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回心的语气中,有着火药味,项华如何听不出来?便抱怨起来,项回心更是冷淡淡地说道:“我才没那闲工夫”。顿了一下“跟我来,我有话说”。
“心姐姐,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项回心说着,便把项华拉走了,项华有些不安,忍不住对景心告诫一下。
看着项回心有强拉的行为,叶轩有些好气地说道:“孙少主,项华公子的姐姐好煞气,我们又没得罪她”。
景心也是一阵的不自在,说道:“所以说,她这种脾气,我是很难和她相与的,我们走,我们玩儿我们的”。
叶轩显得有些迟疑,说道:“可是,项华公子让我们等他?这样离开,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乡,难道还怕他迷路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正在此时,大街上突然骚动起来,远处有人‘高人一等’,骑着高头大马在人群中飞奔,为了躲避,那些行人商贩都慌乱了手脚,更撞翻了好多人。
轻骑突来,跨马的彪壮大汉在大街上横冲直闯,疾奔如飞,无视着周围所有的人,如此嚣张跋扈,竟没人敢上前制止,转眼间,那飞骑已来到景心等人的跟前。
“……,闪开,快闪开!……”。
骑马人高声断喝,厉声厉色,一副焦灼的神情,随着他的高喊,人群也随着马蹄的疾奔闪开了一条道路。
“孩子,快救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
‘横行无忌’的人,‘嚣张跋扈’的人到来,行人闪避,在‘开辟’出的道路上滞留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小孩不见父母,放声大哭起来,无助的泪水没有一个人上前抱起他,眼看,飞骑已到跟前,势不可挡,两旁的行人开始惊呼起来。
如此危机的时刻,无名一个飞身窜了出去。掠起孩童跳到一边,才使得众人松下了那颗绷紧的心。
无名抱着孩童,身边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夸奖起来。
景心的身边,有声音响起:“如此一个横行霸道的人,为什么没人出来教训他?真是我们穷苦百姓的灾祸呀。谁来为我们做主呀?”
一股凄凉的怨天尤人声。响彻在景心的耳畔,那声音凄苦、无助,推醒人的恻隐之心。
“是啊,太不公平,为什么没人来阻止他?”
景心木然在等地,看着这些行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快马从他们身边经过后,他们便如没事儿发生一样,继续玩乐,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
景心心中一时不忿,倏然起身,飞跃起来。人在空中。一脚将前方那个‘横冲直闯’的骑马人踹下马背。
景心的举动,一直被人监视着,景心出手的同时,人群中有一个带斗笠的樵夫蓦然甩出一枚暗器,钉在快马的头上,那匹马长嘶一声。立刻栽倒在地。
骑马人翻滚在地,凶猛的贯力让他打了好几个滚儿。景心好不畅怀,得意洋洋起来,景心一个箭步,想要山前再教训那骑马人,无名早已放下了孩童,拨开人丛,追上景心,着急地说道:“曾少主,这个人打不得!”
“放开我,今天我非要教训他不可!”
“不可以!”
在无名拉住景心的一瞬间,骑马人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再看它的快马,已经倒闭在地,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看着景心,似是诅咒般说道:“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你都敢拦?事后再找你算账”。
骑马人怒斥一声,便不再理会景心,飞奔着挤入人丛,继续向前徒步奔跑着。
“你,你,你敢恐吓我?”景心气势汹汹,却被无名拉着,不能上前去追,只能愤愤不平地说道:“难道我怕你不成?有本事你站住”。
“曾少主,你不能再胡闹了”。
无名大声斥责,极其的愤怒,景心蓦然回身,甩开无名,甚至比无名更生气,说道:“无名哥哥,你怎么了?你也帮着他?刚才那个孩子差点死在他的马蹄之下”。
“是又怎么样?那也不能打”。
“无名哥哥你不可理喻”。
景心生气了,无名忍不住吐了口气,说道:“曾少主刚来锦城,不知道锦城的规矩,刚才那个人不是普通的人,没看到他背后插着‘火速旗’吗?”
景心一愣,所谓的‘火速旗’,是一支红色的旗子,很普通的样子,景心奇怪道:“火速旗?火速旗是什么?”
“那是天下第一家‘飞信使’的标志”。
听到‘天下第一家’五个字,想到当初刚入锦城时,遇到‘淳于玉涵’的事,景心更气愤起来。
“天下第一家又怎么了?做了不对的事就该阻止”。
“你根本不明白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嚣张跋扈,意味着恃强凌弱”。
“……”。
无名好无语,
景心真把无名误会了,真把‘飞信使’的职责扭曲了,又喃喃自语地说道:“天下第一家的人个个傲慢,项华的娘亲是,姐姐是,父亲……”。
顿时间,景心想到了项天龙,貌似项天龙和这两个人是一家人,为此,景心又愤愤不平地说道:“待会儿,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项华”。
“恕属下多嘴,曾少主真的理解错了”。
无名显得语重心长,说道:“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身份不一般,但凡出动飞信使,一定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所以在锦城便形成了这样一个规矩,飞信使走的道路,不准有人拦阻,即便他伤到人命也是不予追究的,……”。
“霸王规定!”
景心听着,心里更气愤起来,这明明就是‘霸王规定’,更不相信无名的话,如果真是人人知道这个规定,那么,刚才那老者为什么会无助到嚎啕大哭?
想到那老者,景心回过身,人群中哪里还有老者的影子?
“曾少主,您在找什么?”
“人呢?”
“谁?”
人都没了,景心还能说什么,便不了了之,
景心的‘仗义’行为过后,项华便刚刚好地回来了,他兴致冲冲地从人丛中挤了进来,背着手,满脸微笑,
“心姐姐,你看我给你卖了什么?”
景心一愣,
“冰糖葫芦!”
项华蓦然把背后的双手伸在景心的面前,晃动起来,“可好吃了,不次于红果,来,你偿偿”。
“走开!”
景心凤眸一翻,瞪了项华一眼,更是抓起冰糖葫芦仍在地上踩了一脚,说道:“小孩子吃的东西,我才不爱吃,……”。
“心姐姐,你……”。
天地良心,景心不是不爱吃,而是失了胃口,因为飞信使横冲直闯的事,景心把所有的怨愤迁怒在项华的身上。
项华生气中,不经意看到倒毙在路中的枣红色骏马,愣住了,
“火速骑?”
项华近前仔细去看,强壮的骏马,镂金的马鞍,刻有符文的马镫,千真万确是火速骑,项华喃喃自语:“火速骑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久经训练,其耐力不次于汗血宝马,为什么会突然倒毙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
看过马匹后,项华站起了身,责问起他的家丁,家丁躬身,尚未来得及回答,景心率先指责起项华,说道:“是我做的,谁让你的家丁飞扬跋扈的?”
听到这句话,项华的心‘咯噔’一下,像被敲了一样,让他非常的震惊,瞳孔都张大了,“为什么?”忍不住看向景心,
说真的,这匹马不是景心杀的,是另有其人,景心哪里知道这里面另有圈套,景心只知道她打了飞信使,飞信使跑了,马死了。
“刚才已经说了,你的家丁太飞扬跋扈了”。
“你知不知道飞信使意味着什么?如果耽误了飞信使的使命,你知不知道每一件事都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项华突然大斥起来,更感到不安。
“你敢凶我?”
景心柳眉一挑,更不相让,项华气氛不平地看着景心,
看他们二人僵持在当地,叶轩说道:“华公子,不要责怪我家孙少主,虽然快马死了,但我家孙少主没有伤到那个信使”。
“叶轩,跟他解释什么?不理他,我们走!”
“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项华不敢过于责怪景心,只是心里非常担心,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会有什么大祸 一样,内心不能平静,……。
☆、第04章 冰水伺候
从祥街的热闹,到景心的到来,从天下第一家飞信使的经过,到遇危的孩童,从老者的悲亢指责,到景心的出手,从飞信使的离开,到他的……。
这些,都是项回心事先计划好的。
祥街之事已过,项回心如何绸缪接下来的事,是项回心的事,景心他们,有着他们的去向。
“好吧,算我认输!”
项华在心里暗暗吐了口气。
一条祥街,飞信使如风般过去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恢复了热闹,景心心中虽然有气,却也不会真的和项华永远不再说话,如果那样的话,今天就没有机会见到她的‘项叔叔’了。
沉默了好大好大一会儿,项华先心平气和下来,跟着景心,拉拉她的衣袂,难以启齿地说道:“还生气呢?”
“谁让你的属下嚣张跋扈”。
“他们……”。
项华心中的委屈油然而生,说道:“飞信使不同于普通的家丁、武士”。
“你还敢狡辩?”
景心勃然翻脸,项华担忧起来,毕竟,飞信使的事已经过去了,“好吧,好吧,是我错了,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们”。
“这还差不多!”
景心得意洋洋起来,两人算是合好了。
继续看着祥街的热闹和人来人往,景心心里始终惦记着另外一件事,“对了项华。我们现在去你家如何?”
“天还早着呢,再玩儿一会儿吧?”
“也没什么可买的,走的我脚疼”。景心说罢,嫣然笑了一下,她在想着其它的事,
“那我背你!”
项华倒挺勤快。迅速停在景心的身前。弯下身,脸上堆满了笑容。
“少臭美!”
景心一把把项华推的向前倾了一下,说道:“知不知道什么要男女有别,女孩子的贞洁,名节是最宝贵的”。
“啊?”
项华苦涩中有些吃惊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才几天?景心从哪里学了这些?这不是让他心里不自在吗?
项华哪里知道,从前那个不拘小节。不拘一格的景心被沧海‘教坏’了,沧海为了使景心和无名拉远距离,‘女德’这方面简直到了‘耳提面命’的地步,只是遭殃了项华,景心对无名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拉远,反而把沧海的谆谆教导用在了项华这里。
“不信呀?好吧好吧,我们回瑞鹤仙庄问曾爷爷”。
“算了算了!”
景心掉头要走。项华赶忙制止。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这一来二回的,多耽误时间,项华说道:“好,好,我听你的。男女授受不亲行了吧?”
“哼嗯!”
景心得意洋洋的,说道:“走吧。我们去你家”。
由项华带路,一行十几人,骑着马儿,慢慢地停在了天下第一家的府邸门前,景心来玩儿,项华领着,不需要什么拜帖,门口的守卫早已经低头见礼。
“少爷回来的真早,玩儿的可还尽兴?”守门的武士开口问道,
“还行,对了,父亲在家吗?”
“未见庄主出门”。
项华回头便向景心说道:“心姐姐,今天你真走运,父亲在家”。
景心心里十分畅然,临来的时候,项华说担心父亲不在天下第一家,为此担忧了一路,这回可放心了。
一行人,径直大大方方地走过府邸大门,眼前是一片用汉白玉铺砌的地面,进入宽敞的大院,景心蓦然回身,感到奇怪起来。
“无名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看到无名一个人立在大门之外,景心不得已又返回,无名一个人矗立在门庭之外,前面竟如一条鸿沟一样不可僭越。
无名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
“属下不能跨越这道门槛儿”。
“为什么?”景心不解,
“他是没事找事!”项华非常的不自在,
无名说道:“禅师严令无名,和天下第一家划清界限,更严令无名不能踏进天下第一家门槛半步”。
“放肆无名,你在这里瞎说什么?”
项华勃然大怒起来,自从知道无名被灵隐士逐出师门,是瑞鹤仙庄的一个仆奴后,项华无时无刻不想找他的麻烦,项华还没做出什么由头,没想到无名先把‘幺蛾子’生在前面,项华哪里有不气的道理?
“我的话句句属实!”
“大胆,天下第一家和瑞鹤仙庄一向友好,更是亲密的结交,两家向来都不分彼此,禅师怎么可能有这种禁令?”
项华真的生气了,项华虽然也知道为了维持天下的稳定,两家一直保持着友好相处,也有一些下人,为了‘党派’之争,多有倾轧,倒也不致于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无名如此坦坦之言,项华也有些心虚了,他怕这真是沧海禅师授意的。
“对呀!”
景心也是怅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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