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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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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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假包换。”庄挺起胸膛;他很相信猴子的手艺,即使对方用电脑查询,也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拦路者没发现什么异常,歉然道;“对不起,耽误您雅兴了。”

    “是不是有出什么大案了?这里有握吗?”庄小声的问。

    “没有,只是例行检查。快走吧。”

    “哼!”庄收起身份证,挺起胸膛,迈着沉重的脚步大摇大摆的从跳岩上离开。路过对岸的两个人身边时,还特意点上只烟,嘟囔出一句国骂以示不满。

    庄并非故意如此张扬,只是为了确定这四个人里面没有那个叫王文远的精明的年轻人。

    庄在巷子里转几圈,确定身后没有人跟随,才拐进一家中药铺。

    店主已经准备关门,看到有客人,懒洋洋的说:“您要什么药?”

    “三棱针!”庄拍出几张百元大钞;“一份特药。”

    店主警惕的看看门口,说:“你要的东西,这里没有。”

    “你有。”庄又加上两张百元钞票,低声说;“放心,不会出事的。”

    “我这里是药铺,真没有你要的东西。”

    庄不再说话了,又加上两张百元大钞;冷冷的看着店主。

    店主受不住了,从柜台下面摸出两个纸包扔到柜台上。

    “谢了。”庄抓起来一捏,一包是三棱针,另一包里有个小瓷罐,应该是他要的特药,也就是店主特制的能涂抹到三棱针上的蛇毒。

    十分钟后,庄从外墙潜入天王庙。

    叔祝黄正在大殿上与索翁达的弟子洛迦哥仁讨论着什么。庄听了一会儿,嘴角浮起笑纹悄悄退下了。

    叔祝黄并非如看上去的那么迂腐,他公然住进天王庙可谓一举两得。

    绊住索翁达的人是一方面,还至少吸引对方两个人在钉在这里。

    夜,渐渐沉入沱江的水声里,同时带走了喧嚣与浮躁。

    庄隐在暗处,远远的辍在三个年轻人身后。

    他们十一点才从酒吧出来,在跳岩旁大声唱着走调的情歌。

    十分钟后,青梅与叶儿款款走出酒吧,曲奇锁好门跟在她们身后十几米处。

    陈阿伯在堂屋里守门,看到叶儿回来了少不得一番热闹。

    一小时过去了,客栈里的声音静下来。

    凤凰古城正在睡去,巷子里游人渐渐稀少了,酒吧里的歌声、音响悄悄的隐后几处的霓虹灯渐渐熄灭,沱江两岸的吊脚楼上的灯笼,被风的吹拂的轻轻地摇晃,若明若暗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幽幽神秘。

    庄沱江里潜入陈家客栈隔壁的客栈,顺吊脚楼的撑杆爬上三楼的一扇窗户,听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纯净水瓶浇到窗户的一角,轻轻拨动着。

    过了一会儿,窗户被无声的拨开,庄闪身跳进去。

    这个房间只住着一个赤身**的女客,她跟机警,想要跳起来或大叫,却被庄拦腰抱住,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软软的倒在庄怀里,眼睛里露出极度的惊恐。

    庄放开手,她张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很有料啊。告诉你的老板,识相点。”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完,两枚三棱针刺进她两个肘部的麻**。

    她的眼睛瞬间鼓出来,无声的呐喊一声……

    十秒钟后,庄从窗户里出来,轻轻移到一楼的一扇窗户前。

    这次,已然是先浇水,再轻轻拨动窗户。

    里面传出一声轻微的响动,那是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对方在打开手枪的闭。

    庄不再躲藏,一掌击碎窗户上,身体一弹,风一般的冲进房间。

    进入的同时,两手轻扬,十枚三棱针射到两张床上。

    “噗!噗!”两声轻微的啸响,对方的反应够快,庄右臂一麻,中了一枪。

    “你很厉害。”庄站在床边,脱下上衣,左手食指在伤处抚摸一下,确定只是擦伤,肌肉里没有子弹。才说:“你将受到惩罚,这辈子,只能看到一点点的光明。”

    两个杀手都直直的躺在床上,身体僵硬,丝毫动弹不得。

    庄止住血,贴上狗皮膏药,才从开枪那人的胸口拔出一枚三棱针,在他的清明**处快速点刺几下。

    三个杀手算是被解决了,如果三棱针上的特药的浓度不太高的话,他们的双臂还有恢复的可能,只是这辈子都别想用枪了。庄毁掉了他们的麻**,这六条手臂将失去稳定性。

    如果三棱针上的特药够烈……那就不是庄操心的问题了,反正要不了性命,他们是杀手,不敢报警。只是,开枪击伤庄那个杀手受到了点额外的惩罚,双眼散光带弱视。

    从进入房间到完成袭击出来,时间只用去了短短的一分钟。

    当庄的双脚踏进沱江时,周围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有两条小船分别从上游下游两边包抄过来;最大的威胁来自江对岸客栈二楼,有个黑洞洞的枪口正试图把他圈进准星。

    沱江两岸瞬间从黑暗中惊醒,几束强林电到处晃动,罩住庄可能躲避的线路。

    庄没敢细查还有什么握,双脚猛烈踏击,激起一蓬硕大的水花。

    同时,他的身体忽然变成一道虚影,跃上客栈屋顶,以不可思议的速达奔向黝黑雄俊的南华山。

    叶儿没有睡,她面对门口闭目坐在黑暗的房间里。

    借助蝶神,她能感觉到庄移动的轨迹。

    客栈的大门被敲响,曲奇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他没有看被敲的梆梆响的大门,而是看着叶儿的房间。

    “开门吧。”叶儿打开灯光,说;“没什么的,他们只是想进来看看我在不在。”

    曲奇打开客栈的门,一大一小两个年轻人走进来。

    “苏警官,很对不起,这么晚还来打扰你。”说话的正是查看庄身份的中年人,他出示一份证件在叶儿面前一晃;“我是三处的刑贵金,正在执行公务,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是警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苏警官?”叶儿茫然道:“你是在叫我吗?”

    不知何时,她原本清澈的眼睛里笼上一层雾般的迷茫。

    “苏警官不必装了,我知道,你已经未完全康复了。他在哪里?”刑贵金在叶儿对面坐下,从堂屋桌子下摸出个豌豆大的黑色东西,又指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到了。你刚才说我们只是想进来看看你在不在,不错,看到苏警官在,我更加确定他就躲在附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儿已然是迷蒙蒙的样子;“他说有人会经常来看看我,让我不要乱跑。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他是好人,你们是警察吗?警察也不能乱抓人。”

    刑贵金倒抽一口凉气,他刚才并不能确定苏叶是否真的恢复了,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苏叶是在装傻。可是,精神类疾病的检查与判断历来是个充满争议的领域,他并没有证据指责叶儿在装病。

    “你可要想明白了。”刑贵金无奈的说。

    就在十几天天,也是在类似的情况下,苏警官还遵照他的前任李颂汉的指令,进入江家村引诱“神医李想”露面。这十几天里,她有了很大的变化。

    “我在这里,你们应该放心了。还有事吗?没有事就快点走。他不想见你们,你们在这里,他就不会来看我了。”叶儿转过身,做出生气的样子。

    “那个叫任强的人就是他,是吗?”刑贵金突然道。

    叶儿毫无反应,她根本不知道庄的另一个身份。

    可是,曲奇的身体忍不住动了一下,似乎要冲出去,他知道庄的另一个身份。

    守在门口的年轻人飞快的拔出手枪逼住他。

    刑贵金满意的点点头;“真厉害,竟然在我的眼皮地下遛过去了。不过,他既然露出了马脚,下次就好办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人不能离开这里,不能与外界联系。直到他出现,被我们抓住。”

    叶儿不敢再面对刑贵金审视的眼光,自从爸爸砍到桂花树后,这是叶儿的第一次撒谎,心里不免涌起深深的自责与罪恶感。她忽然感到委屈,这一切都是为了了那个男人,而他正在快速的离开自己的感知范围。

    “苏姐。”门口的年轻人坐到叶儿对面,他正是王文远;刑贵金已然退出酒吧。

    “为什么这么叫我,我不认识你。”叶儿抬起头。

    “我是文远啊。”

    “王文远……”叶儿摇摇头;冷冷的子着王文远;“你骗人,王文远是我们的班长,他是个有理想,有信念的正直警官。你不是,你的眼睛里没有正气。”

    王文远有点心虚。他知道叶儿已经恢复了,一直盼望着这次见面,却发觉现在根本无法面对叶儿的子。

    “我一定能抓住他。”王文远站起来,冷冰冰的说。

    现在,也许让叶儿心疼,才能让他的心里好过些。

    “你要抓谁?你有那个权利,但是,你没有资格抓任何人。你内心不干净,你抓不住他。”叶儿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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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卷 四、行路难(上)

    午夜已过。(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庄从一株高大的松树上落下,前面是座长长的公路桥,桥下是激流险滩。

    要进入大山,必须穿越这条不慎宽广的省道,越过桥梁。

    桥边突然窜起一人,寒光闪闪,正拦在他的去路。

    两条人影撞在一起,又快速弹开。

    庄落地后没有丝毫唾,飞快的踏上桥面。

    对面亮起两盏雪亮的光柱,一辆越野车冲上桥面。

    庄稍微迟疑了一下,越野车已经冲到他身前十米处。

    车上探出一个人头,顶端的警灯同时开始闪烁,喇叭里传出呼叫声。

    “吐接受检查,这里被包围了。”

    庄横移三米,轻飘飘越过桥栏,消失在黑暗的虚空中。

    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庄越过的栏杆处,用强光手电向下搜寻。

    从桥上到下面的水面,直线距离超过三十米,至少十层楼高。

    他,就这么跳下去了。

    五月二十三日上午九时三十分,怀化火车站。

    庄换了身行头,西服革履器宇轩昂,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司机打开后备箱,将一个黑色皮箱拿出来,殷勤的目送庄走进检票口。

    从凤凰城到怀化,庄用了整整九个小时才走完这一百公里。

    开始的三十公里完全是沿着公路步行。天快亮时,庄从路边的一个饭店门前偷了一辆摩托,才在九点之前赶到怀化火车站。

    那辆摩托车被庄以二百元的价钱卖给了一个收赃者,现在大概正在某个修理部的后院被改头换面。庄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等这件事过去,再回去登门做出补偿了。

    十点整,从怀化开往上海的快速列车正点开出。

    如果不晚点的话,这次列车将在二十四日中午之前到达上海。

    庄所在的硬卧车厢空荡荡的,只有十几个乘客。庄在上铺,中铺没有人,下铺坐着一个衣着干净的老者≡面的铺位差不多,中铺空着,上铺是个大学生摸样的年轻人,下铺上是一个带着半大孩子的中年妇女。

    怀化虽然是始发站,大部分铺位都被留给了吉首、张家界和省城长沙。

    庄从票贩子那里拿到的就是一张到长沙的票,不过没关系,只要肯出钱那都是小问题,软卧车厢肯定有空位。那价钱,比飞机票还高出一截。

    庄从皮箱里拿出不锈钢茶杯,沏上杯热茶,与老者攀随意谈着,时不时逗弄那个不太可爱的男孩。孩子有点淘气,上车后后哭闹了一阵,后来就不停的吃东西,果皮乱丢,把老者放在茶几上的茶杯都碰倒了。

    中年妇女不停地替孩子道歉,就是不舍得约束一下孩子的行为。

    十一点半左右,列车停靠在吉首火车站。

    庄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他不该乘火车,而应该从怀化做大巴或别的交通工具。站台上有几个便衣,很仔细的查看着每一位上火车的乘客⌒两个,随着乘客登上了列车。

    凤凰城位于怀化与吉首之间,庄之所以选择在怀化上车,主要原因是他要做出躲进大山深处的假象。

    可是现在,从对手的布置能看出,这次开往上海的列车似乎成了重点监控的对象。

    随着旅客的增多,车厢里热闹起来。

    夹杂在旅客中的两个举止证明,庄确实做了件蠢事。他们关注的重点是三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男性,尤其是这个范围内的男性单身乘客。

    庄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男孩,男孩一把抓过去,却怎么也撕不开巧克力表面的铝箔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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