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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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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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萨特开进海洋医院停车场停好,陈镇长笑着说:“没想到啊,佩服佩服∫该怎么称呼你呢?李宰豪李老板,李想李主任?”

    “陈镇长想怎么称呼都可以。”庄摇摇头;“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有分别吗?”

    “我现在是首长的机要秘书,处级;你可以叫我陈处长或陈秘书∫不像你李先生,到那里都有女人缘,于蓝小姐,苏叶小姐,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啧啧!我认出你就是望海制药的李宰豪后,专门去看了看李主任的资料,你应该知道我们那里有很全面的情报系统;意外的是,你这个主任的来历……,如果我对苏小姐说,李主任还有一个名字叫李宰豪,还有一个女人叫于蓝,还有一个身份是富……。”

    陈镇长得意洋洋的说着,庄摘下眼镜,扭头看着他,眼里闪出冰冷的寒光。在这个关键时刻,小骗子悟通洞若观火的真正含义:事不关己则清,关己则乱;要保持冷静,跳出是非看是非,才能准确把握大局。他是骗子,骗子只对真小人与正人君子头疼,根本就不应该怕一个带着面具的伪君子。

    “陈镇长,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像个君子,是吗?”

    “君子……?”陈镇长被庄散发出的野性镇住,不敢再说下去了。

    庄不属于他接触过的任何一种类型,这里虽然是海洋医院,车外有来往不断的医生、护士、病人;但对方的目光使陈镇长感觉到,他的生命随时可能终止在这个人手里。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去辩解或否认,也没有被识破后的慌张,为什么?按照常理,他应该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是啊,人善被人欺,马善众人骑,你想敲诈我!说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权?还是别的什么?”庄笑吟吟的说,指尖闪出龙星毫,在陈镇长子下刺进眉心印堂穴。

    陈镇长根本就没量去躲闪,庄的目光似乎有魔力,把他牢牢钉在座位上。

    “李想是我,李宰豪还是我,你想用这些威胁我?世界上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好了,现在你老实了。感觉一下,你是不是冷静了点?是不是变聪明了?”庄收回龙星毫,黑晶内涵养多日的紫蝶还在原处。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陈镇长整个脑袋都是冷的,一条冷线从印堂渗进脑腔,在最深处吐来,凝结成一点深寒。

    他如果否认还好些,但是庄坦然承认李宰豪的身份,让陈镇长想起一个可怕的名词:代理人。

    上海的商界都活跃着这么一批人,表面上看去风光无限拥有亿万财富,其实只是神通广大的傀儡罢了。他(她)们背后有庞大的势力或强势人物,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起的。陈家就曾经想把于蓝变成类似的代理人,使家族财富合法化。

    “陈秘书,如果你真的很为难,我不妨给你个建议。带上眼镜我是李想,摘下眼镜,我是李宰豪。记住了?”庄漫不在意的笑笑;对于陈镇长这样自私的胆小鬼,恐吓就足够了,根本不用浪费宝贵的紫蝶。

    庄现在的修为用不好固字术,借助龙星毫的神通,这点深寒能在陈镇长颅脑深处保留三到五天。庄要的是震慑,但愿陈镇长胆小点,别真得逼他违反着戒律,杀人。

    “你是李宰豪,带上眼镜是李想,摘下眼镜你是流氓。”陈镇长似有不甘,伸手去拉车门。

    “你说什么!想死吗?”庄喝一声;“说老子是流氓也可以,你可以试试来触犯我的底线,看我能不能让你和你的家族身败名裂,毁掉你们陈家在山东的一切。不要以为在望海的妥协就代表我怕什么;在我看来,你们陈家还不如一只蚂蚁,我们只是不想得罪太人。陈家也不值得操太多心思。”

    陈镇长惊愕的看着小骗子,只感觉天昏地暗世界颠倒。他是个聪明人,马上想到望海集团和望海制药,想到父亲的话,想到向老,想到李想本来是向老的属下。这些东西汇集起来让他脑子里生出个可怕的想法,李想或李宰豪是向老的人!即使不是也大有关系。

    颅脑深处跳跃一下,陈镇长显出极度痛楚的表情,抱着脑袋道:“是,是,带上眼镜是李想,摘下眼镜是李……宰豪;李宰豪李老板,李想李主任,对不住……。”

    “你自找的。”庄拍拍陈镇长的头,缓解一下他的痛楚;“好好混吧,也许过个十几二十年,等你做到首长的位置就会明白了。”

    现在,小骗子感觉天宽地阔特别痛快,流氓也罢李宰豪也罢,挣脱开李想的限制后,再去看半小时前的恐惧、挣扎,真是不知所谓。

    “手机!”庄低喝一声。

    “什么?”陈镇长被惊了一下,抬起头偷看庄一眼。

    “你的手机,***,你聋了!”

    “哦啊,哦,给!给!”陈镇长慌乱着掏出自己的手机,双手递过去,再不敢看这个可怕的“流氓”。

    “给我干什么?拨号。”庄没接。

    “拨号?膊么……号?”

    “给你老子。你不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啊,我老子……?是!是!”恐惧的时候,陈镇长也在想自己的父亲,那是他心底的依靠。

    电话拨通了,庄冷冷的看着他:“把你做的事说一遍,让他教你该怎么做人,怎么做官∞论你曾经想要做什么,姓陈的,今后要记得,这里是上海不是山东。”说完,打开车门走出帕萨特,“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陈镇长哆嗦着,用五分钟的时间低着头把事情汇报给远在山东半岛的父亲。

    电话那端对方沉吟好久,才说出两句话。

    这两句话,把陈镇长彻底打入深渊→边传来忙音,父亲挂机了,他抬起头看向车外。

    没有人,李想或李宰豪都没有了。父亲说得对,这样的人不是他能对付的,也不是陈家能招惹的。父亲让他找机会离开上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非之人。

    但是,他向来的自负不甘心在一个人手里跌倒两次,依切齿一番,却不知道该如何报复。虽然李想刚才说了很多,细想……上海太复杂了。

    黄海看到庄一个人走进高干病房楼,迎上来问:“陈秘书去哪里了?”

    “他去停车,有问题吗?”庄心情不错,看到黄海才想起自己没带眼镜,忙取出来带上。

    两人已经很熟了,黄海的敏感早被习惯磨损,不太注意细节,看着外面说:“陈秘书太不注意了,现在什么时候?首长特别交代过,任何时候都不允许单独行动。你先进去吧,我去看看。”

    黄候停车场方向跑去,庄走进高干病房楼才彻底冷静。黄海说的很明白,所有介入这次行动的人都要遵守纪律,陈镇长失态了。

第十五卷、风满楼 四、下蛊(上)

    

    庄亮出通行证进入病房楼,他认为陈镇长天生是个演员,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和家族的未来冒险。

    基于同样的道理,他也不认为陈镇长那样的人有自我牺牲或与对手同归于尽的勇气。

    临近中午,不断有医生、护士与他擦肩而过。小骗子无奈的发现:由于这次危机,自己在做了一段虚假的正人君子后进步了,对陈镇长的把握很清晰;但是距离老骗子说的洞若观火还有距离。但反击程度有点过于严厉,没有做到完全抽离。

    如果在正常状态下,他应该听听陈老头的反应再让陈镇长受教训,这个小小的失误将影响对后果判断的准确性。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庄再没理会陈镇长,受者就是受者,没什么原因和理由。小骗子不怕任何带着面具的伪君子,包括那位史密斯。沃森伯格先生♀国伪君子也是伪君子,道理很浅显,与国产伪君子没什么区别。

    他也不会去费力气猜测面具下的陈镇长到底在想什么,因为那是徒劳的,在不做生意的时候根本没那个必要;作为自保的手段,只要知道他们害怕什么就足够了。真小人往往是亡命之徒,正人君子在是非面前会勇于牺牲,而伪君子们强大的面具下面,都有一颗龌龊而充满算计的胆怯之心,只要有足够的筹码,没什么好怕的。

    其实也有区别,面对陈镇长他只为自保,虽然握但相对简单,双方没什么利益冲突,粉碎一个伪君子的妄想而已。史密斯不同,庄要把他逼上绝望,把握分寸就变得分外重要”君子的反噬是十分握的,如果他们被迫撕下面具,就变成真小人了;所以,要给让他绝望的同时,保留一点微妙的消,虚幻的若有若无微妙消。这点微妙最不好把握,需要凭自己的感觉与经验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做出准确判断。

    庄没想到远在山东的那个老人,只通过短短的接触与有限的信息就判断出自己是个是非之人;更没想到人性中最顽固的一点:色迷心窍。陈镇长被叶儿的美色诱惑,他不能接受连续两次败在一个人手里,陈镇长没有遵从父亲的嘱咐找机会离开上海,变成一只躲在暗处的恶狼,随时准备对庄发起致命一击。

    不能怪庄大意,他习惯于前期周密准备后发起突然袭击,且一击即走,从来就没有打持久战的经验;由于以往的生意局限于王觉非之类的“学者”,对陈镇长那样的伪君子经验不足,也缺乏充分深入的研究。

    下午两点,应急小组的又一次例会召开,这次多了个病人,宋老;主持会议的人也换成黄海和向华易。

    宋老的病情没什么变化,病房外站有双岗,病房里随时有一位心血管专家和两位护士,多台精密仪器监控着他身上的没一点变化。

    西蕾娅的病情不断反复,两天来有五次爆发。

    多亏西医建立起来的详细完整的制度,庄翻看着西蕾娅的住院病历,几天来发生在西蕾娅身上的一切都展示在眼前。抛开药物的作用与心里作用,小骗子发现几点很有趣的现象。

    庄拿过另一份病历,那西蕾娅的全部每天的食谱和进餐情况。他身上有蝶神,如果西蕾娅小姐身上真是蚕蛊的话,大概也有类似的忌讳。

    西蕾娅不犯病时很听话,发病并非无迹可寻,庄发现她几乎每次大的发作都是在饭后一小时。但是,并不是每次吃饭后都要发作,每次发作的严重程度也不一样。

    王觉非坐在庄身边,他把头凑过去低声说:“院长,我想到一个可能,西蕾娅小姐的发病是不是和饮食有关?”

    “说说看。”王觉非对自己的学生很尊敬。

    “瞧,这是病人发作的时间与症状,这是护士记录的食谱△蕾娅小姐每次发作前,都食用过肉类;但是,如果这顿饭是素菜或者静脉滴注营养药,她会保持安静。还有一点,食用鱼类时,西蕾娅小姐的症状会加剧。从常规监控看,蛋类和奶类食物对她的影响最小。”

    这算什么?在座的不是高学历官员就是西医专家,根本不相信中医对于食物忌讳那一套学问,对庄的分析无不半信半疑。只有王觉非和向老仔细对比着,按照庄的思路去理清笼罩在西蕾娅身上的迷雾。

    现在大家谁也拿不出好办法,只好先同意李想李主任的建议:暂时对西蕾娅小姐的饮食加以控制,只提供新鲜水果和蔬菜,不加荤腥;配合静脉滴注植物蛋白补充身体必须的营养。

    小骗子想说给西蕾娅吃点桑叶,看她能不能吐出丝来;这明显是个很荒谬的建议,只在心里想想罢了,万万不能说出口。

    还有史密斯,庄为了避嫌对这个病人的病情采取不关心不介入的态度,连病历都不看。但为了友谊,领导们命令李主任必须为史密斯先生的健康负责。史密斯的医疗顾问布朗博士也有同样的要求。

    晚上,庄再次走进史密斯的病房,先摘下眼镜小心的插进白大褂口袋里,掀开史密斯身上的遮盖问:“感觉如何?是不是想明白了?”

    “李医生,我抗议……。”史密斯面对庄心惊肉跳,但布朗博士认为只有这个人能挽救自己的性福。

    “抗议无效,你是我的病人,这是你自己请求的。”庄用探棒拨弄一下伤处;“暂时看来恢复的不错,但是有个小小的问题,为了不留后遗症,更是为了病人负责,我将建议,切除你的阴囊。开玩笑啊,我不会那么不人道,也不会那么不负责。”

    “谢谢。”史密斯被吓出一身冷汗;“中国人都是善良的,我一直坚信这一点。中国医生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中医是最奇妙的医术,布朗博士说,遇到您是我最大的信任。上海是中国最有魅力的城市,我将在出院的那一天,为这座城市建立一项医疗基金。”

    “很好,确实很好。”庄嘴角浮起笑纹;“那么,我就给你一个假设。如果你再也不能离开上海,这个你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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