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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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金-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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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笑青衣提了笔,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小厮一眼,爽快地写好了交给我。

    我拿起信笺看了一眼,勾起唇。对那小厮道:“麻烦你带信回去?”

    “可是,主子说不需要带信回去地。”小厮为难地道。
    
  “是不需要,还是不许?”我将手里的信折起,和刚才收到的那封信放在一处收在怀里。对那小厮道:“怕是你家主子不许你泄露了行踪吧。也罢,你回去吧。跟他说我会准时前往的。”

    “是。”那小厮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临走还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地看了我一眼。

    轻轻坐回凳子上,我觉得有些为难,不是去不去的问题。而是怎么去的问题。思索片刻。我对笑青衣道:“你曾经是青衣,以前地那些底子可还留着?”

    “多半都还记得。怎么?”

    “杯雪楼是戏台,你熟悉那个地方,该是轻车熟路的。混进去该是不难吧。”

    “不难。如果我自己的话。”笑青衣笑着强调了一下。

    “自然不会是你自己。让清肃跟你去。”我故意曲解了他的话,让他和清肃潜进杯雪楼的后台。

    清肃露出不怎么赞同的表情,却没说什么,只淡淡扫了一眼幽韵。

    幽韵立刻问我,“那我们呢。”
    
  “我们自然是从前门进去了。”我其实更希望幽韵和笑青衣潜入后台,因为一男一女找理由比较方便。但是幽韵的武功不敌他,怕她到时吃了亏,还是决定让清肃与他一起行动。而我和幽韵就扮作小姐和丫鬟去听戏,化明而暗,看看送信的人究竟是谁。

    “青衣,弄不好你要上台唱戏的,去准备准备,我们马上要走了。”我拉这幽韵起身,对笑青衣道,“我们也去换衣服。”说着拉了幽韵离开,临走时看了清肃一眼。

    清肃正喝着已冷地茶,径自做着,任我们都走了却没有动。

    回了房,匆匆找了件淡色的衣服换上,随即将怀中的两封信掏了出来,又在行李里翻了翻,摸出另一张纸,将三张纸放在一起,问幽韵道:“你看出了什么?”

    “什么?”幽韵凑了过来,一一念道:“你们想见地人在吉通饭庄。酉时,红棘在杯雪楼。多谢,即到。这是?”

    “第一张是笑青衣打来的袖箭上别的纸条,第二张是刚才的信,第三张是青衣写的回信。你看出什么了?”我一一指给她看,分别解释道。

    那张袖箭上的纸条,本来是放在宗政澄渊那里的,被我在分别时要了来。

    “能看出什么呢?”幽韵看来看去,自言自语道:“这三个人……”

    “不错。是三个人。”清肃的声音在旁响起,此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房里,压低了声音。

    “三个人怎么了?三……”幽韵开始开有些疑惑,渐渐明白过来,惊道:“竟然是三个人的笔体!”

    “青衣说袖箭是他射地,但是上面的纸条却不是他写的。明明是连贯的消息。第一张纸和第二张纸上的笔体也不一样。”我点着桌上的纸,道:“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参与这件事地,除了青衣,最少还有两个人。”幽韵分析着,突然道:“会不会青衣误导我们,故意把他那张写得和平时不一样的?”
    
  “不会。”清肃道,“大的形状地确能可以写得不同,但是细处就很难。而且,当时他写得很快。不可能故意得那么熟练。而且,他这一改变,我们怀疑的对象就从两个变成了三个。这不是对他们很不利吗?”
    
  “所以我们暂且除去青衣不提,还有至少两个人,在暗处注意着我们。一个可以肯定就在这嘉熙城。而另一个……”我拿起第一张纸,细看了看,突然禁了言,觉得上面的字体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得细细回忆起来。

    “你们想见的人在吉通饭庄”

    我反复端详着,突然想起,我当初被殇夙鸾囚禁在妙岚之时。看过的那本记载着妙岚花的书,那上面地字体看起来似乎和这张纸上的字很相似。

    但一时我又不能确认。

    莫非,这张纸和那本书,都是出自殇夙鸾之手?

    可惜,那本书多半已经被烧毁了,想要确认,恐怕得另找机会了。

    不过仔细想来,我并未亲眼见过殇夙鸾的字究竟是什么样子。

    只除了那词他舞剑刻在地上地留言,还因为视线地关系模糊难辨。

    
思绪不由得又飘动起来。虽然事情过去已久,但是记忆里的殇夙鸾,依稀还能感到那种动人心魄地魅力。“主子?”幽韵在旁边唤我,手里拿了挑披风,“再不走可就迟了。”

    清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将手中的纸妥善地收好,我和幽韵一前一后出了们,不远处可见笑青衣和清肃,他们比我们先出门。只见他们的身形晃了晃,就不见了。

    我和幽韵则慢慢走着。不多时。便来到杯雪楼的门口。

    不愧是洛微最大的戏院,正式傍晚时分。大概上了新戏,人很多,三五成群地往里走。

    进了楼,三层的戏院坐满了人。整个楼里闹哄哄地,有钱的人都在楼上,座椅茶果都是上好的。楼下没有桌子,只有一排排的长凳,是给普通人预备的。

    咿咿呀呀的清音和着嘈杂之声传进耳中,正中间的戏台上站着些不出名的戏子,随便唱着些暖场的戏。

    我和幽韵上了三楼,因为好地位置都被定去了,只得坐在戏台的左侧。
    
  招了伙计问过才知,其实近一个月来,楼里唱的都是一出戏,但是由于戏文写新奇,曲调配得相合,又是名角出演,虽然已不算新戏,但仍火得厉害。有些外地的戏迷都是千里迢迢慕名来看。

    “到底这演的什么戏啊?”幽韵略略等不及,直接问道。叫《魂不归》。”那伙计殷勤地道。

    眉尖一跳,我随意地往下看着,看到台上正清了场,准备上正戏了。于是问道:“大概讲的什么?”

    “讲一个乱世的奇女子,又美丽又聪慧,得许多男子青睐,发生了很多传奇故事,可惜,天妒红颜,最后香消玉殒了。唉!”

    伙计上过茶,还挺入戏地哀叹一声,道:“马上就开戏了,两位小姐慢慢看。”

    慢慢看?
    
  我不禁一笑,这戏是人演的,人家演到哪我看到哪,还能慢慢看?不过这倒是个热心多嘴的伙计,应该能套出点儿什么来。想到这儿,我指着二楼,那儿地正面位置全被厚厚地幔帐遮住,看不到里面坐的什么人。我一上来,就觉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哦,那里面坐地谁我也不知道。可是呢,绝对是个大人物。”伙计压低了声音,两边看了看,“听说,我们老板给他提鞋都不配呢!”

    “哦?”我也压低了声音,悄悄拿了块银子放在他手里,道:“什么大人物?”

    “听说,是那里面的人。”伙计指了指窗外的天,声音压得极低。“宫里面的。”

    “是吗?”我一笑,坐正了身子,道:“麻烦伙计了。”

    “您客气,有事只管吩咐我。”伙计揣了银子,下了楼。

    看了一眼依旧拉着厚厚帘子的二楼,我的目光看向一楼的戏台。

    此时那些二胡、板鼓之类的乐器已经摆放好,乐师也已就位。

    我垂了眸,是我太敏感吗?

    《魂不归》。

    不归。

    只是巧合吧。

    又过了一会儿,婉转的胡琴起,一个身穿白衣,长发垂地,做女装扮相的伶人姗姗出场。

    直走到场中,一手轻悄悄掩在背后,一手拖着水袖轻轻一抖,清灵悠扬的声音如泣血而鸣的子规,春雷一般炸进我的心里。
    
  那伶人第一句唱的是:“黄沙滚滚,旌旗招展。你逐日策马扬鞭,那一张旷古绝世容颜。琅台金梦,怎敌你皎如日月暗凝眸;仙池瑶林,哪堪你朗似晴川顾笑靥。相识之初,凌溪深处,幽魂一缕妄辗转。我宁愿,随你长千里,繁华渺尘烟。”



一掷千金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杯血


  当我听到“凌溪”二字之时,心中怦然一跳。
    
  细细听下去,虽然里面蕴含着的感情纠葛完全是杜撰。但却是从我和宗政澄渊自凌溪相遇写起,出红城,进计都,一直唱到我和宗政澄渊跳崖。其中的过程虽不尽详细,地名也不全相同,在坠崖之后又多加了些别的戏。却已经足够让我肯定,这出戏是专门演给我看的了。

    “哎,你听说了没?这出戏中的女子据说是真有其人呢。”

    “是吗?那可真是个奇女子啊。”

    “啧,要我说,是祸水啊,祸水。”

    “可不是!一个妇道人家,又要做生意,又要参与政事,又和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不是祸水,是什么!”

    耳边断断续续飘来旁人的杂言,我静静听了,凉意丝丝缕缕浸入我的心里。

    悄悄攥紧了拳头,心里越凉,神志就越发的清楚。

    派人送了信叫我来,看这样一出戏,究竟是何居心?

    “我去教训教训他们!”幽韵脸色有些不愉,扶案就要起身。

    “别去。”我拉住她,不赞同地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只说一说就要杀人,以后就不只是祸水了,该变成妖女了。”

    “可是……”幽韵不甘愿地看着我。愤愤不平。没什么。他们又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我。”我笑笑。向戏台上一望。伶人们都上了台。眼看就要结束了。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二楼地幔帐一挑。有好几个官兵模样地人急匆匆走了出来。到了楼梯处分做三队。分别冲向三个楼层。
    
  眼见着上了三楼地官兵冲着我们地方向奔来。我捏着幽韵地手被她反手扣住。同时。她地另一只手五指并拢陡然伸直。一柄小巧地匕首悄无声息地从袖里滑落。被她紧紧握住。

    我伸手执起茶壶。慢吞吞地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握在手中。看似沉稳从容。其实身子却绷得笔直。连坐都虚地。只等一个不妙。就拔腿开溜。

    “在这儿!”旁坐地一个人突然站起。伸手指着他同桌地几个人。对上来地官兵喊道。

    那官兵眼光一转。从我们身上扫过去。落在那几个人身上。大步走了过去。为首地一名官兵冷冷一笑。道:“姑娘地闲话也是尔等可以乱说地吗?来人。带走!”

    话音未落,身后那几名官兵就抢上前去,不由分说将刚才那几个说“祸水”之言的人扭住捆了起来。

    “徐老弟。辛苦辛苦。”那为首地官兵见人已拿到,对那个告密的人笑道。

    “大人过奖。大人有令,属下自当从命。。”那个告密的身子挺直,施礼道。

    我微拧了眉,从这个告密的行为举止,言语谈吐,不难看出他应该也是一名官差,告密,该是上面派下来的一项命令。

    往下一望。见二楼和一楼都有人被抓,正陆续被官兵带了出去。余下的人俱是低头垂目,人人自危,不敢多言,也不敢多看。

    沉思地看向二楼的幔帐。那幔帐沉实厚重,静静垂在那里。能如此堂而皇之,在光天白日之下,名目牵强地抓人,这个人究竟……

    我正想着。心突地一跳,只见幔帐又被挑起,一行人缓缓从里走出来。

    “主子,那是……”幽韵一直抓着我的受猛地一抖,惊叫道。

    “啪!”我将茶杯放下,制止了她继续说话。然而我自己也是十分震动,惊疑不定地望着那一行人。

    前面有两个侍卫两个丫鬟开路,接着是一个锦衣华服的绝色少年,一位红衣女子。再后面。是十数位劲装卫士,各个手持兵器。看来武功不弱。

    少年未束发,只将披在身后地头发用金线绑了,松松垂着。穿着淡金的衣服光亮得几可照人。袖子轻长蹁跹,几乎于戏台上曼妙的水袖媲美。

    此时他正拉着身后一个红衣女子说着什么,眼角眉梢缀满了笑意,神色专注地看着那个女子,袍袖下面,露着一只美玉无瑕地手。

    那女子低着头,目不斜视,身量比他略高,说话时,他必须微仰着头。

    我盯着他们,心跳一阵比一阵快。

    如果是别人,在居高临下,看不真切容貌,距离稍远的情况下,我未必认得出来,但是这两个人,只消一眼,我便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

    这两人,是雪轻裘和红棘!

    不自觉中,已经站起走到栏杆旁边,手抓着栏杆看着他们。

    为什么,红棘会和雪轻裘在一起?

    手悄悄握紧,我死死地看这雪轻裘拉这红棘的手,他不会武功我知道,而且,看红棘的样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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