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肌肉可怕的发生膨胀,比猿人还粗的四肢转眼撑破了所有的衣服,背后和胸前的肌肉疯狂的蠕动着,浑身长出狼人一般的毛发,原本还有人形的面孔消失了,耳朵变尖变长,长出蝙蝠的鼻子,数寸牙齿伸出了嘴唇,一米多长的头发披在背后,狼足鹰爪,两眼又大又深,几乎占据了半张面孔,瞳孔细如针尖,血红如恶魔般闪闪发亮。
这种可怕的变化使北联盟的将领和士兵达到崩溃的边沿,很多士兵都瘫软在地,他们万万没有想过,石冠城的这些大人物居然都是些如此可怕的妖怪。
就在血族全部显露原形的时候,绿色幽灵汉尼拔被赛特之子赋予了奥西里斯的力量。
它朝着战场上那群疯狂的吸血鬼走去,那足音如同叩响地狱之门,连盛怒之下的莫卡瓦都明白了,这个幽灵就是自己一直担心的那股力量,或者,它杀死所有人,或者,消灭它。
石冠城里,玛修亲王对着莱恩说道,“你是否愿意去阻止那个疯狂的巫妖,它丧心病狂地唤醒了法老的军团,那些地底爬出来的腐尸只知道传播死亡和瘟疫,如果不尽快结束这一切,血族的利益将蒙受巨大的损失。”
“除此之外,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莱恩问道。
“它已经被仇恨淹没了,它心里不再有希望,它只想毁灭一切。”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们先毁灭了它的一切。”莱恩答道。
“这是失败者注定的命运。”玛修说道。
莱恩迟疑着,终于点了点头,“让我结束它的痛苦吧。”
第二家族和第九家族已经向玛修亲王表示屈服,他们的精锐正从各地火速赶来。
当石冠城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高阶血族已经感应到莫卡瓦强烈的预警信息,莱恩率领收编了的狼人护卫和黑魔法者,还有石冠城里的百余名精锐火速赶往前线救援。
法兰克继续召集着各家族的顶级战士,但是经历大陆西线战争的全军覆没,很明显,血族已经大伤元气了。
莱恩得到了玛修的授权,他一路上调集着沿线已经准备完毕的人族军团,当他们路程过半的时候,已经有包括骑兵,步兵和混合兵种等六只满员的军团。
当夜,军团依然在继续向边境急行军,而莱恩早已带领着随从先行一步,他已经从蓝宝石共振的信息中知道莫卡瓦危在旦夕,他有不祥的预感,尽管他调来了几头飞龙,并且展开了血神之翼,不顾一切地在这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冲刺。但是,当他还距离北联盟的边境还有数百里程距离的时候,当天边微微发白,雄鸡唱响的时候,他猛然感觉到胸膛如撕裂般的痛楚,浑身如同电击一般颤抖不停,一个从灵魂里传出的惨叫在告诉他,昔日荣耀的莫卡瓦已经消失了。
悬在深蓝色天幕下的莱恩停止了,他暗黑色的翅膀缓慢鼓动着,用右手拦住了身后的几头飞龙。
那些飞龙背上的血族也感应到莫卡瓦临终前的惨叫,他们都愤怒的失去了常态,口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带着愤怒和委屈,对着莱恩愤怒的嘶吼着。
“他们无一幸免,但是这个黎明不是我们复仇的时刻,我们已经失去了莫卡瓦,此刻愤怒的报复只会让我们失去的更多,跟随我,我会把敌人的血分给你们。”莱恩面目狰狞地对着族人咆哮着,任何人都能感觉到他抑制的愤怒,因为他几乎从口里喷出火来。
随后的几天里,莱恩安排几只人族的部队和进攻者进行小规模战斗,他一直等待着,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把莫卡瓦杀死的,居然把擅长黑魔法的莫卡瓦置于死地,居然让莫卡瓦没有机会施展空间移动的黑魔法。
在进行了十余次小规模冲突以后,一场大战终于爆发了,法老军团似乎知道血族的特点,他们在拂晓时分发动总攻,攻击的战线拉开三十里格,战线上至少十几处遭到猛烈攻击,莱恩把人族的远距离部队和所有的法师派上前线,如果发现哪里告急,便派出可以白天战斗的远古狼人和身着阴影法袍的血族精锐。
战斗持续着,人族的远程部队和法师对法老军团造成不少的困扰,法老军团发现对手的强硬,不断增加着进攻的规模,局部战斗逐渐升级,袭击战终于演变成规模空前的大会战。
中午时分,第五家族的代首领法兰克带领四百多名血族赶到战场,莱恩的两翼再次得到加强。这样一直坚持到傍晚,六只军团,二十多万人的部队居然顶住了法老军团疯狂的进攻,没有被突破和包抄。
莱恩一直没有出手,他远远地站在一座山坡上,指挥调动着军队,其间,甚至右翼的法兰克一度告急,他也只是派出身后的黑魔法者,他一直等待着。
莱恩在等杀死莫卡瓦的那致命的力量出现,如果仅仅凭借敌人现在的战斗力,这些鹰冠复仇者,击败莫卡瓦有可能,但是绝对无法杀死他。所以,对手仍然隐藏着力量,必须诱使它出现,它才是战场上最可怕的威胁,莱恩等待着机会,他准备了一个礼物给这个对手,一击必杀。
在夕阳的余晖将要告别这个盲目的,仇恨的,互相撕杀着的世界时,法老军团的前沿出现了奇怪的现象。
大片大片的丛林开始轰然倒下,苍翠茂密的森林中出现了一块疮疤,露出黄色的地表,并且飞速的扩散,每棵大树倒下,都飞腾起黄色的沙尘暴。
从法老军团的游牧战士里飞出蝗虫般的骨质利箭,而所有前线的鹰头战士都长出来豺狼一样的双足,奔走的身影就像沙尘暴一样缥缈起来。
暴露出来的地表开始缓慢流动,流动的速度逐渐加快,不少北联盟的士兵突然发现已经置身在流沙中,惨叫着陷进去,更可怕的事情接着发生,那些流沙里接二连三的钻出喷着毒雾的响尾蛇和眼镜蛇,成千上万的毒蛇如潮水一样涌入周围的森林,它们所过之处,绿草萎缩,树木凋零,全部变成沙漠。
莱恩已经发现了这一切的根源,一个高大的绿色幽灵耸立在战场中,他不断挥舞着黄金法杖,射出能连续传递数百次的电击,而这可怕的电击一次就能把一个人类重骑兵烤成焦碳。他每次挥舞法杖,莱恩的方面就产生数百具冒着可怕青烟的尸体。
一名凶猛的远古狼人一爪将一名毙命的沙漠部落扔到空中,扑向这个绿色幽灵,十几个鹰冠复仇者都无法阻挡狂怒的狼人,绿色幽灵伸出左手,用食指一指已经近在咫尺的狼人。
一到红黑相间的电光从幽灵的手指射出来,发出高频电流的尖啸,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鹰冠复仇者都惊叫着四散奔逃,电流准确轰击在狼人身上。狼人全身发光,僵硬在原地,一个十几米模糊的影子从地底冒出来,伸手在狼人身上一拂,狼人全身的表皮如裂革一样碎成雾一样的东西,眼睛爆炸成血洞,然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绿色幽灵用类似死亡之触的可怕魔法,仅仅一指就杀死了远古狼人。
莱恩现在知道莫卡瓦为什么没有机会施展黑魔法逃跑了,因为对方拥有了类似死神的力量。
当因为绿色幽灵的魔法出现的影子消失的同时,山坡上的莱恩一抖身后的披风,发出悠长的一声狼嚎。
人族的军士们因为这凄厉悠长的狼嚎都把目光投向了身后,他们看见一轮满月从山坡后面升起,一个高大的身影仰天长嗥,他背后的披风猎猎飞舞,如一对翅膀。
接着,天空中出现成千上万传说中的吸血鬼,似幻似真,就像岩洞里飞出来的蝙蝠群。
而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绿色幽灵,被一只有着黑龙翅膀的怪兽抓住了脖子,那怪兽一把夺下幽灵的黄金权杖,大吼着,“汉尼拔,你已经退出历史的舞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然后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之杖从幽灵的头顶一直扎进身体。
汉尼拔恍惚地望着面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同伴,听着那曾经熟悉的声音,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痛苦,他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被莱恩杀死的幽灵逐渐变成绿色粘稠的液体,在地上腐蚀出一个大坑,那根黄金权杖迅速腐朽,如枯骨一样断成碎片。突然,死去的幽灵周围发出尖叫声,跟着地面升起一个可怕的黑影,杀死远古狼人的场面又重演了。
周围正在与法老军团恶战的血族和护卫们都暗中一凛,接着听见莱恩自言自语道,“不甘心你的傀儡就这样失败吗?你就算是死神又能如何?”
莱恩的眼眶周围已经出现淡淡的流火和青烟,他的右手发出熔岩般的红光,几乎和那巨人般的黑影同时挥动手臂。
黑夜里只残留下四道如火流星般的半圆轨迹,而整个大地都被黑色笼罩了,月亮和星光在瞬间失去踪迹。
一切光线都消失了,只有魔影大军和血族的咆哮声和利爪破空的声音,只有鹰冠复仇者毒蛇般嘶嘶声。
接着,战场上所有人都听见巨大旋风的声音。
当人们再次看见那头长着黑龙翅膀的怪兽,看见他正对着圆月快速愈合被撕裂的一只翅膀,那只严重撕裂的翅膀仿佛被北冰洋里的大海怪咬了一口,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
泥碳森林的金字塔中,赛特之子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袭击,他上身华丽的黄金披肩被几道光芒切断,胸膛和胳膊上出现四道深达数寸的创口,长达半尺,他怒吼着站起来。
当他刚刚站起,这伤口已经愈合,而泥碳森林的沙漠上因为他的咆哮又翻腾起来。
“奥西里斯!奥西里斯!”他咆哮着。
金字塔的大殿里,从地砖上浮现出一个影子,他畏缩着身体,发出声音,“
我居然被那野兽杀伤了,你这个不慎重的凡人,为什么滥用我的力量,你这个愚蠢的凡人,我不会再让你犯同样的错误了,再见,或者再也不要见面了!”
“奥西里斯,回来,你这个愚蠢的神诋,你为什么不使用擅长的亡者力量,而偏偏和他直接对阵,你才是个愚蠢的家伙,不要称呼我是凡人,我是赛特之子,赛特之子不是凡人,是和你一样尊贵的神。”
奥西里斯却根本不理睬这些,逐渐越来越模糊。
赛特之子愤怒的将一团火从手中投掷向奥西里斯,但是那火团落在空旷的地砖上,兀自燃烧着,奥西里斯已经消失了。
伤口愈合后的莱恩开始屠杀鹰冠复仇者们,在天空翩跹的魔影大军和人类军团的围攻下,在数百名高阶血族的无情打击下,失去指挥的法老军团终于在第二天黎明前全线溃败了。
莱恩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对手的缺口,然后指挥着军团进行包抄和分割。
这场追击一直持续了几天,几乎有一半的法老军团被歼灭,而剩余的零星部队落荒逃进了一片大沼泽。
不久莱恩派出跟踪的狼人回来报告了侦察的情报,莱恩火速组织着军队,有血族和人类的军团指挥询问是否追进沼泽。
莱恩答道,“这片沼泽就是亡灵的起源地,杀进尸魂沼泽,毁掉泥碳森林中那些鹰冠复仇者的金字塔。”
而金字塔里的赛特之子已经感觉到对手的逼近,他昂起黑色的狗头,金色的头巾摇动着,“那头无知的野兽向坟墓走来了。”
(第四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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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
第十五部君临天下下篇国王们的盛典
梵天神将修列尔用尽手段,也无法令顽固的玛尔斯屈服,甚至无法改变他脸上轻蔑的笑容。有天神提议剥夺玛尔斯的神格,将他神圣的火焰熄灭,而修列尔咬牙切齿地否决了,熄灭玛尔斯的圣火,就意味着将他驱逐出圣地,玛尔斯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该死的入侵梵天的家伙们,究竟是否和阿加门农有关系,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玛尔斯身上,不得到这个线索,修列尔是不会放弃的。
这是梵天派出神族,收集大陆所有接近神格者之后不久,梵天的诸神万万没有预料,他们又一次被奥林匹斯山下巨大的震撼所惊动。
奥林匹斯山面对的天空里出现空间扭曲的现象,不断有被烈火包裹的流星轰鸣而出,划过长空,带着燃烧后的轨迹砸穿云海,然后落在奥林匹斯山下的大陆上,随后引发大爆炸,并升腾起和圣山一样高耸的蘑菇云,爆炸居然连续了十次有余,连圣地的神殿顶端都被震落下石屑。
“造反了!”有不少神将咆哮着。
“这些堕落的生命中,居然屡次三番的出现如此惊人的力量,简直是匪夷所思。”
“它们在公然对我们进行挑衅。”
“我们对他们过于放纵了。”
“这是末日之雷,是审判者才能召唤的力量,梵天神将的大多数都不一定拥有这种力量,这个时空已经失控了。”
“查清楚,是谁干的!”
“杀!必须用可怕的手段镇压它们,让梵天恐怖的号角重新在这个世界的上空回荡。”
诸神们群情激昂,很快,消息传来,前一段时间梵天派出的几名神族,因为机缘巧合,刚好目睹那场引发末日之雷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