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均觉有理,都表示同意,同时答应萧峰不将今晚之事泄漏。
萧峰心想有关自己长出尾巴及会变作巨猿之事只适宜与父亲说及,遂独扶父亲上藏经阁定层,其他人心想他父子必是说些私密之事,也自在底层等候。
正文 第三回 身苦尚可承 心苦自难当(下)
(更新时间:2006…8…14 0:05:00 本章字数:5941)
萧峰扶父亲上到顶楼,待父亲坐好,便解开腰带,将那根尾巴展示出来,萧远山看得惊奇,急问:“峰儿,这。。。这是什么东西?竟似活的一样?”
萧峰于是细细将长尾变猿之事告于父亲,又问父亲可有何头绪?可知道祖辈中可有人如此。
萧远山只听得头大如斗,这样的事有如神话,竟发生在自己亲儿身上,再细想往事,哪有半点与之着边的蛛丝马迹?摇摇头道:“峰儿,为父从未听过祖辈中有甚古怪传说与之有关,只是听你所说,你变巨猿那晚,应该就是为父突发急疾的时候,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萧峰也奇怪两者巧合,但一无头绪,难有任何推论。
他两父子不知,其实在他父子一系祖先以来,身体中都潜藏着一股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在近十代祖先以来都已深藏不显,但萧峰这一次死而复生,激发了这股力量的一个最重要的特性,所以重新在萧峰身上显现出来,以致萧峰长出尾巴,后来萧峰见了满月而变身巨猿,又将这股力量的令一特性又激发起来,从而令萧峰身体中潜藏的这股力量真正的苏醒过来,令萧峰脱胎换骨,功力暴增。
而萧远山因闻得儿子自杀身亡的消息后,心中日夜想念儿子,竟在中秋之夜,儿子身体中绝世力量苏醒时,受血脉相连影响,自己的那一股力量也发动起来。
然而萧峰力量苏醒的时候刚好变身巨猿,可以承受得住,但萧远山却仍是一具凡躯,难以承受,结果真元暴发,几乎丧命。
二人毫无头绪,萧远山想了一会儿,忽微笑道:“想它做甚?反正为父知道峰儿你没有死,就够了,只要峰儿你以后快活做人,为父还想其它事干什么?”
萧峰听父亲如此说,心想也是,父亲年纪已大,又失了武功,只要能在少林过安乐日子,就够了,于是向父亲跪拜几下,辞别下楼而去。
到得楼下,见扫地僧三人还在等候,便走过去,告之自己要离开,有向扫地僧说道:“大师,我有一句话,想请教一下。”
扫地僧对着萧峰合十作礼,说:“萧大侠不说,贫僧也知道,你是要问,今后该当何去何从吧?”
萧峰心头一震,忙合十回礼,说:“大师佛法神通,弟子正要问此事。”
扫地僧微微一笑,说:“贫僧且赠萧大侠一个字,缘,随缘而去便是。”
萧峰走在回镇的路上,心中细细体会扫地僧赠自己的“缘”字,一直走到客栈,已近天明,忽地想起,在离开缥缈峰后,遇到的那个和尚所讲的话,即时立下眼前一个目标:去钱塘江,且看那个和尚可有甚指点。
想到这点,已是回到所宿客房门前,正要开门入房收拾行装,却听到里面有呼吸声,虽然微弱,但连绵细长,显然是有一定内功修为。
萧峰心念急转:我来此之时未有其他武林人物在附近,这是何人?竟潜藏在里面,莫非是要暗算于我?好大胆子,且看你有何本领。
于是仍是如常推开房门,要对方以为自己尚未发现里面有人,但已全神戒备,一旦对方施袭,便作雷霆反击。
哪想开门入房,竟一无动静,再留心一听,那呼吸声是自床上被铺中传来,萧峰心想,好奸诈的家伙,竟想到藏身在被铺中来暗算我。仍是装作毫不知晓,走到床边,突然伸手将被子掀起,提掌便要击下!
为防对方暴起突袭,萧峰早就聚精会神,在掀起被子的同时将被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原来里面竟躺着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少女!萧峰本来已要一掌击下,这时急生生收回掌势,呆立当场!
那少女身上所盖被子被掀起,惊觉而醒,睁开眼来,见到萧峰掀起被子,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忽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萧峰吃了一惊,发觉自己行为不雅,急扔下被子,转过身去,背向那个少女。
听得后面“唆唆”声起,是那少女钻回被窝中,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到那少女说道:“喂,大个子,快将我的衣服拿给我!”
只觉声音甜美,似在什么地方听过,扫视一下房中环境,见左前方椅子上放有一套衣服,颜色鲜艳夺目,旁边又倚着一根木杖。
萧峰心中一动:原来是那天船上的那个苗女!忙走过去拿起那套衣服,鼻中却闻到一阵幽香,正和当日闻到的一样,心中浮起一个念头:是她身上体香留在衣服上了!忽又惊觉:我想到什么地方了?
那苗女见萧峰那着自己衣服却又不知呆在那里想什么,又叫道:“大个子,快点拿来嘛。”
萧峰一下惊醒,拿着衣服倒退两步,头不敢回,只向后伸去,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那苗女伸出手来接,萧峰忽觉被她手指碰了一下,急松开手来,却觉手上又传来那天被她拉着时的温润软滑的感觉,又听到背后传来“唆唆”之声,显然是那苗女在穿衣服。
萧峰突然感到心跳停顿,眼前出现一幅景象,却是方才所见那苗女一丝不挂的模样,肌肤洁白如雪,那小手既是如此娇滑,想来全身也是一样,且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大,该圆的地方圆,玲珑有致,全身上下线条匀称,模样虽没仔细看,但印象中似乎也是极美,闭着眼睛,着实令人心生怜爱,正呆想着间,忽觉身体某个部位不安分起来!
萧峰心中大骂自己:萧峰你个禽兽,在胡想些什么?
急忙闭目摇头,要将这番景象驱赶出脑海,哪想刚才全神贯注之下,那景象印在脑海中极深,一闭上眼睛,反而更是清晰无比,连上一刻没敢去注意细想的重要部位都纤毫毕现出来!那已经不安分的部位更呈凶猛!
正胡思乱想兼自骂间,听到那苗女说:“好了,人家穿好衣服了,大个子你也不用再背着人家啦。”
萧峰越听越觉得她声音甜得不得了,很想转过身去看看她的样子是不是真如印象中那样美,也不知道有没有又蒙上那条粉红的纱巾。
但如转过身去,必会被那苗女看到那凶猛的部位!说到底彼此还是陌生,在一个陌生少女面前如此模样,实是极为不妥当!萧峰犹豫难决: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那苗女跳至面前,叫道:“人家叫你都不理,架子太大了吧?”
萧峰看得真切,她脸上并无蒙上纱巾,真容显露,那一双本就美不可言的眼睛,配合线条柔顺至极的脸庞,鼻梁笔挺而带一个美妙的弧度,直落到离上唇三分处转成另一个美妙的弧度收回,嘴唇三分似厚,七分似薄,微微张开,露出如贝玉齿,整张脸找不着半点暇疵,辰光中似笼罩一层神圣的光华。
萧峰不禁将之与以往所见过的所有女子比较,包括阿朱姊妹,梅剑四姊妹等众亲近之人,皆远远不及眼前这苗女般摄人心魂,就是三弟妹王语嫣,也似略逊一筹。
想是为了在中原行走方便,那些金饰全都没带,却又添一中清丽脱俗的感觉。
苗女看见萧峰呆若木鸡地定定瞪着自己,也狠狠地回瞪萧峰,萧峰突然想起自己的狼狈相,急忙伸双手掩住那个部位。
苗女见他动作奇怪,竟伸出手来要拉开萧峰双手,萧峰哪能让她得逞?急忙边退边说:“你。。。你要干什么?”
那苗女见萧峰退避,也不追赶,却双手往腰上一叉,脚一跺,半嗔半笑地说:“人家没穿衣服都让你看了,你穿着衣服却不让人家看,真不大方!”
想萧峰半生纵横江湖,向来以豪迈勇武见称,这时竟被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俏女孩说是不大方,当真令萧峰哭笑不得。又见她行为说话大胆直接,萧峰暗暗叹气:幸好我知道你是个苗女,否则中原之内哪里去找这样的女子?
萧峰退后两步,见椅子就在旁边,忙坐下来,好以姿势遮掩一下,却不想刚坐下,一阵熟悉的幽香又钻入鼻来,原来竟是坐在那苗女刚才放衣服之处。
萧峰想起刚才见那套衣服叠得极为整齐,必是先脱下在摆放好的,心中闪过这么一想,眼前即出现那苗女脱下衣服俯身放好衣服的景象,那本来已稍为平复的部位既是重新振作精神!
萧峰急要转移注意力,忙脑筋急转,问那苗女:“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苗女听到他这么问,想也不想就说:“来找你啊!”
萧峰又是一惊:“什么?找我?”
那苗女继续说:“那和尚使了手段,将气息转到你身上,害我用来追踪的灵蛊失效,后来听你说,去到那处河边,却找不到半点气息。好在记得你说过知道在什么钱塘江可以找到那和尚,所以就决定找你带路啊。”
萧峰听她这么说,原来还是为了神木,始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又有点别的感觉,偏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萧峰已平复下来,于是站起身,又问:“我昨晚又不在这里,你怎么就肯定我会回来?不怕我已经走了吗?”
苗女轻扬一下眉毛,“哼”的一声,萧峰只觉又是另一种美态,实在赏心悦目,却听到苗女说:“你当人家是笨蛋啊?你的马和行李都在,还会跑得了?”
萧峰想想也是,只好无奈点头,忽想到一事,急又问:“你怎会知道我的马还在?又怎样进来的?这里门窗都是完好的啊!”
苗女似甚得意,笑嘻嘻地说:“这里的老板还算聪明,只受了我一点苦头就乖乖的全说出来了,还帮我开了这门呢。”
萧逢知道她必是对掌柜下了蛊,老板吃不消,才这样听话,只得又无奈地摇摇头。
忽地听到有人走到房门前,“咯咯”敲了敲门,跟着有人说话道:“客官,你要的早饭送来了。”
萧峰一愣:我还未叫人送早饭来啊?却见那苗女取出那条粉红纱巾一边蒙了面,一边说:“送进来吧!”
萧峰即时想到是她叫的,必是掌柜急要讨饶,将自己叫对面饭馆送饭菜过来的事都说了出来,这苗女便依样画葫芦。
果然开门进来的正是对面饭馆的伙计,那伙计提着两大篮的饭菜,见萧峰房中多了一个妙龄女子,似是甚为惊奇,一边摆好饭菜,一边偷瞄一下那苗女,又偷瞄一下萧峰,却见萧峰瞪着自己,急忙不敢四顾,摆好饭菜后即急急离去。
萧峰奔波了一晚上,也正感腹饥,于是与那苗女对面而坐,竟发觉她食相极是斯文幽雅,与刚才泼辣大胆的她半点也联系不上。
萧峰也不好意思大吃大嚼,但要他扮作斯文却又做不来,唯有放慢速度进食,夹起一块肉正要放入口中,却见那苗女“嗤”地笑出声来,说:“装什么斯文啊?早知道你吃饭厉害啦。”萧峰一愣,心想连这都说了出来,掌柜未免太不分轻重。
既然不须装斯文,萧峰便开怀大吃起来,那苗女一会儿便就吃饱,却两手撑着下巴,似在看什么稀罕之物般的瞧着萧峰。
萧峰被她瞧得极不舒服,忙脑筋急转,要找个话题来,好改变一下气氛,偏又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只得没话找话地说:“昨天的饭钱该已用完,等一下我得去对面付帐。”
那苗女还是那样瞧着萧峰,说:“账我已经先付了。”
萧峰边吃边说:“叫这么多饭菜,你倒是有钱啊!”
苗女双手一摊,说:“我哪有钱啊?这几天路上早就把金器都换完了,你们中原的东西也真是贵!”
萧峰听她这么说,知道她定是被奸商骗了,她那一身的金器,实足一户农家几年使费,又奇怪她既说没有钱,又怎么刚才又说已经付了账?难道又是使什么手段逼那掌柜?这样一想,倒有点不悦,于是冷冷说道:“没钱付什么账?”
苗女却似没发觉萧峰说话有刺,但听他这么说,实在不相信自己有能力付账,便说:“我没钱,你有啊,你包袱里有几块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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