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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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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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先怎么没瞧出他还是个痴情种子……赶紧的打住,愈听他说,心里愈是内疚,沉甸甸的,堵得慌……


    “我说这些……不是要怪你……你肯出来见我,我就满心欢喜了。”


    焦白见她不语,也觉刚才胡言乱语似是指责,忙急着解释,却听她道。


    “……是我不对……你总喊我妹妹,还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认的……今日我便认你做哥哥,可好?”


    焦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里看不出怒火,渐渐地盛满了苦楚,四周唯有秋风拂过的声音、一个小心谨慎的女子气息、一个却犹似暴风雨前的寂静。


    衣袖中的双手渐渐握成拳,发出咯吱的声响,是要——爆发了嚒?


    她真的没料到焦白会一直寻她,倘若当日能预知到今日,怎会踏错那一步……那日之事,但凡有点脑子,事后寻不着她,也知她那日是扯谎骗他……明知被骗了,非但不气她,还拼命寻她至如此憔悴,世上还有这样的傻子……


    顿时觉得鼻子发酸,眼中水雾渐起,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这辈子,除去襁褓中的一月,她何曾流过一滴泪?


    这讨厌的焦白,为何总让她无言以对,她自问有足够的冷静,却也并非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你……”焦白真想问问,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却见她眼中隐隐泛着水光,她向来处变不惊、从容淡定的常常让他时喜时悲,此时见她这样一幅神情,如何说得出责问的话来,一时千言万语堵在了口中。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皎儿暗自缓着心绪……


    焦白心中思绪凌乱,想了许多。


    许是他从一开始就太急了,言行举止吓着了她,才使得她急于退避?


    又或许是自己曾经那不堪的往昔,她无法接受……


    只是,他不明白,他在她眼眸中、言语里明明从未见着丝毫厌恶与鄙夷之色。


    她对他的好那么自然,一幕幕好似都在眼前,她为他解毒,累了伏在床畔时依旧搭着他的脉,她骂他猪脑子,听了却这么暖心,他给她接来梅花露,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却终会担心他是否伤寒……


    不知何时他一颗心早就中了她的“剧毒”,深入心窝……


    纵使她花朝夜骗了自己,他也绝不信,那些“好”会全是为了哄他出力帮她忙而下的功夫。


    一个遇到了他这样一个采花贼也不下杀手,只威胁他做善事来自我恕罪的女子,绝不会是那样心机深远的人……


    但若说前番因他的过往,虽未看轻了他,却也不愿轻信他的心意,可这些日子自己到处寻她,今日相见,难道终是不愿信嚒?竟连一次机会都不愿给他,急急与他撇清关系,当真是一朝踏错,朝朝错,再无回头路……?


    她眼中分明浮起涟漪,可见并非丝毫无动于衷……


    等待暴风雨比面对暴风雨更加焦心,焦白神色变了又变,看在皎儿眼里,纵是往日再冷静的人也无法淡定了。


    正当她再欲开口之际,焦白却早她一步。




感动、愧疚,偏生不出男女之情

“你……可是因我……以前……”焦白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不知怎么说完。


    “只要诚心悔过向善,众生自是平等,我又怎会看轻了你。”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焦白闻言果然眸中微微有了些死灰复燃的火苗,沉吟半晌又道:“那你心中……可已有人?”


    “……没有。”纵是这样回答无法消了他念头,也不愿再欺骗他……


    “那——为何——”焦白闻言顿时激动,手无意识的攀向皎儿手臂,却见她侧身一闪避开。


    落空的手,硬生生扯断了一句话。


    远处二十余人皆已提气,但凭她一句话、一个手势便纵身而来……


    她口中所说的不看轻他就是如此?


    此刻他没了“利用价值”,嫌他手脏,便连碰都碰不得了,甚至还伸手护着自己?


    难道终是自己看错了?不,他不信!然而现实又如何解释……


    皎儿一脸尴尬,好端端的他突然伸手攀她左手臂,虽说伤口早已愈合,疤痕都见不着了,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了,十年怕井绳,她虽不致如此,也终究是时日不长,总是有阴影在的,一时身体反射,也由不得自己……


    虽说男女有别,他的举动是不合适,但终究刚说到自己没看轻了他,她刚才的反应必然引起他多心……


    抬眸看去,焦白已是惨白了一张脸。


    “……我是无心的……半月前,不慎伤了手……”皎儿恐他想岔了,忙解释道。


    “你说什么?你伤了手?”


    焦白今日可谓一颗心大起大落了数次,此时焦心的睁大着一双桃花眼盯着她手臂,一双手悬在半空……


    皎儿见他如此焦急,都忘了自己前一瞬还惨白着一张脸,不禁鼻子又微微发酸,仅仅是自己一个举止、一句话,就让他情绪极端变化……今日她信了,信他确是真心,只是——感动和愧疚并不是爱啊……


    皎儿藏着哽咽,放平语调道:“伤已全好了……只是尚未习惯……旁人触碰。”


    焦白闻言,神色才稍许缓和一些,顿了顿,又皱眉轻声道:“若我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这人是非要她掉下泪来才罢休?


    “……焦白……今日之前,我确实不信你是真心待我好……但今日重逢,我信你……欠你一份人情,这一生我会记在心上……我并非是因你过往而看轻了你,你应该明白……感情……并不是感动和愧疚就够了……我们可以作朋友作兄妹,他日,若是我有能力必定还你这份人情……”皎儿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轻声缓语,只为藏着哽咽。


    焦白的表情瞬息万变,她信他是真心待她好,却把他的“情”看成人情,没有因他过往轻视他,愿意与他作朋友、兄妹,她被他感动了,对他心生愧疚,偏偏生不出男女之情……


    可他不需要她的愧疚,为何她要这般早下定论,不愿给他时间……他可以在她身边,可以等,他相信有朝一日,能进她心里……


    焦白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个女人,永远这么冷静,把她的感情梳理的清清楚楚,一旦信了他对她的好,而她此刻对他无情,便不会拖泥带水。


    说到底,这个赌,是自己要赌的,鼓足了勇气拿出真情,不料竟是输得一败涂地。


    此刻他突然羡慕起凤之清来,被她自幼当做兄长,至少她说过她不忍心当面拒婚。


    皎儿说完那一段话,看着他时时变换的神情,紧着心静待他做反应,直到见他那一丝苦笑,方才微微放下心来。


    他没有暴怒,就不会走了回头路,他苦笑,说明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欠了他的——只能他日再报。


    焦白竭力缓声道:“好,你我作兄妹……只是……你尚欠我一次“人约黄昏后”……明日便是中秋夜,你陪我一同过,但你……不许把我看作兄长……过了明日,你我……即是兄妹……你,可答应嚒?”


    焦白目光飘离,似是想起花朝那夜,言语中满是无奈,断断续续,才道完一句,静等她回应,却是良久不见她开口,抬眸望去,却见两颗晶莹正消然滑落,怔怔不知所措……


    这个焦白……好容易见他肯听进她的话,心口刚缓些,不想又被他一句话竟是真真催下这含了许久的泪来……


    若干年后,焦白想,纵然此生与她只能为兄妹,但凭她为自己十余年头一回掉下泪来,他也不枉此生了吧……


    “好。”轻轻一点头,皎儿回答十分简洁,她怕多说一个字,语调显哽咽,失仪。


    一阵悄无声息的对视后,焦白虽然憔悴却依旧魅惑众生的脸上忽又浮现往日勾人魂魄的笑容。


    即是已约定,便也渐渐平复了心绪,皎儿对他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人马道:“回吧,他们该是着急了。”


    焦白笑着与她并肩往回走,远处二十余人除去云霄四人外,皆是暗自松口气,他们二十余人倒不是怕打不过这瘦的没几两肉的红衣男子,而是临近家门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看两人是和解了,该不会……


    云霄、烨然等人见两人回来,这焦白满脸笑意胜过方才,暗想,可别是两人情投意合了……


    不及多想,两人已走近,众人皆是看向她,心早就又提了上来……


    皎儿未作停顿,径直边上马车边道:“……前辈,他是我……朋友,一同去王府做客吧。”


    他说今明两日不许把他看作兄长,现在,算朋友吧?


    焦白飞身上马,拉着缰绳,旁若无人的靠到她马车旁,侍卫们面面相觑。


    平东王府向来不进闲杂人,马车里头那小姑娘也就罢了,可这人虽身形瘦弱,武功却显然高他们不少,他若进王府起了歹心,想必云霄四人联手未必能拿下他,换了他们,怕是要六七人才能困住他,然而面前这位郡主虽不是镇南王亲生,但莫说是镇南王了,连他们自家的王爷都把她捧在手心里……众人交换了眼神,只得拉马上路。




进入青州城

皎儿上得马车,只见美少年坐起了身,靠在车厢旁,神色自若,然而看他的衣裳,却显然是从马车口刚退进去。


    雪衣见她走近马车,已从布帘处退进车厢,待她上来后良久,才淡淡扫去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他虽没了内力听不清远处二人言语,然而纵是车厢内昏暗些,他一双眼眸却仍是清透至极。


    此刻,她眉宇间正带了一股他从未见过的淡淡忧愁,静静地独自出神。


    皎儿感觉到雪娃娃的注视,抬眸看去,一阵寂静的对视,少年转开脸去,又窝回了他的地方。


    午时,车马停下略作休息,毕竟尚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侍卫们倒是无所谓,但不能饿了郡主。


    皎儿递了些许干粮给马车外的焦白,焦白欣然接过。不多时,众人正要上路,忽听前方一队人马正策马而来,她这边的人却未有任何举动,料是平东王府派人来接了。


    两队人马未有任何言语,马车一路前行,迎面来的人掉转了马头在前方开路,甚至不曾过问一身红衣的焦白。


    这要是换了她镇南王府的侍卫,怎么也得相互问候一声吧,同样身为侍卫,这南北差异真是悬殊……


    马车渐行渐近青州城,渐渐地听到了些许人声,青州城常有武将人马出入,因此平民百姓见了车马也并不惊怕,径自退在一旁即可。


    在北门关遇袭之事,平东王封锁了消息,只有身边几十名侍卫清楚她的身份,旁人并不知晓,少数当日靠近客栈的将士只知是一名女子,却并不知晓是什么女子让王爷这般上心,直接回将军府去安置,这会儿又送到王府,当然,他们不会以为王爷看上了这名女子,谁都道平东王踏错一步,悔恨一世。


    北门关百姓本就很少,入夜之后也都有夜禁,不得随意出门,那客栈中人又都中了迷香,是以无人传言此事。


    马车渐渐驶进了青州城,原本在热闹的街市上往来的人们,纷纷退到一旁,看着马车轻声说话,城中人都知世子爷并未出城,王爷出入向来都是骑马的,这些闲人猜测着马车中究竟是何人。


    人们也说道着红衣男子,焦白原本在青州城住了两日,今日辰时才出城,他一身红衣,又是一张妖孽般的脸,见到之人自是三魂七魄少去一半。


    焦白冷冷一扫,吓得盯着他犯花痴的男男女女接连噤声。(皎皎:桃花眼也能冷冷的哦~~)


    皎儿听着人们各种各样的轻声揣测,不禁好笑,果然是八卦无处不在,世人皆是如此。


    周边渐渐没了百姓,没有听到王府里人出来相迎,倒是合她心意。


    驾马车的侍卫下了马车改为牵引,侍卫纷纷下马,似有旁人接过马匹,除去三人外纷纷散去,隐到暗处,焦白始终跟在一旁,马车径直到了王府后园,一路竟没有遇到丝毫颠簸或起伏,就是寻常百姓家,至少大门总有个台阶,王府却“一马平川”,连个缓坡都没有……




入住平东王府

桂花香渐浓,马车在一处院落中终于停了下来,焦白在车前唤她:“妹妹。”


    车帘掀起,迎面便是火红,皎儿拎着包袱探出身子,任由焦白将自己扶下马车,抬眼环顾四周,只一眼便看了个七七八八,这是一处风景雅致的院落,有一座两层主楼,左右两间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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