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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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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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东西,你叫什么?”庄从来不太喜欢小动物,在流浪的童年、少年时光,偷鸡套狗改善生活是两个师兄弟的最爱,当然,狗皮就被做成狗皮膏药了。

    小狗没叫,伸楚细细的舌头在庄食指上添几下,轻声呼噜几声,似乎是威胁,也像在寻求保护;但是圆圆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恐惧或乞求。

    庄手指上还粘有晚餐时的排骨味道,萧心梅做饭的手艺其实不怎么样,味道清淡,骨头也没炖烂,庄渐渐不喜欢肉类,为了照顾面子才抓了一小块。

    小狗不停添着那只手指,看得出,它餓坏了;边添还用小小的爪子哗啦几下。

    庄从未如此细心的观察过一只小狗,小小的生命是那么脆弱,在这冬季的上海,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一团皮毛被扫进垃圾车。

    “好吧,如果你没有主人,今后就跟着我混好了;咱们都是没爹妈的苦儿。”

    庄说出这些话后,心里竟充满的愉悦,好像被救的不是小狗,而是自己。

    “真伟大,心灵中充满了博爱,上帝会看到你的善与美。”梅兰亭出现在身边,摇着车钥匙:“你大可不必躲着我,难道我连这只小狗也不如?”

    小狗这时张牙舞爪的叫起来,冲着梅兰亭,它还真有些灵性;能从手指的抖动感觉到新主人的不安。

    “叶儿还回来吗?”

    “一会儿就回来,梅小姐要走?”

    “是啊,你不上来,我只有下来了;朵花困了,看着她的单纯,我忽然想去喝酒。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找地方鬼混,柳伊兰给了张南海宫澜的贵宾卡,我还一次没去过呢;听说,上海真正的夜生活从十二点开始;我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伴。”

    庄嘿嘿干薪声:“去吧,那里有不少高贵、有教养、有绅士风度的…老头子,他们也许会喜欢你的青衣。”

    “你是个没良心的混蛋!”梅兰亭终于忍不住,抓起车钥匙砸过来。

    庄轻巧的接住,又丢回去:“梅小姐,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我,你得不到那八百万。”

    “无耻,流氓。”梅兰亭转身就走,十多步后有回头嫣然一笑:“庄,叶儿早晚会知道你的真正身份的,你啊,早晚要回归江湖;那时,别哭鼻子就好,本小姐到要看看,着公子被踹是什么样子。”

    秦可强载着叶儿就回来了,庄站在花园的黑暗处,看着叶儿急促的脚步,能感觉到她淤积在心里的热情。心里阵阵发冷,是啊,他能瞒多久呢?

    欺骗一时与欺骗一世,有本质的区别,那是大师与高手之间仅差的一小步,也是致命的距离。

    电梯门将要关闭,庄闪进去,把叶儿吓了一跳:“你一直在外面等?”

    “是啊,看到这个小家伙,挺可怜的,我想收养它。”

    “多可爱啊。”叶儿轻轻抚摸一下小狗,身体靠进庄怀里;“我们一起养,它叫什么?”

    “你取吧,不如叫叶儿?”庄一只手揽在叶儿腰间,轻笑着。

    “去,我看叫李想好,它的眼睛好像你啊。”

    庄连忙把小狗的头转过来,与它来个眼对眼。

    “咯咯,你还真信?”叶儿笑得花枝乱颤,庄才知道上当了。正要把她挤压在电梯上惩罚,十七楼到了。

    公寓的卫生间里,庄与叶儿一起精心为小狗梳洗去身上的污渍,竟是只黑底白斑的漂亮小狗~发不长,也很乖巧,躲在温水里,很舒服的样子。

    “我知道它为什么被抛弃了。”叶儿端详一番;“瞧,它是个阴阳脸,都说这样的狗养来不吉利的,克主。”

    果然,小狗的脸上一半是黑,一半是白,正是标准的阴阳脸,像带着个面具一般;与道家八卦里的阴阳鱼十分想象,两只眼睛忽闪着,正在相对应的两点上。

    据说这样的狗能看透阴阳两界,会为主人招惹来鬼神之灾与霉运。

    “它一定吃了不少苦,你看,这些毛被染过;狗贩一定把它染成纯白的小狗了。假的就是假的,还是被人识破了;啊,可怜的小家伙,那不是你的错啊。李想,你要养吗?”

    “作假不是它的错,我要养,总是条性命啊。”庄被叶儿那句“假的就是假的”吓一跳,还是把小狗抱起来,爱抚着:“你就叫阴阳好了,放心,你不会没家了∫命硬,不怕那些。”

    “阴阳,怪怪的,不好不好,还是取个温柔些的名字;嗯,叫毛头好不?”

    “就叫阴阳,这是种破法,物极必反,叫开了,反倒没事。”庄坚持,一半是因为这个名字确实是种破法,却是破咒之法;一半是因为,他从小狗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庄何尝不是游走在江湖与现实之间的阴阳人。

    叶儿是温柔的,却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与爱人故意起争执,那是乐趣的一种,哼一声:“我就叫它毛头,你叫它阴阳好了,咱们互不搭界。”

    小狗可不知道这些,它对这个陌生的新家充满好奇。

    叶儿为它准备了一碟牛奶,而庄那边是一碟排骨汤和两根骨头。

    于是,小狗摇着小尾巴在两人之间来回跑动,喝两口奶,啃几口骨头,对排骨汤却没多少兴趣;还时不时站在中间思索一会儿,两边看,很为难的样子,尾巴摇得更急,把叶儿逗的咯咯笑。

    夜深了,小狗终于疲倦,爬在叶儿怀里睡去。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叶儿靠在庄怀里,轻声问。

    “什么?”庄享受着与叶儿一起的温情,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

    “王院长真想要你做院长助理?”

    “也许吧,以前那个院长助理帮助外人,王院长没明说;但是我学的是中医,这辈子也不想做官;所以没答应。”

    “是啊,我很喜欢。”叶儿抬起头,看向小骗子,眼睛里满是柔情;“我也消你做个好医生,做官时间长了,我怕。”

    “怕?为什么?”

    “怕你会变怀啊,你没听说吗?做官的人都是冰冷心肠,花花肚肠,不会疼老婆的∫消你能高兴轻松,一做官就变坏了啊。”

    “我不冷吗?我不坏吗?”

    庄的手探进叶儿胸前,那里的鼓胀柔软,是永远的诱惑。

    “你……也怀,但不冷。”叶儿咬住唇,微微红了脸,在庄的刺激下,眼神渐有迷雾。

    “叶儿,你是我的信仰。”庄俯身过去,把叶儿抱进怀里。

    “旺旺。”阴阳狗被压在两人之间,惊醒了,挣扎着跳开,急促的叫着。

    此时没人再理会它。

    细微的呢喃与粗重的呼吸交汇,缠绕成串,渐渐在屋子里蔓延成溪流。

    阴阳狗歪着脑袋看一会儿,终于感到无趣,找个床角趴下。

    但是,这个位置也是握的,小狗被一只脚扫下床;好在同时掉下来的还有被褥。

    阴阳狗抗议几声,看没什么效果,乖巧的跑到屋角找处安全所在,把两只爪子盖在耳朵上,睡去了。

第五卷、副歌 六 针对刀

    

    夜晚,注定是江湖人物活跃的时间。

    最后一班地铁驶过,上海的地铁午夜时分停开。

    五、六个人走上地铁出口,刚呼吸几口夜上海的空气,面前就闪出三个黑影。

    “今后离地铁远点,这片码头归我们了。”

    说话的是个中等身材的壮汉子,阴笑几声:“看样子几位收成不错,真是个好地方,比火车上的生意好多了。”

    “瘪三,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地铁帮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刷刷”几声啸响,说话的那个头一偏,才看到对方手中旋转一把撒花弯刀,丝丝冒着寒气;摸摸头,满头黑发才瑟瑟散下来。

    “我不是来找你们商量的,今后上海滩上没地铁帮这号招牌了。”

    壮汉的眼里闪出凶光,逡巡一周,缓缓举起手。

    撒花弯刀旋转的更急,渐渐成为个虚虚的影子,只刃处的寒芒在街灯照射下耀出杀气。

    “明天早晨,你们如果还在上海,别怪我们刀下无情。”

    壮汉又阴笑几声,也没见他有何举动,轮刀又一次消失。

    这次,没人敢再说话,等到身前没人时,才同时瘫坐在地;都抓紧腰带互相打量着,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大哥,他们是什么来路?”

    被叫做大哥的人还有些见识,从地上摸起个皮包打开,里面有一叠钞票和几张火车票。

    “我们走吧,别的兄弟一定也被清场了。”

    “为什么,我们为这块地盘死了两个兄弟,不行,我……。”

    “你要拼命?只怕人家还没动手,你的命就没了。还是走吧,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知道江湖吗?人家是江湖高手,做的都是大生意。怎么这几十号兄弟加到一起,也不够人家一个人做的。”

    大哥心灰意冷的叹息着,举目望一眼繁华的街景:“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问别的兄弟,看他们还好吗?如果遇上千万别反抗,没用的。”

    十多分钟后,各个堂口的消息传来,几乎每个团队都遇到类似的情形,伤了十四个兄弟,两个伤重的,手被斩断了。不过,对方在各处都留下个皮包,里面有钱,还有火车票。

    “江湖是什么?大哥,咱们不是混江湖吗?”

    “咱们是混日子,靠,你没看到吗?人家玩的是真功夫。”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大哥,你出道久了,知道吗?不如咱们也靠过去?”

    “说的容易,你坐过火车吗?我听说,有一群专门在火车上生活的江湖好汉,哪个都是高手。叫……四品红火,对就是这个名字⌒一次,我的兄弟在车上做了趟活,还没洗干净手指就被断了。”

    “啊,这么厉害啊。怪不得大哥不让我们在火车上干活。四品……红火,你是说,上面还有更厉害的?”一个年轻点的念叨着,眼睛里充满对江湖的憧憬。

    这么厉害的高手才不过是四品红火的一员,那一品二品不都是神仙吗?

    “是啊,所以我不让你们动手,惹恼了他们,咱们连走都走不了。”大哥心灰意冷,掏出必备的绳子扎好腰带,站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

    “他们下车,当然就是我们上车了。臭小子连这也不明白,这些火车票就是人家的说的话,今后,咱们混火车。”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做火车了。”

    几个人都站起来扎好腰带,蹒跚着走向火车站方向,大哥的脚步里灌注着生活的艰辛,年轻人脚步里却充满消。

    清晨,阴阳狗离开被它折腾的屎尿狼籍的屋角,爬到床上去睡了。

    叶儿开门走进来,探头看一眼坐在客厅地板上练功的庄,羞羞一笑,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昨天晚上叶儿还是退缩了,半夜挣扎起来跑到十五楼朵花那里;庄有七成以上机会让两人之间关系发生实质性变化,甚至连叶儿的上衣都被解脱掉了。

    是女孩一直呻吟般的请求,让小骗子最终没去触动最后的圣地;也许,庄是不能面对叶儿清澈的眼神,她虽然羞涩,这具半裸的胴体自然是极美的天地杰作,钟秀的水乡气息给予她惊人的柔软洁白,娇而不媚才是青春少女的特质,但在情浓时,叶儿却毙罕见的纯净。

    叶儿对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满怀感激,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她的犹豫是应该的。

    庄可就受苦了,他以往的生活虽然说不上放荡,身边却从没缺过女人。几天前与梅兰亭春风一度后,心里竟有罪恶的感觉;尽管,梅兰亭也是位出众的美人,一切都被掩饰在她的中性装扮上,但与叶儿比起来,少了份柔美的灵气。

    他不屑出没夜店那样的买春场所,以小骗子的相貌气质,以及被金钱包装出的从容自信,加上一口胡说八道的本事,对女生甚至年轻的少*妇都具有吸引力。

    这次到上海后,庄连酒吧都没去过,他是那么珍视这份感情,肉欲在很多时候都升华为貌似高尚的忍耐;刚过去的这个夜晚,小骗子把个蓬麻功修炼了一遍又一遍,偏偏兴致越来越高,只有冲了几个凉水澡,天将晓时,才勉强入蓬麻功境。

    叶儿一直在他的知觉中,十七楼与十五楼只差不到十米的距离,叶儿朵花那里的每一个翻身,庄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蝶神蝶神,有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家伙后,庄慢慢对每个身体内有蛊虫或类似东西的人,都开始有份直觉。

    朵花也背着书包上来了,这一段只要叶儿在,她都会跑上来一起吃早餐;似乎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朵花从没感觉到有什么别扭。

    阴阳狗比庄醒得早,跟在叶儿身后,摇摆着小尾巴,圆鼓鼓的大眼睛讨好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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