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侍天气道:“这是天下第一家的规矩,毕竟心姑娘还没有和少庄主大婚,擅闯练功房,用项家家规处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放屁,景心受罚的事难道我还要对你们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吗?”
“……”。
岳侍天无语,沧海更恨道:“景心这次的事,我不会轻易算了的,哼!”
沧海扭过身,对东方景心说道:“丫头,咱们回家,曾爷爷一定给你讨回一个理由,我就不信了,这小小的天下第一家还无法无天了”。
项回心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沧海用厚重的披风裹住,把她抱起来的同时,腿伤疼痛,失声呻吟了一声,沧海更是打心底心疼。
“哼!”
抱着‘曾孙女’,向门外走去,路过项天龙,沧海又一次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这才离开娴阁。
岳侍天气得跺脚,“不讲理了,真的不讲理了,这位老禅师怎么越老越不像话,什么叫小小的天下第一家,还无法无天了?”
“是我们理亏”。
项天龙淡淡的说了这五个字,岳侍天不服气道:“是那沧海倚老卖老,这里是天下第一家,不是瑞鹤仙庄”。
项天龙没有说话,他的烦心事一大堆,哪里还顾得上景心?
顿了一下,岳侍天一转身,说道:“属下一定要把这事说清楚,不能让沧海禅师如此误会,如此不讲理”。
“算了!”
项天龙叫止一声,岳侍天止步在当地,项天龙又道:“他有心责怪,是说不出个道理的,……”。
项天龙眉头深锁,最让他犯愁的事是无名,而不是景心。
“岳叔叔,心姐姐呢?”
正在此时,项华跨门而入,项华安慰了母亲,急忙来到娴阁,却不见景心,想到母亲脸颊上的手印,项华心中怀怨,无视父亲的存在,开口问向岳侍天。
岳侍天微微欠身一礼,对项华说道:“被沧海禅师抱走了,少庄主来晚了一步”。
看看房中的牙床,一面精致的扇架支离破碎散落在地,人去楼空,静悄悄,项华惊奇的发现,景心的锦衣罗裙竟然还在衣架上?
想想沧海的仓促,想想沧海看到‘景心’腿上有伤的心情,项华真不敢想象沧海是怎样的心情离开天下第一家的。
项华心中一阵沉默,……。
☆、第12章 我要悔婚
沧海是怎样的心情离开天下第一家的?当然是气急败坏,敢杖打他的宝贝曾孙女成重伤,这口气咽不下。
带着愤怒,恼怒,乘着豪华的车驾,着急忙慌的回到了瑞鹤仙庄,回到了蕙心小筑,蕙心阁内早已经打扫的干净明亮,炭火生的正旺,两旁十名侍女站立工整,等待景心归家。
谁会想到,沧海是抱着‘曾少主’回来的。
“师父,景心这是怎么了?”
沧海把‘景心’放到牙床上,暖烘烘幽香扑鼻的锦罗绸被让项回心全身感到暖融融的,心想,东方景心的生活也太舒适了吧。
“快帮这孩子看看腿伤,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很严重的样子”。
沧海忧心忡忡的样子,吩咐了一声,逐风赶忙答应一声,让女婢慢慢地帮‘景心’趴在牙床上,当解开固定的木板后,逐风骇然心惊。
“这谁下的手,要把孩子打废吗?”
粉嫩白皙的玉腿,上面两道紫色臃肿带有绽裂的伤痕,让这些长辈看在眼里,把心都要揪碎了。
逐风的一句话,更挑起沧海的恨意,骂道:“可恶的项天龙,敢处罚我的曾孙女,这件事我不会轻易算了的,……”。
“快拿活血祛瘀止疼的棒伤药来”。
逐风吩咐一声,侍女赶忙进入暖阁套间,捧来一方雕花的木箱,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伤药,什么止疼的,止痒的,养颜的,祛痕的,活血的,化瘀的,等等;样样齐全。
没办法,这位沧海禅师的曾孙女自从进了瑞鹤仙庄,大伤小伤从来没断过,逐风拿出一盒白色的药膏,用捻子轻轻的为‘景心’上药,看着‘景心’蹙眉忍疼的样子,却是一言不发,像是很生分一样。
“师父,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逐风感到好奇起来,沧海也开始觉得怪怪的了,这个问题压制了对项天龙的愤怒,才让沧海想起,自从在天下第一家见到景心后,景心一直默默无声,一言不发,像是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很陌生一样。
“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沧海惴惴不安起来,毕竟,他在景心脑后打得那一掌非常的重,万一真的失忆了,沧海真的要自责难当,后悔不已了。
“失忆?”
项回心脑筋一亮,蓦然回首看向了逐风,逐风心中一栗,呆在当地,心道:“好犀利的一双眼神,这是景心吗?”
逐风在心里喃喃自语起来,看到如今的‘景心’,相貌和以前没有两样,可是她的眼神,没有了以往的柔和,天真,像一汪春水,清澈见底,此刻是如此的犀利,深邃,不可琢磨。
项回心好像也留意到自己的眼神过于机敏,随后轻垂了眼帘,转过了头,沧海说道:“孩子,你说句话呀,我是曾爷爷!”
“曾爷爷?”
项回心愣愣的表情,又看向了沧海,“曾爷爷是什么?这里是哪儿?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听到这番话,沧海的眼眶都湿润了,哭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真的失忆了,丫头,你要疼死曾爷爷了”。
看到沧海难过至极,逐风茫然若失,项回心在心里快得意死了,她还正愁着来到瑞鹤仙庄后难以应对景心的曾爷爷等人,竟然会有这样好的事,‘景心失忆了?’
“师父不必过于难过,景心只是淤血阻滞了脑颅,过些日子会好的”。
逐风劝慰,沧海还是追悔莫及。
不多时,上好了伤药,
自从离开娴阁,项回心的处境舒服多了,一代霸主细心呵护,还有满屋子的女婢侍候,项回心做梦都想不到的待遇在她是景心的身份后享受到了。
沧海把握着‘景心’的玉手,感慨地说道:“孩子,快点好起来,别再让曾爷爷担心了,曾爷爷的心都快操碎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让你来到瑞鹤仙庄,处处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
听着沧海这唠唠叨叨的话,项回心非常的腻烦,沧海再细心的呵护,她也不会感动,因为沧海对的是景心。
项回心心里想的是,腿伤快点好起来,好找到《神龙宝典》,尽快离开这里,她有景心的面孔只有十天,十天后就要打回原形。
《神龙宝典》被沧海藏在了哪里?这才是项回心最关心的事。
“师父,这些天来你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而且景心伤到了脑后,也需要多休息才能恢复记忆,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逐风也非常关心他的师父,自从发生人龙妖孽吸精血残害锦城壮丁的事,为了查找真凶,沧海把自己关在房中三天三夜不思饮食,不思就寝,沧海上了年纪,如此的操劳过度,体力也会透支的。
“好吧!”
沧海点了点头,站起身,又对‘景心’温言说道:“好好休息,要尽快好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由曾爷爷为你做主”。
项回心愣愣的没有说话,她知道,为腿伤的事,沧海不会对天下第一家轻易的算了的,为此,对沧海更增恨意,若不是沧海的庇护,抓到景心,她能如此千辛万苦吗?尽管心里这么想,项回心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好好的伺候着,有什么差池,拿你们试问”。沧海又对左右的侍女说道:
房中侍女一起低身做礼,是如此的细腻惯常,异口同声地说道:“奴婢定然尽心竭力,请禅师放心”。
“我们走吧!”
沧海回身看向了逐风,这两个人便向门口走去,正好有一女急匆匆的跑过门槛,看到沧海和逐风,停住了步子,闪开了道路,躬下身。
沧海、逐风走了,那少女赶忙走入房中,欣喜若狂地说道:“孙少主,这两天,奴婢一直悬心不安,生怕,生怕,……”。
少女说着,竟痛哭流涕起来,“奴婢好害怕!”
项回心愣愣地看着蹲坐到床榻边的少女,她的脸色惨白,非常的憔悴,像是大病初愈一样,可是,项回心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仔细的回忆着,也不能想起她是谁,因为这个病榻上的人不是景心而是项回心。
看着这位病容哭啼的少女,她的服饰和房中的侍女截然不同,可能是习惯性的,窄袖孺裙后背着一朵粉色的‘蝴蝶结’,她是叶轩。
“孙少主,您怎么了?”
叶轩开始奇怪起来,为什么‘景心’一直看着她发愣,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茫然若失,叶轩又道:“孙少主不用再假装失忆了,锦城‘看龙妖孽’的事,禅师已经有了证据,证明不是孙少主做的,逐风和追风师父已经不再各执己见”。
“该死的沧海!”
听到这句话,项回心在心里暗骂,不过,又高兴,如果不是沧海找到证据,她还不会这么快来到瑞鹤仙庄。
“你是谁?”
项回心真的不认识叶轩,装与不装,她都要假装失忆,叶轩一呆,看着景心,心里惴惴不安起来,“孙少主您说什么?”
“我不认识你,我又是谁?你为什么叫我孙少主?”
叶轩更是呆然在当地,不敢相信,甚至变得激动,“孙少主,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叶轩呀,您怎么不认识我了?您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
景心是假失忆,然后去的天下第一家,这件事,叶轩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现在的景心,愣愣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接着又一言不发,叶轩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怎么办,天哪,孙少主,您怎么真的失忆了?这可如何是好?”
项回心懒得看她们这些人一副副为景心紧张的样子,脸上略微露出了厌恶之色,轻轻地躺了下去,她的腿是真的伤了,需要多多的休息。
‘景心’这种躺下的表情让叶轩感到奇怪,似乎有蹊跷一般,叶轩是和景心从小一起长大的,景心的言行举止,天性使然,闭着眼都能感觉出来,可是这位‘孙少主’,眼形眉宇间似乎有着一股冷漠,轻漫、不屑。
叶轩觉得实在不安,这位‘孙少主’给人的感觉为什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景心’睡觉了,叶轩只能悄悄退出房门,准备去往蕙心小筑的偏阁,她想找沧海问一些事情,再问问,景心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此时的沧海已经回到了起居的禅房,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要和逐风商量一些事情,因为景心挨打的事,让沧海真的看不惯天下第一家的人了。
“我要悔婚,解除华儿与景心的婚约!”
进入禅房,奴仆奉了香茶,沧海往坐榻上一坐,开口便来了这么一句,逐风一呆,不明所以。
沧海又道:“景心的事你也见到了,这还没过门儿呢,先来个‘下马威’,项天龙他想干什么?这分明是在和我做对,做给我看,这嚣张气焰不压一压,他还蹦到天上去了”。
说句心里话,项天龙本来就在天上。
逐风似乎有些犹豫,对景心带伤回瑞鹤仙庄的事真的不太了解,于是幽幽地,又像询问的说道:“项庄主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景心?事情是怎样的原因?可不能太过单一”。
“太过单一?”
逐风一句话不和他的心意,沧海顿时发怒起来,……
☆、第13章 苛待成性,习以为常
沧海发怒,正在气头上,逐风不敢多言,沧海又道:“不就是贪玩儿跑去他的练功房转了一圈儿?至于把孩子打的不能下床吗?”
闻此言,逐风心中一怔,不由问道:“可是天下第一家那座‘擅入者,不论与谁格杀勿论’的练功房?”
“不是那里,还是哪里?”沧海说道,
听到这句话,逐风不得不叹息一声,说道:“这是天下第一家向来的规矩,谁的家中还没有一个隐秘的地方,咱瑞鹤仙庄的‘回思园’不也是禁地吗?”
瑞鹤仙庄的回思园冰宫,比项天龙的练功房还要严格,这是沧海认为的,擅入冰宫者,格杀勿论还是轻的,但那个擅入者换做景心,那就另当别论了。
关键是景心在沧海心中的位置比任何人或者事都重。
“那可是我的景心,我的曾孙女,能和其他人相提并论吗?”沧海愤愤不平起来,
“……”。
顿了一下,沧海又道:“当初《神龙宝典》风波,项天龙就没怀好心,耍用伎俩,逼婚在先,现在又嚣张跋扈,对景心苛待成性,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逐风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真是当局者迷,关心则乱,自从项天龙命岳侍天一力从季尚信手中救出景心后,逐风便否了师父的意思。
擅闯明令禁地,不管受不受惩罚,都是在情在理,无可厚非,况且,景心身上的问题‘大’了,谁知道她在擅入练功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才招了责罚,其中原因,师父沧海可曾详细的问过?夺情的判断过?
总归一句话,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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