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游,你说带我走,你有什么打算吗?”
景心突然提问,尤游真沉吟了一下,他确实有想法,只不过还在熟虑中,“其实,这件事离开心姑娘还真不行,心姑娘你一定要答应这件事”。
景心愣愣地看着尤游,
“你说吧!”
似乎又很小心谨慎,带着六分担忧,尤游又别脸看向了门外,皓月当空,不是很明亮的夜,月牙小门口静悄悄,没有人的身影。
“放心吧,尽管说,这个距离叶轩、花橙是听不到我们说话的”。
尤游这才别脸看向景心,“我们离开飘云山后去锦城怎么样?”
“锦城?”
“对!”
“锦城是什么地方?那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不是认识的问题,是他们可以帮我们找到我们的仇人”。
景心眼前一亮,又怀疑起来,“谁有这么大的神通?能帮我们找到仇人 ?'…'”
☆、第34章 计策多多
“追风的师父!”尤游毫不吞吐的说出了追风的师父,
“追风的师父?”景心疑问起来。
“对,追风的师父沧海禅师!”
“沧海禅师是什么人 ?'…'他能帮我们找到仇人吗?还有,他会帮我们吗?”
尤游说道:“心姑娘你忘了?追风大师临终的时候交代你的事!”
想到这件事,景心变得非常失意,说道:“找到霞主管回来的人说,追风大师的遗体不翼而飞了,我们没有遗体哪儿来遗骨,没有遗骨,如何去完成追风大师的遗愿,不能完成遗愿,还怎么去锦城?”
“心姑娘你好生的死心眼儿”。
景心怅怅不乐起来,尤游接着说道:“当时在食人花海,我们亲眼见追风大师圆寂,尸体不翼而飞,可能是被野兽吃掉或者是她们没留意,没找到,总之一句话,追风大师已圆寂是千真万确的事”。
“尤游你说的一点没错”。景心的声音低低的,又道:“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还是没有遗骨可送吗?”
“说你死心眼儿,你就是死心眼儿,没有遗骨,我们可以制造遗骨,关键是追风大师已经圆寂,没有遗骨能完成他的遗愿也成呀”。
“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景心被尤游的话弄糊涂了,尤游说道:“我们可以假造一份儿遗骨,送到瑞鹤仙庄不就成了,关键是让沧海禅师领我们这份儿恩情”。
“这,这不是欺骗吗?”
景心大惊起来。
“别一惊一乍的,这哪儿是欺骗,这是成人心愿,你别忘了,追风大师临终前是怎么说的?如今遗体没了,难道心愿就不帮忙完成了?”
“帮忙完成肯定是要帮忙完成的,实话实说,总好过于弄虚作假吧”。
“糊涂,心姑娘,你太单纯了”。
景心看向了尤游,尤游侃侃其词地说道:“实话实说固然是对的,可是,你想,如果告诉沧海禅师你们把他爱徒的尸体弄不见了,他老人家会高兴吗?会感我们的情吗?还会帮我们的忙吗?不能因小失大对吧?”
被尤游这一通‘斥责’,景心真犹豫起来,说道:“这个沧海禅师到底是什么人 ?'…'真有这么大神通吗?真能帮我们找到我们的仇人吗?”
提到沧海的神通,尤游的眼神中都闪烁亮光,
“我给你打个比方,在你们家谁的地位最高?”
“当然是我的爷爷!”
“如果有十万个像你爷爷这样地位的人听从一万个人的话,这一万人又听从一千个人的话,一千个人又听从一个人的话,那这一个人是什么地位?”
“万万人之上?!”
景心听得也惊讶起来,
“对,万万人之上,瑞鹤仙庄的沧海禅师便是中原道高望重,权势倾天的领导者,不过,他已经退隐好多年”。
“什么意思?不明白?”
“因为你初入中原,并不知道中原情况,整个中原天下,其实一分为二,犹如一山二虎之局,……”。
“愿听其详!”
“在十几年前,中原突然出现一位不世的英杰,武功盖世,胆识,睿智过人,一举挫败当时最邪恶的势力‘诛天门’,被十大庄主推崇,选为第二任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诛天门又是什么?”
景心感觉尤游越说越多,越讲越深一样,她听不懂了,尤游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诛天门是一股邪恶势力,杀人不眨眼,只要被他们盯上,便是九族皆诛,寸草不留,杀人后,总会留下一朵火色燃烧的印记,写上‘诛天门到此一行’。正是因为有他们,才有了如今天下第一庄庄主的际遇”。
景心静静地听着,尤游继续说道:“十几年前,天下第二庄的庄主方?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诛天门的人,飞云庄整庄上下,兼他们的九族八代,一股脑的惨死在诛天门的‘火云印记’之下”。
“啊?!”
景心听得大惊,原来世上还有如此邪恶的事情发生。
“飞云庄在天下排名第二,竟然出了这样的大事,弄得天下庄主人心惶惶,瑞鹤仙庄派人几个月的追查,仍然一无所获,就是因为束手无策,才发出悬赏若能找出真凶,铲除这股恶势力,便让他接替天下第二排名,成为天下第二庄的庄主,成为瑞鹤仙庄的继承人,……”。
“这就是那位英杰少年的际遇,这件事是他摆平的?”景心说着,嘻嘻笑了一下,
尤游‘大为惊奇’,真‘刮目相看’,说道:“原来你这么聪明,这都能想出来?”
景心白了尤游一眼,说道:“谁说我傻的?我只是不懂而已,我们把话说的太远了,你接着说瑞鹤仙庄的事吧,……”。
“就是这样,因为那少年文韬武略,能力过人,成了天下第二庄的庄主,……”。
“重点,重点,我听的不是他,是沧海禅师,你说他的本领很大,怎么又说他退隐了,退隐了还有势力吗?”
“别催,别催,我不和你说清楚,你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
“好吧,那你慢慢说”。
“正因为少年能力过人,沧海禅师也学了‘尧舜禅让’,把天下第一庄的名号让给了回心山庄,然而,沧海禅师的实力又不可小觑,虽然归隐仍然掌握着天下实权,与回心山庄分庭抗礼”。
“然后呢?”
“然后没了!”
景心白了尤游一眼,她是真心实意的要慢慢的听尤游讲,谁知道尤游说了这两句话就算完了,
“既然沧海禅师不是天下第一人,他的权力能帮我们吗?”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景心明眸一瞪,尤游故作害怕了一下,接着说道:“整个中原天下都是他的,你管沧海禅师是不是第一人,只要他号令一声,我们的仇人别说上天入地,就是躲在指甲缝里都能被他们找到”。
“真有这么厉害”。
“试过才知道”。
尤游也没有把话说满,他担心的是沧海会为他们这种小人物动用这么大的人力吗?
“容我考虑考虑吧!”
……
第二天,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赵霞等女,快马加鞭,穿过了登天谷城,十万火急的离开了飘云山寨,景心和尤游在城垛上探出头来,如沐春风般喜上眉梢。
“泪龙珠,还是你聪明,记你一功!”景心把握着手中的泪龙珠喜不自胜,更凑到嘴边妮娜了一下。
想法就是这样悄悄,行动就是这样神不知过不觉,‘容我考虑考虑吧’竟然是如此的雷厉风行,出飘云山的路要在山中行走一两天的路程,而且只有一条路,这样着急忙慌的跑出去,一定筋疲力竭,而且,说不定很快就能被赵霞等女发现,还好有泪龙珠,有这移花接木,金蝉脱壳之计,放了一个诱饵。
“一共是三十七个对吧?”
遥望着山路上众女骑马奔驰,如一朵朵鲜花一样在‘河流’中飘走,尤游比景心的心情更说不出的喜悦。
“不对,是三十八个”。
“三十八个?”
尤游大惊,
“咯咯格”。
景心如山泉般轻彻的声音笑了起来,说道:“加上我不是三十八个吗?”
“呼——”。
尤游吐了口气,抱怨地说道:“你吓死我了”。
“花橙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景心不由看向尤游,尤游白了景心一眼,说道:“你的家婢一个比一个凶悍不讲理,你说呢?”
“我不相信!”景心嘟起了嘴。
“接下来我们怎么打算?”尤游问向景心,
“我听你的,你说吧,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尤游略一沉吟,说道:“我们先在飘云山住两天,等霞主管他们走远后我们再离开”。
“行!我听你的”。
景心嘻嘻笑着,看着尤游,是如此的天真烂漫,尤游情不自禁地望着景心,心中说不出的荡漾,看着景心,竟然忘乎了所以。
“你看着我做什么?”景心也觉出了尤游的表情总有反常的时候。
“没,没什么?”
尤游的话变得吞吐,把目光移开了,景心吐了口气,说道:“那我们走吧,回飘云山寨去,一大早只顾想办法把霞主管骗出飘云山了,我的肚子都饿了,好饿啊,真的好饿,我能吃下一头牛!”
景心的话有的时候真的是如此天真可爱和俏皮,尤游又一次不自觉的打心里笑了出来,“我帮你烤全牛!”
回到了飘云山寨,走进了寨门,山中的喽??蛭?哟罅?蛔サ脑?颍?疾亓似鹄矗?蛱酉铝松剑?即蟮牡胤剑?怪皇o铝司靶暮陀扔巍?p》“尤游,这个地方太冷清了,我开始觉得了”。
“没关系,我保护你!”
“快跑,是食人花王!”
景心和尤游述说着心里的想法,在他们不经意,不防备的时候,泪龙珠在尤游的怀中突然惊叫出来。
“食人花王?!”
“……”。
景心和尤游四下注目,只见远处寨门外姗姗走来一名女郎,背着一个背篓,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孔。
“她是食人花王?”
景心疑问起来,泪龙珠不再说话,女郎迎着日光走来,款款的身影娉婷婀娜,浅粉色的轻纱短袖长裙,背后腰带上露出了一角蝴蝶结腰带。
“奴婢叶竹情,拜见孙少主!”
“你是谁?本宫并不认识你,……”。
☆、第35章 第一卷尾声
飘云山的鸽子,一只信鸽,越过登天谷城,越过千山万水,飞呀飞,飞呀飞,飞到了一个山水环绕、繁华富饶、叫锦城的地方,飞进了一座叫‘天下第一家’的庄园里,锦城的天下第一家,好大的一处豪华庄园,方圆十余里,此府原只一个姓:淳于。
在偏安一处的‘小’花园,布局尤如人间仙境一般,亭台轩榭,雕梁画柱,金镶玉砌,各方琼草奇葩,奇珍异兽不说,就连一条小小的曲径都是用上等汉白玉砌成,点缀在茵茵的草地之上,犹如一条羊肠。
豪华中不落俗套,朴素里更显尊贵,用在此,再合适不过。
“嗖”地一声,一支飞镖使出,划破虚空,在中途落了下来,没有正中靶心,不是那发镖人的力道不够,而是标靶摆设的太远,有百米远。
“父亲,父亲,父亲,真的太远了,孩儿真的掷不到靶心”。
发镖人的是一个身着红色锦服的少年,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英气勃勃,一股子小孩子的气息,一镖不中,便发起牢骚。
“来呀,把标靶移过来!”
一声吩咐,侍候在一旁的十几个家丁中,有两人麻利的跑过去把标靶抬了过来,抬到少年的近前、等于是眼下。
“这样掷吧,这样的距离近”。
“父亲,父亲,父亲!”
远处的十几个家丁和女婢忍不住掩口偷笑出来,少年一阵脸红,一阵抱怨,少年口称‘父亲’的男子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值不惑,一身紫色金带绣袍,更显得其人气宇轩昂,一派大者之风。
父亲叫项天龙,儿子叫项华,一大早起来,在花园中练习镖法。
这是一件很难见到的事,责任在父亲身上,项天龙常年在外,总也不回天下第一家,每次回来,便是督促爱子习武,作为儿子的项华,却很反感这件事,因为父亲的标准太高了。
在长辈的眼中,跟项华想的又不一样,不是项天龙的标准太高,而是儿子太懒,名师、武者教习,都是出类拔萃,顶尖的人物,可是,对这个少爷来说,都‘束之高阁’了。
真要说一句‘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非师之惰!’
项华虽然不喜欢习武,却不是游手好闲,他有另一方面的天赋,精于筹算,可能是遗传的原因,随了母亲的性格,喜欢经商。
天下第一家是外公的家,叫得起天下第一的,家世已经不能说非富即贵,只能说天下第一人的家——行商之家。
女承父业,母亲是商界魁首,父亲也不是无名小卒,掌握天下权势,也属于天下第一,不管是子承父业,还是子承母业,项华都觉得自己压力甚大,不是一般的大。
“镖法,属于暗器,以远程攻击敌人”。
项天龙巍然屹立在当地,孜孜不倦的教诲着,项华则在他的背后开始摇头晃脑起来,他总觉得他的父亲‘太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