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说道:“我们侯爷过会就走。”
元驿丞真想喊他一声再生父母,怎么比他家仆人还懂他的惧怕呢,忙不迭地应声。
而此时此刻的穆阳侯捡起木匣字,拍走上面的尘土,递给了阿殷。阿殷打开木匣子,里头正是殷祖父留给阿殷的十二个核雕。
沈长堂问她:“去桃山?”
阿殷点点头。
桃山离驿站不远,坐马车过去也就是两刻钟的事情。到了桃山后,阿殷亲自给祖父立了个新碑,将名字改回了元隐,并将十八个核雕一并埋进了土里。
她低声道:“祖父的事情孙女都知道了,如今一切安好。我在永平筹办了一个私塾,所有愿意学核雕的人都能进来,只要愿意学,我便将祖父教我的全都教给他们。”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直到日落西山才与沈长堂一道离开。两人没有坐马车,路经苍山的树林时,沈长堂说:“你可知我有个极其感激的人?”
阿殷微怔:“是谁?”
“当初伤了我的药人。”他指着这里,又道:“便是此处,他刺了我一刀,我带伤遇上了你。当时亲你的第一口,我便在想一定要把你带回去当药妻。”
阿殷说:“你当时明明让我当妾的。”
“我亲你第一口后便没再想过娶其他女人,是妻是妾你都是我的唯一。”
夕阳缓缓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一辈子那么长。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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