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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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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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骗子当时坐在柜台后,看到女孩还故作关心的问候几声;对小骗子,就是责骂了,怪他不该在大潮天带客人到哼,很握的。

    后半夜,庄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辗转反侧,一直处于激动之中,浑身燥热怎么也不能入睡;他到公用洗浴间冲凉,经过女孩的房间时,意识到抓住机会的重要;心一横,从柜台上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九年过去了,很多女人在庄的生活中出没过,他一直忘不了那有一晚的经历;当他扑上女孩半裸的身体时,就如飞升到云端里,他没遇到拒绝和反抗,女孩也没睡着,引导着庄完成了第一次和第二次。

    在那个激动人心的夏天,庄与女孩白天在沙滩上游荡,在海里戏水;晚上就纠缠在一起,经常彻夜不眠。老骗子没说什么,俏寡妇想说不敢说,她从来就没对庄说过重话。

    “你天生就是色狼。”

    第四天上午,女孩要离开了,临走前,留给庄这样一句评价。

    从居住登记上,庄记录下女孩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庄却再也忘不了她,也栓不住欲望的缰绳。他甚至要求到北京去,老骗子怎么也不答应。

    五年前,庄以另一个身份另一副容貌终于走进北京,却正赶上参加女孩的婚礼。那是对他刚学习的易容术的一次吃,女孩沉浸在幸福之中,完全记不起这个送上丰厚红包的年轻人,就是山东哼的少年。

    庄从竹管中拿出两只蝶蛹吞下,躺在床上呼呼睡去。很安稳,完全是到家的感觉,脸上还带着惬意的笑。

    到小镇来,庄是为寻找老骗子;既然叔说师父不可能被淹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老骗子是诈死;小镇是他最可能回到的地方,只有庄知道这个地方,两位师兄都没来过。

    老骗子说过,让庄抽空回来照顾一下俏寡妇和他的小女儿,这两年由于烟子,庄一直没时间履行这个承诺。

    在凤凰城天王庙,在叔祝蓝面前,庄没说自己知道面具的事情,就是因为他怀疑师父没死。

    庄一进入小镇,刚见到望海楼宾馆,马上就嗅出阴谋的味道,俏寡妇可没本事把一个小旅店扩建成如此豪华的宾馆。虽然宾馆大堂的营业执照上显示:这是中韩合资的产物。但中方法人还是俏寡妇;如果说背后没有老骗子的身影,小骗子才不相信呢。

    小镇上居民不过几千人,有一大半人都姓周。

    中午,庄走出望海楼宾馆,在街边选一家还入眼的饭店;又是个熟人,老板应该叫周天,是他中学时的同学,曾经整天跟在他屁股后。

    山东人性情豪爽好客,庄知道周天的痒处,几句恭维话送过去,他们就朋友一般坐在简单的包雅间里。

    都以为山东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个个都是善饮不醉的海量;庄知道,这是个错误。

    最能喝酒的当是东北人,山东人特别是半岛临海的地方,多数酒量实在一般,也许连河北、河南那些地方的人也比不上。

    但是他们是酒风最的好一群人,周天喝下二两中度酒后,话匣子就被打开了。

    “你是说望海楼宾馆,那可是我们这里的大财神;周婶前半生命运不济,早早的死了丈夫;后来,从安徽来了父子俩,周婶才过上几年安生日子∫对你说,那可是两个有本事的人。祝大夫的医术是我见过的最高明的,什么病到他那里都能被治好;他的儿子庄,是我的同学,那叫聪明,我周天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他。”

    周天当着庄夸庄,小骗子感觉由衷的舒服,举杯与周天互敬一杯。

    “可惜,他们被潮水淹死了;可惜了,庄,我的同学那一年参加高考,考了我们全山东省第二名;祝大夫知道消息后,到哼去找儿子,他们太高兴了,没想到那天是天文大潮,结果双双被淹死了。”

    “真可惜。”庄同情的安慰周天,他可没想到自己与老骗子当年的仓皇出逃,被本地人这样解读。周景兰当时就字哼,眼看着他们顺海滩跑走,也许是她在误导?

    “如果不是四岁的小准,周婶也许就跨了,她一连三个月在哼徘徊,我们轮流陪着她,生怕周婶受不了。不过现在好了,前几年,从韩国来了个商人,看上周婶的小旅店了;这是我们镇上第一次来外商,镇长出面接待,就在我这个饭店里。金先生人很好,他只要求我们镇长给他批点地皮,人家出两千万,只要一半股份。那时我们这里的地不值钱,所以,大家都以为金先生是傻子,或者看上周婶了。”

    老骗子如果是傻子,天底下就没谁不是傻子了。庄笑眯眯的附和着周天,他已经确定,这个所谓的金先生一定是老骗子;但是老骗子怎么变成韩国的金先生的,这可是个难题,他会说韩国话吗?小骗子可不这么认为,老骗子甚至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

    周天少年时只有三两酒量,这些年开饭店,酒量锻炼的不错,喝下半斤酒后,头脑还算清醒。

    “现在我们知道了,外国人的眼光是我们比不了的,人家的见识就是高明。金先生现在又在搞房地产公司,在哼盖房子,卖给全中国的人。镇上支持,县里市里也支持,连我们都认为人家是为我们做了件大好事。那边,已经有十多栋楼卖给齐鲁石化的职工了,他们看上我们这边的好气候,我听那些来看房的人说,他们住的地方污染太厉害。”

    庄这才感觉到有点头晕,老骗子竟把生意做得如此大,他不是历来都很低调的吗?

    “赵先生真的是第一来?我——我怎么感觉对你很熟悉,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周天脸红了,端着酒杯,直直的看庄;“你很象我那个朋友。”

    庄心里一惊,刚才短短的一出神,也许流露出些往年的痕迹。连忙端酒杯与周天碰一下,掩饰道:“可能吧,不过我是募名而来,想在这里买套房子,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那是,咱们这里风景好,气候好,吃菏也便宜∫的厨是从青岛请的,还是金先生指点我发财,要我提高档次。”

    周天高兴的喝一杯,目光迷离:“金先生真是个好人啊,我们都为周婶高兴。”

    “金先生会说汉语?”庄故做奇怪的问。

    “金先生,小时候就是从这里逃难到韩国的,人家是华侨,说的当然是汉语。赵哥,这顿饭我请了,你要付钱,我——我——你就是看不起我周天。”

    周天彻底醉倒了,庄看着一路之隔的望海楼宾馆发了半天愣,才起身去吧台结帐。

    庄想明白了,自己前几年挣的钱,老骗子说是输掉了,其实都被他转移到这里,还摇身一变,成为外商金先生。

    他早该明白,以老骗子的本事,哪家赌船能赢他的钱?江湖上的伎俩在他眼前都是小儿科,老骗子惯于装傻,他八成是把几条活跃在沿海的赌船都涮了一遍。

    他能放开俏寡妇,但是他放不开唯一的女儿准。

    老骗子就是老骗子,原来他把自己也骗了。

    不过,现在的庄可不是几年前的小骗子了。

    下午,庄在小镇上到处转悠,到处打听这里的一切。

    六年不算很长,小镇上到处能遇到曾经的熟人;刚成长起来的小伙子们有染黄毛的,以前的同学都没认出庄。

    四点左右,小骗子来到望海房地产开发公司前。

    这是套华丽的别墅,白色的欧式主体建筑,依山傍海,绿树环绕。车坪上一辆宝马325,一辆奥迪A8。

    前面是一片金色的沙滩和一眼望不到边的蔚蓝色的大海,沙滩与明净的乎马路之间是宽阔的绿草植被带,还有被园艺师精心装扮的树木花草。

    六年前,这里还是另一番景色,憾荒凉,远离城市,地里的种着庄稼,多是花生和玉米之类;还有当地百姓矮小、简陋的房屋散落其间。

    庄走进前厅,对前台漂亮的小姐说:“我要见你们老板,就说我姓祝。”

    没两分钟,小姐小跑着回来,把庄引进一间会客室。

    浅色系的米黄沙蜂深褐色茶几,角落里有几盆花木,长帘的颜色比木地板稍重;北墙上挂一副书法,笔调厚重。

    这样的品位,老骗子没有,小镇上也没几个人能布置出来。

    “庄,你终于回来了。”门开,庄从落地窗前回头看,大吃一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瞬间变了几样颜色。

    此时此刻,他看到谁也不会感到奇怪,只有眼前这个白领丽人,才真能让他乱了方寸。

第三卷、意乱情迷 八 一群美人计

    

    地球是圆的,半岛的太阳比内陆沉沦的早许多。

    窗外,夕阳漂浮在半山上,射向海洋的最后一缕霞光,似在蓝色的巨毯上洒些金黄的流苏。

    她,一身高档职业装,纤细的脚上是一双纯色长丝袜,短裙下,露出两截光洁匀实的大腿。

    美目明亮,细长的柳叶眉,捅秀气的琼鼻,略施粉黛,眼神中带着少许惊讶和期盼。

    “于蓝。”庄摘下眼睛,镜片的阻隔也成距离,他根本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成长的岁月里,每人都会有许多第一次,最难忘还是懵懂春情的初次引发。

    如果庄承认自己有初恋的话,眼前的白领丽人应该就是他那时感情倾注的载体。

    于蓝,九年前游荡到小镇的失恋少女,让庄领略到疯狂与思念的滋味。

    庄知道,她有份安稳的工作,有个事业有成的丈夫,怎么会在老骗子的房地产公司?

    “董事长说过,你早晚会回来的,这里是你的根;但怎么也没想到,为这一天,我竟等了三年。”于蓝的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惊喜,轻轻走到庄身前揭下他的假胡须;“董事长有的你照片,但现在的你更成熟,也更有男人味。”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于蓝把眼光从庄身上移向窗外的海滩,目光里涌出复杂的情愫;“也许是因为这片沙滩。”

    “你的背影很特别,腰杆挺的比别人直,走路时头向右偏;在我的婚礼上我就认出你了,也是从你离开时候的背影。”

    庄看着于蓝的侧影,张几次口也说不出话来,这个五年前幸福的新娘,应该生活在千里之外的北京。

    “三年前,我又来这里散心,遇到董事长,他挽留我留下来,共同经营这片沙滩;我答铀,就这么简单。庄,他们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不是个短命的人,我看过你游海,你怎么死都可以,就是不可能被淹死。”

    于蓝回头,明媚的双眸里闪着光:“我那时问董事长,你会回来吗?他说:一定会;所以我留下来了。”

    三年前?!庄急速回忆着,三年前,老骗子三年前就回来了;也许他根本就没真正离开这里。

    自从庄正式出道江湖后,老骗子的行踪就很神秘;庄一直以为他在哼的赌场赌船上消磨时间,由于这次露底是因为自己;庄对老骗子的任何要求都无条件遵守,特别是在金钱方面,老骗子借口为他保存,把所有的钱都收走了。

    甚至有一次,老骗子要求他在三个月内弄到一百万;对,就是三年前。

    “我来的时候,望海楼宾馆刚开始修建,董事长把一切都交给我;你住在那里,漂亮吗?”

    “是很漂亮。”庄点点头。“我能知道你的‘董事长’是谁吗?他如今在哪里?”

    于蓝嫣然一笑,庄似乎又看到了九年前的女孩,为了能逗她一笑,他曾经扎进很深的哄里摸漂亮的贝壳。

    “董事长就是董事长,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是谁,你晚上就能见到他。庄先生,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是一家合法的中韩合资公司,是本地的最大的一家公司;我作为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要维护公司的利益;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要遵守国家的法律。”

    庄兴,把于蓝柔软的身体揽在怀里;职业经理人的职业用语,很合适也很委婉。

    于蓝在提醒庄:她只知道自己该知道的事,说该说的话;当然,也挣该挣的钱。

    “到我办公室坐坐?”于蓝推开庄,掩饰着脸上的绯红发出邀请。

    “好啊。”庄架上眼镜,跟着于蓝走出会客室。

    走廊里,不断有职员进出,向于蓝问好后,看向庄的眼光里都包含探询的味道。

    应该是他们的总经理脸上的红晕的缘故吧?庄从背后打量着于蓝,腰肢摇曳,紧身短裙包裹着圆润的臀部;黑发卷曲披散,肩部比记忆中宽了一些。

    望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绝对符合人们对一家大公司的猜想,黑色系高档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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