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欧阳玉却反而狰狞地笑了,任凭鲜血流淌地笑:“现在就让你再体会一下,家园毒蛊的威力!”
“很好。”
楚兴德起初还有点小担忧,但当他听见背后被手下提着的那只成年公鼠的惨叫声后,却卸下了所有担忧,反而笑了起来:“真的很好!很解气!”
“咳,六姨太,爹爹好像没受什么影响呢。”楚诗嫣戏谑道,“要不你再刺几下试试?”
“你……定然是在活活忍受!”
欧阳玉虽然被楚诗嫣这话,给说得差点吐血,但却真觉得刚才那一下不够深不够狠也不够痛,于是咬牙拔出了剪刀,照着腹部连刺了三下,每一下都是汹汹的,看得慕容雨泽都头皮发麻地别过了头。
“噗!”
“噗哧!”
“噗哧!”
三下过后,欧阳玉的嘴里都开始吐血了,但楚兴德却依然没什么反应,只是房间里的老鼠惨叫声却更大。
很显然,这是楚兴德体内那只夫蛊转移到成年公鼠身上的原因,所以欧阳玉如此狠辣地对待自己,却没有波及到楚兴德。
“依然无效啊。”楚诗嫣故意摇头叹气,强忍着心底那差点笑抽的心情道,“六姨太不妨再狠一点?比如说,刺刺心口什么的,或许一次就能见效。”
“那……是什么声音?”
欧阳玉也没那么傻。
她前前后后,总共在自己的腹部狠刺了四下,那无与伦比的剧痛险些让她直接昏死过去。可却偏偏,楚兴德却仍然毫无反应,这就不得不让她怀疑,家园毒蛊极有可能真被解除。
而且,在她每每刺下一剪刀的时候,房内便有一道凄惨的动物叫声传出,于是就更让她怀疑万分。
“哦,那是今天下午,我和爹爹刚养的老鼠。”
楚诗嫣玩味一笑,很快命人把两只老鼠拿到了前面,让欧阳玉可以看见:“它们一只叫夫蛊,一只叫子蛊,六姨太觉得,哪一只比较可爱,哪一只又比较可憎?”
说着,楚诗嫣便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下老鼠笼子,啧啧有声道:“我打算啊,把这可憎的一只,给丢到水里去闷死算了!只是不知道,六姨太您……会不会也跟着受闷而断气?”
“你……你们……你们把夫蛊和子蛊,转移到老鼠身上了?”
欧阳玉也不是泛泛之辈,登时听出楚诗嫣那浓浓的威胁之意了。
就是说,楚诗嫣只要杀了笼子里的任何一只老鼠,就能要了她的命!这让她及其难以置信之余,又满是不知所措的惊恐。
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等于,把她的性命跟那两只老鼠挂了勾!只要其中有任何一只老鼠毙命,她也就自然活不成。
别说闷死老鼠了,就是好端端地养着拱着,那两只老鼠也活不了多少年啊!
一时间,欧阳玉不禁低头,看着那被自己刺得血肉模糊的腹部伤口,可谓满腔的气怒不知该如何发泄。
她,竟然被耍了!
被楚诗嫣给耍得自刺了四剪刀,虽不致命却也够伤够痛,也够吐血!
☆、第059章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
“看来,六姨太还不算太笨嘛!”
楚诗嫣大笑地提着那两个老鼠笼子,摇来晃去,作势欲丢:“虽然嫣儿很不想说,但却不得不承认,眼下只有您身上的家园毒蛊没有解除了哟!而您的性命,也已经跟只老鼠差不多了。”
“你……别乱来!”
欧阳玉看得心慌万分,双手不自觉地随着老鼠笼子所摇摆的方向伸出,来回移动,生怕楚诗嫣会一个松手就把笼子丢下,而摔死里边关押的老鼠。
不过,由于腹部被刺,欧阳玉在没有经过救治的时候,可谓血流不止,她很快支撑不住地缩回了一只手,紧紧地捂着伤口,越来越发痛苦难挨。
“啧啧,六姨太伤得不轻呢!”
楚诗嫣万分冷笑地哼了一声,忽然把笼子交给两名侍卫道:“就看在六姨太这么担惊受怕的份上,本小姐和爹爹倒不好意思关押这两只老鼠了!所以,现在决定把老鼠放了。”
“不要!千万别放!”
欧阳玉猛然瞪眼,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两只携有夫蛊和子蛊的老鼠,在被放出去之后的下场了,相信不是被人踩死打死,就会被猫儿狗儿给叼走咬死吧?
“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楚家六姨太,说什么别人就听什么?我偏要放!”
楚诗嫣不屑地笑了笑,还真就不想拖延太长时间,于是真的命人将老鼠笼子打开,“吱吱”两声轻叫过后,那两只老鼠便在欧阳玉绝望又极其无奈的神色之下,越过众人脚下冲出了房间,很快消失不见。
紧跟着,翠云阁的楼下,便传来几道嘈杂的狗吠之声。
“汪!”
“汪汪!”
不出十个呼吸的功夫,狗吠声很快平息下来。
可欧阳玉,却陡然松开剪刀,惨叫地捂着心口位置倒在了地上,不断挣扎,面色扭曲,显然是老鼠被狗咬伤到夫蛊和子蛊了,从而牵动了家园母蛊在她体内肆掠。
“啊呀,六姨太你怎么了?”
楚诗嫣故作不明所以,忙转首对楚兴德道:“爹爹,六姨太到底怎么了?她她她……会不会死啊?”
闻言,楚兴德神色一凛,很快配合地说道:“你六姨太,可能是刚才自残的伤势太重,所以……命不久矣。”
言下之意,他是指欧阳玉很快就会死去,而且死因还是因为那自刺的四剪刀,跟楚诗嫣放走老鼠并无半点关系。
这样一来,就可以让楚诗嫣从欧阳玉的死因中脱离干系,同时也能给官府一个交代。
事实上,楚诗嫣本可以顺着楚兴德的意思,把欧阳玉交给衙门处理。但很显然,衙门将一个犯人从审问到斩首,至少需要七天,她又怎会让欧阳玉这令人发指的毒妇再活那么长时间?
所以,提前灭之才是王道。
不过,让楚诗嫣没有料到的,却是欧阳玉在临死之前,竟十分狰狞地狂笑,伸出那血淋淋的右手指着楚诗嫣,怨毒无比道:“楚诗嫣!你也别笑的那么得意!我……告诉你,其实我……早已请了杀手……去……楚……楚……”
话未说完,欧阳玉便断了气,竟是死不瞑目!
而楚诗嫣,则与楚兴德齐齐惊呼了一声:“楚家!”
几乎是下一瞬间,楚兴德便急急命人处理现场,转而招呼楚诗嫣和一大帮的侍卫离开翠云阁,朝着楚家极速返回!
事实上,欧阳玉虽然没有把话全部说全,但熟知情况的楚诗嫣和楚兴德,又怎会不知欧阳玉所说的情况,其实是对慕容清浅下手?
偏偏好死不死,宰相府的绝大部分侍卫,都被今晚带来了翠云阁,这不正是内部防守空虚的时刻?
一时间,可把楚诗嫣和楚兴德两人,给急得如同热锅蚂蚁!
楚诗嫣是没得说,自己的亲娘当然不希望有事。而楚兴德,则一直深爱着慕容清浅,哪怕剔除楚诗嫣能助他的方面,他也真心不希望慕容清浅出事。
毕竟,这个时候的楚兴德,已经没有了家园毒蛊的性命之忧,更没有其他生命危险和仕途阻碍,当然有心情来顾及慕容清浅。
楚家,南苑。
慕容清浅正在彩云追月两人的服侍下,一针一线地缝制着楚诗嫣的新衣。
虽然说,之前已经缝好了一件,但做娘的人,又怎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多有几件新衣可以换呢?
只是,让慕容清浅和彩云追月,谁也没有料到的,却是忽然“嘭”地一声,窗户就被一名蒙面黑衣给撞烂,跟着十余名手握大刀的蒙面黑衣,便是鱼贯而入。
“谁?”
慕容清浅眉头一皱,顿时放下了手中针线,下意识要去拿那挂在西墙的长剑护身。
然而,还没等她跨出三步,为首的一名蒙面黑衣,便是汹汹欺身劈杀过来,使得她不得已只能招呼彩云追月往后退去。
“给我杀!”
一身黑衣打扮的白鹤,或者也可以说是白忆霜,顿时清喝一句,让手下的十名杀手直冲慕容清浅三人攻去。
“来人!救命啊!”
“有刺客!”
彩云追月,被吓得尖叫不已。
倒是慕容清浅,由于从前是草莽出身,所以会两下子,当下便和那十名杀手打了起来。
“嘭!”
慕容清浅侧身一脚,直接把一名杀手踢得倒飞出去。
跟着躲开刀芒,又是一脚踹出,再次把一名杀手给踢飞,从而使得其余八名杀手有了不小的吃惊之色。
也正是这一短暂的停顿,才使得慕容清浅有机会带着彩云追月,绕路冲出了房间。
“来人!”
“快来人!”
彩云追月忙大声叫唤,同时也扯着慕容清浅极速往南苑外头撤去。
毕竟杀手众多,她们又无力反抗,只能依靠于宰相府中的护卫。
然而,宰相府中的绝大多数护卫,却已经被楚兴德带走,整个南苑只有两人,哪怕闻声赶了过来,却也很快被白忆霜所带领的杀手给当场击杀,继续追逐着慕容清浅和彩云追月。
“站住!”
“还想跑么?”
回头一看,慕容清浅见敌人死死咬住不放,便果断一推彩云追月:“你们先走!快去叫人!”
“不!”
彩云追月二人一听,哪敢丢下她先逃?
暂不说楚诗嫣会不会怪罪的问题,纵然楚诗嫣不会怪罪,她们也不会丢下慕容清浅。
只因为,这段日子以来,慕容清浅待她们极好,一点都没有宰相夫人的架子不说,还把她们当女儿般对待,处处照顾,有什么好吃好穿的会分给她们,若是活儿太重了还会亲自帮忙分担。
对于这样一个和善又极其体贴的主子,彩云追月二人早把慕容清浅当亲人般看待,说什么也不会舍弃的。
“傻孩子,这不是闹着玩的!”
慕容清浅不禁呵斥了一声,原想再把彩云追月二人推走,却不料那白忆霜陡然一个腾空,直接跳到了她们三人前方,与那十名蒙面黑衣正好将她们三人给前后夹击。
“对不住了,楚四夫人!”
白忆霜扬了扬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森冷哼道:“要怪只能怪您女儿锋芒太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千万记得,下辈子不要再生这样的孽女!”
说完,她猛然高喝了一句:“给我上!”
“杀啊!”
一声低喝落下,十名杀手齐齐挥刀冲来,气势汹汹,森冷的杀意宛如实质般直逼慕容清浅和彩云追月,使得慕容清浅顿时脸色剧变,颇为有翻绝望的感觉。
虽然说,她有能耐对付一到两人,可她到底是刚病愈没有多长时间,而且还隔了不知多久没有锻炼身手。
再说,她能力也有限,哪能一下子对付十名杀手?
更何况,还有个身手更强的为首之人 ?'…'她就更是没有信心。
就在这慕容清浅和彩云追月,齐齐无助万分,而白忆霜又得意之极的时刻,楚家上空,却忽然传来了一道高亢的啸叫。
“唳——”
一头浑身金色的大鸟,极速俯冲了下来。
鸟背上,则站在一名身着鎏银长袍的银发男子。
他银发飘扬,如神祗般降临到众人头顶,脸上的蝶形面具,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同时那高大修长的身形,也给人一种威严如山般的压抑,令人直觉地有种不安从心底滋生。
这一刻,人虽未到,可那磅礴的杀气和金色大鸟展翅所滋生的强力劲风,却是先行到场。
“呼!”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而已,那十名冲向慕容清浅的十名杀手,便齐齐被劲风吹袭,纷纷身不由己地往后飞跌而去,摔成了一堆。
“来者何人 ?'…'”
白忆霜陡地瞪眼,颇为惊恐地抬头,望着上空那道还未交手便已经深感忌惮的银发身影,强作镇定地喝道:“胆敢坏我白鹤的好事,你可得小心你的向上人头!”
“管你白鹤黑鹤,在本座的眼里不过是个死人!”银发男子不屑地哼了哼,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却又依然不失磁性,颇为有翻让人又爱又恨的韵味。
“既然你执意如此,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白忆霜猛然脚下轻点,当即电射而上,直取那金色大鸟的颈部,显然是想先伤大鸟,意图把银发男子从金色大鸟之上打下地来。
“不自量力!”
银发男子冷笑,根本连手都没动丝毫,那金色大鸟便陡地唳叫,宛如实质般的尖锐声音,竟震得白忆霜头晕脑胀,体内劲气更是一泻千里,身形直往下坠。
紧跟着,金色大鸟陡然挥翅,就这么卷起一道强横无比的劲风,白忆霜当落叶般卷向了不远处的一堵硬墙。
“嘭!”
“啊——”
白忆霜陡地惨叫,只觉浑身骨头都好像断裂了一般,剧痛难当。
也就在这时候,银发男子那霸气无边的修长身形,忽然消失在金色大鸟背上,诡异地闪现在那十名刚起来的杀手之间。
“咻!”
“咻咻咻咻!”
“啊!”
“啊啊啊啊!”
众人也没看清那银发男子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瞧见他那银色身影在十名杀手之间极速地闪烁穿梭,便是在不出三个呼吸的时间之内,让十名杀手毙命当场。
“哇!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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