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特工小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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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特工小宠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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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哥哥添了个女儿,如今也有三岁了。”接着他眼眸一转说道,“说到孩子,景轩他们那对冤家在你离开的第二年开春,也生了对双胞胎,两个男娃娃,闹腾得紧。”
  “母后呢?母后这些年怎么样?”夏如安不消停地问。
  皇祐景辰轻叹一口气,“母后?前几年既气你又想你,知道你被打伤坠崖,还身中寒毒……便只剩下担心……”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脸色一沉,阴森森地看着怀中的人,“问完这个又关心那个,你怎么不问问朕过得如何?”
  “还听说……山上的师兄们都对你疼爱有加,嗯?”他眯了眯眼睛,阴阳怪气地说道。
  “噗嗤——”夏如安闻言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山上根本没有什么师兄,师父早年是收过一个,可早学成下山了。我是逗你的……”她笑得眼睛弯弯的,继续不怕死地说道:“至于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看那边挂着那么多画像不就知道了?”
  “好你个小丫头,竟然还敢取笑我!”皇祐景辰一把捏住她的鼻子。
  夏如安一脸笑意盈盈,满眼认真地打量着他的脸,而后伸出手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闻到那熟悉的好闻的味道,一颗因重见而躁动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但似乎又跳跃着独特的莫名的悸动与憧憬。
  皇祐景辰收紧手臂,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抚着她的发髻。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如安”二字,仿佛为了此刻这一幕,已经不知受过了多少日日夜夜思盼的煎熬。
  两个人好像回到多年前,一起住在这玄阳殿的光景。相互依偎,相拥而眠。仿佛那分离的三年又三年,不过是此刻床笫之间所做的一段漫长而悠远的梦。
  ……
  翌日,夏丞相府中隐约传出一阵女人的啼哭声。
  夏如安看着面前抱着自己泣不成声的女人——她多年不见的已经变得有些清癯苍白的母亲,顿时心底产生了浓浓的负罪感。从小,这位娘亲有多疼爱自己,她真真切切都是感受到而且记在心里的。
  还有太后也是,方才见到自己的时候,激动地抱着她,一边哭一边埋怨。这一世虽说是生活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宫廷侯爵之地,却还是有人真心在关心、疼爱自己的。
  “如安不孝,这几年让你们牵挂了。”她一边安抚着她母亲,一边说道。
  “好了好了,”连夏九嵩见到这一幕都红了眼眶,“回来就好,没事就好。看这一眨眼,女儿都长成大姑娘了……”
  “是啊,是啊……”夏夫人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赶紧放开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上一回见到你,你才到娘这里……可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娘亲,娘亲,”突然一道软软糯糯的童声传来,“这就是姑姑吗?姑姑长得好好看……”
  “钰儿……”一女子开口,语气中略带责备。
  夏如安这时注意到一旁的女子,端庄而有气度,明朗秀丽的眉眼中带些英姿飒爽的味道。一眼看去虽不惊艳,却很耐看。
  “这位就是大嫂吧。”若不是昨晚听皇祐景辰说起过,光是看这样子,倒真猜不出她是个懂得刀枪棍棒、排兵布阵的女子。
  沐婉向她行了个礼:“沐婉见过皇后娘娘。”
  夏如安见她言行举止端庄而自然,毫无矫揉造作之势,便回以欣赏的眼光,并对一旁的夏天昊说道:“大哥娶到位好妻子,有福了。而且……”她看了看那身量娇小,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小女孩说道,“还为你添了个乖顺可爱的女儿。”
  夏天昊闻言一笑:“这鬼丫头可是闹得很,若说得上乖顺,这世上可再没有不乖的孩子了。”
  小娃娃抬头,鼓囔囔地问身边的女子:“娘亲,娘亲,爹爹是不是在说钰儿的坏话?”
  沐婉笑着亲昵地抚抚她的小脑袋:“没有,爹爹只是在说你和他小时候很像。”话刚说完便引得众人一阵笑声。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用过午膳,夏九嵩将夏如安单独叫到书房中商量事情。夏如安见他脸色严肃,已经猜到一些事情的始末。
  “父亲想说的事情,可是和府外的守卫有关?”夏如安脸色渐冷,“我听说是因为几日前有刺客闯入家中,皇上才指派了一支精兵保护。”
  夏九嵩摇摇头,“守卫的士兵是皇上派来的不假,但刺客一事只是幌子。真相是……朝中局势动荡,皇上唯恐我们一家会遭奸人所害。”
  “父亲的意思是……”夏如安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右相一派有动作了?”
  夏九嵩如实地点点头:“皇上不久前曾秘密召见我,将以右相和太贵妃为首的一党人私下里见不得人的勾当告诉了我,只是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行动……”
  “父亲告诉如安这些,是希望如安帮助皇上?”按理后宫是不得干政的,她爹爹明知如此还是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必定有其中的缘由。
  夏九嵩正了正神色,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爹年轻时助先皇打天下,后来一心辅佐先皇和皇上,忠心尽责,敢说从未有过半分懈怠。最不愿见到的,便是奸臣当道,江山易主。你是爹爹的女儿,亦是一国之后,爹爹希望你能够在国家危急时刻陪伴在皇上身边,不离不弃,夫妻一起共渡难关。”
  “女儿会的。”夏如安定定地看着他,眸光坚如磐石。
  一场阴谋正悄悄酝酿在风平浪静的假象之下,等着悄悄拉开暴风雨来临的帷幕。

  ☆、平叛

  
  这天,夏如安还在用早膳,芊素便心急地从外面回来,神色紧张。
  夏如安忙将其余人支走,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以芊素的性子来看,她这么慌慌张张的,定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说吧,出什么事了。”
  “回主子,今日早朝之时,右相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夫人其实是前先贵妃,还是害死前先帝的主谋。”
  夏如安眉梢一挑:“我娘?你说我娘是恒伟皇帝那个暴君的贵妃,还把他给杀了?”她眉头在不知不觉中蹙起,从她爹爹从不让她娘进宫甚至出门,宫里来人的时候还刻意让她回避等等反常的怪异行为来看,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可有证据?”
  芊素点点头:“右相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年前遣送回家的曾服侍过前先贵妃的老宫女,还有前先贵妃的画像,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夏如安闻言眉头紧蹙,右相这一招,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皇上那边怎么说?爹娘他们可还平安?”
  “据说当时朝堂上十分混乱,右相一派在大臣中间煽风点火。皇上不得已,只好下令将夏丞相一家先软禁在夏府内,此刻正在御书房内和几个心腹商量对策。”
  御书房内,皇祐景辰确实正和几个信得过的臣子商讨。直到外头传来夏如安的声音,他才叫他们先退下。他看着她含怒推门而入的样子,像极了她初入宫时,误会自己而胆大妄为地爬上桌同自己理论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她看着那笑得开心的男人,怒气更盛。
  皇祐景辰待她走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都知道了?”
  “是啊,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夏如安平静地说着,眼眸中透着的却是和语气浑然相反的意思,似在责备,又似有不悦。
  皇祐景辰将她的脸扳向自己,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眸:“你在生气?生气我下的命令?”
  “是,我在生气。”她同样认真地盯住他的眼睛,“生气你什么都不和我说,独自承担一切。”
  皇祐景辰微愣,眸光渐软,随后抚抚她的鬓发,放柔了语气说道:“我只是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我担心……”夏如安打断他,“可我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一起去面对。”
  皇祐景辰缓缓停下手中动作,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那你可想好什么对策了?”
  夏如安双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无奈地摇摇头,“我想……今天晚上先去家里问问情况。”
  是夜,夏如安趁夜色浓重时悄悄潜入夏府,见到了大厅里踌躇不安的一家人。夏九嵩在得知她的来意后,只好一五一十地说起当年事情的原委。
  “你娘亲原名叫做千冉,曾是江南名动一时的乐师,琴艺高超,也弹得一手的好琵琶。不仅仰慕者众多,更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事情发生在将近三十多年前的一个春天……”他缓缓诉说着,神情中透出无限怀恋,仿佛眼中有着一幅江南雁归时节女子温柔抚琴的画面,美好得不可思议。
  这时,夏九嵩转身握住身边妇人的素手,眸中柔光无限地继续说道:“爹爹与你娘亲相识,并有幸得到你娘亲的青睐,我们两人互生爱慕之意,不久便私定终身。”
  “谁知……”他突然顿了顿,脸色起了变化,“那时的前先帝喜好美色,荒淫无度,听闻你娘的名号之后,便派人强行接她入宫,一睹真容后,更是直接给了贵妃之衔。我为了见到你娘,刻苦读书,不远千里地上京赶考,终于在第二年考取了功名,做了朝官。你娘在宫中为保自己的清白,不惜以死相逼,忍耐了整整三年。第三年我便追随先皇起义,重振朝纲,也让你娘重新回到了我身边。”
  夏如安静静地听着,想到什么又心生疑问,“那传言说……娘亲是参与谋杀前先帝的主谋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先皇的主意,为了避免遭人非议,散布贵妃毒杀前先帝的谣言,并且下令处死贵妃。于是我们偷天换日,将你娘接出宫,改名柳玟,在府中隐姓埋名地生活。”
  夏如安突然灵光一现,问道:“这事除了先皇还有谁知道?”
  夏九嵩无奈地叹了口气,边摇摇头:“这事就连太后娘娘也不曾知晓……不,”他突然顿了顿,神色紧张起来,“还有一个人……”
  柳玟忧心忡忡地看向他:“你可是说……平新公主?”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难懂。
  夏如安见郁闷两人神色有异,便开口询问那平新公主的事。
  “平新公主是先皇的妹妹,脾气有些骄纵,那时曾……”夏九嵩有些许尴尬,轻咳了两声。“属意于我,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险些伤了你娘,将我们拆散。先皇一怒之下,就将她下嫁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守城。她那时曾经偶然间得知你娘身份,难道……”
  夏如安了然一笑:“请爹娘放心,这件事如安会处理的。”眸底毫无笑意,深藏暗红的锋刃。
  她清楚地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自古以来,有权力的更迭就会有斗争,有斗争的地方就会有流血,封建王朝更甚。而且她明白这和八年前大皇子谋反不同,那时的大皇子势单力孤,而如今的右相和太贵妃一党却羽翼丰满,树大根深。现在的情况,不是自己用以前对付后宫妃嫔的手段就能随便应付的。
  她亦明白,在政治谋略上,她远不如皇祐景辰。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在诸多势力暗涌的情况下还是坐稳了这个皇位,那背后的坚忍与心血是不可估量的。想到这,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那天在自家书房里,她父亲和她说的,其实和自己的想法是不谋而同的。她不是古代社会被养在深闺里的弱质女子,或许这个时代不需要女人去为丈夫的事业做些什么,但在她心里,有些事情,夫妻自当一同面对。
  她或许不能为他谋篇布局,也无法为他呼风唤雨,但起码在很多事情上,她可以替他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让他能够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对付自己的敌人。
  不,是他们的敌人。
  漫漫长夜,凉意袭人,无边天穹暗如墨汁,似翻涌着滔天的黑色阴谋,夹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切不可预知的算计和谋划都在这样的夜深人静时悄悄上演。
  这几天的天明如往常一般热闹自在,可但凡是在朝中有一官半职的,都能嗅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不寻常的味道。尤其自夏家的事情一出,朝野上下皆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官员之间的往来更加频繁,私下更有暗自调动兵马者。
  朝中帮派经过八年的洗牌,已经大致分为以护国大将军宣弘毅、左相夏九嵩为首的一派,以右相薛昌元、轩王为首的一派,以及少数中立派。但其中错综复杂,勾心斗角却无法参透。因为世上没有永久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以及一开始就坚持到底的信仰和选择。
  这天清晨天气阴沉,一连下了好几天雨的皇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细雨才歇,地上坑坑洼洼的积水使这个早春散发出阵阵湿冷。层层积云还未等到日头,仿佛昭示了疾风骤雨将至的异变。
  四处兵马涌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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