突然抬手,壮年男子也随即倒在了地上。
三娘见自己的夫君瞬间就丢了性命,顿时嚎啕大哭,并爬到了壮年男子的跟前。
三娘哭了片刻,突然看向霍沧澜,含着泪的眼中带着凶光:“你杀了我夫君,杀了我夫君的弟弟,你也杀了我呀!”
“你以为我会留着你吗?”霍沧澜说着再度抬手,以同样的招式,三娘也是一刀毙命,她睁着一双悲恨交加的眼睛倒在了自己夫君的身上。
此时霍沧澜的身上环绕着战场上独有的肃杀之气,一双黑眸更是带着嗜血的光芒,这与他平日里表现出的儒雅,谦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洛瑶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霍沧澜,冷酷,嗜血,对他有威胁的人他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自始至终,洛瑶都没有出声,这三人在这荒郊野岭专门干这些谋财害命的事情,早已经是死有余辜,霍沧澜即使不动手,她也不会留着他们再害别人。
霍沧澜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随后把锦帕扔在了地上,坐到了另一条长凳上,看着洛瑶。
“瑶儿,这样的我,你害怕吗?”霍沧澜已经收敛了浑身的肃杀之气,突然开口问道。
“我为什么要害怕?”洛瑶觉得霍沧澜纯粹就是没话找话,他只是杀了几个该杀的人而以,她有必要害怕吗?
“你不觉得我很残忍?”霍沧澜又问。
“霍沧澜,你不觉得你这问题很无聊吗?我觉得残忍还是不残忍这跟你有关系吗?是不是我觉得你很残忍,你以后就不杀人了?”
洛瑶的话像寒风一样吹冷了霍沧澜有些躁动的心,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卷了卷,并没有再出声。
足足半个时辰,霍沧澜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洛瑶的眼睛上,这让洛瑶再也淡定不了,在心中恨恨地骂了霍沧澜一句,这混蛋纯粹就是脑子有病,在三个死人的面前老是盯着她看,他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洛瑶快速站了起来,拿起了桌子上的油灯,往房间外走去。
“瑶儿,你要去哪里?”霍沧澜赶忙站了起来,跟在了洛瑶的身后。
“看看这三人有没有打劫到什么宝贝。”洛瑶只是想找点事做,不想坐在那被霍沧澜这个混蛋当成观赏品。
“他们能有什么宝贝?”霍沧澜根本就不相信,但还是跟在了洛瑶的后面。
洛瑶很快进了一间房间,拿着油灯照了一下,就见这间房间里面的家俱虽然有些旧,但该有的基本上都有,看着梳妆台上摆着的胭脂水粉,洛瑶猜想这间房间应该就是那三娘和那壮汉的房间。
洛瑶随即把梳妆台上面的盒子,下面的抽屉,衣柜,箱子都翻了一遍,不想却在一个木箱子里发现了两样重要的东西。
洛瑶把两块玉佩拿在手里,一块是白色的羊脂玉,一块是红色的鸡血石,白色的玉佩上刻着她将军府的标记,这种标记她曾在洛紫嫣死后,在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上也看见过,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块玉佩是被人救走不知所踪的洛仙儿的。
而另一块红色玉佩上刻着一个骷髅图样,凤轻鸣告诉过她,苗水族巫女的标记就是一个骷髅,那洛仙儿的玉佩和苗水族巫女的玉佩放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说明洛仙儿可能跟苗水族的巫女有着某种关系。
但洛仙儿的玉佩在这里出现,洛瑶不敢肯定洛仙儿又没有被那三个人给杀了,既然洛仙儿跟苗水族的巫女有可能有某种关系,而她母亲的死跟苗水族的巫女又有着某种关系,甚至她所中的情盅都是来自苗水族,为此,洛瑶觉得她必须找个机会亲自去苗水族一趟。
洛瑶也知道苗水族就位于东鲁边关百里的地方,等到了边关,去苗水族并不是什么难事。
洛瑶拿出一块锦帕把两块玉佩包了起来,塞进了怀里。
霍沧澜自然也看清了洛瑶手中的两块玉佩,他只是剑眉皱了皱,并没有出声。
随后,洛瑶又把其他房间翻了一遍,除了找到一些银票银子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翻箱倒柜之后,洛瑶也没有回原来的房间,而是来到了厅里坐了下来,霍沧澜自然也跟着进了厅里。
因为有了新的线索,洛瑶便暗自沉思,更是直接把霍沧澜当成了空气,而这一次霍沧澜坐在一把椅子上,并没有再盯着洛瑶看,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整个院子里除了了不停滴落的雨声,再也没有一点声响。
……
这一日盛尧同时流传着两条截然相反的消息,一条消息是说东鲁骠骑大将军霍沧澜杀害了灵玉公主后,并没有立即逃走,还是潜伏在京城里,趁将军府的洛大小姐不备,把她给掳走了;另外一条消息是说,凤轻鸣因为不满霍沧澜夺人所爱的行为,一怒之下杀了灵玉公主,重伤了霍沧澜,而已是霍沧澜未婚妻的将军府洛大小姐不满凤轻鸣乱杀无辜的行为,救了霍沧澜,并自愿跟着霍沧澜走了。
如此截然相反的两条消息一天之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但绝大多数盛尧的百姓都认为第一条消息是真的,而第二条消息是假的,毕竟昨日洛大小姐为贤王爷洗脱嫌疑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为此,这根本就不存在洛大小姐对贤王爷不满一说,显然第二条消息是有人特意编造了,就是为了诬陷贤王爷,破坏洛大小姐和贤王爷的关系。
而很多人不由地猜想放出谣言的人就是把洛大小姐掳走的霍沧澜,他来西凤就是没安好心。
但有一件事却是事实,就是洛大小姐真的不见了,很多人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觉得洛大小姐真是多灾多难,二十多天以前掉进了明月潭,差一点丢了性命,而刚回来没有多少天,又被霍沧澜给掳去了,这真的是红颜薄命吗?难道老天真要亡将军府吗?很多人又开始暗暗祈祷,希望洛瑶这一次还能逢凶化吉。
第二条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凤轻寒的耳中,他当然不相信它是真的,他也知道这都是霍沧澜玩得诡计,他只是想陷害凤轻鸣拉近他和洛瑶的关系。
不过,这不是他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是洛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霍沧澜有没有欺负她?
这一日的晚膳,凤轻寒并没有回房间用,而是在书房用的,处理完公事,凤轻寒也没有回房间,而是再一次把他给洛瑶画的画像拿了出来放在了案桌上,看着画中的人儿。
第三十一章 我才不要成婚!(一更)
更新时间:2014…9…2 10:55:12 本章字数:9295
凤轻寒看着画中的人儿,突然感到这两日有些纷乱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心中对洛瑶的担心让他明白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依然在那,他对慕容可馨只是心中突然涌现的一点点感动而已,此时凤轻寒并不认为那就是爱,更不会认为他爱上了慕容可馨,他只是喜欢她的关心,喜欢她默默地陪伴,仅此而已。
凤轻寒轻轻抚上画卷中洛瑶绝美的小脸,凤眸中的冰封已经散去,覆上了满满的柔情,心中对她的担心已经把他心中的那一部分恨掩盖了起来,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即使他曾经想过以最卑鄙的手段伤害她,但那些都是他心中的恨做得怪,他的内心深处只想好好地爱她,为此,凤轻寒在听到洛瑶被霍沧澜掳走的消息后,便第一时间派了暗卫去追查霍沧澜的踪迹。
虽然洛瑶在他成婚之日给了他最痛入骨髓的伤,但他从来不否认洛瑶住在他府里的十天是他最幸福的时候,虽然每天过得胆战心惊,但却是他最开心的十天。
凤轻寒慢慢地抚着那飞扬的火红的裙摆,心中想着他和洛瑶之间的点点滴滴,这时门外传来了冷情的声音:“王妃。”
闻言,凤轻寒知道慕容可馨来了,下意识地就把画卷卷了起来,放回到了原处,他不想让慕容可馨看到他在看洛瑶的画像,他不想去想为什么。
“夫君。”慕容可馨的声音很快传了进来。
“进来。”凤轻寒坐回到了案桌后面的椅子上。
门很快被推开,慕容可馨缓步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茶杯,茶杯里有丝丝香气溢出。
慕容可馨来到凤轻寒的案桌旁,把茶杯放到了凤轻寒的面前,同时道:“夫君,我泡了一杯参茶,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欢喝?”
凤轻寒慢慢揭开杯盖,伴随着升起的热气一股人参的香气扑鼻而来,几片人参已经沉在了杯底。
“都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喝,为何还泡这杯茶?”凤轻寒依然看着杯底的那几片人参,突然问道。
慕容可馨张了张嘴巴,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是觉得她的夫君每天公务繁忙,她是他的妻子,当然要把他的身体照顾好,为此,她才想泡一杯参茶给他补补身体,问他喜不喜欢喝也只是自谦之词,现在他的夫君却如此问她,这让慕容可馨感到她的夫君一定是故意的。
慕容可馨没有出声,只是拿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夫君。
“怎么不说话?”凤轻寒等了片刻,并没有等来慕容可馨的声音,不由地抬头看向慕容可馨。
慕容可馨迎着凤轻寒的眸光,柔柔地笑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自然就不说话了,而且我觉得夫君你在欺负我,我更应该拒绝回答。”
慕容可馨的话语让凤轻寒的嘴角不由地溢出了一丝的笑意,如同千年冰面上洒上了一缕阳光,似乎带着可以融化一切的温度,慕容可馨顿时痴了。
慕容可馨从来没有看到凤轻寒笑过,她知道他笑的时候一定更加的俊美非凡,而刚刚他那浅浅的笑意还是让她捕捉到了,她的心似乎在那一刹那停止了跳动,她喜欢看他笑的样子,非常的喜欢。
看着慕容可馨的失神,凤轻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迅速消失,这让慕容可馨一阵失落。
“夫君,你先尝一口,若是不喜欢喝,我便把它拿走。”慕容可馨快速回过神来,没有把正事给忘了。
凤轻寒依言端起了茶杯,并不是浅尝一口,而是把一整杯都喝进了肚中,见状,慕容可馨的眼中顿时覆上了欢喜之色。
凤轻寒放下茶杯,见慕容可馨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问道:“还有事?”
听凤轻寒这么一问,慕容可馨的耳后不由地染上了一丝红晕,咬了咬朱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声如细丝:“夫君,你的公务处理完了吗?”
“你想说什么?”凤轻寒看着慕容可馨脸上明显的不自然,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但他就是想听她自己说出来。
“夫君若是忙完了公务是不是要回房休息了?”慕容可馨硬着头皮说了出来,眼睛更是不敢看向凤轻寒,慕容可馨有些担心,她害怕她如此大胆的话语会引起自己夫君的不快,她怕他嫌弃她不懂矜持,她更害怕他拒绝。
凤轻寒一时没有出声,这更让慕容可馨如坐针毡,似乎在等待着某种判决的降临。
又等了片刻,慕容可馨依然没有等到凤轻寒的声音,慕容可馨心中带着深深的失落,快速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只说了声:“夫君,我回房了”,说完,并没有看凤轻寒,就欲抬脚离开,但她刚抬起脚,就见她的一只胳膊被凤轻寒抓住了,慕容可馨不明所以,随即看向自己的夫君。
凤轻寒站了起来,接过慕容可馨手中的茶杯,放回到了案桌上,同时道:“这些东西会有人收拾。”
随后,凤轻寒便拉着慕容可馨的手往外走去,慕容可馨随即抿嘴一笑,心中的失落已经瞬间消失。
此时的盛尧并没有下雨,天只是有一些阴沉,天空中没有星星的踪影,睿王府里一片寂静,只有偶然吹过的风声。
凤轻寒拉着慕容可馨只是缓步而行,如同散步一般,不过慕容可馨却是非常的喜欢,她喜欢这种宁静的时刻,她喜欢被自己爱的男人拉着慢慢地走,她更喜欢他手心中传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