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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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6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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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路人早知道索翁达活佛的的名号,也知道他是布天寺活佛,只是不知道他就是近来名声大噪的鹰佛而已。

    所有的信息不能由一个人的口说出来,经历点波折,才能让追求真理的人更有神秘感。

    雪松林深处,索翁达活佛飘逝的身形忽然停住了。

    两个人拦在他面前。

    一位是须发皆白的白衣僧人,他的身边是位身着青色道袍年轻人。

    白衣僧人正是雪狂僧空雪大师,他呵呵笑着拱手道:“阿弥陀佛,原来雪木神僧就是您啊。”

    “空雪大师。”索翁达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那个年轻人道人的身上;“凡星道士。朗朗乾坤之下,两位拦路,有事?”

    “不错,我是凡星。”凡星上前半步,从背后抽出一只三尺长的五孔长箫;“听闻此处出了一位雪木大师,凡星与空雪大师特意前来拜会。原来是鹰佛的道场∴约不如偶遇,凡星不才,请前辈指点三招。”

    索翁达一招手,凡星恭敬地把五孔长箫送到他手中。

    “如此灵器,可与令师的尺半竹刀一争高下。敢问道友,它可有名号?”

    “尚无,请鹰佛赐名。”凡星躬身,鞠了半礼。

    “道说Yin阳,佛讲因果。Yin阳是什么?因果又是为何?说到底,都是追求到达彼岸的一线天机而已。此有萧声寰圆满之际,当有洞彻天机之灵,就叫它天机啸,凡星以为可好?”

    “甚好。”凡星接过五孔萧,曲指笔画,就要把“天机”二字刻上去。

    “且慢。”索翁达厉声喝止,道;“竹道士有柳伊兰为红尘道侣,有本尊为印证对手,你有什么?”

    凡星想了想,说:“正是呢,多亏鹰佛点醒,要不然,真委屈了天机萧。这两个字,还要麻烦庄师兄的手笔……我想,叫它牵机更合适。”

    说罢,凡星道士将天机萧竖起,轻启朱唇吹出一声悠长的音符。

    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索翁达回退半步,那音符飞出天机萧,似化为一枚尖利的音箭袭向他的面门。

    “你尚不是本尊对手。”索翁达曲指一弹,音箭消弭于无形。

    “所以,凡星只向鹰佛请教五招。”凡星又要出招,索翁达冷笑道:“想以本尊为刀石,磨砺你的天机萧。也无不可。但世间万事,有因必有果。今天,你攻我五招为因,再接我五招为果。凡星,你可答应?”

    “不可不可,鹰佛是修道有成的前辈,凡星道士入道不过四年……阿弥陀佛,这样着实不妥。”因为都是修炼的佛门秘法,雪狂僧一直被高出他数层的索翁达活佛的威仪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听索翁达说要与凡星一招换一招,忍不住出言抗议。

    “凡星认为很合适,我答铀。”凡星对雪狂僧拱手;“空雪大师的好意凡星明白,但仙师曾教导过,尘世法只能用在尘世,想得天机,必为人所不能为之事ˉ佛所为,与仙师所言契合,凡星感激莫名。”

    “文斗还是武斗?”雪狂僧镇定下来,真正把凡星道士当成了一位历练的对手看待。

    “三招文斗,两式武斗,可好?”凡星整整衣衫,道:“前辈不要有怜悯之心,凡星消能看到尊者的真实法相。”

    “如你所愿。”索翁达活佛取出降魔杵,朗声道:“此为布天寺历代鹰佛供奉的无上法器:吼天圣光杵。杵中金丸内包裹着佛祖金睛舍利,凡星道士既有此雄心,本尊必不会令你失望。”

    “疯子……”雪狂僧飞退数十米,直到来自索翁达活佛的威压变得可以承受了才吐来。

    他虽然狂,却不是不知死活。敢于正面挑战索翁达,定下五招之约,凡星道士比他更狂。

    简直是找死!

    不过,凡星道士也算是有胆色。他可是知道,索翁达活佛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不过对方实力如何让,就不会有丝毫保留的全力以赴。

    雪狂僧暗自佩服,紧张地子着雪松林深处的两个人。

    所谓文斗是指玄功,武斗才身体修为的较量。

    在雪狂僧看来,无论玄功还是修为,凡星与索翁达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嘭!”的一声闷响,索翁达活佛与凡星都不见了。

    雪狂僧只看到,一只五彩斑斓的降魔杵在密林中旋转着缓缓升起。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一、麻烦

    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一架中型商务包机从上海虹桥机场起飞。

    机上的十八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融洽地分为两个团体。

    以美国参议员雷曼先生为首的外国客人坐在前边,与陪同的西蕾娅小姐一共有十二个人。

    庄与万家生佛、高尔夫少年渡边俊在包机的后部,另两位乘客是凤凰仙子朵花与春子、柳迎春小姐。

    黄海还在望海医院,名义上是协助李颂汉调查王文远遇袭事件;实际上,是在替庄做担』有黄海的担,庄想登上这次包机,需要克服很多麻烦。这还是在他有一位尊贵的美国参议员客人的条件下,如果没有雷曼,庄根本就不可能离开上海。

    两天前,庄要去祝福山庄看望母亲就差点没能成行;那次也是黄海作保。

    昨天开始,王文远被允许服用庄开出的两个处方的中药‖时,两位来自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老中医,也被邀请加入急救小组,随时观察病人的状况,对处方做相应的调整。

    上午庄离开医院之前,是王文远第三次喝下那苦苦的药汁。效果很明显,王文远身上的绿色明显在消退,只是精神有些萎靡,有嗜睡的倾向。是药三分毒,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

    许博士松了口气,在常规医疗手段无效的情况下,让王文远服用庄开出的中药处方,他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些压力来自急救小组内部的西医专家们,更多的来自外部。

    但那些都不是庄操心的事了,他有三天的假期,在这三天里,有太多的事要做。

    此时,渡边俊腼腆地坐在庄对面。

    一年多过去了,曾经的球童变了。从那微黑色的皮肤上隐约闪的金属般的光泽可以看得出,他很刻苦,没少在烈日下暴晒。

    自从前天下午到上海后,渡边俊就像膏药般贴上庄了。只要条件允许,庄干什么他都跟着。可是,渡边俊的话并不多,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庄很是奇怪,这种近乎崇拜的情感,是如何在球童心里萌发的?

    他们只匆匆见过三次,交流并不算多。并且,在离开日本之前,庄还把在渡边俊转让给了雷曼≡此,渡边俊知道,却对庄没什么不满。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个老虎伍兹那样的高尔夫球星,中国或日本,明显缺乏他成长的土壤。

    春子与渡边俊还熟悉些,她对庄说,渡边俊似乎把对父亲的热爱倾注到庄身上了。

    从小到大,球童一直生活在压抑与孤独之中,没人指导他该如何做。他虽然有日本国籍,身上流淌着四分之三的日本血统;但在日本成长为一个经济巨人之后,高涨的民族主义使与渡边俊有类似情况的人生活中充满了不屑的目光,与无缘无故的训斥。因为他们代表着一段屈辱的历史,很少有人肯正视那段历史。

    是庄,让渡边俊感受到了快乐与成就感。在那次对付雷曼的Yin谋之中,渡边俊被委以重任。他成顾,被重视的感觉与成功的喜悦转化为对庄的崇拜与感激,也就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

    尽管春子说的很明白了,庄还是不太习惯∩边俊比他还要高半头,年纪也只比他小十来岁,怎么就被当成父亲了?

    也许,每个孩子心里都需要一个父亲做支撑吧∩边俊的父亲是个酒鬼,很早就不知去那里流浪了。

    “渡边君,你现在有几颗星了?”春子喜欢逗渡边俊,特别是她挺起高耸的酥胸时,渡边俊一定会脸红。

    春子今天穿着亚麻色的短袖小衫,白皙光洁的玉臂紧靠着渡边俊,那对包裹在小衫内的丰盈,在胸前隆起的优美曲线,随她的娇笑微微颤动着,这一切,对血气方刚的渡边俊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春子姐姐,我没有星。高尔夫球员都没有星。”渡边俊低下头,不敢看春子;“还有,在中国,请叫我李俊。”

    李俊是渡边俊特意请春子为他取的中国名字,庄听到渡边俊用生硬的汉语念出这两个字时,坚硬的心竟有几丝莫名的感动。

    “是的啊,我忘了。李俊,我怎么听人们叫老虎伍兹是五星呢?”春子凑过去,继续逗他。

    “不是那样的,伍兹先生是……他和我们不一样。”渡边俊的头勾得更低了。

    他们说的是日语,朵花和庄都听不太明白。但是庄能看出点什么,对春子说:“别欺负我儿子。”

    “哈哈,你当真要认下这个儿子?”春子故作吃惊状,

    庄算是看明白了,春子与八品兰花的当家大姐们都不一样,是个Xing格开朗喜欢捉弄人的家伙′花有这么个帮手,今后准吃不了亏。欧阳对上她,可能也不是对手。

    渡边俊掏出一只礼品盒,塞到庄手里。

    “手表啊,哇,这只表至少要五千美金。”春子抢过来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只银白色手表。

    “渡边君,你发财了吗?”春子取出手表,在庄手腕上比划比划;“真的很配啊。眼光不错嘛。”

    “这是我用奖金买的∪生,喜欢吗?”渡边俊抬起头,充满希冀的看着庄。

    “喜欢啊;”庄接过手表把玩着;“可是,阿俊今后不要给我买礼物了⌒钱存起来,今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因为渡边俊的到来,庄近几天对高尔夫选手的生存状态有了初步了解。

    与所有运动类职业一样,高尔夫球员也可用金字塔来进行形容,即使是一些国际知名球员,在人前风光无限,下了球场如果比赛成绩不好没得到奖金的话,还要为机票钱发愁。

    至少在四年内,渡边俊还不用为比赛训练费用操心。雷曼先生说是为他的运动前途负责,真正出钱的其实是两个体育品牌赞助商∩边俊与那两家公司签下了五年期合约。在合约有有效期内,渡边俊所有的训练、比赛费用由公司负责。

    与那些少只靠奖金过日子的球手来说,不渡边俊已经很幸运了。这只手表是渡边俊上月凭借在国际公开赛上击败一位职业排名靠前的明星级球手,获得参加年度大师赛的外卡,赞助公司给他的奖励。

    可是,与所有的运动员一样,渡边俊也面临着艰巨的考验。如果在五年内他没有取得一次分站赛冠军,或没有取得足够的积分,赞助公司将放弃他。那时,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对于金钱,渡边俊现在或许还没有形成真正的概念,可总有一天,他要学会独立面对一切,包括对金钱的理解。

    上海总领馆文化官员芬尼过来了,对渡边俊道:“英俊的小伙子,消能让我享受一下你的座位。你觉得,这个建议过分吗?”

    “我觉得很过分。”庄冷冷地瞟一眼他,按住渡边俊;“没事,你就坐这里∫不喜欢这个人坐在这里,不喜欢和他交谈。”

    就在昨天晚上,庄为雷曼举办的欢迎part上,芬尼悄悄把他拉到一边,询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庄当时喝得半酣,一时没明白芬尼的意思,就随便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的是,芬尼马上递给他一个名片,说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可以拨打这个电话寻求帮助。芬尼还说,美利坚合众国欢迎“神医李想”这样的客人去做客,这个邀请,在三年内的任何时间都有效。

    庄的酒意马上醒了,作为主人,他很清楚就在part的现场,至少有三双眼睛在子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芬尼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不是善意的邀请,更像是是在发出恶毒的诅咒。

    当时庄只是兴笑,把揉碎的纸屑洒进芬尼的酒杯。

    作为主人,他也只能做到那个程度了。

    没想到的是,芬尼竟然跟着雷曼上了这架飞机,理由是负责处理美国参议员在中国可能遇到的外交事物。

    很堂皇的理由,庄想拒绝,雷曼却说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作为美国参议员,在中国面对FBI的时候时候也没多少选择的自由。因为多了芬尼,庄的这次西部之行笼上一层Yin影,有些谋划好的东西要小心行事了。

    “李先生,我很真诚地消能得拥有您的友谊。”芬尼没觉得尴尬,而是站在那里开始攀谈:“我听说,您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对我来说,芬尼先生的出现,是另一个麻烦。”庄毫不客气地说。

    “没人喜欢麻烦,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消您能听我解释一下。”芬尼的眼光在朵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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