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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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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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奎”道:“去你的,你还真惦记上了?”

    那人使劲伸了伸懒腰,道:“哈……可真困哪,两只眼睛涩得厉害,不行,真得眯上一会儿了。”

    都说哈欠能够传染人,在他打了个哈欠后,“雄奎”也不由自主哈欠连天起来,“雄奎”道:“睡你的吧,真是被你害惨了,连我都困起来了。”

    那人不再说话,站着依靠着门,打起了盹儿。

    “雄奎”他们不知道,守在第一进院子的几个人早就瞌睡了起来。

    他们曾经经历过风霜雪雨的洗礼,但是如今的骨头却在宫里面被泡酥了,他们学会了偷懒,受不得一丝委屈,更别说是受累吃苦了,能躲懒的话他们便会充分利用起来。现在,他们就和普通人一般,困意连连,尤其是子时与丑时相替的时候。

    就在这些高手迷迷糊糊,脑袋混沌一片,困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一个人影倏忽之间出现又消失,在气死风灯投射出的光线里留下了一道转瞬即逝的影响。

    他这一动,就算你全神贯注凝神死盯,也会认为那不过是错觉,谁会有如此迅捷的身形呢?

    安乐堂不受待见谁都知道,而身在安乐堂中的人更是容易被人轻视,谁会在意他们的存在?谁会发现他们当中竟然有身手高绝之人?

    柳仕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如同一只柔弱无骨的黑猫,悄没声息地从安乐堂第三进院子纵上了屋顶。

    屋顶虽然离地有几丈高,柳仕元却毫不费力,他体内的内劲充盈在四肢百骸间,身轻如燕,只见他在黑幕中站定,判断准了冷宫的方向,便是一个纵身,划破了黑夜,消失不见。

    由于关系到纪羽瞳母子的生死存亡,柳仕元使出了平生之所学,将雄浑的内力使得如同进入化境一般。

    他的身影时隐时现,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安乐堂和冷宫之间的宫墙屋顶上,形如鬼魅再现。

    其实,自从离开安乐堂,柳仕元的心便放了下来。从安乐堂至冷宫,一路上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在夜色的掩护下,柳仕元找到了冷宫。

    冷宫虽然不算很大,但是想找到兰馨的房间,却也绝非易事儿。

    于是,柳仕元开始依次找门。

    还好,冷宫里只有吴废皇后和兰馨、邹升三人住着。

    除了他们三人的房间,其余的尽数锁了起来。

    柳仕元逐一摸着门,只要摸到了门锁,他便换至下一间房。

    突然,他摸到了一扇门,在他轻轻推了下门后,很明显得感觉到门是从里面栓起来的。

    他停了下来,弯曲手指,“嘟嘟……嘟……”他是逐渐加重了手指关节的重量,两短促一长顿地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他。

    应该是里面的人睡着了,柳仕元决定再敲一次。

    如果这次还是敲不醒的话,他便手含劲力,把门闩震断。

    就在他第二次尝试结束的时候。

    屋里面传出了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些迷糊。

    “唔……是谁?”

    “谁?外面是谁?”

    在想起第二段问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显得清醒,而且带了十足十的警惕心。

    柳仕元敲到门的这个房间是邹升住的,在冷宫里待了这么几年,兰馨从来不会在深更半夜来敲他的房门,因为吴废皇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在这个时辰去处理的。

    柳仕元知道,冷宫里只有一名宦官,于是,他道:“请问是邹公公吗?”

    邹升坐起身来披上一件衣服,低沉着声音道:“没错,我是邹升,你是谁?”

    柳仕元道:“邹公公,你别害怕,我从安乐堂来,我是柳仕元。”

    在柳仕元自报家门后,邹升那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才回到了胸腔,道:“柳公公,你是如何进到冷宫来的?柳公公,请稍等片刻,我这就掌灯。”

    听到此处,柳仕元赶紧制止住,道:“邹公公,千万不要。”

    邹升道:“为什么?”

    柳仕元道:“邹公公你有所不知,汪直在今天早晨便来到了我们安乐堂,并且加派了人手把那里包围监视了起来,我是趁着夜色偷偷潜过来的。”

    邹升道:“什么?汪直到你们安乐堂去了?难不成纪姑娘诞下小皇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柳仕元道:“是的,邹公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万不得已,这才来恳请皇后娘娘搭救纪姑娘她们母子。”

    邹升道:“好的,我都知道了。柳公公,我这就起来,把发生的一切禀明娘娘。”

    柳仕元道:“邹公公,可真是谢谢你了。”

    邹升道:“嗨,娘娘早就叮嘱我们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邹升在黑夜之中摸摸索索好一阵子,才把衣裤穿好。

    他慢慢地把那扇老旧的门打开,在黑漆漆的夜里,略略打量了下柳仕元,道:“来吧,随我一起去见娘娘。”

    柳仕元道:“邹公公,此刻娘娘应该睡下了,这时候打扰她能行吗?”

 第九十九章 开始实施计划(二)

    邹升道:“娘娘曾经说过,你们安乐堂纪姑娘和小皇子的事情是头等大事,任谁都耽搁不得,听你刚才简单说一下,而今又是十万火急,如果我不赶紧告知娘娘的话,只怕才会惹怒了娘娘。”

    为了把暴露目标的风险降至最低,邹升和柳仕元是摸着黑来到吴废皇后房前的。

    “咚咚咚……娘娘……奴才邹升,有重要事情求见。”

    邹升压低声音唤着吴废皇后。

    看来吴废皇后睡得很浅,在邹升拍门后不久,屋里便发出了吴废皇后慵懒的声音:“喔,是邹升哇,兰馨,掌灯。”

    原来兰馨和吴废皇后今夜住在了一起。

    邹升连忙道:“娘娘,千万不要。”

    吴废皇后道:“为什么?”

    邹升道:“因为我们有客到。”

    听到这句话,吴废皇后困意全无,道:“是不是安乐堂有人过来,快,兰馨,快去开门。”

    柳仕元见吴废皇后对纪羽瞳母子如此用心,心中不由得踏实了许多,总算在黑夜中找到了一丝丝曙光。

    纪羽瞳生子时突降的豪雨虽然逼退了酷热,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热浪又渐渐逼近,所以吴废皇后平日里也只穿了件单衣,她把衣服穿好只用了很短的工夫,并没有让柳仕元久等。

    吴废皇后来到门前,柳仕元道:“娘娘,深夜来访,扰到娘娘清梦了。”

    吴废皇后道:“你是?”

    柳仕元道:“奴才柳仕元,安乐堂里久病不愈的那一位。”

    吴废皇后道:“所来何事?”

    柳仕元道:“娘娘。在您前往安乐堂后不久,汪直也紧随而至,并且,让他发现了小皇子的存在。他命手下把安乐堂围住,自己赶回趯台向万贵妃禀报。娘娘。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办,还请娘娘施以援手,救纪姑娘和小皇子一命。”

    吴废皇后道:“看来本宫这未雨绸缪还是及时的了,邹升,本宫让你物色的人选找好了吗?”

    邹升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已经办妥了。”

    吴废皇后道:“那好,明日一早,宫门一开,你便把我们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的那一环补上。”

    邹升道:“是,娘娘。”

    柳仕元道:“娘娘。奴才瞧您胸有成竹,是不是有了解决的方案?”

    吴废皇后道:“本宫已经设计好了一系列行动,紧接着就要看时间允不允人,只要能够赶在汪直回宫前,一切还都有转圜的余地。”

    柳仕元道:“娘娘。奴才深以为。明日赶往安乐堂的,未必是汪直。”

    吴废皇后道:“哦?何出此言?”

    柳仕元道:“如果汪直想插手干预的话,他本身是代表着万贞儿的,而且他知道万贞儿是容不得纪姑娘的孩子,完全可以先斩后奏。但是,汪直他没有,所以奴才大胆猜测,他是想置身事外,在回到趯台禀报后,让万贵妃另派一人前来。这件差事其实谁都能看出。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一个不慎,是会遭到反噬的。汪直奸诈险恶之徒,是不会让自己冒这个风险的。”

    听柳仕元这么一说,吴废皇后一双妙目在他身上扫了扫,道:“你说你叫什么?”

    柳仕元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柳仕元。”

    吴废皇后道:“柳仕元?好,这个名字本宫记下了。柳仕元,你是怎么出来的?”

    柳仕元道:“不瞒娘娘,奴才会一些粗浅的功夫,奴才是翻墙而出。”

    吴废皇后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文武双全之人,可惜了,可惜了哇。你赶紧回去,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本宫去处理吧。”

    柳仕元道:“谢娘娘,那么奴才便先告退了。”

    吴废皇后道:“去吧。”

    吴废皇后、邹升、兰馨和柳仕元是站在门口说话的。在吴废皇后让柳仕元离去后,柳仕元一个闪身,飘飘袅袅,身如被劲风刮走的柳絮,只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见了踪影。

    邹升见了,暗叫一声:“好俊的功夫。”

    吴废皇后则痴痴地看着什么都不看见的黑夜,道:“本宫怎么突然觉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围绕着纪羽瞳转呢,为什么命运都在她的身上产生了交集呢?老天爷,她的人生会不会如她的相貌,有着令人惊艳的一面呢?”

    第二日天刚刚擦亮,家住京畿的冯有年冯樵夫早早起来,把麻绳、扁担、磨好的柴刀带上,向着妻子白氏道:“娘子,我出去多砍一些柴。”

    他的妻子一脸的哀荣,道:“去吧,早去早回,多挣几个钱,我们得让他舒舒坦坦地走。”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家的门响了。

    冯樵夫道:“这么早,谁会来我们家?”

    一边说着,一边道:“稍等稍等,马上来开门。”

    当他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人应该不是周边村子里的居民,因为冯樵夫从来没有见到过。

    冯樵夫问道:“请问先生是?”

    那人道:“难道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吗?都是拦住了门,让客人在外面站着说话?你不是冯樵夫吗?我找你肯定是有事相商,但是如果让我一直这么站着的话,我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冯樵夫是远近有名的老实人,一听这人如此说,连忙道:“原来是贵客上门,先生请。”

    冯樵夫打开门,侧着身子,向里面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这人毫不客气地便往里走,并且径直来到了冯樵夫家简陋的“客厅”,也不等冯樵夫相邀,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主家的位子上。

    冯樵夫对着来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这人很是奇怪,他的右手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当他放下食盒的时候,能感觉食盒不是很重,里面应该没有装什么东西。

    这人一眼看过去,是那种很干练很精明的人,尤其是他唇上那一撇精神抖擞的小胡子。

    他看了冯樵夫一眼,拍了拍八仙桌的桌面,道:“别愣着了,过来坐吧。”

    他的这话,让憨厚老实的冯樵夫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听上去好像是他家一般。

    但是,来人的气魄、气场让冯樵夫没有言语,而是顺从地坐了下来。

    冯樵夫小声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的吗?”

    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一手按在桌上,慢慢推到了冯樵夫的面前,整个手掌压住银票,问道:“你认得字儿吗?”

    冯樵夫被他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慑服,点了点头道:“小时候村里面的秀才老爷教过,多少认得一些。”

    来人把手扬起来,然后用食指点了点银票,道:“如此便好办多了。这银票上面有多少银子,不用我多说了吧。”

    冯樵夫把头伸过去,当他看到上面的字数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地不可置信:“一……一……一万两?”

    从他的父辈开始,便是以打猎砍柴为生,所以,子承父业,他也就接过了父亲手中的弓箭、捕兽夹和柴刀。像以这些为生计的人,是注定了要一辈子清苦的,别说整整上万两银子,哪怕十两一锭的纹银都很少见过,像他勤勤恳恳辛劳做了十多年,加上爹娘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积蓄,也不过二三十两散碎银子。

    来人道:“没错,正是一万两银子。我问你,你想不想挣下这笔一万两银子?”

    冯樵夫和白氏虽然忠厚老实,但是却一点都不傻,连连点头道:“想,当然想挣了。只不过……”

    他们也知道,想挣这一万两银子,必须得付出些什么,但是放眼自己家中,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去交换着笔银子的。

    来人道:“有什么话,痛痛快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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