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鹤仙庄之中,不得不说,除了曾爷爷沧海,在长辈中,景心和逐风最投缘,景心是沧海的曾孙女,在沧海住处遇到逐风后是会问声安好,在其他时候,尽管逐风也算长辈,他是没有理由时常让景心向他请安的,景心却不守这些规矩,每日在向沧海请安后,总会找逐风问下安,为此,逐风也尝到了‘儿孙承欢膝下’般的乐趣,为此,也会对景心格外宠爱。
“去吧,去吧!”逐风又道,
“遵命!”
景心不拘一格的笑着,逐风改道去了帐房,等逐风走远了,景心这才脚步轻快地向蕙心小筑走去,却不知,早有人在这条路上等着她。
☆、第08章 威逼瑞鹤仙庄
“曾少主!”
景心马上要到蕙心小筑的院墙门口时,在左侧的廊檐下,有一个庄丁揣着手,跺着脚,不避冷风吹袭,心事重重的等着景心从这里经过,当看到景心后,立刻叫了一声,走下木梯,迎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
景心蓦然回身,嫣然笑着相问。
庄丁先躬身见礼,然后毕恭毕敬的,语气铿锵地说道:“追风大师让小的在此处等候曾少主,说禅师在振宇九洲大殿等您”。
“追风师父?”
景心顿时一愣,心里顿时不畅起来,在瑞鹤仙庄,追风没少和她做对,尤其是《神龙宝典》的事,让景心总感觉忐忑不安。
“是的!”
庄丁又确认一声,景心有些担忧起来,曾爷爷沧海找她?会不会是因为昨夜彻夜不归的事?景心又忍不住问道:“曾爷爷为什么让我去振宇九州?”
“这个,这个小的不得而知”。
“还有,山庄门口为什么那么多人 ?'…'”
“这个,这个小的更不得而知了”。
庄丁回答的十分艰涩,更是勉强着憨笑着,顿了一下,又催促地说道:“曾少主,还是快过去吧,别让禅师等急了”。
“知道了!”
景心虽然满心疑惑,但又不得不改道去往振宇九州大殿,甚至,景心不知道,如今的振宇九州大殿。会有多么严重和严峻的事牵扯上她。
如今的振宇九州大殿失去了往日的安静,变得非常的压抑,大殿上沧海加外客,和众多的庄丁仆从,三十多人,没有一个敢吱声。在静静的等。等着大殿宝座上的沧海回复。
这些外客是谁?
项回心,渔行执事府的管家兼天下第一家副总管,还有躺在山兜上的‘飞信使’和十几个渔民代表,他们在阐述,他们在求做主,请沧海禅师承办那个让渔民受灾惨重的‘罪魁祸首’——景心。
这些渔民,本不知道受灾的原因是因为一封信的缘故。在他们躲过灾劫,劫后重生,满目黑暗,无助到极端的时候,突然听到如此的传言,是瑞鹤仙庄的东方景心,打伤飞信使。耽误紧急信函的传达。才导致灾祸不能躲避。
想想,这是多么高亢的愤懑,多么一发不可收拾的民怨,矛头不光指向了瑞鹤仙庄,同时另一个谣言更指向了‘渔行执事府’,那便是飞信使将火急信函延误。
最后。又有受伤的‘飞信使’指认,更坐实了景心闯祸的事实。
赶往瑞鹤仙庄的渔民有。围堵渔行执事府的渔民有,灾民动乱起来,为了维护天下第一家的名声,淳于玉涵开始‘推卸’起来,她担不起这个责任,更包庇不了景心,只能任由事情的发生。
淳于玉涵不但要任由事情的发生,而且,还要比任何人都积极的去向沧海施压,景心‘打伤’飞信使,这也是对天下第一家的挑衅。
在项回心的操控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天下分二,也只有天下第一家加回心山庄能和德高望重的沧海分庭抗礼,为了维护飞信府的尊严,渔行执事府的威严,渔民威逼瑞鹤仙庄,天下第一家不但不会袖手旁观,更要积极的响应此事,淳于玉涵将项华关将起来之后,立刻命项回心和渔行执事府的管事,火速到瑞鹤仙庄为灾民带头伸张正义……
振宇九州大殿之上,项回心侃侃之言回荡四周。
讲明来意,坐在高位上的沧海,深深地闭了一下双目,吸了口气,感觉全身都在哆嗦,已经很久了,沧海一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僵持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
这样的结果,项回心并不满意,感觉不足以震撼人心,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沧海依然一言不发,项回心轻掩朱唇,‘嗯’了一声,似是喉中有痰。
“沧海禅师!”
再此一瞬间,身负重伤,坐在山兜里的‘飞信使’开始悲愤欲绝地说道:“飞信使辱命,没能把信按时送到渔行执事府,害得沿边渔民满目疮痍,家毁人亡,早无颜面活在世上,依然苟延残喘着,就是来见禅师,求禅师主持公道,今天见到禅师,心愿已了,飞信使去了”。
‘飞信使’说罢,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用力扎进自己的心窝,将手扭动,以示必死的决心。
一股鲜血喷出,‘飞信使’死了。
一切都太突然了,让沧海这边的人毫无防范,毫无心理准备,‘飞信使’已死,甚至惊吓到瞠目结舌,项回心更理直气壮起来,大声说道:“沧海禅师,您看到了,飞信使死了,这是他的尊严,一个维护尊严的人,不能让他这样白白的死掉,惩办罪魁祸首,处以火焚之刑,以慰那些无辜冤死的亡灵,……”。
“处以火焚之刑,处以火焚之刑,杀死那罪魁祸首……”。
项回心话未了,那些亢奋的渔民高举拳头,高声呐喊,那种叫冤、愤恨的目光更充斥着整个大殿。
“啪!”地一声,
一盏蓝瓷釉彩花碗儿从大殿之上重重地摔了下去,沧海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动手一拨,将身旁矮几上的茶碗儿掷在大殿之下,摔得粉碎。
沧海动怒了,大殿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无名!”
沧海恨得咬牙切齿,满大殿的人,是天下第一家的人带来威逼他的曾孙女的,是天下第一家的人要让他的曾孙女死。
“无名!无名!”
沧海气得口唇都在发抖,蓦然起身,抓起无名的胸襟,一把推在了大殿之下,无名直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倒在地下。
“无名,你这个孽障!”
沧海勃然大怒,怒斥无名,“你害了我的景心,我让你好好看着景心,你是怎么做的?让她闯下如此之大的祸端?”
“主人!无名有罪”。
把无名扔下去后,沧海更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忘记自己的身份,像一个暴徒,对无名拳打脚踢起来,他恨透了无名。
听说景心闯了大祸,又有这么多无辜的人讨债,无名害怕到了极点,因为飞信使的死,更让他吓得魂飞魄散,惶惶不安。
“你这个孽障,孽障,留你在世上有什么用?”沧海悲愤的怒骂。
这是一件赎不起的罪过,这是一个偿不清的债,无论谁都承担不了,为景心的祸事,无名寻死的心情都有,在沧海的拳打脚踢下,辱骂下,无名想到了一个办法,爬起身,又被愤怒的沧海踩下去。
无名对着这些渔民说道:“飞信使是我打伤的,烧死我吧?不是曾少主”。
“大胆奴才!”
项回心柳眉一竖,怒斥无名,气愤之极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这哪儿有你来胡说八道?东方景心在祥街打伤飞信使是人尽皆知,有目共睹的,你替她扛的了吗?
“请你们放过曾少主!”
扛不了,谁都扛不了,就是因为扛不了,沧海才暴怒,才把这些愤怒牵扯在无名的身上,手上,脚下更是不停的暴打无名。
“曾爷爷?”
恰在此时,一无所知,蒙在鼓里的景心,心怀计策地来到振宇九州大殿门口,庄丁接过了她的雨伞,景心还想着,曾爷爷沧海如果追究她的彻夜不归,她要如何应对?
当景心跨过高高的门槛时,一瞬间,看到沧海在暴打无名,吓得一愣,赶忙去拦,去拉沧海,更不知所措地说道:“曾爷爷,你为什么打无名哥哥?住手,住手啊!”
“正凶到了!”
看到景心,项回心双唇微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如今的局面,如今的沧海,沧海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景心的安危,面对着这些受灾的渔民,他们恨不能将景心碎尸万段,食其肉,寝其皮,景心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这个最危险的地方。
“走开!”
猛然一挥手,沧海将景心推到一旁,更是大叱道:“来人,把景心给我叉出去,不准她踏入振宇九州大殿一步”。
“曾爷爷!”
被沧海一推,景心险些摔倒,门口立刻冲进了四名武士,把景心架了起来,一瞬间,合力抬起。
“放开我,放开我!”
感觉双脚和两臂像被钳子钳住了一样动弹不了,景心感惶惶不安,用力的挣扎着,更是生气地说道:“曾爷爷,您让他们放开我,放开我!”
越是挣扎,双腿和双臂被抓的越紧,感到越疼,喊叫的功夫,那几个武士已把景心抬出了大殿门口。
“禅师,真凶到了,你不做处决,将她押下去是何道理?”项回心大怒不息。
沧海蓦然回身,对项回心说道:“真凶已经找到,就是无名,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将无名处以‘杖不跌’,再禁闭十日”。
“杖不跌?”
景心离开了大殿正门,依稀听到了这三个字,由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让她变得惶恐不安,她的无名哥哥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受到如此的处罚?
“沧海禅师!”
项回心变得大怒异常,甚至疾言厉色……。
☆、第09章 内外相通
缘分,似乎又非常的可怕,景心和项回心的缘分,到底是谁的错?因为曾祖父暴打无名的事,这已经是第三次,景心又一次和项回心相遇不相见。
项回心和沧海的争执听不到了,大殿之外只有凄冷的细雨,景心伤心欲绝的被武士押走了,无名也被拖了出来,两人分别被带到不同的地方。
“无名哥哥!”
景心叫着无名,无名深望着景心,他们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
振宇九洲大殿之上,沧海怒目而视,项回心分庭抗礼,互不相让,沧海忿恨地说道:“这就是我瑞鹤仙庄给你们天下第一家的交代”。
“您太护短了!”
项回心真心气不过,多么过瘾的事实,多么震撼的局面,在她的心里,沧海定会拿景心惩办,谁会想到这老头儿竟然‘疯’了,项回心大声说道:“您在掩耳盗铃,太过自欺欺人,我们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给我闭嘴!”
沧海从口中挤出了这五个字,双目通红地看着项回心,他如今最恨的人是天下第一家的人,是天下第一家的人要逼死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曾孙女。
“你堵得了我一个人的嘴,你堵得了沿边上万渔民的嘴吗?”
对沧海的疾言厉色,项回心一点都不惧怕,更可恨地说道:“您的名声,您的声望。还有您的地位,要被那小丫头毁掉吗?”
“无名就是打伤飞信使的罪魁祸首,是他没有看好景心,是他的过失为什么要指证在景心的身上?……”。
沧海怒吼起来,
“荒谬,您老人家太昏聩了。我们不接受这个结果。我们要惩办那罪魁祸首,为飞信府的尊严讨回公道,为枉死的渔民讨回……”。
“事实已定,送客!”
沧海不听项回心的话,说罢,拂袖要走,项回心紧跟一步。“禅师要逃避吗?您逃避的了吗?我们不走,您不惩办那小丫头我们不会走的,罪魁祸首不是无名,我们不接受这个结果”。
“那是你们的事!”
沧海做出了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却也遮不住颤抖的内心,强自说了这六个字,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我们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沧海禅师。你袒护不了那个罪魁祸首”。
项回心大声怒斥,沧海忍不住停在了当地,没有回头,紧紧地闭了一下双目,浑身都感觉在抽搐,最后。毅然离开了振宇九洲大殿。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曾爷爷!”
秋意甚,夜已冷,景心在她的暖阁,拍打着房门,大喊大叫,气得都蹦了起来,任凭她喊破了喉咙,嘶哑了嗓音,也没有人给她开门。
此时此刻,对打伤飞信使的祸事,沧海对景心的处置只是软禁和不见,景心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心不得自由,叶轩却不是,门外一阵锁链声,没一会儿,门开了,叶轩从门缝儿挤了进来,门外立刻响起了上锁的声音。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曾爷爷打无名哥哥,为什么关我?”
叶轩刚入门,景心已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她,开始问了起来。
景心闯祸的事,别说整个瑞鹤仙庄,如今连整个锦城都已人尽皆知,叶轩在庄内怎么可能打听不出来?
“孙少主,……”。
想到这次祸事,叶轩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起来,景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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