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于哪种人呢?不管是哪种人,最近我都有些倒霉。莫名其妙地因为好奇心跑到这里,来查金娃娃的传说以及假活事件,没想到在夜探尸阁的时候,居然遇到了诈尸,唉,头痛,搞得现在大脑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那场遭遇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凌晨,我醒了过来,感觉口干舌燥,拿过水瓶倒了一杯水喝,等到再回到床上时,居然
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看了看手机,二点四十一分。住的是双人房,隔壁床位,赵韵含正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这家伙,不信纸怎么劝,就是怕得不敢回自己房间。
以前在《痕迹》事件里,她不是一副很臭屁的样子吗?而且,这次调查还是她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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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这副柔软正常的女孩子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如果是的话,她就太可怕了!
我眨巴着眼睛,仔细地观察她,虽然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好像只有这次才有机会看清楚她似的。突然发觉,这个美女,还真不是一般的美。
微微卷曲的修长睫毛,粉红色的可爱嘴唇,不时微微抽动的秀挺鼻子,以及如瀑布般浓密,洒在枕头上的黑色长发。
我在嘴角挤出恶作剧的笑容,蹑手蹑脚地下床,走过去,扯下她的一根头发然后用柔滑的发丝回荡在她的嘴鼻间挠痒痒。赵韵含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眉头轻轻皱起,右手在空气里挥动,想要将骚扰自己的东西给拨开。
玩了一阵子,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行为有够幼稚无聊的。我站起身,向浴室走去。横竖睡不着,还是洗把脸清醒一下,打开笔记弄电脑玩会游戏得了。
打开浴室的灯,我胡乱地将水泼在脸上。水打湿了我的视觉,从闭上的眼帘缝隙望着外边的世界,总觉得窨稍微有些扭曲。
我用袖子将脸擦干,望向镜子。但是只一眼,就惊呆了。
锐中的我居然憔悴得不成人样。凌乱的头发毫无光泽,脸色泛出惨白的血色,额头上甚至白得发青。自己究竟怎么了?就算没有睡好,神态形象也不至于如此糟糕吧?
我愣愣地盯着镜子发呆。突然,镜子映照出的窗户位置,我发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倒影。
像是,人的脸。
猛地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缓缓地将视线移回镜子上,那张脸再次出现了。而且,似乎比刚才的更加清晰。
这可是二楼,窗户外怎么可能有人?
我用力的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开。那个不规则的脸孔不但没有消失,真的再次变清晰了。
我甚至能看到那张脸的细部。那是个男人,大约有三十多岁。他的眼睛圆睁,细小的瞳孔四周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他的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脸皮惨白,那双眼睛死死地蹬着我,就像尸阁中那具尸体瞪着我的神情,一模一样!
呼吸!深呼吸!虽然不怎么相信鬼鬼神神的东西,但是丝毫不影响我现在的恐惧。那是发自骨髓中的寒意,与生俱来,无法以自己的意志控制。
我想转身逃走,但是理智却不允许自己那么做。
我和那双恐怖的眼睛对视,不知过了多久,那张脸如同它的突然到来一般,唐突的不见了。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去。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十分暇逸的躺在床上。旁边的桌子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四处打量一番,旁边床位的赵韵含已经不见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像从来不曾有人睡过一样。
我伸了个懒腰,用手捧住额头苦苦思索。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零落的洒了进来,带着开春特有的凉爽空气。这根本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一天之初了,难道,昨晚的一切真的不过是场梦?
翻身起床,突然发现盛着油条的碗下边有张纸条。我拿了起来,只见上边用娟秀的字迹
写着:
给某个躺在浴室地板上睡觉的傻瓜:
买了豆浆油条给你,记得吃了才准出门,不好好吃早饭的话,会得胃病的。
PS:你该减肥了||人家好辛苦才把你拉回床上去!
我笑了起来,这个赵韵含,人还是蛮不错的嘛!心底稍微感觉有些温馨。
有多少年了,因为父母实在很忙,在家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往往起床后什么东西都被佣人准备好了,摆到了桌子上,虽然什么都不缺,可是老觉得少了些什么,或许,自己也像常人一般,害怕孤独吧。
现在,虽然自己也是一个人吃早餐,但是却不像往常那般感觉心冷。这种感情色彩很复杂,但是也很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相同的感动。
豆浆很新鱼,像是用刚成熟的新黄豆磨成的,能喝到这么正统的豆浆,在春秀真的很难得。我按照纸条的命令,慢条斯理地花了许久才吃好,最后还竟犹未尽的舔着嘴唇。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样东西,可是却让自己感觉十分满足,浑身充满了少有的活力。
走出门,刚到了旅馆外边就听到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养马村的人行色匆匆,脚步不停地向东边跑着。偶尔有人看到我,神色间居然流露出不耐烦以及微微的敌意。
我皱眉,隐约猜测到了一些事情。
走回旅馆的大堂,我找到老板,问道:〃老板,养马村今天要赶场吗?〃
所谓赶场,是农村特有的习俗。场,也就是市场的意思,每隔两天或者三天,农村的人
都会聚集到固定的某个地方,将自己家里产品拿去出卖。
一般拿来卖的东西都很杂,不过价格倒是比城里的市场上便宜得多,以至于许多城里的小败就常常朝场上跑,赚取货物的差价。
老板摇摇头:〃明天才是赶场的日子,今天是因为养马村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装出一副好奇心旺盛的小男生样子,眼睛里都充斥满了闪闪发亮的火花。
没办法,我和赵韵含来的时候,登记时用的都是学生证,而且还谎称自己是为了准备毕业旅行,而来先行探路的学生会会员。
不过,这种蹩脚而且完全没有可能性的理由,老板居然毫不怀疑,而且还很照顾我登山,或许中国就是这样的一个民族吧,对于小孩和学生,总是有着一分宽容。
老板的面色露出难言之隐的味道齿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小声道:'悄悄告诉你,今天一大早就发生了一些事情,村子里下午就要开长老会议,恐怕是要把村子里所有的外人都赶出去。
〃对了,提醒你那位女同学一声,最近几天午万不要到外边去到处走动,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我一听便明白。估计是早晨有人发现尸阁的门被破坏了,而且其中一具尸体不翼而飞。
养马村的人最近十几年间,对外边来的人研究村人尸体的事情,恐怕早有耳闻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发生今天的事,让他们长久以来憋在喉咙口的怒气迅速膨胀,就快要到爆发状态。
看来最近一、两天,确实要多多小心。虽然我们披着一层学生的外壳,但是谁又知道在这个略有些封闭,而且风俗习惯独特的地方,会不会拿所有外人开刀呢?
我思索着在脸上堆积起虚假的笑容,〃谢谢老板的关心。那个长老会议,老板也要去参加吗?〃
〃全村所有的男丁都要去,我也不例外,等一下关了门我就要走了。你们今天最好不要出门。〃
我乖巧地点头,趁他回身的一霎间,将一个很小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衣兜里,然后笑容满面的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再顺着窗户爬到了院子里,从旅馆的后门走了出去。
搞不清楚赵韵含一大早就跑到了哪里去,我也没在意,只是径直朝养马河的方向走。
金娃娃的传说和养马河一直联系在一起,而假活状态的产生,虽然我并不是太清楚,但是通过最近几天的直接以及间接的调查,也明白了几点。
必须是淹死的人。
年龄不能超过十三岁的幼童。
范围只在养马村附近,出了周围十公里的地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怪异状况。
也就是说,一切的一切,原由都应该出在这一段的养马河。难道是最近十三年来,水质或者某些环境产生了变化,导致假活状态的产生?
但是令自己搞不清楚的东西还是有很多。昨晚,那具尸体发出的声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幻觉吧!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已经十多年了,而尸体的主人不过才七岁,我根本就没有结识过他的可能。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我翻过河堤,来到了河床上,由于是早春,养马河的河水并不多,三百多米宽的河道露出了很长的河沿。河沿上放眼望去,全都是鹅卵石,密密麻麻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形状都有,一直向视线望不到的尽头延伸。
我顺着河床慢慢走动,希望能有狗屎运,找到些用得上的线索。走了不远,就看到赵韵含蹲在地上,呆呆地打量着眼前的事物。
我童心大起,悄悄地从她身后走过去,想要出其不意的吓她一跳,没想到刚走到离开只有半米的距离,她开口了:阿夜,下次你要吓人的时候,记得找个没有太阳的天气。〃
我一看脚下,才发现自己的影子已经拖到了她的脚下。
暗自骂着自己笨蛋,我哼了一声:〃没情调。作为女生,就应该在某个帅哥想要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正确配合,这是做淑女的基本常识!〃
〃那抱歉了,你退回去重新来一次,这次一定装淑女!〃她回过头望向我,嘴角流露出促狭的笑容。
我没精打采地撇撇嘴:〃不用了,你是不是淑女又不干我的事。你刚才在看什么?〃
〃这个东西。阿夜,你知道是什么吗?〃赵韵含指着身前的一堆石头考我。
我看了一眼,这是一堆扁平的鹅卵石堆砌成的石堆,用的鹅卵石正面都很圆。底下粗壮上边越来越小,呈现塔状。这堆石头,一共叠了七层高。
〃这是唤魂塔。〃我也蹲下身,缓缓道:'据说小孩子的灵魂是很脆弱的,特别是淹死的孩子,他们的灵魂很容易被水鬼拉走。
所以养马河一带的原住民,在家里有十三岁以下的幼童被河水淹死后,一般都会到河床边堆砌这种唤魂塔,希望能将孩子的灵魂找回来。〃
〃不愧是有神棍称号的男人,居然连这么稀少的风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赵韵含造作地露出满脸惊讶,用力拍手。
我瞪了她一眼,〃你这句话根本就不含有褒义的成份,算了,懒得和你计较,你看唤魂塔那么出神干嘛?〃
〃当然是有原因的。〃她和我打起了哑谜,〃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拿一张百元钞票,
到商店买了二十五元的东西,不过它的成本价只有二十元。
店主由于手头没有零钱,便拿这张百元钞票到隔壁的小摊贩那里换了一百元的零钱,并找回了那人七十五元。那人拿着二十五元的东西和七十五元的零钱走了。
过了一会儿,隔壁小摊贩找到店主,说刚才店主拿换零的百元钞票为假钞,店主仔细一看,果然是假钞,他只好又找了一张直伯百元钞票给小摊贩,那么,在整个过程中,店主一共亏了多少钱财?〃
郁闷,这种强迫对方朝自己思路思考的逻辑问话方式。不是自己的专利吗?什么时候被她拷贝过去了?
我皱眉略微思考了一下,〃九十五元。怎么?你想藉这个问题告诉我什么?〃
〃也没什么。〃大概是被自己答对了,赵韵含有点失望,〃你的逻辑思维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很简单。很多人都以为关键是那一百元的假钞。其实主要问题出在最后还给小贩的一百元真钞上,只是很多人都忽略掉了。〃
我一边回答,一边试着湍测她的用意:〃老板用一百元假钞换回了一百元的真钞,找给那人的也是真钞中的其中七十五元。不过他自己还剩下二十五元,虽然最后又还了小贩一百元真钞。
不过,最后的一百元,是可以和找回的一百零钱相抵销的。你不是想告诉我,眼前的这个唤魂塔,就是一百元假钞吧?〃
〃算你猜对了。〃赵韵含有些不服气,她望着我说道:〃这就是昨晚抓住你的那具尸体的唤魂塔。〃
〃什么!〃我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不知为何,心底冒出了莫名的恐惧。仿佛那只冰冷的小手,还着惊人的力气,还紧紧时吊在自己的手腕上。
不由自主地向左腕摸去,我强作镇定,沉着脸冷声道:〃你找这个干嘛?〃
〃你不觉得奇怪吗?〃超韵含颦着眉头,〃你和我都很清楚,赵委并不是被水淹死的,他应该是死后被人抛进养马河里。〃
〃不错,杀死他的嫌疑犯,大概是那个到处向村里人说赵委掉进养马河的人。〃我疑惑,
〃不过这些关我们什么事?谋杀一类的案件,我们应该报警才对。〃
〃我才没心思管这种事呢!我的意思是,赵委昨晚为什么会发出和淹死的幼童一模一样的声音?这十三年来,还是头一次发生这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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